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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未蚁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中云影

    “是。属下一会就去办。”汪麟点头答应。

    “团长是不是不甚看好安仁”赵忠倒从陈远话中听出了点别的东西,“以属下看来,这安仁城侧依信江,城高壕深,颇为险峻,即使蒙元大军前来,急切之下也难一举而下。”

    “也不是看不看好的问题。再险峻的城池也有陷落的一日,胜负关键还在于人。”陈远淡淡道。

    “团长是不看好谢大人”

    “朝令夕改,即任我军为先锋,不敉日又改任陈羍这般人来抢功,能胜才怪啦。要我说,咱们早早回铅山去,省得被他们拖累死。”陈雄撇了撇嘴,嚷嚷道。

    汪麒莫不作声,赵忠急道“不可,若我军自行回铅山,我军就失了大义,等同叛逆。朝廷就是不出兵来剿,也必造成安仁人心混乱,士气低下。到时,安仁若败,罪责尽归我军。我军何以面对江南父老”

    “难道就在这等着被人陷害屈死不成”

    “谢大人所为未必如陈羍一般。何不等谢大人前来,看看再说。”汪麒道。

    “姓谢的来了又如何”陈雄高叫道,“姓谢的明明委任我们为先锋,不几日又另任谢陈的为先锋,反让咱们受制于他。这不是朝令夕改是什么。自古以来文人臭味相投。我看,姓陈的敢如此摆布我们,定然是姓谢的喑里吩咐的。自本朝太宗以来,有哪个文人舍得正眼瞧咱们武人一眼。这文人别的本事没有,背后阴人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

    见陈雄数落起文士来,汪麟涨红了脸,闷立在一旁。

    “哦,我说的不是汪公子。”偷眼见汪麟脸上难看,陈雄忙道。

    “好了。越说越没有谱了。”陈远一拍面前案桌,起身喝道,“谢大人如何,岂是你能评论的。什么文人、武人,乱七八糟的。当前,正须每个人团结起来共赴国难,在这乱论什么文武之别。我不是说过,没有文化的军队,永远是没有前途的军队。我们队伍,不能有文武之分,你全给我忘记了以后军中,再有人提起此论,一律严惩。”

    陈雄头一缩,退到一旁,不再出声。

    “团长,那我军该如何行事”过了一会,赵忠上前请示道。

    “大敌当前,需所有人团结一致,才能取得胜利。但陈如此作为,虽不见得是谢大人所嘱,但嫌弃已成,两军互不信任,已不宜并肩御敌。为免造成更大矛盾,我军不宜留在城内,就依陈羍之意,尽数撤往绵江镇。从今之后,我军独立自主,自行作战。”

    “我军若不听信州方面军令,恐信州方面视我军为叛军,必来搅扰,甚至有可能发兵来攻。”赵忠忧虑道。

    “怕他们什么,他们来攻打我们,我们就与他们做过一场。别看我们只有千余人,以信州那些乡兵,就是来个几千人也休想讨得丁点便宜。依我看,不如现在就将陈羍等人驱逐出城去”陈雄忍不住叫道。

    “不可,我军决不可攻击陈羍所部,否则失了大义。”汪麟急道。赵忠等人也相继点头。

    “不错,我军决不可主动发起攻击,此等亲者痛,仇者快的行径,我等必不可行。否则必为蒙元所喜。”陈远点头道,“不过我军也不能无底线退让。”

    “好。团长此言甚是。若陈羍他们来攻,我部定给他一个教训,管教他们有来无回。”陈雄狠狠地道。

    老队员出身的诸人俱出言附合,赵忠、汪麟等一些后加入的人沉黙不言。显是不喜同室操戈。

    陈远扫视了一圈,摆摆手,道“好了。为了搞击蒙元,我军自然不能主动攻击友军,但必要的防御反击还是会有的。为免有些人误判形势,以为我军好欺,轻易来攻,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削弱抗击蒙元的办量。我军必须显现出一定的实力,有效吓阻某人妄动行径。”

    “团长,咱们该如何做”听到能避免与信州乡兵的纷争,赵忠遂上前问道。

    “在安仁城外安排一次实战演习。此次演习不妨多请些人前来观战,声势搞大些,好好展现我军战力,震慑下某些自以为是的人。”

    “河口正运来一批火药弹,这次演习就用上些。若那些人不蠢,看到我军战力后,谅他们也不敢来搅扰我们啦。”陈雄笑道。

    “这些事情,你们去筹划吧。伤病营、辎重先期撤往锦江安置,今日我军尽数离城。”陈远摆了摆手道。离开安仁城已早有预案,锦江码头那边也早有布置,也算不得突然。

    “演习就定在午后吧。靶场就设在城外。以3连护送、协助伤病营、辎重去锦江镇先期安置,第一连、第二连、新编连、教导连参加演习。演习后径自前往锦江。”赵忠想了想,道。

    “这些,你们去安排吧。”陈远点点头,“汪副处长,你先去锦江,筹措安置事宜。”

    “是。”诸人俱拱手领命。

    安仁县衙,陈羍面色严厉,狠狠瞪着面前鼻青脸肿的校尉孟仲。

    “大人,这铅山乡兵要反了。卑职前往城卫营宣大人之令,那陈远避而不见,使人将卑职等人一顿好打。二十余个士卒被打伤,五个至今昏迷不醒。之后陈远出来,只答应领兵出城,并将李景交于我等。并宣称,今后铅山乡兵不再听大人之令。”孟仲耸拉着头道。

    “岂有此理”陈羍怒道,“不遵军令即为叛军。既然铅山乡兵要反,尔为何不迅速弹压”

    “大人,铅山乡兵人多势众,属下人少,不敢冒然行事。”孟仲丧气道。

    “然后就让人打得落花流水”陈羍鄙夷道,“铅山乡兵即反,为何还不尽起大军前往平叛”

    “是。卑职这就前去尽起人马,剿灭铅山叛军。”孟仲涨红着脸,狠狠道。

    “不可。”章如旦急忙走出,高声阻止道。

    “希周兄,此等反叛行径,若不立时平灭,这军令如何得行今后如何可战”

    “学心兄,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

    “有何误会。擅自扩军,不听军令,竟殴打传令之人。又扬言今后再不从某之军令。这不是叛军是什么叛军不剿,陈某今后军令何人肯奉若如此,这安仁不守也罢。”陈羍疾声道。

    “学心兄。陈远所部素来抗蒙志坚,其部一战而下安仁,有功于朝廷。若今日轻易行剿,知道谓学心兄整肃军纪,不知道恐谓学心兄妒贤嫉能,抢功诿过。如今谢大人未到,何不从容处之,以观后效”章如旦劝道。

    “妒贤嫉能,抢功诿过我陈羍光明磊落,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是非自有公断,又何介意他人评说。若军令不行,恐军士分心,安仁必不可守矣。”

    “学心兄。若今日发兵前往,定能成剿否”

    “陈某与叛贼誓不两立”陈羍厉声道。

    “章进士勿忧。铅山乡兵只有区区数百人,就算上其新近收编之人也不过千人之众。我持军令前往,只究首恶,余者不问,其大部必然散去,我可擒其首恶,编束其军即可。”孟仲信心满满道。

    章如旦摇了摇头,道“陈远所部,其以数百之众,可歼数百汉军精锐,一战而下安仁,远非一般乡兵可比。以章某看来,就是尽起城中之兵,也可轻言必胜。况且同城操戈,此乃亲者痛、仇者快之举。在章某看来,一旦不胜或有所损伤,若蒙元大军前来,安仁必不可守矣。恕章某不敢苟同。”

    “那就放任他们叛乱之行了吗”陈羍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犹自不甘道。

    “谢大人领大军不日就到安仁。学心兄何不任其离去,待谢大人前来处置若其不知悔改,大军自可轻易剿除其部。”

    “哼,且便宜了此等贼子。”陈羍恨恨甩了甩袖,“也罢。孟仲,速派人将此地之事,飞马急报提刑大人,待大人亲自处置吧。现在任其自去。待其去后,接管城中各处,紧闭城门。”

    “是。”孟仲拱手道。

    “报,大人,铅山乡兵陈远部,在城中多处张贴告示。言为了坚定军民抗蒙必胜之心,其部午后将举行出城仪式,并于安仁东门前举行实兵演练。敬请阖城军民前往观赡。”三人正议着城中守备之事,有探子急冲冲跑了进来,向上报道。。

    “出城仪式,实兵演练”陈羍疑惑地看向与陈远所部接触较多的章如旦。

    章如旦也不明所以,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48章 出城
    保安团宣扬的出城仪式与实兵演练,不仅陈羍、章如旦等人疑惑,安仁城中百姓也甚是好奇。午时一过,安仁城东就聚集了成千上百的人。

    城外正对城门百米外,被圈出了一个方圆几亩的大操场,左侧近沿城墙处,还立了好些木柱,木柱身上绑缚好好些破损的皮甲、铁甲,上面还顶着铁盔、皮盔。

    操场外有石灰粉划成的禁止线,外有士卒守卫,圈外确容留百姓任意观看。

    为了方便百姓观赡,今日不仅大开城门,任由百姓出城,还放开城墙,允许部分百姓在保安团的引领下登上城头观瞻演练。

    要想纵览整个演练,城墙自然是个最好的观瞻地点。陈羍、章如旦俱身着便衣,在孟仲带着些便装大汉护卫下,也夹杂在百姓之中,登上城头。

    安仁城墙甚宽,但在放任了千余百姓登城后,保安团士卒就封禁了登城通道。素来爱看热闹的百姓,只得出城观看,一时出城百姓络绎不绝。

    陈羍、章如旦占了城门楼,孟仲带人自然将百姓隐隐驱散开去。城头维持秩序的保安团士卒也不理会他们。一会出城仪式完成后,此处城门也将移交给陈羍部。

    “孟校尉,这城下立了许多木桩,还配穿衣甲,这是何讲究”章如旦指着城外问道。

    “这布置甚奇怪。这些木桩莫不是靶子若说靶子也只是布上一排,何需如此之分,还缚上衣甲卑职也从搞不懂其中道理。”孟仲也呐闷道。

    “装神弄鬼如此儿戏,有什么好看的。”望着城下不远处顶盔贯甲的木桩林,陈羍不以为然道。

    “学心兄,有道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陈远所部战力不俗,其操练之法甚是奇妙。或有可借鉴之处。”

    “哼,无知小儿狂妄自大。可惜吾等投鼠忌器,否则哪容他们在此耀武扬威。”

    “学心兄这也是以大局为重。待谢大人到来,自然会有处置下来,谅那陈远也不敢过于放肆。”

    “哼。”陈羍重重哼了一声。

    “呯、呯”远方城卫营方向鼓声大作,一队士卒齐步向城门而来。

    “开始了。”

    “哼,且看小儿如何。”陈羍点点头。

    “全体都有,驱逐鞑虏,兴我中华”

    “驱逐鞑虏,兴我中华,驱逐鞑虏,兴我中华”保安团士卒们满脸红光,齐声呐喊,声音直振云霄。

    陈远头戴铁盔,身披皮甲,骑着一匹棕色战马在前缓缓而行。随后,郑大牛、赵勇领着五十骑随后护卫。

    一个高壮士卒高举一面鲜红的大旗,大旗用黄线绣画着“驱鞑保安军”五个大字。随后两个士卒分另打着两面较小旗帜,上面分别绣有“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勤王救民,保家卫国。”字样。之后,各部士卒以三列纵队,摆着整齐队列,齐步缓缓而来。

    整个队列按第1连、第2连、新编连秩序行进。第1连士卒头顶宽檐黑铁盔,身穿黑色战袍,外罩黑色铁甲,第2连头上仍顶着黑色宽檐铁盔,但身穿红色战袍,外罩鱼鳞甲、锁子甲,新编连头顶铁盔,身着皮甲。士卒们昂首挺胸,手持兵器,随着鼓点如林而进,森严肃穆,迫得两旁观看百姓好似透不过气来。

    “全体都有,保安士卒个个要牢记预备,起”许是感受到了气氛紧张,带队官高声引领起行进歌曲道。

    “保安士卒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行进的队伍忽地唱起奇怪的歌来。歌声响气,紧迫的气氛随之而解,百姓们也舒了一口气,笑着观看起来。

    “仁义之师啊,仁义之师啊。”有老人点头道。

    “好。唱的好。”

    “好样的。再来一个。”

    士卒们整齐地喝着,一列列地走过。一曲方歇,两旁百姓纷纷嚷了起来。陈远笑容满面,在马上不停地向两旁众人拱手致意。

    “全体都有,大刀向鞑子头上砍去起”引领的队官又喝道。

    “大刀向鞑子头上砍去,大刀向鞑子的头上砍去华夏的弟兄们,打鞑子的一天来到了。前有咱们保安军,后有全华夏的老百姓大刀向鞑子头上砍去,杀杀”

    齐声喝杀同时,士卒整体顿步,将手中武器齐齐一摆,整时杀气盈空。两旁百姓被惊得的一愕,面色苍白。士卒随之收回武器,迈步上前,百姓们方回过神来,纷纷又叫嚷起来。

    “好,保安团威武”

    “保安团杀鞑子,好样的。”

    “儿戏,儿戏如此喧乱,如何御敌”城门楼上,陈羍摇着头,不迭声地说道。

    “哦。”

    “希周兄,兵家有言凡兵体尚静恶喧,静则有序喧则必乱。大兵动止进退,自有旗帜金鼓,无令不许开言。若如铅山乡兵一般,行止喧闹不休,当不待敌至而自乱矣。”陈羍指着城下行进中的队伍道。

    “学心兄可能不知,这陈远部历来如此。依章某看来,其部行止虽是怪异,但士气之高从所未见,其动静也甚有章法。”章如旦道。

    “那是未遇大敌。若临敌必乱。”陈羍手一挥,重重道。

    章如旦笑笑,也不再争辩,继续观看陈远部队。

    下面队列已渐行到城门。陡然,前方一陈骚动,七八个百姓在一个长须老者的带领下,从人群中挤出,直冲到陈远马前。陈远拉住战马,北地佬、赵勇领人急忙上前,将陈远围住。后面队伍在队官指挥下就欲上前。

    “传我命令,各部原地待命。”陈远看了看不远处几个百姓,挥手下令。有人骑马向后传令,队伍渐渐停了下来。

    负责警戒的部队也跑了过来,维持好两旁秩序后,有几人上前,准备驱赶几个扰乱行进的百姓。

    “老夫徐宁,有话面呈陈大人。”面对警卫人员刀兵,长须老者面色不改,高声叫道。

    “哦。”陈远看了看正赶过来的陈雄。陈雄摇了摇头。他原来确实想安排一出民众挽留戏码,但由于时间实在是太过匆忙,还要布置实兵演习,实在是安排不过来。

    “让开,待我看看。”警戒人员退开,陈远轻拔马匹上前,在几人面前跳下马。

    “某就是陈远,不知老丈找陈某何事”

    “老夫等拜见大人。”

    “我等拜见大人。”

    老者躬身拱手行礼,身后几个稍年轻些的跪了下去。

    “不可,快快请起。”陈远退让一侧,拱手道“陈某甲胄在身,不便回礼,众位乡亲起来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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