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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之大明棋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靳木

    杨文远喜出望外,提着食盒,一阵飞奔到易方平面前献殷勤道:“先生,我今天买了鲜三九菇汤和你最喜欢吃的‘雪天牛尾狸’啊。”

    易方平从棋罐里的一颗棋子,捻在手指尖,轻轻摩挲。

    “这棋是与刚才和你一同出去的那小子下的”

    “是,先生,他叫苏永年。”杨文远忙道,他非常希望先生收下苏永年这个学生,这样他就可以当师兄了,哪怕只是一个人的师兄。

    易方平轻轻摸了摸杨文远的头,将杨文远手中食盒接过来,笑道:“很好!”

    “罚你将这谱子记下来,不画完不许来吃饭!”

    易方平提着食盒笑呵呵地往后院房屋走去,打算和杨老头小酌一杯,顺便让他看看是谁赢了刚才的赌局。

    “先生……”杨文远很无语。

    果然还是受罚了,本来还想着先生和义父肯定又打了赌,正好让先生胜一场让他高兴高兴,兴许就能把苏永年收了当自己师弟,顺便还能使得自己不用受罚,一箭双雕。

    这个臭老头。

    不过作为棋社里的伙计,记录棋谱是常有的事,经常有一些重要的对局又或者是棋客出钱,都会要求他画谱,画棋谱说简单也简单,就是拿现成提好线的空白棋谱记录棋局的经过,下棋的人每下一手他都在棋谱上对应的位置记录一下,只要把每一手的顺序都不写错就行了。

    杨文远干了这么久这个活,画个棋谱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这棋都下了这么久,虽然都是自己下的,但哪能把棋枰上的每一步棋都记得清清楚楚呢这不是故意刁难么,这个老头!

    天天动些坏心眼,怪不得你和义父一样年纪却头发花白,该!杨文远如此想道。

    此时正因为胜了杨老头一场的易方平正乐呵呵饮酒,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打喷嚏,活活没把自己呛死。

    ……

    ……

    苏永年终于走到承谷街的尽头,那是一块临河的铺面。

    溪下也是有商铺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

    那铺子门房上挂了一把铜锁,生了不少锈,快要把锁眼都堵住一样。苏永年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与铜锁正是一般做工。

    想来阿伯为自己买下的屋子正是这一间了。

    城南溪下承谷街丁字最末。

    铺面南边是一块空杂草地,再过不远处就是臭名昭著的乱葬岗,那里埋的大多不是本地人,又或是没了亲人朋友为之打理后事的,被镇子上的人草草埋了。

    苏永年打开铜锁进了铺子里,桌椅上全是灰尘,房檐到处挂着蛛网,幸好是屋顶没有破瓦,不然这里就要成了水帘洞天了,不过潮气是免不了的,毕竟长时间关门闭窗,里面的东西许久没见过太阳。

    铺子不大,前后一共两进房屋,一进院落。陈设也十分简单,只一桌一椅一柜一床铺,外加上一座烧水炉子而已。

    苏永年将食盒放在桌上,取出灯笼里的蜡烛,点亮桌上快要干枯的油灯。

    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随便吃点东西将肚子填饱,随后就开始收拾房子。

    不知收拾了多久……

    屋外街道上传来“咚咚”,“咚咚”的梆子声,已到了二更,亥时时分。

    苏永年已然将屋里屋外收拾了个遍。柜子里的被褥也已经取出来铺好,仔细巡视四周,想来应是没有什么还需要动的。

    杨文远从怀里取出一块精心雕琢的木头人像,约六寸长短,坐在桌前,借着昏暗的油灯散发的微弱的光,轻轻地抚摸着木像,眼眸中闪烁着盈盈点点的光芒。

    收拾的差不多了,应该要去




第九章 你是我的春夏秋冬
    “画棋谱这么难吗”苏永年不解问道。

    “要是平时肯定是不难的,别人下一步我记一步,可是昨晚上等我从阳泉酒家回来,棋局都结束那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还能记下哪步棋是什么时候下的,更别说还有提子这些我都还没记呢,我是人又不是鬼。”杨文远诉苦道。

    “棋谱呢”

    “在这呢。”杨文远小跑一段,从柜台上面的一堆棋谱里取出最面上一本,拿给苏永年看,这是苏永年第一次看到棋谱,这对他来说很新鲜,但是确一点都不觉得新奇。

    以前和阿伯对弈时总是输,阿伯向来只和他打中盘,而且一天只下一盘。这让苏永年心痒痒却没棋下,只能默默地回忆上一盘下了些什么,久而久之,在他脑海中总会记下上盘棋,甚至更久的棋局都还记得。

    然后再去想哪里下错了,哪里应该还有更好的下法。只有这样,才可能下得更好,才能和阿伯在棋枰上拼一拼。

    他脑海中自是有一本棋谱,所以说他虽然觉得新鲜,却不觉得新奇,只是把脑中的棋谱搬到书本上罢了。

    苏永年拿过棋谱,仔仔细细地翻过几页,都是别人的对局记录,十分详细,翻到最后一页,赫然就是昨晚自己与杨文远的对局。

    棋谱上将终局时的局面都记录在册,但是只有一些棋子上标明了手数,而且都是开局之先的十几手,后面的大多都是没有标注。

    “拿支笔过来。”苏永年道。

    “哦。”杨文远立马拿来笔墨。

    苏永年抄起笔来就写,把杨文远惊的差点没跳起来:我只以为你还记得一二,要帮我补上几手,你写这么快都不动脑子的写错一步我这半晚上的成果就要毁了啊!怎么办,要不要阻止他?可是他已经写了啊,算了,来不及了,已经被毁了把大概。

    苏永年可不知道杨文远想的什么,只是奋笔疾书,也不加思索,写的飞快。

    这时候炉上的水也开了,杨文远不得不先去洗漱,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也就无所谓了,大不了撕了这页再重新画。

    ……

    ……

    等杨文远洗漱出来,看见苏永年已经把棋谱放在桌上,一个人在茶水桌旁望着炉火愣愣出神

    “记好了”杨文远疑问道。

    “嗯,在桌上呢。”苏永年指了指桌上,平静答道。

    杨文远抄起桌上的棋谱一看,粗一看发现他确实把每一步棋都标注好了顺序,只是不知道顺序是否正确,还是只是他胡乱画的仔细一看自己标注的几步棋却被他改了一部分,旁边也注明了提子的数目及位置,杨文远仔细想了想,好像提子的位置确实都没甚问题,而且数目也完全正确,要知道下棋时提子都是放在一旁的,画谱时他可是细细数过了。

    “这些标注你确定都是对的”杨文远问道。

    “应该没错。”

    看来他应该很有自信,杨文远想。

    “那我画的那几步棋到底哪里错了”

    “你标注的第二十三手棋错了,那应该是第二十五手,所以导致你后面记录的直到第三十二手都是错的,顺序应该再往后顺延两手。”

    “还有你从后往前数的那几步棋也有一步记错了,我上面重新标注了。”

    还有其他种种,苏永年都一一解释与他听。

    杨文远拿着棋谱仔仔细细对着他说的那些地方又重新看了遍,被他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下的,难免有些吃惊。

    毕竟在苏永年说这些话时,棋谱都在杨文远手里,所以刚才那些都是他记下来的,由不得杨文远不吃惊。

    杨文远有点信了。

    这个人从他开始与之对局开始,就一直在给他惊喜,而且这个人脑子和自己是真的不一样,难免有些相形见绌。

    可就是这么一个有厉害又聪明的人,为什么易先生还下不定决心收他呢

    杨文远想不通。

    算了也不去想了,回头问问他就行了。

    “一会两个老头要醒了,我得去阳泉酒家打饭菜去了,你吃过早饭没”

    “没有,我和你一道去吧。”苏永年一早上一直想着来拜师,所以也只是将昨晚的食盒还了回去,还不曾吃过早饭,经杨文远这么一提,也觉肚饿。

    ……

    ……

    河东岸阳泉酒家。

    杨文远和苏永年同桌对坐。

    “昨晚先生说暂时没有收你为徒的打算,让你近日不要来了。”杨文远道。

    “那什么时候能来”

    “不知道……”

    “易先生对我不满意吗”

    “应该说是对你十分满意。”

    “那为什么”苏永年一心想完成阿伯的遗愿,以是有些急切。

    “所以我也不知啊,老头脾气就是这样,鬼知道他哪根筋又抽抽了呢。你别急,待会我回去把你刚才画的棋谱给他看,绝对吓他一跳!”

    “好吧,那谢谢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苏永年问道,因为杨文远和他也不过是昨天才认识的,不至于对他的事怎么热心。

    “咳咳。”杨文远虚咳了一下,佯装正色道:“你我都是江湖儿女,一见如故,一见如故!”

    刚从厨房出来的江小双提着食盒,取笑道:“十



第十章 浮生巷里的两个老白
    “那程师兄如今去了哪杨文远说先生和程师兄也不告诉他。”苏永年转移话题问道。

    “只说是去四川,我也……”江小双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不对,连师弟都没告诉却偏偏告诉了我,那岂不是变相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吗顿时脸红了一大截,连脖子上都带着红晕。

    羞恼道:“你问那么多干嘛,等他回来你自然就知道了!”

    说罢,赶紧往后厨跑去。

    果然如杨文远讲的那样关系不一般,苏永年想道。

    ……

    ……

    苏永年吃罢早饭,已过了辰时,街巷处处都有了烟火气,各家商铺都打开门来做生意,这边临河的街巷多是商户,一些小贩也早已将摊子摆好,静候来客。

    城中河那头的铁匠铺又燃起了炉火,老铁匠带着学徒开始一天的工作,动作娴熟的从炉中夹出烧得通红以至于变得炽白刺目的铁块,置于独角的砧子上,学徒抡圆手中的大锤,准确无误的砸在老铁匠指定的地方,瞬间喷射出一束束缤纷的火花。

    老铁匠欣慰的朝着学徒点点头,学徒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憨厚一笑。

    这就是铁匠一天生活的开始,或者说一生都是由这个画面组成的。

    那棋手的生活呢是什么样的

    棋手的人生又是什么样的

    阿伯说外面到处都是厉害的棋手,好想去看看,好想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棋桌上,用着同一张棋枰。

    雨势不减。

    ……

    ……

    苏永年离开了阳泉酒家,撑着油纸伞往镇上其他的街巷去了。

    此去不远,有条小巷,名叫浮生巷,此巷与其他街巷不同,只卖木材。卖木材这种生意都是需要同行照料,不然很难独自生存。因为买木料的向来不会是小数目,而商铺地方有限,最多也不过三进院落,木材又占地,存货都不会太多。这时候都是要同行帮忙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这么个意思,这也是为什么买木料的总要往木材店扎堆的地方去的原因。

    为什么叫浮生巷,不大清楚,有说是取自庄子的“其生若浮,其死若休”,也有说是取自李白的“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这两句大概讲的是一个意思,也有可能不是一个意思,苏永年不清楚,他对自己在文学上的造诣非常有自信,因为这方面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零。

    此时苏永年正在一家木材店槛内和店主商量买卖事宜。

    店主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在这条巷子做木材生意已经有很多年了。

    那清瘦中年店主听了苏永年的要求为难道:“小老板,你要的木材种类繁多但是太零散了,我这每根木料都要切一截下来实在不方便,不如换几根吧”

    那店主也不是欺负苏永年年龄不大,只是他店铺里的木材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圆润且粗长,都是极适合做顶梁柱的,被他这样一样切上一截,就没法卖个好价钱了。要知道,这样的木材一般都是些大户人家修建房屋时才会用到。

    这可是放在门面上当镇店之宝用的,旁人家看到他这几根好木材不知道多羡慕。

    “里间院子那些不够圆润,更不够粗壮,我可以再多加几根小的,但是大的你得切给我。”

    这店面的几根黄杨木、檀香木和紫檀木以及后院的几根青皮木、香樟木、核桃木都是苏永年看中的,只是他住的地方不大,不可能放这么多木头。

    虽然可以放在屋外,但是苏永年做木雕时只需要适当大小的木料就行,他可不打算在整根木材上雕什么山水画之类的。

    他只是个未成人的十几岁少年,学了点细致雕工已是顶了不起,整根木头买回去的话那取料的活就得自己干了,这么粗壮的一根木头他可搬不了而且一个人可用不了大锯子。

    清瘦中年店主仔细思忖了一会,询问道:“小老板要木料是用来做木雕的吧!”

    木材店主常年混迹于这一行,对木料用途极是了解,况且徽州本土还有大名鼎鼎的徽州木雕,乃是徽州四雕之一,店主如何不晓得他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

    “家里是做木雕生意的”

    “算是吧。”

    “可打算常住西陵镇”

    “是。”

    “那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小老板听不听得。”

    “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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