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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天骄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凡笔弄墨

    “那就慢慢来,用烙刑。每天用两遍,用完刑给我用最好的烙伤药。”

    “用药”行刑的问道

    倪县丞悠悠的道:“是的,用药,还要用好药。就把冰灵膏给用上。记住我要这老头活着!嘴里要用麻绳勒住了,免得他咬舌自尽!不吃不喝,你们就给我灌下去!要是这老头死了,嘿嘿,你们的命也就没了。听到了吗”

    那行刑的吓的一哆嗦,忙应道:“是是是,不能让他死。”

    “我还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还怕他不服软!”倪县丞道。

    就几日时间,把一个活生生得老丰头,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刺啦,行刑的衙役一把撕开老丰头身上的衣服。胸脯上露出正在化脓的刑伤,那是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肉上留下的乌黑焦烂的伤口。

    老丰头张着嘴唇焦裂的嘴巴,意识模糊的吐出一个个字:

    “水!……水!”

    给你水:“老子给你一碗,盐水,哈哈哈”行刑的衙役大笑道。

    “啊。。。。。”又是一声惨叫,盐水顺着流进伤口,犹如刀割的一般。老丰头已经痛的心神模糊,多希望现在就死在这刑房里面。

    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你们几个,审了几天就他娘的一个字也问不出来!大人说了,找了几个酿酒的,就是那什么春宫书根本看不懂。没有这老头指点关键,就是一本废纸。”倪玉堂走进这充满书香的黑暗之地。

    “嘿嘿,老头儿,别说你个村野匹夫,就是江洋大盗进了我这也要脱他三层皮。”倪玉堂狞笑道。

    “你到底是教还是不教要点说还是不说”只能听见一阵阵的拷打声、惨叫声混着倪玉堂几个的疯狂的狂喊。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你们断我生路、杀我妻儿、夺我家传技艺,我虽是一介草民,可是骨气还是有的。”

    倪玉堂叫道:“谅你一个老匹夫,我还制服不了你了你不愿讲,好好好,




第十二章 莫须有恶有恶报
    常啸天展开轻功,直如足不点地。双脚稍一沾地,人就飘出数丈。城门前的几个卫兵,只觉得眼前灰色一闪,一阵疾风吹过,再回头,却是什么都看不见。几个人只道是昨天酒喝多,眼花了。

    天虚宫的鸿影飞步果然是轻功里的绝佳,素以轻渺飘逸著称。常啸天这一发力,当真是只见影影绰绰,道道虚影。骡马尚需半日的脚程,常啸天半个多时辰,已经快到临溪村了。进得村中,直奔酒肆而去。远远看去,只见大火过后一片发黑的朽木残砖,心中一痛。

    还没到门前,就有人乡邻道:“常葫芦,你回来啦。丰家糟了大难咯,死的死跑的跑,就剩下这了。你老也就甭惦记那九酿春了,唉”说罢摇头叹息。”

    常葫芦迈步进了这砖砾碎瓦,看到那被砸烂的酒窖,似乎还能飘出百年来的酒香。院内的地上,那隐隐渗入丝丝血迹青石板,似乎在还记录那过往的温馨。常葫芦拦住了路过的一人,问道:“老丰头家中,发生了何事”

    路人道:“唉,我当时还在地里,赶过来时他家翠娘已经被一刀砍死了,听说半边肩膀都没了。惨啊!多好的一家人哦,这世道吃人啊。孙大娘知道的更细点,他家二栓子那晚还是她收留的。”

    常葫芦大步走向孙大娘家,窗前还能看到屋内豆大的灯火亮着,敲了敲门道:“孙大姐,在家啊,我是常葫芦啊!”

    吱钮一声,柴门打开了,孙大娘手里拿着盏破油灯。抬手照了照,看见常啸天胡子拉碴的脸道:“哎呦,常葫芦啊,快进快进。”

    “老姐姐,我问你,这老丰头一家出的是什么事啊”常啸天没落座就急急的问道。

    孙大娘这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下来了,道:“也不知是造的啥孽了,这县里的老爷们怎么就下了这么很的手。前一天来喝酒吃饭还没事的,听说走前还给了不少银两。可这第二天来了一队兵,说老丰头得罪了当今皇帝啊,由不得分说就砸了酒窖。”

    常啸天皱了皱眉头,疑道:“得罪皇帝可曾知道为什么得罪皇帝了还有他家婆娘和孩子呢,现在都如何了”

    孙大娘道:“翠娘当时就被那带头的一刀给杀了,临死都没闭眼啊,惨啊。乡亲们给葬在后山腰上了。二栓子那天回来,当时就晕在家门前了。在我这躺了几个时辰,当晚那些衙兵又来了,说是来护着孩子。怎么可能啊,杀了孩子的娘,抓了孩子的爹,肯定是来杀人灭口的。栓子当晚就往山里跑了,从此再也没见栓娃子回来。这大山里的,一个孩子家,可怎么活哦。”说完又抽抽噎噎的哭起来了,抹了眼泪刚想再说什么,只见地上留下了二十两纹银,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莫不是见了鬼了,这常葫芦还会变戏法”

    常啸天飞奔上山,只见山腰处果然有一小小的坟茔。心中一动,又往那高处山洞奔去。

    洞内空无一人,常啸天用火镰点了火。只见一处洞壁上隐约有排字:义父,盼能见承轩留言。家母被害,家父生死未卜,幸得乡亲救助。衙兵欲杀我,如能逃得大难必报此仇。儿,承轩匆匆留笔。

    常啸天只觉心中郁满的怒火,直欲焚火烧天。真想现在就手刃恶吏,杀了倒是痛快,可却是便宜了这些畜生了。

    心中计议已定,向山下飞奔而去,人不停歇的又往溪前县去了。快到那县城,常啸天心中郁愤,仰天悲啸。雨借风势,伴着那冲天啸声,如同一只巨兽的怒吼,矫矢盘绕与天际。县城里人人皆可听闻,熟睡中都被惊醒,不知是什么声音,只觉听得是心惊胆战。那啸声久久不歇,又引得群山回响,声势震天。

    县衙内,那钱宁被这啸声吓的不知所措,忙将倪县丞唤来。

    “快快与我查查,这是什么怪物,怎生这吼叫让人心神不定。”钱宁道

    倪县丞也是睡眼惺忪,打着哈欠道:“大人,明日一早叫上几班人,去转上一转。看看县城里有没有人死畜亡的。”

    “也好,也好。”钱宁稍稍的安心道。

    那倪玉堂正与田戈相和几个亲近的衙兵吃酒,忽然听到啸声传来。听得几人心神动摇,头晕脑胀。几个衙兵,大吃一惊,道:“倪头,大雨天的这是什么怪物吼叫,莫不是这是龙王布雨的龙吟”

    倪玉堂道:“这声音听的怪他妈的瘆人的,老子现在心像要跳出来一样。老田,你他妈的怎么不说话”

    那田戈相支支吾吾,道:“啊,嗯,是的是的。这怪物叫的甚是可怕,甚是可怕。”

    这田戈相曾经在黑虎寨做四当家的,这啸声倒是很像他们寨主说过,世间的武林高手往往啸声就能将人震死。又想到小承轩最后喊的让他师傅来报仇的事情,越想越是害怕。连端酒杯的手都在发抖。

    几人被那啸声搞得心神不宁,酒也吃不下去,草草的收场。那田戈相回去的路上,左思右想,更是后怕。收拾点细软,匆匆逃出了溪前县城。

    常啸天没有进城,来到城门前。一提气,一招轻功中的玄鹤振羽。轻轻的两个转折,盘旋而上。眼见一口气松,似要下沉。单脚在墙边一点,一个借力又是上窜两丈有余。手臂轻舒,将挂在城墙上装有老丰头的首级的木框整个摘下,顺手将城门前的布告也一并撕掉。

    一夜过去,雨水也歇了。县衙又恢复了那威严的模样,正堂里钱宁坐在案前道:“倪班头,你将衙兵分作三队,城里城外转一圈,看看有无异常。昨夜一声兽吼,莫要扰了百姓。有事速报!”

    “是,属下这就去。”倪玉堂转身而去。也就两袋烟的功夫,就有人来报:“报!!大人,一切皆无异常。就是城门楼子上,那死囚的首级没了,布告也没了。这么高的城门楼子,猿猴也爬不上去啊,真是奇了。”

    倪县丞做了恶事,是心有忌。总觉得事情透着有异,想去看看,可心中一动。道:“大人,我前去看看,有事就回来禀您”。

    “甚好甚好,你能亲去当是最好不过!”钱宁道

    这倪县丞心想:昨晚今晨的事情都透着蹊跷,我先躲个十天半月的,一切安定了,我再回来。小心行得万年船,这蠢材钱宁的死活和我也没甚干系。

    那做侄儿的倪玉堂哪里会去巡查,安排几个兵丁随处转转。大街之上,遇到漂亮的妇道人家,总要上去调笑几句。路上行人是避之唯恐不及。

    倪县丞全名倪道安,当了刑名多年。后才被人荐给钱宁来做县丞。做事心狠手辣,深得钱宁信任。那倪道安收拾了细软,换了件粗布的衣服,头戴一顶毡帽,准备溜出城去。连马都不敢骑,把后院的一只瘦驴牵出来,当做脚力。这倪道安也甚是机警,出城也是左弯右绕,直到出城十余里才放下心来。骑着骑着就觉得后面有人,猛地回头一看,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心中犯了嘀咕,这大白天的还能闹鬼不成。刚抬头,只见眼前站了一人,帽檐遮住了半边脸孔。

    倪道安知道不好,可依然面露笑容,道:“这位老乡,可有事莫要挡道啊。”说罢翻身下驴,装作没事一般

    常啸天道:“无事,就问你可曾认得本县的县丞”

    倪道安心中大惊,道:“我们都是些小民,如何识得”忽然神色大变,道:”你看后面!”说罢抽出尖刀,就向前攮去。

    只见刀刃被常啸天二指紧紧夹住,那刀尖离常啸天胸口三寸再也扎不进去。常啸天冷眼看着倪道安,道:“果然是奸诈残忍之徒,你死到临头还想着害人。”

    倪道安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就待咬舌自尽。常啸天登时封住他几大穴道,让其周身不能自已。单手提起,往哪临溪村去了。来到林溪村,叫来刘老汉和孙大娘及几位乡亲,顺手把倪道安扔在地上。问道:“几位乡亲,那日官府来人中,可有此人”

    孙大娘上前细一打量,道:“有他,不过杀翠娘的并不是此人。”刘老汉几人也是如此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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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杀恶贼百姓得利
    县衙里一片沉寂,一些干了恶事的看得是肝尖都发颤。还有几个去林溪村砸老丰头酒窖的,就像接到阎王的传书。在衙里给老丰头行刑的,当即吓得面若土色晕厥过去。那钱宁一脸煞白,腿止不住的发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那鼻涕眼泪直往下流,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威严。

    钱宁心思稍显安定,又看了看书信,道:“这书信留了节制两州车骑将军常,莫不是就是多年前在西北用兵的那一位不是被判为谋逆,一家都处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听说这人在西北和胡人用兵,可是心狠手辣啊。完了完了,我们几个人,哪里还有生路啊。”

    一个年老看门的差役,心道“现在想生路了,谋人家财杀人至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别人的生路。”

    倪玉堂和几个胆大的道:“大人,这几年死在我们手上的江洋大盗也有,泼妇刁民也有。那诋毁圣上的老头,她家婆娘拒捕,拔刀杀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倪玉堂道:“长令大人,我这和这山里的黑虎寨大当家的黎老虎素来交情不浅,我这就修书一封,飞鸽传书请他来助阵。黑虎寨几个当家的,武功厉害的紧,我们晚上安排兵丁在衙内严行戒备。说不定抓了这人,献于朝廷,就是大功一件。”这倪玉堂和山上的黑虎寨沆瀣一气,黑虎寨打家劫舍,抢夺来往客商,截下财物就与那倪玉堂和倪道安分赃。上面追查的紧了,就抓些西北逃难到此的流民,充作歹人。冤杀了百姓,还能向上报功请赏。

    钱宁听了心绪稍安,道:“玉堂啊,你说的好。我们也找些强人来,抓了这个逆贼。此事一旦成了,你说的黑虎寨我自当向上峰请命,免了他们的贼寇之名。”

    一间黑乎乎的山腰处,周边都是嶙峋怪石。常啸天看着还未死去的倪县丞,道:“你一时半会还不会死。我问你,图谋丰毓春家传酒经的谁是主谋是谁上酷刑,逼问丰毓春的又是谁杀了他家婆娘”

    那倪县丞双臂已断,一脸血污,看上去十分诡异。两臂断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周边皮肉被常啸天烧的焦黑。倪县丞含糊的说道:“长令大人,不不不,是那钱宁那日招待太守,用了那九酿春,太守甚是满意。想献上这酒给曹丞相,钱宁想直接上呈,以后好攀附曹丞相。”

    常啸天一掌拍在身旁的一块石头上,只见石屑乱飞。心道:“又是曹振这奸臣,此人才是首恶。虽未直接杀死老丰头一家,可这帐也是要记在他的头上的。”

    常啸天道:“丰毓春被你等虚列罪名,折磨致死。朝廷有律,死刑先报请,乃施行。你等为何不遵。”

    那倪县丞知道自己必死,也不想再受折磨,皆是问什么答什么:“他家酒经外人很难按书酿酒,他抵死不教。我和钱宁怕事情泄露,坏了和太守的关系。就商议了,要想立刻处死,除非以诋毁圣上之罪论处,可决不待时。”

    又将谁谁谁参与了砸酒窖的,哪几个晚上去追杀小承轩的一一说完。

    常啸天怒道:“你等掌握刑名,只为谋财害命。当面做人,背后为魔。死不足惜!”说罢一张拍在倪县丞的天灵,脑浆迸裂,七孔流血而死。

    第二天一早,乡里进城的陆陆续续的往城门口去了,城门前挤满了人。只见城门楼子上挂了一具断了双脚,没有胳膊的尸体,面目扭曲、死状惨极。忽然有人大声,道:“这是那倪县丞,是的是的,一定是他。”围观的人仔细一看果然是在这溪前县跺跺脚都能抖一抖的倪道安,众人皆是欢欣鼓舞,可见这倪县丞作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城里的县衙门前也是一群人围观,只见衙门前黑布白布扎的挽花。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对联:害良善天理不容,怒阎罗善恶有报。即便门前吵吵杂杂,可是衙门紧闭无人开门。

    衙门内正堂之上,一具尸体横在当间,原来是那一日随同倪玉堂去林溪村砸酒窖的一个衙兵。钱宁吓得脸都绿了,那尸体上还有一个纸条:还欠人命十五条!

    城东门蹄声阵阵,一彪人马横冲直撞而来,一路上撞翻了沿途摊贩无数,还险些踩踏到人。到了衙门前,咣咣的砸门。只见门里开了一条小缝,带头那人一脚踹开,门里开门的仰天跌倒。几人凶神恶煞,大步走了进去。

    当中一人道:“这县衙不错啊,大哥咱们把黑虎寨搬这儿来吧。哈哈哈”

    黑虎寨的寨主黎虎笑道:“我们干的不是主持公道的营生,只管银钱和阎王的事情。”

    倪玉堂连忙迎上前去,道:“大当家的,有日子没见。这次来个硬茬子,兄弟我接不下来啦,只能求你来了。”

    长令钱宁反而跟在身后,一脸谄笑。仿佛面对的不是应该剿灭的贼寇,反而是太守府来的上差。

    倪玉堂道:“大人,这位就是黑虎寨的大当家的。”

    那钱宁看见黑虎寨黎虎带的人一个个身材矫健,比起他衙内的兵丁不知强了多少,道:“能有诸位高人前来助手,这次定然马到成功。我和玉堂说了,只要事成抓住朝廷要的反贼,我定当给大当家的请功。”

    那黎虎黑脸虬髯,一巴掌宽护心毛,手提一柄青钢劈刀,瓮声瓮气的道:“大人,咱一口吐沫一颗钉,以后还要仰仗大人照应。我们黑虎寨也能越来越兴旺,有什么事我黎老虎给你撑着。”

    “报。。。。。”一个衙役一边喊着,连滚带爬的来到堂前。

    钱宁端足了架子,道:“什么事!贵客在前,这般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那衙役面色惨白,道:“大。。大人,倪县丞,他他他。。。”

    倪玉堂大怒,道:“你他妈的倒是说啊,怎么了啊”

    那衙役道:“倪县丞,他他,挂在城门楼子上。”

    钱宁道:“快啊,去救他下来啊。昨天那杀神把倪县丞胳膊都砍了啊。”

    衙役道:“死。。。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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