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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无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追艳君

    恒慧再也不顾自己是否有恐惧之心,一个飘步,一俯身,一细看,然后迅速抱住死者头部,带着哽咽失声一叫:“真,真是夏,夏师姐。夏师姐。”

    木莲则起身,朝另外三具走去。

    当看清所有人面孔,不禁泪珠如雨,双目朝寂静而又略现神秘的四周一




第二章:邪术
    第二章:邪术

    寅时。

    桑无痕和依依领着四名捕快,举着火把出现在了凶案现场。

    曲三和秋武见此,一声道别后,向清河县进发。

    随着身影消失,桑无痕俯下身,瞧了瞧摆在眼前的四具尸体:每位死者面呈惊恐状,嘴角和耳膜都有鲜血流过的痕迹,全身上下无任何明显刀剑之伤。

    他站起来,又用火把将四周极为细致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对待在一边的木莲道:“秋武说你们在赶路休息时听到了很特别笛声,是不是真的”

    木莲点点头:“等笛声一停,我们随后经过这里,就看见夏师姐和三位师妹全躺在地上。”

    “无痕哥哥,你怀疑是笛子杀死了她们”

    桑无痕摇摇头,口中吐出三字:“是笛声。”

    “笛声”依依万分惊讶语气。

    “从现场及死者情况推测:她们是在行走时,毫无防备之下,被笛声震破心脉而亡。”

    “捕爷说的应该没错,我和师妹差不多在相离二里的地方闻听后,都感觉大脑发痛,心里极为不适。”木莲轻轻言完,稍顿缓缓道:“若不是凶手用此邪术,量想师姐妹凭手中之剑都有办法对付。”

    “木姑娘,不是邪术。”桑无痕纠正。

    “用乐声来杀人不是邪术是什么”依依问道。

    “其实,它之所以可以致人死地,完全因为凶手有深不可测的内力。”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

    “简单,凶手在吹笛时,催动体内浑厚内力,将它极快融入发声中,受害者闻听后,心脏就会立刻受损。”桑无痕阴沉着脸:“说真,听到如此笛声,没有十足内力与它抗衡,就算剑术再高超也会无济于事。”

    “也就说,吹出来的笛声是一股坚不可破的无形真气可以在一瞬间击伤或者击碎心脉”

    “依依真聪明,一点即通。”

    “可这种杀人手法,我怎么闻所未闻”

    “不奇怪。”桑无痕双手靠背,双眼定看远方,缓言道:“能用内力催动笛声来行凶,在中原可以说没有一人。凶手应该出自西域。”

    “西域”

    “听我爹讲,只有西域“魂音”派,才专门练此功夫。十几年前,“魂音”派掌门人莫苏尔带着两名徒弟到中原想凭它称霸武林,在打伤无数高手之后,被悲情公子闻听,他怒不可遏,以决斗方式相约莫苏尔到华山山顶。这消息当时震动整个武林,所以决斗那天,前来华山山顶围观的江湖中人不计其数。为怕莫苏尔笛声伤害无辜,悲情公子极速用“相思泪”剑法,三招便将他冰封住。”

    “悲情公子真不愧为天下第一剑。”依依赞叹一声。

    桑无痕没理会,又继续道:“莫苏尔败后,自觉在江湖人面前颜面扫地,从此,再也没涉足中原,没想到今天...。”

    话未完,被依依打断:“如此看来,凶手必定是莫苏尔徒弟。”

    “应该很正确。”桑无痕五字一答,双目扫向木莲:“木姑娘,我想全面了解一下”

    “捕爷您说。”

    “既然你们与地上死者是师姐妹关系,请问,属何门何派”

    “难道秋捕爷没对您说吗”

    因为秋武和曲三看过她们黑色腰牌,自然知晓。故此,木莲才有这一问。

    “来的匆忙,路上我只简单地向他问了一些你们是如何发现尸体的情况。”桑无痕笑了笑回道。

    “原来这样啊。”恒慧插话:“捕爷,我们是“无影”派中的弟子。”

    “什么“无影”派”依依一声惊叫。“你们是西风少娘的弟子”

    “莫非姑娘跟家师很熟”木莲连忙问。

    “没见过。”

    “没,没见过,怎知晓师父大名”

    “你们有一个师姐叫花步艳对不对”

    “对啊。姑娘你认识她”

    依依点点头:“刚认识不久。”

    “你,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语气急切的很。

    “步艳姑娘二十多天前带着四名师妹,不是已经回“无影”派了么”

    “没有。”二字果断之极。

    “没有”桑无痕看着木莲,有点吃惊。

    “说实话,正因为没见人影,家师才派我们出来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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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夫妻
    第三章:夫妻

    清晨。

    小镇街道上,稀稀松松有了些中老年汉子晃动的身影。

    他们脸上淌着汗水,脖子围着一条青色长棉布,肩上挑着装满新鲜蔬菜的大箩筐,稍弓着身子,一只手忽前忽后摆动,脚下步法充满力量,正有条不紊地行走。

    看来,全是赶集之人。

    牵着马站在街心的桑无痕呆呆看到这一情景,心里不禁赞叹一声:最勤劳,最能吃苦的还是普通老百姓。

    “无痕哥哥,你想什么呢傻啦”

    站在身旁的依依大声言语冲击着耳膜。

    桑无痕扭头,笑了笑:“看到“春来”客栈的招牌没有”

    “你站着不走能看到”依依用柔柔双眸望着他,吹气吐兰话语令人心神一漾。

    “对,对。”桑无痕一把抓住纤细无骨小手。“走,你看左边店铺,我看右边。”

    “好。”

    依依一字答,迈开玉足。

    这样,几乎肩并肩缓步而行,双目盯向两边招牌。

    清河镇人口不多,街道自然也不会太长,所以找一客栈很容易。

    不出五分钟。

    “春来”二字已然跃入依依眼中。

    “到啦。”她一声娇笑,将手中马的缰绳一松,任由马匹自由活动。

    因为心里清楚:受过专业训练的马绝不会跑太远。

    然后手挽着桑无痕胳膊,娇躯一旋,向四开的栈门走去。

    两人很快进得客栈堂厅,看见只有一名一二十岁伙计打扮的男子,正在擦桌摆椅。

    “公子爷,小姐,您们这么早来,莫非订房间么”

    伙计看到他们,慌忙迎上前来打招呼。

    桑无痕从腰间掏出令牌一递,面色和蔼地:“请你把老板叫出来,我有事找他。”

    伙计接过一瞧上面的字,立刻弯身,轻声细语:“请捕爷和小姐坐下稍等,曲老板不在家,只有老板娘在二楼睡觉,我去请她。”

    言毕,还回令牌,向楼阶走去。

    不一会,便领着一位三十岁左右,五官精致,身材苗条的女子出现在二楼口。

    想必没经梳妆缘故,女子头上的发丝显得有些凌乱。

    也想必没睡好觉的缘故,她一边下楼梯一边打着呵欠,时不时伸出白细玉手捂一下嘴。

    “捕爷,您找我有事”一到堂厅站定,女子带着惊讶神情问道。

    “对。”已经坐在一张桌子边的桑无痕点点头。

    “小,小妇人一向遵纪守法,不,不知捕爷到底所谓...”语气明显有些紧张。

    “曲夫人不必过于解读,我和依依前来无非想了解一下小事。”桑无痕打断她话道

    “哦。”老板娘闻听,脸露出笑意,顺势坐下来:“您想了解什么”

    这时,伙计端来茶水,放在桌上。

    桑无痕拿起一杯,喝一口道:“昨日你家客栈有多少人住宿”

    “唉,不瞒您说,小镇外来人口极少,哪有什么生意,总共六人。”

    “具体说说。”

    “有四位女子是一起来的。”老板娘倏地脸朝桑无痕靠近又故作神秘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她们房间都订好了,可临黑时出去,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曲夫人,这些事暂且不谈,讲讲另外两人他们什么时候入住的”

    “好像一对夫妻,男的年约二十四五,长得高大帅气,女的芳年二十,娇小玲珑可爱,还抱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两人基本上都和那四名女子同时入住。”

    “他们姓名是江湖中人么”

    “男的姓苏名启,女的复姓上官燕玲,我帐本里都有记录,看样子是江湖中人,一个腰间配剑,一个手中拿一支乌黑笛子。”

    当桑无痕闻得“笛子”二字,心下一沉,连忙问道:“拿笛子的是男是女”

    “苏启。”

    “他们入住进来后,出去过没有”

    “苏启出去过。”

    “什么时候”

    “黄昏时分,也就



第四章:暗刀
    第四章:暗刀

    日升丈高,光烈。

    树静叶垂,无风。

    官道上。

    车轮滚滚,天旱尘扬。

    一名三十多岁,面孔极其黝黑、双目精厉、且身强力壮的中年人,带着一顶草帽,坐在车把中间正时不时挥鞭驱马。

    车身,则座落着用黑色布条吊帘,蓝色粗布围成的棚子。

    在车轮颠簸中,布条时不时颤抖分开,可以隐约瞧见里面坐中一男一女。

    男的身着青衣,体形魁梧,肩有包裹,脸帅气。

    女的一身绿衣,青丝高盘,双眸似水,面若艳花。

    她怀中抱着一个外用金色绸缎,内用白布包裹、正酣酣入睡、小嘴露笑的婴儿。

    “苏哥,我们这是要到下一个小镇探寻么”女声很甜,也很温柔。

    “嗯。”被称为苏哥的男子略一皱眉,叹口气,看了看红扑扑粉面婴儿,带着歉意道:“铃妹,对不起,让你们母女俩跟我一起受苦。”

    “苏哥,为了爹娘惨死真相,就是受再......。”

    有点哽咽话语到这里,明显感觉马车速度放缓。

    随即车伕的声音响起:“苏公子,这里是岔路口,一条通往小桥镇,另一条通往平溪镇,您说朝哪个镇行驰”

    “随便吧。”苏哥三字一吐,便不再言语。

    车伕稍一顿挫,手中缰绳一策,鞭一挥,向一条山路行去。

    约过十分钟。

    有五六匹马如狂风急疾而来,一下冲到马车前面,倏地又转身,堵住了去路。

    他们正是桑无痕和依依在清心镇街道上看到的那一伙人。

    车伕见前方的路陡然被堵得死死,自然不会再行,缰绳一紧,马车停下来。

    坐在棚中的苏哥刚想起身看个究竟。

    一名男子沙哑声音狂吼:“苏启,出来。”

    玲妹闻得声音,抢先一步扒开布帘,现身出去。

    她一见眼前场景,娇面微沉,朝刚才叫喊的一名体形稍胖,坐在马背上的年青人,带着一点怯意轻柔叫一声:“耿、耿师哥。”

    耿师哥看到她,本就严肃面容一开,当目光往下一移,突然一声惨笑,语无伦次道:“上官燕玲,好,好师,师妹,真好,好的很,想我一年内跑遍五湖四海,到处追寻苏启行踪,想把你从魔爪中解救出来,没、没想到你被掳走后,竟然与他苟且,有了孽种,你对,对得起泉下有知的爹娘吗”

    “师哥,不是你想的那......。”上官燕玲分辩话语没完。

    “耿云,你说谁是孽种”苏启大怒一声,脸色阴沉的可怕,钻了出来。

    耿云瞧到他,双目圆瞪,长剑一指,狂叫道:“你这王八蛋,杀我师父师娘,掳走我师妹之后,又迷惑她委身于你,实在让人可恨,可恼,不必废话,拿命来。”

    音一落,身子从马背一跃,手腕一旋,剑锋发出“嗡嗡”之声,带着凌厉杀气卷向苏启胸口。

    其余五人见状,也齐齐抽出腰间之剑,齐齐一纵。

    瞬间,形成一张剑网,一张在太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的剑网。

    “各位师哥,不要。”上官燕玲颤声阻止。

    可惜,如此场合,她的话又能起什么作用。

    而苏启心知今日必有一场恶斗,面对来势汹汹剑招,自也不惧。

    为防上官燕玲遭受误伤,他青衫一袂,身子腾空,手拿花哨铁笛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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