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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之大明棋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靳木

    官府还不迟迟不肯开仓赈济,几十万子民都要成途中饿殍,镖队一路行来,路上全是倒在地上着向他们伸手求救的,一个个嘴唇干裂,又或是饿死渴死无人埋葬,只能弃尸道旁的,惨不忍睹。

    这一旱,连水塘都干涸了许多,尚未干涸的便被数百上千人蜂拥而上,硬生生的给喝干至底,甚至连塘底淤泥都不放过。

    偏偏还有些地方大雨如注,黄河、长江皆有泛滥,百姓苦不堪言。

    在他后面的老四杨文定拍了下他脑壳道:“官府不赈粮,光靠一些发善心的人是不够的,微薄之力连几百人都救不活,何谈两省灾民数量如此之巨,那商人虽然粮食价格卖得高,但是此时灾民手中就算握有银钱又有什么用能有这么个愿意卖粮的就不错了,能救一个是一个,要我说,就是涨了十倍的价钱,那也是在做善事。”

    杨文定虽然也认为卖高价粮这种事有违道德,但毕竟处于这般境地,也不好说什么。若是平时,不说是杨老五这种耿直性子,哪怕就是自己,也偏要教训这种人不可。

    老三杨文安更是道:“老四说的没错,如今沿途尽是流民匪盗,敢倒卖粮食的人也不多了,能过得了两省地界的几乎没有,若不是我们镖局押镖,怕是这批粮食早在路上就被抢光了。”

    杨文泽执拗道:“我不管,这些人必是该遭天谴。”

    苏永年在后头听他们说的话也能大概想象那些难民是如何逃难的,七年前娘亲带着自己从庐州府往西陵来时,路上逃难的人成百上千数都数不尽,有一次他还险些和娘亲失散了,最终已经病弱不堪的娘亲还是找到了他,那是他哭得最狠的一次,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娘亲要离开他了。

    不是抛下他,是离开他。

    苏永年知道逃荒是什么样子的,走在逃荒路上的也不是人,而是一具具行尸走肉,等着魂魄被无常抽离,然后倒在路边,无人问津,能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一些不愿逃荒,守在故乡不愿离去的,也只是变成了故乡的一抔黄土,无人知晓被风吹到哪去。

    “苏师弟,怎么了”杨文定回头见苏永年面色有些不对,想着这个小师弟难道是因为和自己等人不熟稔,又和闷葫芦老六走在一起,所以难免有些紧张。

    苏永年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没什么,听哥哥们说话听得有些入神了。”

    一群人走到棋社门口,杨文远吵着要去镖局玩会,看那些镖师们舞枪弄棍最是好玩,几个兄长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杨文远都没去镖局玩过。

    杨文安身为这些人中的年纪最大,排行最高的一个,自是要有兄长风采,要面面俱到,怕冷落了苏永年这位小师弟,于是问他何如,苏永年说自己从还未见镖师风采,去看一看也好,于是六人便丢下了棋社里的那些棋客,兀自往河那边去了。

    反正那些棋客早就对棋社熟悉的跟自个家一样,烧水泡茶都是熟门熟路,棋社大堂里的那些都不是什么紧要东西,那些棋客们自个泡茶斟水,然后再扔个一二文茶钱到柜台上,倒是十分自觉。

    便有那不自觉的也无所谓,棋社本就不赚他们什么钱,不过是开着让两个老头打发时间消遣用的。

    此时两个老头在楼上,胖子、醒不醒、小鲍、杀不死等棋客在楼下,各自在棋枰上拼杀,好不。

    ……

    而苏永年跟随着杨家兄弟过了河,往城东北去了,卖木材的浮生巷就在这个方向,苏永年忽想到溪上斋门口角落的木料都已经全数化作木雕放到架子上去了,现在怕是还得再让巷头的白老板截一些木料送过去,待会有空还得顺路去一趟浮生巷。

    不一会,在前头说话的杨文泽与杨文




第三十八章 一棍子敲死一家人
    苏永年他们也不往人堆里走,就在廊道处停了下来,倚靠栏杆,一同看着校武场中的热闹比试。

    此刻那两个被叫到名字的十七八少年跃到场中来,相对而立,一齐向那中年人和刀疤青年鞠了一躬,又互相抱拳行礼。

    “师兄,请!”

    “师弟,请!”

    那两个少年一看就是常锻炼的,身体厚实,虽然脸庞还略显稚嫩,但也不愧为习武之人,看起来气势十足。

    两人相距不足一丈,在刀疤青年的一声“开始”之下,各自拉开阵势,摆开拳掌,随着两声厉喝便斗到一处,看着颇有几分江湖决斗的气氛。

    这头的苏永年第一次看人比武,杨文泽等人又喜热闹,自是有些乐趣,不似那最靠边的杨文方,就如同不合群般,独自站的老远,只抱着他那长刀,倚在一颗老树边,看了一眼场中比试,便了无乐趣地移走目光,不知看向何处,眼神冰冷,似能穿透人心。

    想来场中的比试还不入他眼。

    苏永年此时对他的兴趣倒比对场中的较艺更多些,踱了几步到他身旁,问道:“六哥不喜欢看比武”

    杨文方不说话,苏永年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不待见自己才不愿和自己说话,所以也不愿站到他们一起去,不过其他那几位哥哥倒也是不管他,想来应该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苏永年觉得一个人自言自语实在尴尬,只好悻悻回头,那边杨文泽几人看到这边尴尬的苏永年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特别是杨文泽和杨文远二人,脸上表情贱兮兮的。

    但苏永年还没走出两步,后面靠着大树的杨文方却出乎意料的出了声。

    “看他们打,不如自己打有意思。”

    杨文方斜靠着树干,作闭眼养神状,一副置旁人不理的样子,若不是苏永年站在他旁边,还真不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

    苏永年见有机会和他聊上两句,回头道:“那不如六哥也下去展展身手。”

    杨文方又看了眼场中比试的两人,摇头道:“和他们打,不如和你打有意思。”

    苏永年面目一滞,旋即又恢复如初,双手张开抖了抖自己那破烂长衫衣袖道:“六哥取笑了,我这瘦弱书生样,哪里能拿得起刀剑来。”

    杨文方却对他的回答不置一词,反而问道:“手指是怎么断的”

    “幼时冻疮把指头冻烂治不好便砍掉了。”

    “不疼吗”

    “幼时疼痛,而今不记得了。”苏永年将右手收入长袖中,不想被他看出些什么。

    “为何藏起来”

    “什么”

    “你手上的茧子我已经看到了。”杨文方眼睛微微睁开,左手执长刀撑地,然后自顾自地拨弄自己右手上因常年练刀磨出的老茧。

    “和我手上的茧子一般。”

    苏永年解释道:“六哥不知,我家长辈是个木匠,所以自小学的也是这个,有些老茧,很正常。”

    杨文方哦了一声,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苏永年只好回到杨文远他们那去。

    此时场中的较艺已经结束,一位名叫秦怀宇的少年胜出,这少年身高比另一个矮些,但力气却丝毫不逊,一番近身的拳脚相接中,那高个露出下盘破绽,被他一把抓住腰身,强摁在了地上,以是赢得比试。

    这时那中年人又走到众青壮面前,以两人为例,点评方才比试中的不足及可取之处,又亲自示范刚才两人在比试中所用之拳法掌法,同一套拳掌,威力却完全不同,果真不是众青壮能比。

    “那人是镖局的总镖头,也是教头,名叫万木春,我们都叫他万叔,镖局一半的镖师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所以威望极高,不喜刀枪,只爱与人对拼拳掌,曾经江湖上有个小有恶名的匪人,被万叔一道罡拳活活震碎几根肋骨,那匪人便是成了废人。”

    杨文远拉着苏永年说些镖局里那些镖师的身份及趣事。

    “你看万叔旁边脸上有刀疤的那个,是我们镖局最年轻的镖头,伍景焕,今年只有二十九岁,在一般镖局里,二十九岁的青壮当镖头也不是难事,可在我们新安镖局,高手一大堆,镖头却只有九个,而且大都是一些叔叔辈的,只有伍师兄和我们平辈。像刚才门口见的青叔、木叔,那都还是镖师,只是工钱比青壮们高许多,毕竟都是为镖局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

    “又像是刚才赢了比试的秦怀宇师兄,本是庐州府一家富户的少爷,灾荒连带瘟疫,一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他带着老母亲逃到了西陵镇,对了,秦师兄的老母亲就安置在溪下,应该和你住的不远。”

    从庐州来的逃荒人,应是故乡人了。

    杨文远又向他讲了许多镖局里的故事,苏永年在一旁静听。

    每个人的出身都是不同的,每个人的故事也不一样。

    当这些人的故事在某处交汇到一起。

    便成了江湖。

    ……

    苏永年就这样靠在栏杆上听着杨文远说话,有些入神,当他眼睛无意的看向前方时,他突然回过神来,因为此时对面的走廊上有一双能瞪死人的大眼睛正恶狠狠地看着这边,十分嚇人。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位少女,且苏永年还见过,便是那白老板的女儿白小楼。

    真是冤家路窄。

    白小楼还是一身梨黄色的衣衫,只不过这一次她穿的是一身束身劲装,乌黑长发束在一起,又从上顺下两条梨黄色发辫来,更显青春活力。长得也眉目清秀,一双眼眸十分灵动,手中还执着一把细剑,英姿飒爽,像极了一个行走江湖的女侠客。

    看来她是真的喜欢梨黄色啊,苏永年心道。

    再回头,才发现这边走廊上的杨文远和杨文泽眼睛直勾勾地望向那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美丽的身影,一副淫贼模样,特别是杨文远那色眯眯小眼睛,



第三十九章 那还是打一架吧
    刚才把杨文泽和杨文远都教训过了,但是苏永年这个坑骗爷爷的罪魁祸首还没教训,最不能放过的就是他。

    白小楼正要拿他出气,远处校武场中的人似乎都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群镖局的青壮镖师都朝这看来。

    嚯!原来是杨家兄弟几个,怎么一有比试就来凑热闹了

    有些师兄弟想起之前被杨文方一个人打趴四个的梦魇,直打一哆嗦。

    其中有一个青年,一眼看到这边闹事的白小楼,马上挤出人群往这边跑来,气喘吁吁道:“白小楼,你怎么在这瞎胡闹,还不快回去。”

    一边说话还一边朝白小楼使眼色。

    白小楼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是来帮自己出头的,于是向那青年委屈道:“哥,他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坑爷爷钱的人,你看他们又在欺负我。”

    原来那青年正是白小楼的哥哥白小谷,年不过二十,因向往江湖而投入新安镖局做镖师,家里长辈也由他去,从不管他,一家三代竟一点传承都没有。

    白老师傅是个好木匠,可还是白老板不想学,只是做了卖木材的生意,多少还有些相近,那白小谷不仅对做木匠不感兴趣,对做生意也不来劲,只喜欢舞刀弄枪,向往着闯荡江湖,连带着妹妹白小楼受他影响也是如此。

    而今倒也跟着镖队出过几次远镖,也见识过些江湖人士,虽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恩怨情仇,但也比闷在一个小小的西陵镇有趣得多。

    白小谷在镖局与师兄弟们同住,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常回家,虽听自家妹妹这么一说,但肯定是不信的,又看了眼躲在几个少东家后面的苏永年和手摸着屁股直喊疼的杨文泽、杨文远两人,小声排腹道:“我怎么就看见你在打人呢,还别人欺负你。”

    杨文泽连忙谄媚道:“白师兄,不妨事,给妹妹消消气也好……哎呦。”

    杨文泽刚刚开花的屁股又被抽了一下,只不过这次抽他的是杨文方的那把戚家长刀。

    杨文方虽然是老六,但大家本都是孤儿,老五老六年纪也相近,所以杨文泽在他这么闷葫芦面前倒也摆不出个什么兄长架子。

    杨文方走到几人前面,冷冷地看向白小楼:“你想要教训一下他们三个”

    白小楼气鼓鼓道:“当然是。”

    杨文方将长刀撑在身前,沉声道:“那你动手吧。”

    这……

    白小谷看杨文方一副要自己动手的模样,想着妹妹要是对上他肯定是讨不了好,虽然杨文泽其实也很厉害,但他毕竟是个性情温和之人,和师兄弟们相处都十分和睦,哪怕白小楼这样他也不会动怒。

    但是杨文方就不同了,师兄弟里面没人敢惹他,在杨家几个少东家中,他是最不好相处的一个,也是刀法最厉害的一个。

    白小谷赶紧出面讲和道:“师弟,这只是误会,我妹哪里敢跟你较量啊。”

    “谁说我不敢”白小楼初生牛犊不怕虎,狠狠地盯着杨文方,一副要拿手中的细剑和他那把长刀较量一番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打”

    当杨文方平静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把白小楼好一顿气,竟然敢瞧不起自己,看来又多了一个要教训的人。

    杨文方却丝毫不在意白小楼阴沉的脸色。

    “三个人里面你已经教训过两个了,还有一个。”

    ……

    什么意思

    不是要自己动手

    白小谷也懵了,那你把刀架在前面这么凶干什么别人都以为你要亲自出手教训白小楼。

    但是……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让你和他打一场。”

    杨文方目光慢慢的往后移动,最后停在了苏永年的身上。

    “只剩这一个,教训完这事不就可以很好的解决了”杨文方面无表情道。

    这是要让白小楼和苏永年打一场众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这怎么打苏永年一副破烂长衫的文静书生模样,长得也没白小楼高,再看白小楼,虽然是女孩子,但穿着一身劲装,手里还执着一把一看就知道做工很好的细剑,让苏永年怎么打

    难道是让他用腰间带着的那卷旧书砸人砸得疼这不是开玩笑么

    不过杨文远倒是想,要是苏永年也落得他们这样被打屁股的下场也是极好的,毕竟是师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杨文泽深表赞同。

    白小谷却是赶紧道:“师弟开玩笑了,是我妹妹无理取闹,我马上带她回去。”

    然后赶紧抓着白小楼的手准备带她离开镖局,纵是白小楼有千万般不愿。

    杨文方一把长刀横在兄妹俩面前,拦住他们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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