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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厄之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湘舞明玥
乱厄之主
作者:湘舞明玥
魔兽践踏,巨龙咆哮,巫师诅咒,魔法璀璨之光照耀知识灯塔!



第一章 监牢
    “你是贝尔曼,20岁,出生于高加文市,是个屠夫,前年因为强奸杀人罪而被捕入狱,刑期143年。”

    “你是贝尔曼,20岁,出生于高加文市,是个屠夫,前年因为强奸杀人罪而被捕入狱,刑期143年。”

    “你是贝尔曼,20岁,出生于。。。。。。”

    上述话语在杜松的脑海中不断回放,像个幽灵一般纠缠不清,似乎想将这一个身份观念根植进他的潜意识中一样。

    “贝尔曼他是谁我认识他吗”昏睡中的杜松仅仅存留了一丝自我意识,他逐渐察觉到了自己不清醒的状态,然而这个没有光亮,没有方向的梦境死死禁锢了他的知觉,让他无力去挣扎。

    梦魇般的呢喃依旧不断重复,带着一丝诡异的味道,杜松发现,如果他认真去倾听,竟然真的能够身临其境般地体味到一个全新的人生。

    那个叫贝尔曼的,留着两撇青涩胡须的男人,他有一份不太体面却足够养家糊口的工作,他还有一个不够美丽却善良贤惠的妻子。

    平凡而又温馨的生活原本能够一直延续下去,直到他遇到了那个自称为卡夫洛的男人。

    卡夫洛家境富裕,出手大方,在贵族与官僚之间都很受欢迎,最让贝尔曼嫉妒的是,他总是受到那些优雅高贵女士的青睐。

    “这样的人竟然是我的童年好友!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贝尔曼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优雅的,如同诗人的绅士竟然跟自己有了联系,然而卡夫洛的表现让他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

    谁会请一个不认识的人去参加市长先生的舞会呢谁会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扎格烟斗”呢所以,当卡夫洛递给贝尔曼一杯淡红色的饮料时,贝尔曼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

    饮料闻上去带着一丝丝甜味,入口却是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像含着一天腐烂的鳗鱼,然而,爱面子的贝尔曼不愿在卡夫洛面前出丑,忍着恶心还是咽了下去。

    “哒、哒、哒”

    仅仅过了三秒,贝尔曼就感觉到了饮料的不同寻常,浑身上下如同着火一般难受,特别是腹部以下,压抑着一种强烈的充血**,他的神智也混乱起来。

    整个世界蒙上了层粉红色的轻纱,贝尔曼却觉得,自己的视力从没有像现在那样好过,他竟然能够看穿衣物,欣赏到那些夫人小姐诱人的酮体。

    繁缛的洛可可式细腰长裙下,纯洁的少女散发着纯白色的光芒,贵族夫人则是乳白色,而最突出那些议员夫人,乳白色的光芒下,则有着赤红的潮水在汹涌澎湃地激荡。

    卡夫洛微笑着将贝尔曼的变化看在眼里,包括那颤抖的双手和血红的眼眸,穿着绣花法兰绒长袍的,仿佛不是一个蹩脚的绅士,而是一头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的野兽。

    “跟我来,我让你释放**。”

    卡夫洛用命令的口吻将贝尔曼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卧室,卧室很仄的空间里却塞了很多一人高的立柜,唯一的窗户被厚重的帆布窗帘遮着,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唯一的光源是一根拇指粗细的石蜡蜡烛。

    贝尔曼接下来的记忆被尖叫、鲜血以及恐惧给覆盖了,再次醒来,他已经是法庭中央的囚犯了。

    得益于越来越兴盛的“人之权益运动”,他没有被处死,但143年的刑期足够他死两辈子,而且,不得减刑。

    就这样,没来得及与家人道别,贝尔曼就被送到了以阴森而著名的“士巴底狱”。

    贝尔曼的人生戛然而止,杜松的意识从栩栩如生的故事中挣脱出来,他迷茫了半分钟,才重新意识到自己是杜松,而不是那个叫做贝尔



第二章 呓语
    鲜血刺激着杜松的神经,紧张地氛围中,他感到肾上腺素不正常的激增,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充血一般地肿胀,却意外的让精神更加振奋,思绪更加活跃起来。

    借着蜡烛的微光,杜松发现那些凌乱而又疯狂的抓痕并不是那么简单,它们似乎是一种文字!

    黑紫的干涸血液衬托出了这样一句话:

    “终焉皇帝的陵寝,已被打开。”

    “终焉皇帝他是谁”

    浑然不觉之间,杜松已经走到了那面墙壁之前,他伸出微微颤抖的右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狰狞的抓痕。

    记忆在杜松的脑海中爆炸,碎片般的片段一个接着一个闪过,杂糅而又缺乏时间线,就仿佛是解压失败了的文件。

    过了十多分钟,记忆片段才停止了闪烁,瘫坐下来的杜松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对自己穿越而成的这个人,也有了一个不算太完整的认识。

    苏里芬卡明斯顿,怀明斯市人,在圣马哈莉慈济院长大,父母身份未知……

    有一个妹妹,却在他十岁的时候被人单独领养,至今不知所踪,这促成了苏里芬日后选择了成为私家侦探……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帮助了一位即将迈入坟墓的老人,老人送给了他一本黑色封皮,金色镶边的古旧书籍,书籍的扉页就写着那句关于“终焉皇帝”的话……

    额……杜松回忆起了这些内容,但关于那本古怪的书和之后的事情,他都记不清了,在那段记忆之后,则蹩脚地安上了关于“贝尔曼”的记忆。

    仔细想一想,不难肯定,属于苏里芬的记忆应该是真实可靠的,而那段“贝尔曼”的犯罪经历,则是别有用心的人强行塞给他的,目的就是让他失去自我,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种做法成功了,也失败了。

    原本的苏里芬的确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名为“杜松”的灵魂,而属于“贝尔曼”的记忆也没能成功替换掉所有的记忆。

    这也许就是穿越带来的影响吧,杜松揉了揉还在胀痛的太阳穴,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砰!砰!砰!”

    正当杜松试图从记忆中再找到些许蛛丝马迹的时候,三声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思考了一秒钟,就做出了应对,用最快而又最静悄悄的动作重新躺会了床上,仿佛仍旧没有醒来一样。

    意料之中推门而入的狱警并没有出现,侧身躺下的杜松借助蜡烛的微光看到,监牢铁门上打开了一个小窗,一只干瘦的手掌将一个装了食物的盘子递了进来。

    随着“咔哒”一声,小窗又被重新关上,接着传来了愈来愈远的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看样子,那个送牢饭的人已经走远了。

    杜松松了口气,想重新站起来,却突然听到了几句朦朦胧胧的呓语,呓语声音很轻,甚至于说,刚才全神贯注看着牢门的杜松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它。

    又听了一会儿,杜松只觉得心烦意乱,情绪不由得躁动起来。

    不能再听下去了!

    杜松匆匆站了起来,抬起那个用作枕头的石块,从下面掏出了一枚做工精巧的十字架徽章。

    徽章上面,一个赤身**的男人双手双脚被钉住,他的肚子被剖开,内脏挂在外面。

    杜松皱了皱眉头,这枚徽章带给了他非常不好的感觉,邪恶而又血腥的画面宛如祭祀邪神,不像是正统的东西。

    “我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触碰了谁的隐秘谁又盯上了他”

    未知的邪恶和暗中的眼睛让杜松很不舒服,就像被人抓住了脖子,随时可能会被扼住呼吸,更何况,他现在被关在监狱之中,是最最不利的客场作战。

    从几乎不能被称为被子的“被子”上撕下一段布条,将徽章包了起来,确认了那的低低呓语声几乎不可闻,杜松将徽章装进了口袋,他开始仔细地观察起这个监狱,期望能够找到逃出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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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灵降
    走廊两边是一个接一个黑漆漆的铁质牢门,锈迹斑斑的模样仿佛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从门缝里涌出来的不明液体干涸成一片又一片棕黑色痕迹,指甲摩擦金属的声音不时传来,却又让人分不清是从哪一扇门后面传出来的。

    “我这是来到地狱了吗”

    仿佛有风从背后吹来,让杜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看了看这个走廊里除了自己之外的唯一一个“活物”,除了骂娘想不出其他能做的、有意义的事情,至少骂娘能够缓解下紧张的情绪。

    “别人穿越都是牛皮哄哄,怎么我就这么衰啊,碰到的第一个人不是老爷爷,竟然是这么一个僵尸脸,!”

    “嗯你说什么”

    由于紧张,杜松张口就来了一句普通话,这引起了僵尸脸的注意。

    “没,没什么。”

    这一句则是规规矩矩的斯拉夫语,是属于苏里芬的记忆带给杜松的穿越者大礼包的福利之一。

    “哼。”

    僵尸脸并没有追问,这让杜松松了口气,他开始试着跟僵尸脸搭话,却再没有得到过回应。

    暗红色的昏暗火把将走廊照的亮一块暗一块,偶尔窜出来的老鼠让杜松的心一直提着,因为石制的墙壁上并没有孔洞,紧闭的牢门也没有足够老鼠这么大的东西进出的缝隙,所以说,这些老鼠都是幽灵一样的存在,透过他们瘦骨嶙峋的躯干甚至能够看到地面上砖块之间的缝隙。

    “只求僵尸脸不会把我的灵魂都禁锢住吧,至少还保留着重生的希望。不知道死亡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不过魔法侧的世界观下,灵魂转世应该是存在的吧。”

    杜松被强行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收入不高,却依然享受着父母的溺爱和妹妹的崇拜,如今却因为一场穿越而与他们隔开了难以想象的距离。

    “我要回去!绝不能放弃!”

    想到妹妹的笑容,杜松迷茫的精神突然就振奋了起来,全是冷汗的右手紧紧握住了那根勺子,锋利的断口抵着掌心,刺痛感帮助他稍稍镇静了一些。

    “哒,哒,哒”

    僵尸脸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动作流畅,没有一点僵尸应该有的生硬之感,一条手腕粗细的铁链像尾巴一样垂在地上,随着移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杜松上下打量僵尸脸,有些摸不透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动作不僵硬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是纯粹的僵尸么眼眶中的火焰像极了复生的骷髅,然而骷髅会有皮肤吗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就像庖丁解牛也需要提前了解筋骨脉络一样,杜松只有一次反抗的机会,他不想做出没有意义的死亡尝试。

    就在杜松还没有找到僵尸脸的弱点的时候,冗长的走廊却走到了尽头,一个螺旋楼梯出现在了杜松他们的面前,森冷的白光从楼梯上方流淌下来,让四周的温度都下降了四五度。

    拾阶而上,杜松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不大的房间。

    两扇寻常的门由木板拼接而成,安在螺旋楼梯对面的墙壁上,挨着门的分别是三个一人高的木质橱柜,弧形拱顶下是两扇对开的门和四个抽屉。

    废弃许久的壁炉被砖头封住,摆在它前面的却是一个紫黑色的双耳圆肚炼药锅,绿色的未知浓汤在不停翻滚,不时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浮上来又沉下去,一只没有血肉的爪子挣扎着抓住锅沿,又立刻被拽了下去。

    放在房间中央的是一张空荡荡的桌子,桌子正上方吊着一个十字蜡烛架,十多支蜡烛尽心尽力地燃烧,却发出了不同寻常的冷光。

    一个披着黑色风衣,带着高顶礼帽的男人站在房间的左边,他的



第四章 守灯人
    一个绿色的简陋魔法阵出现在祭坛的正上方:交错的线条组成了六芒星的图案,一弯明月嵌在图案中央,而三角形组成的字则环绕在它的周围。

    同样绿色的光芒从魔法阵中央涌出,如同流水一般倾泻下来,笼罩在小男孩的身上。

    “这是神迹啊,这是神迹啊,只有神才有这样的伟力,才能发掘出人类孱弱的**中蕴藏的潜力!伟大的永生之主啊,我要让所有人都战栗于您的高贵德行!”

    随着仪式的进行,癫狂的僵尸脸开始激动地全身都颤抖,圣洁的仪式感眨眼之间荡然无存。

    他原本干枯的皮肤开始不正常地鼓胀,继而爆裂开一道一道青色的伤口,褐色的半透明液体掺杂着血液从伤口中喷涌出来,溅射到了四周的墙壁上。

    尸臭浓烈到让人作呕。

    乌鸦脸因为害怕和无助而全身颤抖,他想去救下祭坛中央癫痫发作的儿子,却因为恐惧而不敢动弹。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他看到,僵尸脸带过来的那个年轻人悄悄地摸到了僵尸脸的身后,他将一个短小锋利的东西狠狠地朝僵尸脸背后插了进去。

    “啊啊啊!”

    天光隐没,魔法阵也瞬间崩溃,主持“灵降”仪式失败了的僵尸脸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与他靠得最近的杜松受到了最大程度的伤害,双耳耳膜被震裂,鲜血流过耳道,滴落在地上。

    就像被人拿棍子狠狠击中了脑袋,杜松被僵尸脸的哀嚎直接掀翻在地,头骨碎裂般的痛感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了后脑。

    “qtmd穿越!”

    最后一丝清醒离他而去,刚刚清醒没多久的杜松又一次晕死过去。

    昏迷当中,杜松来到了一个纯白的世界,无数幽灵在四处游荡,安宁之中透露着些许的诡异。

    突然,一道赤红色的火焰打破了宁静,它先是茫然地四处游荡,转瞬之间却附着在了一只幽灵的身上,随即便开始了疯狂的燃烧。

    被火焰纠缠上的幽灵疯狂逃窜,却仍旧摆脱不了被燃尽的命运,反而是把厄运带给了其他幽灵,一时间,整个空间里,到处都是燃烧着的幽灵。

    迷茫的杜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只着着火的幽灵就朝他扑了过来,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无数幽灵围着他,形成了一个燃烧的龙卷风。

    “啊!”

    杜松猛然惊醒,睁眼一看,自己仍旧在那个略带些诡异的房间当中。

    恶心的气味仍旧没有散去,沸腾的炼药锅依然在翻滚着绿色的浓汤,他的双耳竟然同样完好如初。

    唯一不同的是,房间中又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深绿色的短袖衬衫,外面套着棕色皮制连裤围裙,

    那人带着白色的无脸面具,握着一柄滴血的巨大钩子,

    那人甩了甩脖子,说了一句话,声音沙哑而又阴森:

    “你很好,这样都能活下来。”

    杜松挣扎着坐了起来,死死盯住那副面具后面的眼睛,失去了武器的双手紧紧握拳,做好了最后挣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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