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一品女仵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若

    “若是吏部再像以前那般推阻大人的政绩折子,那大人也凭着这个由头,寻到王爷跟前去......”

    不得不说,相比于田县令,他身边的师爷才是个真正会钻营的人物。

    不过话说回来了,也正是因为此事,倒是让一向糊里糊涂行事的田县令,一举成为个勤政爱民的好官员。这似乎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却让萧清朗跟许楚很是满意。

    现在,大抵谁都想象不到,日后在萧清朗跟许楚相继落难之后,正是如黄县令跟田县令这般的人,坚定的站在了他们二人身后。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此时说来为时过早。

    厅堂内,萧清朗正将新得的信纸递给许楚,沉声道:“许仵作此行的行踪实在飘忽不定,如今竟然已经到了清苑县。”

    原本他们就因为锦州城的案子耽搁了时候,当时还未了结锦州城之事,暗卫就在清风镇偶然发现了许仵作的踪迹。后来,等暗卫送了消息,再顺着清风镇往京城而去的路上追寻,却再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能避开王府暗卫的搜寻,可见其伪装的多好。毕竟,王府暗卫时常因为案件奔波查人,其寻人的能力堪称大周一绝。然而一直让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力,却在许仵作身上毫无用处,不可谓让他们不懊恼。

    不过随着消息的传来,不光萧清朗,就连许楚也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她抬头看向萧清朗,疑惑道:“我怎么感觉这是爹爹故意放出的风声”

    显然,萧清朗能明白的事情,在平息下心头的担忧后,她也明白了过来。能躲开靖安王派出的那么多人的查找,那爹爹的境地定然是安全的。最起码,只要他不想,旁人就寻不到。

    而若有一日他真的被那幕后之人寻到了,那萧清朗的暗卫也定能寻到。

    对于萧清朗身边之人的能耐,许楚向来深信不疑。

    随着一路走来,她越来越觉得爹爹的身份诡异了。若是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太医,又怎会有这么强的藏匿能力,甚至将连萧清朗的人都寻不到,最后顺利所有人都撇开。

    可如果他不是卷宗中的孙太医,那又会是谁

    萧清朗见许楚再度陷入了沉思,担心她再钻牛角尖,索性说道:“无论真相如何,只要我们一路查找下去,总会寻到答案。”

    千难万险,他都愿意跟她去趟一路。

    因为许仵作已经离开了清风镇,而且此间的案子也已经了结,所以他们也就没有理由再耽搁行程了。

    鉴于他们的行踪已经被人知晓,萧清朗索性就不再隐瞒身份,直接往清苑县而去。当然,为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也未让田县令大张旗鼓的相送。

    接下来赶路的日子,倒也清闲。想通透了爹爹的情况,许楚那担忧了许久的心,也开始有了着落。

    只是萧清朗却不同,自从遇到刺杀那日开始,日日送到他手上的公文跟各种卷宗就越发多了起来。这也亏的是锦州城那些事情,都已经收尾,余下的全然交给了袁大人处理,否则只怕他夜以继日都无法批阅完那些公文。

    楚大娘那边潜心研究许楚写下的各种霉菌,还时常让人抓一些小白鼠小白兔做实验。对于这一点,许楚倒并不觉得多残忍,当然,这也是她可以不收养接近各种小动物的原因。

    人总有怜悯之心,她也担心自己豢养小动物久了,会生了感情。继而,无论是看楚大娘做实验,亦或是自己验尸的时候解刨尸体,都会心有不忍。

    有时候,她会去楚大娘的马车上,帮着打打下手。可大多数的时候,确实窝在马车里研究刑狱中,律法所规定的关于仵作验尸之事上的各种疏漏。

    世人虽然轻贱仵作,甚至仵作都算不上衙门公人。可实际上朝廷却有专门的律法来管制仵作,只是疏漏颇多,且并未曾引起人们的重视,以至于衙门都只当这些条条框框不存在。

    她以前并未曾想过靠一己之力改变这些,不过如今有萧清朗在身边,他也有意改变这种情况。再加上一路行来,她也见了不少如林仵作李仵作那般,对验尸及其用心却对仵作处境无可奈何之人,所以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合该帮衬着萧清朗将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理顺。

    当然,对于专门誊写给林仵作的那些验尸方法,她也不会吝啬整理成册交由萧清朗,待全然验证之后,再下

    发各地仵作手中。

    有些事情看起来似乎是难于登天的事情,可一旦做起来,就好像顺理成章似的。

    其实她忽然下了决定,未尝不是因为萧清朗的缘故。朝中能有他这般不惧世俗偏见,且对刑狱如此上心的王爷,实在难得,若非如此,纵然是许楚,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当然,这也要天时地利人和。只有他的看重自然不成,还有许楚自己心性坚定,而皇上对位高权重身为皇弟的萧清朗,也没有过多猜忌才行。

    否则,莫说成事了,只怕二人还未行事,就会遭受帝王的打压了。

    在这一点上,许楚忍不住再度感慨起大周皇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两宗悬案
    说到这里,她干脆也不忙活别的了,直接拉着许楚寻了个地方坐下去,传授她与京城官府众人打交道的经验去了。

    几人歇息了半个时辰,念着都未曾用饭,所以就直接往清苑县的驿站而去。

    因为清苑县的县令早已得了消息,所以一大早就在此处翘首以盼了。奈何,萧清朗等人在路上耽搁了时候,使得他心头焦躁难安。

    眼下听到被自己派去守在县城之外的衙役回禀说有一队人冲着这边而来,马车富丽堂皇,而左右随行的侍卫皆是虎虎生威好不威风。他稍作揣测,就急忙迎了出去。

    他倒并非是想巴结讨好与萧清朗,只是听闻他身边有一介女仵作,验尸只能竟使得众多年过半百的老仵作都自愧不如。而今,他衙门中正好有两宗悬案。

    一则是牛大熊被告杀人一案,几经审理,那几次翻案,至今已经六年却依旧不能结案。

    明明疑犯在押,却几次翻供,最后都因证据并不足而无法定案。而死者家中妻儿,又日日喊冤,这使得他这些年心中都不曾安稳。

    二则是一年前,有人控告儿媳毒杀儿子,当时仵作以银针试喉,银针发黑。只是其儿媳,却日日喊冤,直言自己从未杀夫,还几次以死明志。

    虽说最后她也并未被冠上杀夫的罪名,可是在夫家驱逐回到娘家之后,也受尽白眼跟旁人的屈辱。

    他曾暗中查访过,死者的妻子颇为贤惠,与丈夫感情极好。二人成婚之后,男主为女主内,日子过得十分红火。因着妻子用陪嫁置办了店铺,所以二人收入也是颇为丰厚的。

    就在死者死亡当日上午,他还曾携了妻儿去酒楼定了包厢,欲要同妻子共度七夕之夜。按道理来说,她根本不会下此毒手。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杀夫。

    而今,那死者的尸首早已化为白骨,可真相依旧扑朔迷离。他原以为在自己有生之年,怕是对此案无能为力了,却没想到偶然之间听说了靖安王身边竟然有一名可验骨的仵作。

    这实在难得,若她真能验明那死者是否是被害而亡,那与死者家眷跟日夜喊冤却总被人认作杀人凶手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了。

    “下官恭迎王爷......”在瞧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后,钱县令赶忙上前行礼。

    马车内,萧清朗挑眉道:“钱县令为官清白刚正,并不善于阿谀奉承。之前吏部考核,皇上有心提拔与他,却被他婉拒了。他只说,地方冤案一日不尽,他就一日不离清苑县。”

    “所以,我猜想他今日忽然迎我,定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道这,萧清朗不由的轻笑出声,无奈道,“却没想到,前头有个黄县令,接着还有郁南县县令跟锦州城的许勤和,如今又冒出个清苑县县令来。这一个个的,这会儿可都不忌讳你是女子之身的仵作了,都恨不能将你当个宝贝般的从我身边撬走呢。”

    许楚放下手里的册子,顺着他的视线从车窗看了出去。

    如果这位钱县令真如萧清朗所说,不为一己之私,甘为百姓耽搁前程。那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官员了,至少,在她穿越至今,从未见过如此......耿直的官员。

    推脱了皇上的看重,说句好听的,是一心为公。说句难听点的,那就是不识时务了。若是皇上是个小心眼,指不定就要给他穿小鞋子了呢。

    不过如今看来,那位存在于萧清朗口中的兄长,当今皇上,似乎还真的有些心大量宽,最起码不会因为被人婉拒而生了恼怒。

    有了萧清朗给他背书,许楚答应钱县令暂留几日,帮他验尸的事情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她心里虽然万般感慨,可对这种大公无私之人,还是颇为敬重的。虽然,她觉得自个若是身处他的位置,纵然能洁身自好,却也未必能做得到钱县令这般没有私心。

    比如她在锦州城刘府验尸之时,虽然也秉承着仵作的职业道德,可是却也会气恼张芙儿等人,继而故意取了被损伤的脏器恐吓与她们。

    虽说当时也是攻心之计,可她未尝没有私心。

    不过虽然在钱县令面前,会因着自己的阴暗想法而生出几分惭愧,可是要是再来一次,她依旧会假公济私的。

    生而为人,总要痛快一些才好。

    就算做不到肆意妄为,睚眦必报,也该做到以牙还牙让人不敢欺侮自己。

    因为时隔已久,两具尸体皆已入土安葬。不过听钱县令的意思,由于一直未曾定案,所以两位死者的家眷对开棺验尸之事,应该都不会加以阻拦。甚至可以说,两边的人都希望能开棺验尸。

    对于其家人来说,是为了要个公道。而对于在家中苟活着蹉跎岁月又日日以泪洗面的两位疑犯来说,却是能证明清白重获自由的证据。

    许楚跟萧清朗将钱县令送上的案宗跟验尸单逐一翻看,却见其上写明了两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第一宗案子,是六年前的故意杀人案。说是本县宵小之辈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两宗悬案
    将秦铁子一案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后,许楚就取了第二份案宗翻看起来。

    因为在她思索之时,萧清朗已经将关于彭宁氏杀夫的案宗看完。他素来过目不忘,且看案宗跟各处卷宗都是一目十行,自然要比许楚快上许多。

    待看到仵作以银针试喉,发现银针变黑,而后断定彭宁氏的丈夫彭义光是中了砒霜而亡后,许楚不由得眉头紧皱。

    她没有开口,直接翻到彭家人证词那处,见其上赫然写道,死者彭义光是在用过晚饭回房后突然死去的。据说,他死前曾说过头痛难受,可未等彭宁氏让人去请大夫呢,他就一命呜呼了。

    后来仵作验看后,说其是中毒而亡。在联系到他整日的饭食都是与家人同桌而吃,唯有晚饭时候他让彭宁氏为他做了一碗花生糊,是旁人不曾沾染的。

    也就是,如果他真是中毒而死,那问题肯定是出在了那碗花生糊上。

    后来官府查明,那花生糊从研磨到泡制,皆只过了彭宁氏一人的手。如此一来,她自然就成了最可能下手害人的凶手了。

    不过因为一则是无法查明彭宁氏所下的砒霜从何而来,二则彭宁氏也抵死不认毒杀亲夫,甚至为证清白在大堂之上险些自戕而死。所以此案,纵然几经波折,却依旧未能落定。

    钱县令虽然官职低微,可在案件之上却素来严谨。他断案倒是推崇疑罪从无,若无确凿证据,绝不会凭着感觉跟几句指摘而定谁的罪行。

    虽说是如此,可那彭宁氏被赶出彭家后,就日日受人唾弃,她也几次上衙门喊冤。奈何,流言如虎,伤人于无形,除非破案,否则衙门也没办法为她做主。

    “大人,不知当初为彭义光验尸的仵作,可还在本县”许楚放下一应卷宗,肃声问道。

    钱县令点头说道:“自然是在,他是屠户出身,不过因为惹了些麻烦,铺子被收了。所以这些年就一直以帮人验尸收敛尸体为生。”

    萧清朗见许楚对那名仵作生了兴趣,不由得一笑,将手指敲打着的一份卷宗递了过去。

    他开口说道:“那仵作姓冯,为人凶蛮,曾因为口角将一位买肉的老妇打成重伤。后来老妇人一家上告,他为私了就将铺子变现,赔了对方一家,使得那老妇人家中之人撤了状子。倾家荡产后的他,没有别的路可走,又不愿去做苦力,所以就做了仵作。”

    说完,他还淡淡一笑,似是回忆起了许楚曾经的模样。当初,初见之时,她对自己还十分冷淡,甚至猜出自己身份后,也未见态度缓和。

    那个时候,他一度觉得,自个在她眼中,大概还不如一具尸体重要。至少,她在看到尸体之后,眼神中会有情绪起伏,甚是在解刨尸体之时,还会露出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能想到这里,许楚自然也能。只是几句话,她就了解了,大概那名冯仵作,与她曾经一样,为生计而做了人人避之不及的仵作。

    毕竟,仵作除了能在衙门挂名查看凶案中的尸体之外,也能凭着帮一些被处斩的犯人收敛尸体挣些银钱。要是运气好,也能帮着各户各家人的下人或是遗尸收尸,继而得了赏钱。

    当然,有心思不正的仵作,也会仗着一般人看不懂验尸过程而做些戏法。或是遮掩尸体上的痕迹,又或者是故意损坏尸体,更甚者可以伪作假的验尸单,以此牟利。若是这样,那他所谓的迫于生计之言,就另当别论了。

    许楚翻看过那冯仵作的卷宗之后,对他略微了解了些。此人性情暴躁,且极为贪财,甚至出现过以帮人收尸勒索钱财的事情。只是因为他几次验尸,的确为衙门破案提供过关键线索,所以在本州各县的仵作中,他也算得上出众的。

    而今,本县除了那名曾帮着秦铁子蒸骨验尸,且多年不曾再验尸的老仵作外,就只有冯仵作一人为专业仵作了。如此,他的验尸单,自然就颇有分量了。

    “这冯仵作......”许楚呢喃不语。

    “有什么不妥吗”

    许楚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正常而言,以银针试探是否中毒跟用糯米饭试探一样,都是很不准确的。准确来说,银针遇到砒霜的确会变黑,可是除了砒霜之外,它遇到含硫的食物也都会变黑。”

    她也不管萧清朗能听明白什么硫不硫的,只管继续说道:“比如鱼肉蛋,还有花生跟干果等物,若以银针试探,也会使其变黑。”

    “虽然也有许多仵作还在以此作为是否是砒霜中毒的根据,可是云州城众多仵作,早已将此法弃之不用了。而本县老仵作既然能学到云州城蒸骨验尸的方法,想必对云州衙门摒弃银针试毒的方法也该有所耳闻。而作为同一县城验尸的冯仵作,也不该对此消息充耳不闻才对。”

    虽然只是猜测,可却不免加重了许楚心里的怀疑。

    银针试毒的方法自



第二百九十章 为她动手
    因为秦铁子跟彭义光的案子多年未决,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甚至爱民如子的钱县令都曾都到两家人的指责跟控诉。所以,官府一传出靖安王要重新开棺验尸的消息后,附近百姓皆早早就聚到了俩人坟头候着等热闹。

    以至于,萧清朗跟许楚一行人到了秦铁子坟头的时候,此处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
1...7778798081...9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