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天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笔弄墨
太虚天骄传
作者:凡笔弄墨
生于酒肆之中,天生异质,突逢家道大难。有能人相助,幸留性命。历经千难万险,笑对世间沧桑。三大豪门间游走,红颜知己得佳话。得传佛道相融之机遇,还有国仇家恨在身边。PS:架空的历史,杜撰的朝代。各位看官如果有发现和历史某些节点冲突的,还请勿怪
第一章 九酿春中叙家话
山坳间的一个小乡村,黑瓦白墙,稀稀落落的住着几十户人家。一条清溪从山间流淌至村前,几棵垂柳懒洋洋的摇摆着枝叶。一阵风儿吹过,柳树随风而摆,似乎对世道的变化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一阵歌声从不远处飘来“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命友邀宾玩赏,对芳尊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只见一老汉,粗哑的嗓音唱着一段小曲。且是后半阙仿佛唱的更为入情,恰似这老汉人生如梦,又如在劝解自己何必劳心操神。大醉之后,任凭它日月轮转。
几个放牛的娃子听着老汉的歌声,只觉入耳的曲律朗朗上口,个中意思却是全然不明,嘻嘻哈哈的继续玩耍着。老汉摘下遮阳的斗笠,顺手从胡乱系在腰间的粗麻腰带上解下一个已经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酒葫芦。拔下酒塞,吱的一声,抿了一口老酒。闭上眼睛,很是享受的感觉着酒从喉间穿过的辛辣。老汉又用那粗哑的嗓音,对着其中一个放牛娃大声喊道:“二栓子,回去跟你爹说一声,太阳半下我去你家打酒。告诉他别忘记昨天输我的一碗九酿春!”“哎知道了,回家我和爹说。你别又喝多了,睡在我家就好,咯咯咯”一胖小子应道。
可不能小看这小村中的破败酒肆,但凭一口老井出的甘泉酿造,真是远近闻名。掌柜的名叫丰毓春,酿酒手艺家传了十几代人。早年得子,可惜早早夭折,之后数十年未得一子半女。也不知烧了多少高香,请了多少当地的名医术士,皆是不得丝毫动静。且看年过半百,老婆过世,续弦找了一房名叫陆翠莲,村里人都唤作翠娘。这一日续弦的媳妇回趟娘家,不巧摔倒山沟,眼看人要不行了。模糊看见一株碧绿如滴翠一般的蘑菇,随口给吃了。顿时觉得精神大振,遂大声呼救,被来山间采药的看见,给救了下来。道是大难余生有后福,后半年这肚子就有了动静。这可是喜坏老丰头,说话要断了手艺断了香火,这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巧的,这就来了动静,十月怀胎,来年生了个白胖的儿子。老丰头也是上过几年私塾的,有那么几滴墨水的。刚想给孩子起个好名字,媳妇就告诫他,猪名狗名好养活啊。琢磨半宿,起了个“二栓子”的土名。就这么这个名字,全村叫了七八年。
太阳缓缓的沉下去了,小村中各家各户的房顶也飘起的炊烟。村庄有了炊烟的映衬,一动一静,撩绕着的是人间的悠闲与繁忙,静的是百年老屋,动的是袅袅升腾的炊烟,动与静那么不经意的地一结合,这却是人生至高的境界了。老汉看着一幅真实的画卷,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成,也化作了土;败,也化作了土”。摆着微醺的步子走到小酒肆门前,门前两块经历了老丰家历史的牌匾“千水鳜鱼苏水鲤,丰氏醇酒宴贵宾”。这却是这老汉一天中最为开心的时刻,也是这掌柜的老丰头最开心的时刻。这老汉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服,腰间一条粗麻腰带,脚上穿着一双前后破洞的麻鞋。可却能与这识文断字的老丰头,填几句词牌,上两口小曲。
这老汉是几年前才来到这皖南的小村子,没人识得他,只晓得他姓常,名字却是没人过问了。因他好酒,还常年带着酒葫芦,都习惯的叫他常葫芦。每日醉醺醺,乐呵呵,还能代写个家信,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喜欢找他搭把手。是以这几年这个小村落里谁也没把他当个外人,倒也是其乐融融。
“老丰头”一声糟酒嗓子,人未到声先到了。只见酒肆里跑出一个红脸胖老头,这一跑浑身的肉都跟着晃荡。
“哎呦,这不是常葫芦啊,等你半晌了”老丰头招呼着。
“少来这套,二栓子有没有让你把九酿春给预备着可不要想赖账”常葫芦言道。
“瞧你说的,我是稀得那一筛酒的人嘛,昨天输你一盘棋,今天就赔你一碗酒就是。”
常葫芦笑道:“老丰头棋艺不行,酿酒着实是把好手,我老常服了。走南闯北喝了这大半辈子,你这酒当得前三甲。”
丰毓春被夸的呵呵大笑,拉着常葫芦的手就进了店面。
“老丰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出门相迎也就罢了,怎得这般热情定是有事了。”常葫芦道。
“啥也瞒不了你,确是有事不明,要与老哥哥参酌。我这一辈子就和这酒窖打交道了,没见过啥世面,还是你大半辈子闯荡江湖,眼界更宽。”老丰头有点失落的言道。
“哦,但讲不妨,若我能知晓一二,定然知无不言”常葫芦也是觉得这掌柜的遇到大事了。
老丰头悠悠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这心血除了这小小的酒肆和家传的酿酒手艺,最大的心事就是我这晚来儿啊”说完顺手从柜台上拿个碗,从柜台里的一个小酒坛中筛了一碗酒。这酒醇厚香浓,色清如水晶、香纯似幽兰,确是酒中上品。
常葫芦闻着飘出的酒香,眼睛里的神采都变得更亮了,完全没有一副糟老头的样子。仿佛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又如饱读诗书的大儒。就着脖子将那就快漫出酒碗的酒喝了一口,生怕洒出去可惜了。“老丰头,你是出了功夫了,这酒得是你酒窖里十五年的原酿了啊”。
“嘿嘿,事情瞒不过,酒也瞒不过你。这确是十五年的九酿春。”
常葫芦正色道“说说吧,遇到什么事情了”
老丰头说:“这一两年来,我那儿子,夜半子时开始皮肤就隐隐泛绿色。初时我也不当事,认为这是白日与孩童玩耍身子上蹭的叶青草绿啥的。可这近些日子,愈发明显,且绿的更甚往日。前些日去县城里带上他请了左郎中听了脉象,身体甚是健壮。说我儿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你知道我对这儿,实在心重,还指望他接我手艺啊。”
“哦,居然有此奇事,你且唤来我来搭脉一看。”常葫芦道
“没想到你还会请脉!老常,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人,只是村里人不理会罢了。栓子,快来!你常大爷唤你”
“爹,别总是叫我栓子了,叫我大名嘛,承轩!”二栓子气呼呼向老丰头抱怨。
“来,将左手伸出来”常葫芦道。
说话之间,常葫芦伸手把住小承轩的关尺寸三节。手指如抚琴鼓瑟一般,忽而轻按忽而缓推。但觉脉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常葫芦丹田微转,一股温阳真气顺着指尖缓缓度进小承轩的体内。奇经八脉运转一番,只觉真气走到带脉之处,真气再无踪迹可寻。带脉司约束之职,足三阴三阳,阴阳二乔皆受之约束。
常葫芦眉毛微扬道“咦!怪哉,栓子你将上衣解开我看”
小承轩解开外衣,常葫芦手探其肋下,指间环其腰间,隐隐绿色浮现。若隐若现,似在压制冲任督三脉的情形。常葫芦手拂小承轩神阙穴,将真气缓度三脉,三脉中真气越是充盈,则带脉处绿色越盛。随即真气似被一无形大手所控,再无一丝进展。常葫芦皱眉苦思而不得其解,不知为何会遇此情形。遂问道:“栓子,你可曾感觉过腰间有何异样或不适”
小承轩睁圆了自己的眼睛道:“常大爷,我身体有问题吗”。搞得老丰头也甚是紧张起来。
“唔”常葫芦沉吟了一会道:“当无大碍啊!应该是有喜无忧的,只是老夫我见识浅,不明就里罢了。”
只听得耳边“铛、铛、铛”的传来几声锣响,老丰头将脑袋探出柜台张望。只见得一队差役手拿刀枪,押着一队囚车。囚车里都是些老人和妇女,囚车里的人满眼流露都是绝望的神色。还有个囚车里,一名妇女怀抱着瘦骨嶙峋的孩子。那孩子许是饿的厉害,不停的在呜咽。就是瘦弱的很,连哭的声音都很小。一名差役,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喊道:“捉匪盗一十四人,判秋后斩绝,游街乡里,以儆效尤!”
不知是锣声惊吓还是那差役的喊叫,惊着了那瘦弱的孩子,啼哭声越发的大了。只见那领头的一掌劈在囚车上,大声喝道:“臭娘们儿!别他妈的让小崽子再哭。吵的老子心烦,再出一声老子一刀剹死这小崽子。”那婴孩,仿佛被吓到,稍一停歇,哭声反而更大。只见那领头的,眼泛凶光,毫不分说,抬手一刀向囚车中刺去。那女人拦挡不及,几月的婴孩如何受得起这般刀伤,登时没了声息。囚车中的女人,一声惨呼,紧紧抱住怀中孩儿,晕死过去。那领头的把刀尖上的血往路边的大树上蹭了蹭,扬天大笑,对着同行的其他衙兵道:“看没看到,这叫斩草除根。”另一囚车中的老人,大声喊道:“畜生,你不得好死啊,你们抓不到贼人,却拿我们逃荒的人充数。连这几个月的孩子都不放过,禽兽不如啊!”
身后的差役,张口骂道:“老东西,想早死就说!”说罢就是一顿皮鞭,直打的那老人皮开肉绽,蜷缩在囚车一角。
老丰头见此景,忍不住流泪,又怕被那恶差役看到,连忙背过身去用袖子擦去。二栓子看到,一声坏人没说出口,已经被老丰头捂住了嘴巴。
那领头的跟那一队差役说道:“快走几步,今晚就不住在这个村子里了。赶几步脚程,晚上宿在二道梁子,明天再赶一个村子,就可回县城跟倪头交差了。”手指着几个人,又道:“你们几个去村子里,找点鸡鸭啥的,不服的当贼人抓了。”
几个差役抬眼看到眼前不远的酒肆,大呼小叫的过来。老丰头知道不能跟这帮人讲理,忙抬了两坛酒出来。差役们刚到,老丰头就道:“几位官爷辛苦,小店备了两坛薄酒,给爷们尝尝。”
一个差役道:“嘿,这老头啊,有眼力劲儿,咱也不为难你
第二章 劫镖立威三转峰
溪前县城,正处在几条山路的要冲。站在那城门口打眼一看,那是数里苍翠入眼,四周山色连天。城里民居那是一色的,翘檐、灰瓦、白墙,一条溪水从山前流经,将这小小的县城一分为二。几座拱形小桥,恰似对襟的盘扣将人们连在一起。青山、碧溪、白墙、灰瓦,勾勒出了一幅绝美的画卷。往来客商皆要经停这小县城,这么多年脚夫们也习惯的在县城里,喝点粗酒,拉点闲篇。顺便给骡马吃点草料,稍作歇息后才再往山里去。县城不大,人来人往却也显得热闹。
城门口站着几个衣冠不整的差役,对着进城出城的人吆五喝六的。看见大姑娘小媳妇的,也能调笑几句。只见城门口来了三个人,皆是虎背熊腰,脚步轻健。那三人来到城门前,那差役刚想呼喝几句,只见其中一人,眼泛精光向这边看来。那差役只是被那人看了一眼,就把喝骂的话给吓的咽回了肚子。心道:算了吧,这三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省的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
其中一人单手虚按,说道:“老三,你的性子要按按,免得坏了大事。”遂从袖中掏出几颗散碎银子,走上前去,道:“几位差官,我们弟兄三人都外乡的。这城门楼子上也没个字迹,敢问这就是溪前县城吧”顺手把手中的银子塞到一个看似领头的人手里。
那差役,笑道:“哎呦,瞧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这也太客气了,怎么收受得起啊。”嘴上客气的,手里却把银子揣入衣兜里。又道:“这正是溪前县,你没走错道。这儿山多,不是当地人,走错了就得多绕十几里山路。”
那人拱一拱手,道:“谢了谢了,我们弟兄三人没走错道就好。这厢就不打扰几位差官了。”
那差役道:“看几位也是豪爽汉子,瞧着风尘仆仆。我们这溪前县城有一醉月居,那酒菜可是本县第一了,几位可以去尝尝。”
那人笑道:“好!差官说的一定不会错了,我兄弟谢了。”
“大哥,我们先去那什么居吧,这几日赶路,嘴巴都要淡出鸟来。”被称作老三的那人道
“也是啊,顺便我们把那事也商量商量。”其中一人道
那老大道:“好,就依兄弟们,这几日也是马不停蹄了。那条老狗忒也奸滑,几次都让他从眼前溜了。”
醉月居,高大的马头墙,灰黑的鱼鳞瓦。影壁上雕的二十四孝图,刀工也甚是精美。店堂内是人声嘈杂,生意果然火爆。
一个小伙计,一身短打,肩膀上担着一长抹布,透着那份精明。那老三将他拦下,道:“小二,给我们安排个安静点的座子。”抬手一颗散碎银子扔了过去
小二乐呵呵的接过银子。弯腰笑道“好嘞,谢爷的赏!几位爷,今儿逢上有集人多。您几位要是不嫌弃,二楼廊檐角有个座,我再给您几位爷设个小屏风,您看成么”
“行,很好!”那老三道
说话间店小二将这兄弟三人带到位置,道:“几位爷吃点什么”
“有什么拿手的菜上几道,爷们饿了。酒水你看着上,吃的好了,短不了你的赏钱”老三说道
“得嘞,二楼三位爷。荷香酱油鸡,三鲜豆皮卷,寸金肉,外加鱼头豆腐煲,走起了。再来二斤高炉醇!”店小二蹦脆的喊着堂号。
不一会酒菜上齐,果然是香气四溢,让人闻之垂涎欲滴。那三人吃着佳肴,不停聊着什么,吃的唇齿留香。几杯酒下肚,当真是浑身解乏。三人酒足肴饱,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那老大道:“这次咱哥仨,应该是抢到那姓岳的前头了。这皖南没人招呼他,咱兄弟可没把他放眼里。要的是做的干脆,不然江湖上传出来咱兄弟得了那翠芝,可是惹祸上身啊。”
老二道:“大哥说的是,这消息来的隐蔽,知道的人还不多。早点得手,早点送到那狮鹫宫,嘿嘿,咱兄弟以后在江湖上就更吃得开了。这次,哪怕连一只跳蚤也不能放过。”
老大道:“抓紧调息,咱三更动身,提前到三转峰那等着那厮。”
离着溪前县几个山头的脚程,就是那三转峰。因为道路难行,要来几个回转才能逐渐宽敞好走,才称作三转峰。那真是崖壁千丈峰峦峻秀,古树森森,参天蔽日,是山峦叠翠,那几人环抱不来的大树,荫蔽如盖,站在树下抬眼望去看不见天日。山谷内蛇鼠獐兔,游衍栖息,当真是一处险绝之地。
这条本是脚夫常年运货,骡马踩出的山道,本就仅容两三人并行。入了隘口,山势更是险峻,奇石犬牙交错,一侧更是立壁千仞,山道又窄了几分,然而它是途径舒州城必经山路,尽管奇险,却常有一些脚夫镖客经过。
黄昏的斜阳洒落在这山间小道上,显得静寂异常,除了那山风呼呼,这蜿蜒似龙蛇的小路上,孤寂的一个人也没有
风声忽然隐约传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吼声,约莫能听出:“安——顺一一镖——局——
岳——超——元——”嘶哑的声音传出去很远。由这隘口转出一骑人马,一色黑缎大氅,内着紧身衣靠,竟有十七八人之多,一个个都是佩着兵刃。暮色里更显得这一骑人马的雄壮,在这一骑人马后面,还有一辆漆黑镖车。镖车上插着一面三角小旗,旗上是“安顺”二字,迎着这山风扑啦啦作响。
镖车后面又有两匹骏马,皆是枣红色,更是神骏。其中一个是壮年汉子,青巾扎头,环眼阔腮,胳膊是肌肉虬结,身着一身紫缎紧身的劲服,外罩腥红大氅,马背上悬着一口六环大刀,真个是雄姿飒爽,双目环饲,好一位雄壮的汉子!
另匹马之上却坐着一个老人,这老人看上去约莫有七十出头了,颌下长髯飘飘,两道浓眉下的双目灼灼有神,更是令人不敢直视!
这老人一身青绸,足下蹬着双布质便履,却原来是名扬皖南的镖师金翎刀岳超元,他自出道以来,左近多少绿林中人,都在这紫金六环刀之下成为亡魂。
这岳超元在皖南一带声望甚高,官面上也是打点到位,一般绿林中人不敢轻试锋缨,这一带只要安顺镖旗所过之地,简直是畅通无阻。近几年来,他自己从未押过镖,再大的银镖都是未来要接管镖局的儿子岳冠义走镖。
原来那汉子,正是老人长子,岳冠义自幼追随父亲练成一身技艺,实不知这是一趟什么镖,居然能令他父子一齐出手
原来是当地一位名宿,说是从山里找到了一种翠玉般的灵芝,也是这几年江湖上疯传能夺天地造化的灵物。武林各派,甚至一些隐世多年的老家伙都按耐不住性子。这次岳超元正是押送此物去舒州城,再有个几日的脚程也就到了,虽然一路上遇到些尾随的。但是一看是安顺镖局的,皆是退避三舍,也算是一路平安。即便如此,中途临时还是改变了多次走镖的路线,不可谓不谨慎。这最后一段,是为必经之所,他常常想:“如果这最后几天平安则罢。不然,嘿!我岳超元晚年可又要开杀戒了……”
老头还是那么自信,充满了豪气……
又绕过了一段林子,山势越发陡峭难行,老头儿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侧身对儿子道:“这里山势果然险要,真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招呼镖师们打点起十二分精神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