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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若

第二百七十九章 实地调查
    随着这一桩事端落下帷幕,众人惊惧也彻底变为了唏嘘跟无奈。甚至,有家中贫困如张家之人,还对张超兄弟俩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自然,一直想要帮着张家兄弟俩说话的几人,也不由噤声了。却不知该露出何等表情来,这事儿,别说他们没遇到过,就是想都想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曾言语的刘兆氏忽然痛哭出声,凄凄惶惶的扑向还散发着恶臭味道的棺椁之上。作为刘金山的未亡人,刘兆氏如此心痛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许楚无法理解,一对恩爱夫妻,为何还要纳妾。可是却并不妨碍,她因见刘兆氏痛哭难过而心中生出淡淡的酸涩。

    “姑娘,既然那不是我家金山的头,那我家金山的头去了哪里”她泪流满面扑跪在许楚跟前,哽咽着问道。

    许楚看着她满目期待,目光黯淡,片刻后抿唇说道:“此事,衙门必然会给你个交代......只是事出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追查,所以还需要些时间。”

    她不是神仙,不可能只凭借尸身就能抓到凶手,又或者稍作掐算就能找到被凶手割下的脑袋。

    不过虽然无法确定,可她心里却对凶手的情况有了描画。至于是否准确,就要等稍后查访才能决断了。

    此时,周围的村民声音都低沉了下来,甚至有些早早就失了家中爷们的妇人,看到刘兆氏如此举动,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曾经,家中爷们出事时候,她们也曾这般悲痛过。纵然过了这么些年,早已习惯了,可一想起来却还是难掩心头酸楚。

    因为少了头颅,那刘金山的案子自然也就不算破了。同时,未能成全尸的他,按道理也无法顺利下葬。

    且不说刘兆氏哭的如何死去活来,最后昏死过去人事不知。就算是强忍着悲痛,未曾阻拦衙门官差将儿子尸首带走的刘老爷,此时也踉跄难立。要不是他家中颇为富裕,且有下人跟轿子,只怕就要当众跌倒了。

    回到衙门之后,萧清朗先写下一封亲笔信,令暗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刑部。以免刑部在看到田县令所送的案宗时,按着原本人证物证俱在的卷宗论处。

    暗卫拿了信件离开之后,缓过神来的刘老爷也赶到了衙门中。

    “刘老爷不必忐忑,此时只是有些问题要例行询问一遍,你只管如实回答就是。”许楚见他如此年纪,却要为儿子命案奔波,不由得有些怜悯起来。

    想她与爹爹二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随时可能遇到的刺杀,深不见底的深渊,还有那不知藏身何处的幕后黑手,重重叠叠的让人不得安宁。

    如此一想,她的态度就松软了几分。

    刘老爷拱手道谢,嘶哑着嗓音沧桑道:“事到如今,草民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事情了。二位只管问,草民定不会隐瞒。”

    听他这么表态,萧清朗就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他看到许楚执笔后,就肃然开口。

    “刘金山可有仇家”

    “刘家世代经商,向来信奉和气生财,绝不会与人为敌。就算是一桩买卖不做,也不会与人结仇的。而到了金山这一代,除了一些眼红他生意活络的同行之外,并没有招惹过别的是非。”

    这点倒是与他们所了解到的一般无二,刘金山长袖善舞,又懂得察颜悦色,所以并未有过值得下杀手的仇家。而商场上,利益之争,在商人之间并不少见,一般而言也不会为此痛下杀手。

    “那刘金山后宅之中,妻妾关系可和睦子嗣关系,是否友好”

    刘老爷叹息一声,“不瞒二位说,金山与我那儿媳关系甚好,成婚这么多年都十分恩爱如胶似漆。他原本是没有纳妾的心思,只是我那儿媳贤惠,觉得生育了一个儿子就伤了根本,是在愧对刘家。所以,她就做主给金山纳了身边的陪嫁丫鬟做妾室。”

    “她们二人自幼一同长大,性情都是极好的,日日一同绣花玩闹,并未生过隔阂。而两个儿子,也同是在俩人膝下长大,兄弟有爱,从未有过偏差。且刘家虽然有些家业,可没有旁支挑拨,所以后宅关系也算简单,不会因此出现龌龊继而让金山丧命。”

    “就只说金山的妻妾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个儿子又由我指导着学做生意,整日不理我的视线。所以他们都不会有那份能耐杀人,更别说雇凶杀人了。”

    如此,也就排除了凶手是刘家人的怀疑了。

    二人又询

    问一番,最终排除了仇杀跟情杀的可能,将怀疑放在了劫财之上。

    若是流窜作案,那劫财之后一般匪徒很少再取人命的。可是此案中却生了人命,那极有可能是死者认识凶手,又或者能指认出凶手。

    而旁的,他们却暂且不敢下结论。

    二人将这些猜测一一记录下来,然后起身离开厅堂。

    忙完询问之后,他与许楚各自换了一身衣服,再度出了门。当然,为着行事方便,田县令也换做常服陪同而行。

    几人先去看过了牢中的古顺峰,仔细问询一番




第二百八十章 可疑之人
    这般说着,她就要拽着怀里的孙子也要给萧清朗磕头。倒是萧清朗并不在意那些,抬手让人起来,然后看着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张里正婆娘问道:“本王此来,只是有几个疑问希望你据实告知。”

    张里正跟其婆娘连忙点头,不敢有片刻犹豫。

    这个时候,田县令也殷勤让人搬了凳子过来,擦拭一番后,让萧清朗跟许楚等人坐下。

    “都坐下吧。”萧清朗落座之后,示意众人入座。倒是让张里正夫妇感到受宠若惊,虽然坐下,却不敢动弹一下,就连张里正的孙儿也缩在奶奶怀里安生了下来。

    许楚执笔记录,并未吭声。

    萧清朗问了一遍刘金山的事情,对于此人,张里正夫妇俩却算不上相熟,不过却也认识。

    一般而言,一个村子里,最为宽裕富贵的,就是村中的里正的。除了在衙门中的脸面之外,他在村中的人脉跟附近镇子上的关系,也会比旁人多一些,自然挣钱的门道也就广些。

    也正是如此,他从不拘着自家婆娘置办首饰。而他婆娘则常在刘金山的铺子里买那些小东西,刘金山遇害的那日,她恰好在村口碰上了对方,买了对耳坠子。

    这般说起来,那古顺峰所言就并不虚假了。正好也就对上了刘家人所说的话,说刘金山当日,其实是外出进货的。

    既然是进货,那自然不可能只进一样东西了。

    接下来的里正婆娘所说的话,基本与古顺峰的话没有二样。

    等萧清朗几人离开之时,张里正才犹豫着问道:“不是听说衙门已经抓住凶手了吗”

    一提起这事儿,田县令的脸色就煞白煞白的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前面,见萧清朗跟许楚并未在意这话,也未曾回头,当即就虎着脸瞪了一眼张里正,冷哼道:“该打听的打听,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张里正一瞧他恼了,赶忙佯装扇嘴,应道:“是是是,是草民嘴多了。”

    除了张里正家,几人往张存财家走着的路上,许楚凝声说道:“那现在除了缺失的死者头颅之外,还有他身上携带的金银首饰了。”

    “你说凶手到底为什么要砍下死者的头颅”

    “小楚觉得,凶手为何要藏匿死者的头颅”萧清朗缓了神情,挑眉斜睨向许楚反问道。

    许楚思忖片刻,在脑子里勾勒出几种猜测。钩钩画画,最终说道:“是为了隐藏死者头部的某些特征,比如能让人猜出他身份的伤痕!又或者......”

    萧清朗见她语带迟疑,自发帮她想说的话说完。

    “又或者,最初时候,凶手并非想要杀了死者,而是将人打晕,或是他只是将人打晕而误认为刘金山已死。就在昏过去之前,刘金山用嘴撕扯下了凶手身上的某个东西!”

    一般说来,砍去头颅实在有些画蛇添足。毕竟,用菜刀将人抹了脖子,比费尽力气砍下头颅所冒的风险要小很多。偏生,凶手多此一举,活生生的将人砍了头。

    而且,砍头的动机常常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又或者是为了寻仇。

    不过现在看来,凶手并非是为了隐瞒刘金山的身份,也不似是寻仇行为。倒像是为了什么事情,不得已要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将人砍头,并且将头带走。

    而最说得通的,也就是他与许楚想的这种可能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萧清朗目光沉沉,眉头微抬道,“你我查看过案宗跟凶器,甚至发现了古顺峰的包袱,可是却并未发现里面有什么孜然粉跟红曲粉。”

    “我险些忘了,那包袱里不曾有那些东西,而且也没有撕破沾染的粉状物。”她顿了顿,直接回头看向田县令问道,“当时案发现场,可曾发现有异味或是异样的颜色”

    孜然粉有一种浓郁的芳香味道,按着古顺峰话里的意思那量并不小,如果散落在地上,必然会有些味道。而且红曲粉,作为上色所用,散到地上也必然会留下一片鲜红。

    田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苦哈哈的说道:“回姑娘的话,那天尸体周围除了血迹,实在没有别的发现。”

    他眼底暗芒闪过,见许楚恍然

    后,才继续说道:“孜然粉跟红曲粉虽然不算昂贵,可相对于普通百姓家来说,也颇为值钱。”

    “所以,凶手很可能将那两样东西一并拿走了。”

    萧清朗点头,缓缓道:“凶手家境不会太好,在此案中扮演的这很容易让人忽略又不让人起疑的角色。我见你验尸单上所写,凶手在砍下死者头颅时候,曾有反复剁砍的痕迹,那就说明其行事并未慌乱。”

    “发生凶案的湖边就在村子之外不远处,他能确保自己不被发现,应该是很难的事情。除非他就是本村的人,且对附近



第三百八十二章 真相大白
    对待尸体,许楚的态度从来都是淡然沉静的,在她看来,最能让人平静且不会生出恐惧跟担忧的,就是死者的尸骨了。

    尸骨不会说谎,不会哄骗人,会将所有的信息直白而简单的展露出来。

    她目光微冷,扬声道:“死者头顶骨处皮肉贴骨,冲洗而不开,且未有蛆虫啃食情况。可推断此处曾受重击,刮开贴骨皮肉,可见骨有裂纹。而鼻骨、颧骨等多处均有损伤,且鼻骨跟颧骨处有明显骨折情况,说明此处伤痕所用力道比之前的要大上许多。看起损伤痕迹狭长,且有皮肉开裂情况,应该是月牙形带弧度,且宽大而锋利的凶器造成。”

    一旁萧清朗将她的验尸情况一一记下,此时,众人皆看向了草棚子处被清理过的锄头。那锄头是典型的薅锄,略有弧度,为了铲去杂草,收拢地面上散乱的沙土方便,特地将刃处制作的锋利了些。而板锄一侧,还有铁柄将锄头跟木柄连接起来,若要伤人也是极为容易的。

    许楚说完,就小心的撬开了死者的唇齿,却见里面的唇舌也早已腐烂,且被蛆虫啃食殆尽。只是,在那有些摇晃的牙齿之上,赫然勾着一块黑紫色的东西。

    她用镊子小心夹出,清洗之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块完整的指甲。

    此时,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张存财支撑在地上的双手,见他瑟缩了一下。

    “凶手一只手指受伤,指甲缺失……按指甲情况可推断,凶手……”她的眉头忽然紧皱起来,似是有几分疑惑,可最终却如实说道,“凶手为女子!”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不免一片哗然。女人这怎么可能,凶手不是张存财吗

    许楚见众人面面相觑,索性就地做起了现场分析。

    “凶手为女人,且是用带着长把木柄的锄头打伤死者的头颅,想要劫财。却没想到,她的力气不够,未曾一击即中让人昏死过去,而是让死者看到了她的面容,并上前与之扭打。在扭打之中,死者将她的一根手指带指甲咬断。”

    “就在此时,张存财经过,用被女人丢在地上的锄头重击了死者的面颊骨等处,使其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这也是为何,死者头顶骨跟面骨上损伤程度明显不同,且下手之人忽然力道大了许多。”

    她说着,就将手下的头颅翻转过,“当然,这也是为何凶手一定要砍下死者头颅的原因。他为的,就是掩盖死者口中这枚指甲的存在。”

    从伤痕上分析出凶手竟然还有帮凶,而且还推测出当时的情形,这不可为不令人惊讶的。然而,更让他们惊讶的却是许楚接下来的话。

    “如果我猜得不错,从一开始,张孙氏就对死者起了杀心,而这杀心并非只是劫财这般简单,对吗”

    张孙氏就是张存财的媳妇,其实对这个猜测,许楚也并不肯定。可是,在看到刘金山头骨上的伤后,她忽然觉得张孙氏那当头一击,一定是牟足了力气的,以至于头顶骨都被砸出了裂纹。

    相对于比刘金山低半头,而且还会因锄头的木柄而卸去一些力道的张孙氏来说,要不是起了杀心,而且还用尽了力气,她完全可以不用锄刃处砍砸死者的头顶骨。

    毕竟,比起头顶骨来,直接重敲死者的后脑勺,更容易让人晕死过去继而实施劫财行为。

    张孙氏从许楚呵斥她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甚至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倒是张存财,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而此时,被萧清朗暗中吩咐去搜查张家里外的官差,也拿着一些粉末出来。而他身后,还有人端着一盆刚刚炖好的,有些发红看起来让人食欲大振的猪蹄膀。

    “王爷,大人,这是从厨房碗橱下面搜出来的孜然粉跟红曲粉,两者足有半斤之多。”

    如此,几乎更佐证了许楚的猜测。至少,此时跟张存财夫妇二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没等她让人查看张孙氏的手,就见沉默哽咽的张孙氏,已经抬手惨笑起来。

    那右手的食指上,赫然包裹着一层白布,隐隐的透着血渍。

    “没错,是我杀的他。”张孙氏声音嘶哑,瘫软着坐在地上,凄厉道,“你当那古顺峰是个什么好人吗忘恩负义,抛妻弃子之徒罢了……”

    她字字啼血,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我本来他是自幼一同长大的,两家相距极近,爹娘关系也极好,所以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而他去京城后,也时常捎信回来,还曾许诺等有些积蓄了,就迎我过门。”

    “就为了他的话,我纵然还没过门,也帮他照顾爹娘操持家事。甚至,他爹娘重病,都是有我与家人照料的。”

    “可是,谁知他竟然变了心,偷偷在那繁华之地娶妻生子。”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

    “我原本只当一腔情谊喂了狗,既然他无心娶我,那我也寻个好人家嫁了便是。可是他听说后,就匆忙赶回来,花言巧语哄骗着我,说在京城娶妻实在是迫不得已,只是为了能立足……”张孙氏惨笑着看向许楚,冷冷说道,“眼看我就要年过三十,又被村里人指指点点的奚落,我爹娘按捺不住了,就再度捎信给他,知道他竟然还生了一双儿女,当即就再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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