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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若

    而其家人之所以认出了他,也是因为他左腿之上有一块胎记的身体特征。

    不知外面官差跟衙役各怀心思的萧清朗跟许楚,先后看过卷宗跟几次审问古顺峰所说的供词后,心里对此案也就稍有推测了。

    “田大人,你可怀疑过那指认古顺峰的村名,还有那对打捞头颅领赏的兄弟说谎”




第二百七十六章 重新验尸
    现在的他,可顾不上什么田婉儿不田婉儿的了。那些事儿再难看,顶多就是让王爷对自个的印象差些,又或者丢丢脸面。可是,要是被王爷亲自翻出自个判下了冤假错案,那按着王爷在外铁面的名声,只怕这乌纱帽保着也难了......

    想到这里,他的欲哭无泪就彻底变成了唉声叹气。

    师爷见他如此苦大仇深,赶忙劝说道:“大人也别太丧气啊,现在这事儿还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大人之上还有知府大人撑着呢。这案子,说到底要不是有知府大人的授意,大人也不会轻易结案的。”

    “话虽如此,可是本官到底是难辞其咎的。”田县令叹口气说道。

    师爷顿了一下,意有所指的劝说道:“不知大人瞧出来没有,王爷身边跟随的那名女子所说的话,在王爷那里可是颇有分量的。要是......要是大人能走通她那里的关系,让她在王爷跟前为大人说几句好话,这事儿要翻篇也不难......”

    田县令愣了一下,脑子里倏然就涌出了萧清朗对许楚的呵护跟关切之情。他犹豫片刻,才颔首道:“这话说的不假,这样,本官先好好配合着王爷查案。你私底下也让人查一查那女子的身份,知道了其性情跟喜好,咱们再投其所好便是。”

    俩人说到这里,心也就微微定了下来。恰在这时候,一行人也到了刘金山家门之前。

    田县令下了轿子,看着紧闭门扉的首饰铺子,不由得又是一番感慨。生前多红火的生意,却因着刘金山的死,瞬间萧条下来,往后那孤儿寡母的光景,只怕也要不好过了。

    刘家人听闻田县令来了,赶忙强忍着悲痛迎了出来。

    刘金山虽然交际复杂,可家眷却很简单,只有一个老父亲跟一房妻子一房妾室还有两个还未成年的儿子。

    眼下,在听说京城而来的靖安王得知此案,在察觉案宗后,觉得此案内有曲折,刘家人都错愕起来。对于刘金山的死,最悲痛欲绝的,就是他们了。所以听说他死因有异,真凶或许有别人,他们的情绪自然就格外激动。

    “田大人,您是说杀害我家金山的另有其人”刘老爷咬牙,强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戚,浑身颤抖着追问道。

    田县令叹口气,劝慰道:“原本那古顺峰招供自认罪行,本官也依着律法定了案。可是,那古家人到了靖安王跟前伸冤,使得王爷欲要重新审查此案。其中内情,本官也不得而知,不过王爷的确说过,此案有异,他欲要开棺验尸。”

    一听说要开棺验尸,那哭的双眼红肿的小妾直接昏死过去,惹得一旁此后的丫鬟手忙脚乱的将人搀扶下去歇息。而站在刘老爷身后刘金山的妻子刘兆氏,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摇摇欲坠。

    “那怎么行金山好不容易入土为安了,要是开棺岂不是要让他不得安宁”刘兆氏哽咽着,泪盈于睫,虽然没有偏激的举动,却也足以让人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

    田县令一时有些为难,他劝说了几句刘兆氏。又看向了脸色阴沉,沉默不语的刘老爷。

    良久之后,刘老爷才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体说道:“既然有王爷的担保,那就寻个时间,开棺验尸!”

    他说完,整个人就如同脱力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之上。而脸色,也惨败难看起来,刚刚还能咬牙切齿的身子骨颇为健朗的人,瞬间就如同垂暮老者般丧了精气。

    一旁刘兆氏眼里泪水涟涟落下,突然跪倒刘老爷膝下说道:“爹,这万万不可啊,难道你真让金山入土也不得安宁不管那头颅是不是金山的,至少他现在还是全乎的......可是......”

    她的话没有说尽,却也不难让人听出其中的意思。若是那头颅不是刘金山的,那岂不是要让他死无全尸

    田县令看着哭哭啼啼的刘兆氏,再看掩面老泪纵横的刘老爷,一时之间心里也觉得有些凄凉。

    他治下,多少年都不曾出过一桩如此凶残的命案了。平日里,他最多就是判判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若是凶一些的也多是为着房角地界的事儿告状。像这般让人家破人亡,又或者残忍的隔了脑袋的事儿,他在任期间这还是头一宗。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劝说几句时候,就听刘老爷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

    “儿媳,你是个好的。可是,爹也不能看着金山死的不明白白,更不能眼瞧着真凶逍遥法外,还害了无辜之人为凶手顶罪。”他叹息一声,悠悠说道,“你是妇人家,不常在外行走,自然不知道靖安王的名号。”

    “爹跟金山曾去过京城,那一路上多少人家把他奉为神明,人人都说要是有冤案,只肖靖安王看一眼就能水落石出......”他的表情似哭非哭,“既然他开口了,那金山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有冤屈的。”

    他虽然也不忍看儿子死后被打扰,可是只要想到儿子惨死的那种惨状,他就心如刀割。如果不能惩治真凶,他觉得自个到死都会死不瞑目的。

    他说完就喘着粗气看向田县令,一字一句坚定道:“此事草民就拜托给大人了,如果......如果有了进展,还望大人及时通知草民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头颅有异
    只是还没等田县令将人训诫下去,就见那仵作再度上前,甚至有要阻拦许楚的趋势。那模样,他真的是真把许楚当作了萧清朗身边一个善于胡闹的娇/妻美妾了。

    “王爷,尸骨检验事关重大,让女子验尸实在惊世骇俗了些。若一会儿这位姑娘手上不稳,又或者当众作呕,岂不是会让人笑话”那仵作年过五十,身形微微佝偻,只是目光却十分严肃。看得出,他并非有什么坏心思,而是当真不信许楚。此时,他见萧清朗依旧未改心意,不由得愤愤说道,“所谓死者为大,王爷实在不该让死者骨骸再遭侮辱了!”

    萧清朗见状,眉头一皱,而田县令见他未曾理会自己的恼怒,也是颇为尴尬,怒道:“林老头,你做什么!”

    被呵斥的林老头神情凛然,耿着脖子说道:“王爷,大人,就算二位怀疑草民才疏学浅,比不上刑部的验官,却也不用让个小女子来折辱草民吧。”

    他说此话的时候,心里还真的感到一丝屈辱跟委屈。想他验尸几十年,现在却因为靖安王的一句话,让个黄毛丫头来推翻他的验尸结果

    虽说她不一定能验看出什么来,可是只要一想到日后出门,会有人借机奚落嘲讽与他,他心里就愤慨难忍。本来身为仵作,在世间行走就极为艰难,他自然不想让自个经营了几十年的老仵作形象毁于一旦。

    田县令见他冥顽不灵,不由得咬牙切齿道:“林老头,休要胡闹,还不赶紧退下!”

    许楚并未因为林老头的话而慌神,反倒是看着棺椁中的尸骨淡淡说道:“既然前辈这般说,那不如与我一同验尸,且看晚辈是胡闹还是当真有所发现。”

    她眸光沉沉,带着几分锐利跟肃然,倒是让老仵作有些发愣。

    想他年过半百,虽然说不上看人的眼光多准当,却也不至于在个小女子跟前失态。可是,在面对凝声而语的许楚时候,他却觉得自个的底气莫名的有些不足。

    田县令见许楚给了下台阶,赶忙上前打圆场,说道:“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老林头,你就一道与这位姑娘验看尸首吧。”

    他一边说,还一边给了老仵作一个眼色,示意他莫要顽固迂腐。就算人家是女子,就算只是胡闹那又如何,谁让人家身后站着的是靖安王。别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仵作了,就算是他这个县令,搞不好都会是说丢前程就得丢了前程的......

    就在老仵作迟疑的瞬间,许楚就将已经腐烂散发着臭味的头颅取了出来。

    虽说尸体是刚下葬不久的,可是那头颅却因为在水里泡了多日,早已难以辨认原本模样。加上天气有些炎热了,那尸身上下早已生了不少白蛆。如今,乍然取出,那腐烂早已露骨的头颅,可不就让一直踮着脚巴望的众人又惊又惧,齐惶惶的后退几步,再不敢着眼看了。

    只是许楚却全然不在意,她将那带着尸液跟腐肉的头颅放置到早已铺好的白布之上,然后小心用验尸刀将一层蛆虫挥去。那般情形场景,莫说是普通人,便是刚刚对她横眉冷指的老仵作林老头也有些骇然。

    他倒不是怕,而是未曾想到,这女子竟然真的敢下手......

    这颗腐烂的头颅,曾经过他的手验看,所以身为仵作的他自然知道内里模样。除了那些蛆虫之外,被泡烂的皮肉软的几乎稍稍一动便会掉下来。而断颈处,虽然早就被水泡的看不出暗黑色的血渍跟结痂,却也因混着**的烂肉流些臭味熏天的尸液。

    随着熏天的臭气散开,或是捂着眼睛骇然的人,又或是还强忍着恶心打量的人,此时都四下散开了。当然,也有心思灵活的,早就往萧清朗等人所站的方向拢过去,毕竟上风口的位置,味道要好上许多。

    许楚将那腐肉之上的蛆虫清除干净后,就用镊子小心的将头颅嘴巴撬开。却见里面稀稀疏疏只有六颗牙齿,其中有四颗错落的槽牙龋齿十分严重。

    待到查看过头盖骨后,她对自个的猜测就越发肯定了。

    只是半盏茶的工夫,她就将头颅放下,再度验看起死者的身躯来。

    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可却还不至于看不出模样来,而且没有彻底白骨化,值得验看的地方还有许多。

    她大略看了一下,又小心的查看了蛆虫的分布情况,片刻后起身向刘老爷问道:“刘金山生前可曾有过牙病掉落过牙齿又是否生过重病,而使得口齿不清,意识不清甚至偏瘫的情况”

    刘老爷愣了一下,旋即摇摇头,悲苦道:“他的身子骨素来都很好,他是刘家的独苗,老夫一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从他小时候就很注意他的身体。莫说重病了跟牙病了,就是磕磕碰碰的伤都不曾有过几回。”

    许楚点点头,再度问道:“死者男,年三十八岁,身长五尺六寸可对”

    刘老爷眼中含泪,却并未失态,听到她的话自然点头确认。

    “老夫认尸时候查看过,他身上的确有金山独有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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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头颅辨人
    接二连三的迹象,足以证明,这头颅跟尸身不可能是同一人所有。也就是许楚所说的,头颅不是刘金山的......

    “可是你又是如何断定,这头颅的主人已死六日”林仵作再开口询问时候,就没了最初的质疑跟不屑模样。

    “一般而言,蛆虫每日的生长是有规律的。只是眼下的头颅被水浸泡过整日整日,此情形之下需要将时间顺延。正常的尸体在现在的天气下,四日以上就会出现蛆虫现象。而被蛆虫啃食成这般模样,在加上有水浸泡的情况,两项相加至少要六天才能成如此模样。”

    再久,那头骨上的皮肉也就不会只是腐烂这么简单了。而时间再少,那蛆虫也不足以长到这么大。

    那些胆小的人,虽然不敢跟着看那尸体跟头颅的情形,可目光却不免放在了镇定淡然的许楚身上。

    日头照射着她,在她身上笼起一层光晕,让逆光而立的人觉得有些晕眩。不过正是肃穆而神圣的姿态,驱散了不少人心头的惧意。

    其实也并非因为旁的,实在是这里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们纵然害怕也不至于会觉得阴森可怖。所以,比之以前在冷飕飕阴气沉重的验尸房时候,围观之人的眼神也要和善许多。

    那林仵作见她好不避讳污秽,验看的如此细致,早已将心中的不甘跟鄙夷丢开。反倒是因为自大,而生了许多愧疚,一时之间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复杂,更别提心中五味杂陈的感觉了。

    他仔细的看着许楚娴熟的动作,最终将满腹的惭愧换做了窃喜。原来,真正的验尸竟能做到如此细致的地步。龋齿虽然常见,可以龋齿来推断年纪,他还当真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稍作思量,他竟然觉得这方法很是有效。就好似他,年纪大了,又因为生活习惯,所以槽牙处也有两颗坏烂了牙根的坏牙。而他家中的孙儿,则因为年纪尚且年轻,所以只坏了牙齿最上面的一层......

    在他将那些事思索明白,并奉为瑰宝之时。就听见许楚忽然“咦”了一声。

    紧接着,她取了一小块白帕,将一小块东西捏出反复擦拭。片刻后,抬手用镊子将那东西夹起来,冲着太阳仰头查看起来。

    那一小物有些斑驳锈迹,虽然模糊看不清原本模样,却并不难推断这是一小块铁片。

    林仵作愣了一下,神色一震疑惑道:“是菜刀崩坏的刀刃!”

    许楚点点头,将那东西收好,“我记得卷宗中对凶器的记载,被找到的带血菜刀并未有缺口。另外,我与王爷查看一应证据时候,还发现那凶器为防止生锈,是涂抹过油脂的......所以,砍下我手下这颗头颅的刀具,并非是衙门中留存的杀害刘金山的刀具。”

    她说完,就起身看向众人,继而说道:“这颗头颅年纪在六十到六十五岁之间,且常年有病,多是口齿不清或是偏瘫行动不便之类的症状。牙齿龋蚀严重,生前颇受牙病困扰。而且在六日之前,他就已经去世......砍下他头颅的菜刀,刀刃有一个巨大的缺口!”

    这话落下,又惊得一众人打起了寒颤。把个死人的头砍下来,那是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啊,莫非又是一桩命案

    没等众人唏嘘跟哗然声落下,许楚就直接甜头看向人群中的一对模样朴实的兄弟冷声问道:“我说的可对,张超张屯”

    一时之间,万籁无声,一片寂静。唯有那张超张屯兄弟俩同村的相亲,错愕道:“这怎么可能”

    随着有村民惊疑不定的声音接连响起,一旁曾在湖中打捞过刘金山头颅的百姓,也都纷纷开口了。

    “对啊,当天早晨,我们是亲眼看到张家兄弟俩在湖里打捞出一颗人脑袋的。”

    “就是啊,咱们多少人就瞧见了,做不的假。”

    “哎,姑娘怕是弄错了。那张超跟张屯哥俩为着打捞这脑袋,可是熬了通宵的,第二天那眼圈都黑黢黢的呢。”

    随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响起,许楚眯眼冷笑道:“的确是众目睽睽之下打捞起的头颅,可在那之前,诸位能否确定他们二人并非是事先将一颗脑袋泡在了水里”

    她的话音落下,就再不顾忌旁人的惊疑跟震惊了,直接抬头看向脸色黑黝黝看不出任何端倪的张超跟张屯兄弟俩。

    “根据卷中来看,张老汉

    今年六十三岁,在病逝之前也是常年闹病,且有拴住的迹象,此事你们二人可有辩驳之处”

    张超跟张屯被众人怀疑的目光看着,不由得有些紧张,俩人木讷的嗫喏道:“我爹的确是有些偏瘫,可是他老人家已经死去多日了,而且也入土为安了。当时,还是王大叔几个帮衬着将我爹下葬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一个中年男人也赶忙点头,“的确如此,张家老哥是我亲眼看着埋了的。因为怕有雷雨冲开坟头,我们还特地帮着把那黄土压实了呢。”

    许楚叹口气,看着紧张又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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