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墨天痕听到这里已是忍耐不住,八舞剑意轰然爆发,将裹剑白布震成条条碎布。
晏饮霜亦是气愤难当,不想杨宪源竟对柳芳依这般侮辱,不但下药**,还将这
等下三滥的无耻丑事当作炫耀的资本,简直是猪狗不如。
寒凝渊亦有怒气,但却克制住自己,对二人道:「那日醉花楼大战后初见,
我见此人跋扈嚣张,目中无人,就只不是善类,若非柳姑娘是他明媒正娶,我决
计不会将人交至他手上」。
想到柳芳依那日在醉花楼中对自己坚决维护,信任有加,墨天痕心中大恸,
对这苦命的人儿更是怜惜,面色阴冷道:「寒大哥,抱歉,我冷静不了,一想到
柳姑娘竟被这人渣如此对待,我……我恨不得去杀了那个混蛋」。
晏饮霜在鸿鸾之后与柳芳依相处多日,亦对这天仙般清冷的美人颇为亲近,
再者,她与柳芳依同为女子,对她遭遇更感同情,此时已气的说不出话,白皙的
俏脸上也因愤恨而蒙上一层煞色。
寒凝渊定了定神,接着道:「我知晓你二人愤怒,但……这不是重点」。
墨天痕情绪激动,一听此话,顿时吼道:「这都不算重点?那禽兽到底对柳
姑娘做了什么」。
寒凝渊皱眉道:「墨贤弟,你答应过我保持冷静,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你
认真对待」。
墨天痕这才想起之前保证,惭愧道:「对不住,是我失态了。寒大哥你继续
说吧」。
寒凝渊点头道:「嗯,其实重点不在柳姑娘的遭遇,而是杨宪源所提到的
欲澜精油」。
墨天痕不解道:「区区淫药,为何如此重要?」。
寒凝渊凤眼微微眯起,低沉道:「我玉龙山庄地处苦寒,但那里却生长着一
种神奇植被,名唤玉雪苔。那玉雪苔功效奇特,若入药使用,既能活血生髓,令
伤兵快速恢复,又可增强体质,温阳补肾,使人不畏严寒,还能振奋人心,刺激
军兵士气,对天关军士来说极有助益,每年山庄所采摘玉雪苔,大部分皆供应天
关将士。但玉雪苔亦有负面效用,若女子误服,则会陷入淫欲,忘却廉耻,只想
与人交合,但最可怕的,是其对女子有致幻效果,会令女子将眼前之人看成心中
思念之人,若被有心人利用,那女子便会在毫不知情且心甘情愿之下贞操不保」。
话到此处,墨天痕已听出端倪,心中哀叹道:「想不到柳姑娘心中思念之人
竟然是我?柳姑娘啊柳姑娘,墨天痕何德何能,竟让你牵挂至斯?」。
晏饮霜也是聪颖之人,略一思索便道:「难道说,杨宪源所说的那个欲澜
精油摧花药王所制,而原料便是玉龙山庄的玉雪苔?」。
难以置信的消息接连到来,墨天痕一怔,顿时想到关键所在,停住脚步震惊
道:「寒大哥,你取回账簿,莫不是能从上面发现快活林的线索?」。
寒凝渊正色道:「不错,玉龙山庄物产不丰,但屹立百年,靠的便是外销玉
雪苔」。他拍了拍那木匣,接着道:「玉雪苔虽产量惊人,但采摘困难,历来只
有山庄里惯熟雪山地形且熟谙气候变化之人才可采集。我玉龙山庄每年所产玉雪
苔,有九成供给给天关将士,这是山庄最大的收入来源,剩下的一成,则供给中
原药商」。
墨天痕心中一喜,道:「所以购入这一成药材的人中,必然会有人与快活林
有所联系,抑或就是快活林之人」。但一转念,又着急问道:「寒大哥,这一成
药材,总共卖与了多少人?」。
寒凝渊达到:「七家固定药庄,还有些零散的买主。若要一一排查,也不会
太费力」。
墨天痕本已有所期待,但听寒凝渊一说,心却凉了半截:「寒大哥,虽说购
买人数也不算多,但家母可能就在快活林中,若等一一排查完毕,恐怕……」。
寒凝渊摆摆手,道:「墨贤弟稍安勿躁,听我说完。这玉雪苔凭其功效,已
算的上时战备物资,故而价格昂贵不已,不适用于寻常病患,且此物生长在极寒
之所,若气温稍高,活性便会瞬间流失,极难保存,是以即便流出,也不会离天
关太远,平日里也就只有天关附近固定的几家药庄进货,一般药庄都不会大量购
入,某一地域也不会流入太多……」。
墨天痕一拍大腿,恍然道:「也就是说,天关左近若有固定药庄之外的药庄
或地域曾大量购入玉雪苔,基本就能确定是快活林之人所为?」。
寒凝渊道:「这只是方向,但我在查阅账簿时另有发现。在五年之前,玉雪
苔所售之人几乎固定,不曾有变,但五年前,却新增了不少散商,他们各买各的,
却几乎都在同一地域收购玉雪苔,五年来年年如此,而流入那地域的玉雪苔总额
已占那一成之中的半数」。
晏饮霜反问道:「或许当地有新开的药庄?」。
寒凝渊微微点头,赞许道:「晏姑娘所言极是」。随后话锋一转:「起初我
也这么认为,但询问山庄负责销售之人时,他们却告知我,那个地方五年来并没
有新开药庄,询问购买者所做何用时,回答也是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并非用
于药庄贩售」。
「典型的欲盖弥彰,想掩人耳目」。晏饮霜当即反应过来道。
寒凝渊点头道:「不错,他们与药庄并无牵连,若有人查到到药庄时会暴露
自己,索性编排别的理由,也还能糊弄过去,若非有心去查,如此分散购物,实
难引人察觉」。
墨天痕迫不及待道:「寒大哥,那些人究竟在何处?」。
寒凝渊眉目一肃,低沉道:「距离天关东南约三百里处——孟坪镇周边」。
墨天痕面色一凝,抚着墨武春秋幽黑泛寒的厚重剑身,冷声道:「待到将柳
姑娘从那禽兽身边救回,我定要杀上快活林,无论为母亲还是为了被他们所残害
的无辜性命」。
晏饮霜在一旁担心他又要意气用事,忙劝道:「天痕,快活林实力未知,你
不要鲁莽行事」。
墨天痕微笑道:「放心,我已有对策,绝不会单枪匹马前去的」。得心仪之
人关怀,他胸怀一暖,但转瞬想到贺紫薰跟他提起的平妻之事,刚升起的一颗心
又黯然下来,望着晏饮霜关怀的绝美容颜,忧郁之情已难以言喻。
关键线索已得,墨天痕亦心有定计,三人一路快步来到杨府。杨府门前小厮
识得晏饮霜与寒凝渊,也未通报,直接带他们前往柳芳依住处。
醉花楼大战归来后,柳芳依便独自居住在杨府客房中,想以此避开杨宪源,
不料杨宪源利用欲澜精油巧取豪夺走她的处子红丸,又在第二日清晨残忍击破她
的美梦。亲人惨死,挚爱失踪,贞洁遭污,连番打击之下,柳芳依全然不知该如
何是好,而杨宪源却不肯放过这凄惨人儿,只要一有空闲,便会来此将不加反抗
的她扔在床上,剥个精光,然后欣赏着她那令鸿鸾男子都仰望着想一睹真容的娇
美**,将自己的丑陋**插入那干涩却紧凑蜜屄之中,变换着各种淫糜的姿势
尽情的奸淫**弄,毫无怜惜的在她身上发泄着自己的低劣兽欲,直到用他那肮脏
的精液一次次的注入佳人的花径,灌满她的子宫,才将已硬不起来的**拔出,
满足而欣慰的趴在她**的娇躯上睡去。
开始时,她还竭力反抗,可她自醉花楼回来便操劳不已,作息无律,又郁郁
寡欢,不曾静养,以致身体亏损太多,武艺十不存三,每次都抵不过杨宪源用强,
惨被他按在床上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到后来,她见反抗无望,渐渐的放弃了挣扎,
变的逆来顺受,如行尸走肉般任他摆布,每天只浑浑噩噩,凄惶度日,不知该如
何改变这正在摧残她的生活。
而杨宪源却玩的开心又尽兴,日复一日的奸淫**弄,次次播种深宫,几乎把
这「正室夫人」当成了他的专属玩具——一个仅仅用来发泄**的绝美玩具,亦
是自己向狐朋狗友炫耀的谈资。
这些日子里,柳芳依想过逃跑,可是她已无处可去,每每想到这半个月来所
遭遇的种种,她都只觉眼前昏暗无光,活着,不过一具空壳而已。
今晚,她又在房中背门而坐,因为她不想看见杨宪源便走进那扇门,更害怕
看见他走进那扇门,她不想让自己期待的眼神,再度迎来那个衣冠禽兽。
「主母,晏姑娘和寒公子求见」。服侍的俾子是杨家之人,并不认识墨天痕。
柳芳依叹了口气,道:「请她们进来吧」。她早知梦颖之事,有心帮助却无
力提供。醉花楼一战,飞燕盟精锐尽损,四家家主皆亡,除了杨宪源顺利接掌大
权外,另三家家中群龙无首,争权至今亦未见结果,哪还会有闲情出力找人?
不一会,俾子将三人带到,柳芳依听见脚步声,转身相迎,这一转,却惊见
一副熟悉却不敢确认的面孔。
墨天痕见柳芳依背影已较半月前消瘦不少,再等她转身,只见她往日清冷俏
美的神情已有些委顿萧索,圆润细致的鹅蛋小脸两侧也显出不该有的凹陷,原本
如水般灵动的丹凤美目也有着化不开的浓浓哀郁,心中顿生怜惜,正想上前问候,
却听柳芳依一声惨叫,歇斯里底的喊道:「你这畜生,还想用那法子赚我吗?」。
墨天痕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是杨宪源所伪装,忙上前一步解释道:
「柳姑娘,是我,墨天痕」。
柳芳依却是不信,那日杨宪源的「骗术」带给她太大的伤害,让她难以分辨
真伪,见墨天痕上前,发疯似的向后退去,叫道:「你怎样辱我都好,为什么又
要用这招来伤害我?我已不再反抗你,为何你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一定要将我逼
疯才成吗?」。
墨天痕见她神情有异,怕她做出过激举动,只得向后退了一步道:「柳姑娘,
真的是我,你先冷静一下好吗?」。
晏饮霜见她模样,心酸不已,也和寒凝渊一同劝道:「柳姑娘,我们作证,
这是真的天痕,绝无虚假」。「柳姑娘,寒某用项上人头担保,这真的是墨贤弟」。
墨天痕用真诚的目光投向受惊的人儿,希望能换得她的清醒,不料柳芳依却
凄然道:「晏姑娘,寒公子,连你们也和他串通起来骗我吗?」。说着,眼泪已簌
簌落下,竟是一边扯开自己的衣襟,一边向墨天痕哭喊道:「你不是就想要我的
身子吗?我给你。我给你还不成么?不要再用他的样子了。他可能都已经死了。
我求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这一番哭喊,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墨天痕更是心碎不已,也不顾男女之防,
箭步抢上前抓住柳芳依手腕,止住她脱衣的动作,哽咽却坚定道:「柳姑娘,你
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放心,我再不会让你受那人渣的欺辱」。
听此话语,柳芳依这才敢正眼瞧上墨天痕,还是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庞,但似
经历了更多风霜,显得更为真实,眉眼间也更显稳重坚毅,正气自流,这与那日
晚上似真似幻的形象确有不同。
「你真的是……墨公子?」。柳芳依这才稍显平静,试探问道。
墨天痕点头,真诚道:「再真不过」。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吼:「谁他娘的在这大喊大叫?」。随后,杨宪
源便大摇大摆,耀武扬威般走到房间门口,一见是晏饮霜,当即换了副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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