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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未蚁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中云影

    “有!”下面战士,有的大声应答,有的不禁笑了起来。

    “好,看来兄弟们都明白了自已的任务。”候七点头道,“但有两个我必须强调,一个是各位必须牢牢记住自已是兴华军的一员,在坚决听从指挥,不能真散成了据山为王的贼寇;二是要有严格的纪律,在大力宣扬我兴华军的各项政策,牢记驱鞑护民的宗旨,不能祸害百姓。或则,咱们就成了真真的贼匪了。”

    “是。”众人齐声应诺。

    “好!散了,各自出发!”候七摆了摆手。

    “是。”百余名队员应了声,轰然散开。三五十人不等,依安排分散到各州县独立营、独立团去。

    送别了先遣支队的战士,候七与范仲文走向了山寨的议事堂。议事堂现在已是江淮敌后的总指挥部,有许多参谋人员在忙碌着。

    两人进门,走到舆图前,一个参谋也走了过来。

    “高邮那边有新情况吗”候七问道。

    “伯顔察儿已到了高邮,我扬州独立团已先行撤离了高邮城,将一个空城给了伯顔察儿,主力一分为三,宋彬领一部往真州来,一部往宝应去了,一部前往盱眙。若伯顔察儿再行追击,各部还将进一步分散入山林。让他们追无可追。”参谋道。

    “好。现在还不宜与蒙元大动干戈。咱们要精打细算,能吃一口就吃,不能吃就走,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吃亏。”候七点头道。

    “只是这样动静会小了些,让张弘范、阿术放心不少。”范仲文道。范仲文是坚决地支持大闹特闹的,取高邮,闹扬州都是他指挥下做的。

    “在淮东,特别扬州、泰州一带还不宜闹大动静。”候七道,“前些天已基本上完成了牵制的任务了。张弘范、阿术放不了心。”

    “局长说的是。”参谋笑着解说道,“据参谋处估算,若蒙元全力南下,张弘范、阿术起码可以调动汉军6万人,探马赤军1万人,新附兵5万人,近12万人南下。但现在,因江淮动范,张弘范不得不在扬州城留了1万汉军,1万新附军;高邮伯顔察儿5千汉军,5千新附军;真州留了五千汉军,五千新附军。泰州城又留了三千汉军,五千新附军。这样一来,汉军就去了2万多人,其本上相当于原阿术手中的力量。咱们在扬州附近,起码多牵制了1万汉军,1万新附军。南大的,基本上还是张弘范从大都带来的力量。而且,随着淮西局势变化,还能调回更多的蒙元军力回江淮。毕竟,张弘范不敢真的放任江淮局势糜烂。”

    “还是少了。这次,张弘范还是带了近4万汉军,1万探马赤军,4万新附军南下。若任他到了江南,会合了吕文焕,范文虎,阿喇罕等人合兵一处,蒙元足可聚三十万之数。我们在两浙力量,到时能聚得的也不过五六万人,加上秀王的兵力,也只人十万之数,力量过于殊悬了。”范仲文忧心道。

    “放心吧。张弘范就算不顾江淮,他还能不顾丹阳,不顾建康”候七笑道。

    “局长的意思是说,咱们尾随张弘范,继续往江南去闹闹”范仲文道。

    “不需要了。那边部长已有布置,目前,咱们搞好江淮就行了。只要江淮乱了,谅张弘范也不敢不顾及后路。”候七摆摆手道,“他张弘范不是不顾后路了。等宋彬他们到了,咱们就在真州这边想想办法,再闹上一场。”

    “要打真州”那参谋心中一惊,“局长,真州城蒙元守将阿里虽说是个草包,但手头有五千汉军,五千新附军,又有城墙可依。恐怕难以如高邮一般。而且,真州近水,蒙元长江上还有近万水师,随时能前来救援。我军能聚集的力量,不会过三千人,胜算极小。”

    “打真州谁说打真州,那不是用鸡蛋碰石头吗”候七摇摇头,手指着舆图道:“我们去**。若阿里大兵来援,咱们就走,小部出城,咱就咬他一口。”。

    “这倒是一个办法。真州辖**、扬子两个县,若阿里两处布防,一边也就几千人,咱们倒不是不能对付他们。”范仲文道。

    “就这样办,让参谋处祥尽地推演一下,做个作战计划。”候七道。




第17章 律法精神
    由于兴华军使用信信鸽作为紧急通信之用,几日后,身在铅山紫溪兴华军总指挥部的陈远就接到了江淮的战情,不由有些欣然。

    蒙元都元帅张弘范继续领兵南下,阿术则领三万兵回驻江淮。这样一来,江淮一地,起码牵制了蒙元近三万汉军,五万新附军,比破扬州前还多了万余汉军。这也就是说,张弘范沿运河南下,汇合江淮蒙元力量一起南下的图谋彻底破产了。张弘范从北方带来的五万汉军,还因江淮的动荡被牵制了万余。未来,两浙面对的蒙元力量也能减轻了一些。

    “看来,雄子破江州这步棋是走对了。若配以水军,沿江打打铜陵,池州,甚至打打建康,我看张弘范会发疯吧。”指挥部,陈永看着舆图笑道。

    “也不能过于乐观了。沿大江南下,虽说沿岸各地只有建康驻顿有蒙元精兵,其他池州、铜陵等地都是新附兵,但江州新定,我军没有水师,第1军只有两个师,面临洪州的张荣实,赣扶的宋都木达,还在兼顾信州这边,没有那么多精力了。”陈远摇摇头道。

    “阿术回师江淮,候七那边压力就大了。既然大部队不宜动,小规模的力量还是可以偷偷渗透过去的。只要搞些小动作,我看就能让阿术就头痛。”陈远道。

    “小部队还要继续派兵,甚至要加大力度。”陈远点点头,“若各地都闹起来,才能调动蒙元江南力量,为两浙路解解压。赵忠他们压力太大了。”

    “我走两天去江州见雄子。让他多出些精干,在沿江各地都闹起来,我看阿术能不能在扬州坐得住。”陈远笑道。

    “嗯。”陈远点点头,“各地先遣队要加强自身建设,在敌后建立起稳固的根据地,建立游击区,一步步壮大武装力量。总部这边会尽力地给予支持。”

    “既然大人如此说,将讲武学堂新组建的第2支队给我吧。明天我带着他们去江州。”陈永笑道。

    “哼。早知道你打那些人的主意了。今天回总部,是不是就打着这个主意这些人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知多少人都盯着。陈江前些日子就要过了。你倒是说说,凭什么要便宜了你。”陈远故意板着脸道。

    “大人,这些人可都是你亲自培训出的游击精英。放到陈江军中去,太可惜了。若将他们撒到江淮去,不消几个月,就能搞出几十、上百个独立营,到时蒙元必然疲于奔命。一年后,或许这江淮就能组建出几个军来。”陈远急道。

    “好,就给你。不消你带出几个军,半年后,你给我搞出个第四军来就成。不成,我就拿你陈永是问。”

    “是。保证完成任务。”陈永下意识道,接着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大人,这就没了“

    “呵呵。”一旁王夫子笑道,“陈局长,你就放心吧。那些人是大人特意留给你的。后勤物资方面,大人已让人准备好了。先给你火药弹五百颗,钢弩三百具,三眼短铳五十具,另金子三千两,银一万两,钱两万贯。”

    “这是不是太多了。衢州那边赵忠、陈林压力更大些。”听得数量如此大,陈永反而有些迟疑了。

    “算了。你们在后面打得好,他们压力就能轻不少。我就不信张弘范能不顾及后面。”陈远摆摆手,“这只是第一批物资,以后情况好些,总部还会尽力支援你们。这次你去江州,还可以找陈雄,能要到多少都算你的。”

    “呵呵,这个好办,我开口雄子不敢推辞。”陈永笑道。

    “这次同意你去,只是让人整合江淮、江东等地力量,任务完成后就回信州,情报局那一大摊事可不能耽误了。”陈远又嘱付道。

    “误不了。情报局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一个月左右我就回来了。不过,第4军的番号总部得给我留着。”

    “放心去吧。”陈远摆摆手。

    现在各军初创,好些编制都没有充实。若成新军,也只有江淮或福建了。

    心愿得偿的陈永敬了个礼,满意地出门去了。

    “哼,一个个都想领军去,这战阵之道就这么好!”望着陈永背影,陈远不由撇撇嘴道。要他看来,一个地下世间的统帅,就如后世的特工之王一般,那可是比一军统帅有前途多了。

    “呵呵,这样也好。咱们兴华军各部之间,人员多多流动也会更好些。”王夫子道。

    陈远点点头。人不流动,就会带来一些不好的东西。自已也不愿有朝一日发现兴华军中出现一座座山头,一股股个人势力。前期一直强调军中,会中人员进行培训,再予重新分配的目的也是想打破一些无意中形成的团伙势力。

    “夫子,江淮与我十分重要,你手中有人的话,也给些永子。在敌后,咱们不能光顾着军事上,还要把精力多放在宣教上面,分化、引导那些豪族世家,官吏、新附军站到我们一方来。此消彼长,若向着我们的人多了,支持蒙元的人自然就少了。光凭蒙元的力量是很难统治如此大的地方的。”沉吟了一会,陈远又向王夫子道。

    “呵呵,老夫正有此意。行政学院那边开办了一期宣教及会务培训班,约有三十来人,正好快结束了。本来要派遣到衢州去的,现在就让陈局长一起带到江淮去吧。”王夫子道。

    “嗯,衢州那边就缓一缓吧。”陈远点点头,“行政学院的各种培训还得加快些。咱们兴华军占横跨数州,治下百姓百万,要形成一套有效的管理,离不开各种各样的人才。”

    “这事,行政学院正在办。半月前,公务招考的录取的学子还在进行政务、宣教培训,再有半个月左右也能完成了。到时派遣到各州县,各部门的骨架基本上也能搭起来了。”王夫子点头,接着又道:“只是好些人反应,咱们兴华军治理地方有些不伦不类,咱们现在也算脱离了福建那边,是不是搞个称号出来”

    “搞称号称王称帝”陈远连连摇头,挥手道:“名不副实,这就是一剂毒药,绝对是与我们有害无益的东西,我们就叫兴华军。有道是,铳杆子里面出政权。只要老百姓支持我们,数十万兴华军战士与兴华会的兄弟团结一心,我们不需要畏惧任何人。”

    “好,好一个铳杆子里面出政权。有反对我们的,就让他与兄弟们手中的铳杆子说话去。”王夫子两眼发光,喝采道。

    “走吧。”事情谈得告一段落,陈远道:“不是说陈普将那部法典基本搞出来了吗这可是咱们兴华军的一件大事,得去看看。”

    “呵呵,都怪陈部长,他一打岔我险些把这事忘了。我这次来可不是为这事吗!”王夫子呵呵笑道。

    信江大学行政学院,陈普面前摆放着一摞摞整齐的草稿,对面,十余名年青的学生神情复杂地看着,有点点凝重,有点点的兴奋,也有点点自豪。这些就是大家花了近三月时间的成果,也是极可载入史册的事件。作为一个年轻的学子,能参与到其中,不由不令人感到兴奋而荣耀。这可是修法啊!也就是兴华军,竟将如此大事托付给了自已这群嘴上无毛的青年。这是多大的信任!

    修法一事,一直搞到今天,三个月来,众人遇到了无数的责难,无数的困难,终于今天告一段落了,大家也终于可以长长透一口气了。

    教授面前一摞摞东西,与其说是兴华军各项制度的汇集,不如说是在对比古今各种法令,结合兴华军各项制度基础上进行的重新创造,有些法令更可谓开天辟地式的革新。这些法令,有的是兴华军中各项法令制度,有的规范地方各级政府职能、设置;有的规范教育及各级人才选拔;有的规范各种税赋征收;有的干脆就是刑律这些涉及了一个国家从上到下的方方面面,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咳。”上首,陈普清了清嗓子,拱手道:“各位同学,近来都辛苦了。”

    “不辛苦。”下首,诸学子谦恭还礼。

    “这些草令,还需经有司审议、颁发。不过,咱们的事情已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这段时间,各位同学付出了很多,陈某代表行政学院向同学位表示感谢。”陈普站起身,躬身道。

    “老师辛苦了。”学子们肃然起身还礼。

    “呵呵,陈教援与同学们都辛苦了。今日草令完稿,王某祝贺众位。”王夫子当先走进门,笑呵呵地向众人拱手。陈远笑着跟在后面。

    “吾等见过院长、副院长。”陈普领着学子上前行礼。

    “呵呵,都不用客气了。今日可是你们的大日子。千载之下,史册当记叙其事。陈某和夫子今日可是前来借光了。”陈远上前,笑道。

    “大人过于谦逊了。没有大人与夫子支持,哪有这些草令。”陈远轻笑道。

    “呵呵,陈教授和同学们辛苦。”陈远笑着上前,与王夫子一起,拿起一本本法令看了看,不由连连点头。陈普与众学子在一旁忐忑地候着。

    其实,法令草案中的大多条文陈远早已知晓,今日前来不过是表示祝贺而已。看不多时,陈远、与王夫子就放下了手中的草案。陈远照例开始了讲话。

    “今日,我代表兴华军,特别要感谢陈教援与诸位同学。在你们的努力下,这部草令汇编终于完成了。这对兴华军,对华夏大地而言都是一项极有意义,极富开创性的事业,我陈某祝贺你们。”说着,陈远带头鼓起掌来。

    王夫子、陈普和诸学子也热烈鼓掌。鼓掌这种东西,如今在信江大学已经普及开了。

    热烈掌声之后,陈远继续道:“为什么说是开创性呢。因为我们华夏自古以来,虽说有法制,但人制往往多过法制。大家都说,有些人讲究口出成宪。陈某很不赞成。这很不科学,很不公平。为什么呢,就拿征税来说吧,征税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官府与百姓的结的一种契约,官府保障百姓安居乐业,百姓交纳税赋让官府顺利运行。若有人觉得钱不够花,随口一张,就加税加赋,这对百姓来说,这无疑是一种灾难,也是一种不守信的行为,也不是法制的精神。

    法制的精神是什么呢陈某觉得,就必须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无论他是帝王将相,还是凡夫俗子,都必须受到法律的约束。在法律的约束下,尽好自已的本分,如此才能上下相安,谨谨有条。若什么都由人一言而决,遇到圣明之人尚可,遇到愚蠢之夫,天下岂不大乱!这也是这本权利法案所要表达的东西。这天下,从没有天生尊贵、贤明之说,人从都需要遵从法律的拘束。”说着,陈远拿起本草令道。

    台下年轻学子兴致盎然,听得津津有味,陈普、王夫子却若有所思。陈远看了看两人,话锋一转,又道:“当然,以法制国也不是说能用法律解决一切问题。以法制国的同时,咱们还得推崇以德治国。何谓以德治国,那就是大家要学习,要修身养德,要有高尚的品德,要自觉地服从律令的精神。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也必然是一个敬畏律法的人。因为律法规范的是全体人的行为,维护着全体人的各自利益。很难想象,一个违反律法,侵夺他人利益的人会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大家都知道,夫子不饮盗泉之水,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强盗是不守法的,夫子十分鄙视这种违法的行为。”。

    台下,陈普、王夫子终于释然。陈远笑道,继续道:“我听说,前此日子有些道德人士批判我们权利草案中男女平等章节,说什么伤风败俗什么的。其实是那些所谓的道德人士自已心术不正。他们瞧不起女人,却忘记了他们自已也是女人所生,女人所育。心若正,男女同处一室又如何,心若不正,处处皆是淫邪!”

    ”



第18章 泰西传说
    尽管在信州大学行政学院说的云淡风轻,陈远对理学圣地的道德人士有些低估了些。新制作的法令草案经简单地审议后,陆续在兴华军管辖地颁布实施。其他的还好,被陈远寄予厚望,作为宪章性法案的《权利法案》一经颁布,就激起了轩然大波。

    信州大学闹成了一团,以陈普老丈人韩翼甫为首的一群老学究,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整日拦在行政学院门口要说法。信州各地的老老学究也如雨后春笋一般不停冒出来,跑到州、县衙门,甚至有的还跑到铅山来,或激奋漫骂,或号淘大哭,如死了爹娘一般。

    这些人态度十分坚决,可谓是抱着赴死的心情前来。就连郑大牛这样的憨货也不禁感叹,若这些人当初面对蒙古鞑子也这么奋不顾身,鞑子或许就到不了临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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