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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未蚁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水中云影
    那老者拱了拱手,起身道“今日老夫冲撞大军,是因事情紧急,不得不如此。老夫不敢冀望大人见谅,只是大人责罚之前,请容老夫将事禀明。那时老夫甘愿领罪。”

    “老丈即然有事来告,陈某岂能苛责。老丈有话但说无妨。”陈远和气地道。

    “大人,老夫今日前来,首要之事就是斗胆请求大人不要率部离开安仁城”那老者话语一出,陈远及两旁百姓俱是一愣。

    “大人,贵部一战而复安仁,可谓英勇无敌,入城后,与百姓秋毫无犯,可谓仁义之师。如今蒙元鞑子不日即大举前来,贵部一去,安仁必覆亡于鞑虏之手。大人何忍弃安仁百姓于不顾,将吾等至于水火之中”老者激动地质问道。

    街旁百姓终于明白了老者之意,一时纷乱起来。

    “是啊。这鞑子大军马上就要来了,这保安团不是要杀鞑子吗,为什么现在就要离开安仁城了”

    “别是怕了鞑子,准备逃了吧。”有人揣测道。

    “哎呀,不好,这鞑子来了,会不会屠了安仁城啊。前些日子,听说有好些鞑子头死在了安仁城。”

    “祸是保安团惹出来的,怎么能一走了之”有人气愤道。

    “对,保安团不能走”有人高叫道。

    “不能走不能走”

    “不能走”

    顿时,街旁好些百姓俱群情激奋起来。

    各连队俱警觉起来,两旁士卒挺起手中兵器,戒备起道路两旁群起激奋的百姓。陈雄头上顿时沁满汗珠,一边想着各种应变之策,一边后怕不已。若真是自已有意安排搞成这样,过后还不被大人打死。万幸,不是自已安排的。

    城门楼上,陈羍、章如旦也被城下的突如其来的情景惊呆了。

    “贼子”许久,陈羍首先回过味来,狠狠地骂道。接着向孟仲吩咐逍“事情若变,你速去准备引军准备平叛,将贼军驱出城去。”

    孟仲应了一声,正欲离去。

    “且慢。事情未必如此。”章如旦道。

    “还有什么看的,明显是那贼子惑弄民心,想引起民变,从而驱除我等,独占安仁城。”

    “未必。”章如旦指着城下道“陈部若存独占安仁心,倒不必如此麻烦。学心兄请看,陈部如今倒似受百姓所责,不妨看看再说。”

    城下,陈远面对百姓指责,面色淡然。他将马僵丢给了身后亲随,向道边走了几步,朝四方拱手。

    “安仁众乡亲诚挚挽留之意,令陈某感动不已。”陈远拱手相谢。

    百姓错愕,停了下来,俱看着眼前好似不懂人话,诚恳非常的年轻统制。

    陈某右手指天,接着沉声道“黄天在上,陈某谨于此起誓,陈某绝不弃安仁百姓于不顾鞑虏不退,安仁乡亲们不安,保安团就是战至一兵一卒,也不敢言退。若违此誓,教陈某万箭穿心而死”

    “一兵一卒,绝不言退。”陈雄适时喊了起来。

    “一兵一卒,绝不言退。”许多老队员红了眼,也跟着喊了起来。两旁百姓气势为之一压,将信将疑地平静了下来。

    陈远摆摆手,顿时静了下来。

    “安仁的父老乡亲们,我驱鞑保安团上下俱出自乡野,是百姓的子弟兵。在安仁的日子,安仁百姓待我如自家子弟,我保安团怎忍离乡亲们而去。此次保安团出城,实是出城驻防,迎击蒙远鞑虏,以报安仁众乡亲知遇之恩。乡亲们对我保安团的深情厚意我陈某心领了,今后我保安团必定奋勇杀鞑,以报安仁百姓的眷眷之意。”

    “驱逐鞑虏,兴我中华;勤王救民,保家卫国。”陈雄举手叫道。

    “驱逐鞑虏,兴我中华”各队在队官的引领下整齐地呼喝起来。整齐哄亮的声音响彻全城。

    “好,保安团好样的”

    “保安团威武”百姓们哄动起来。

    三两句搞定安仁百姓,陈这回身来到拦路的老者面前。那老者也似被突如而来的情景惊的呆了。百姓也渐次静了下来,俱看陈远妒何处置。

    “老丈,军情如火,耽搁不得。我部需立即出城,还清老丈让出道路。”陈远认重道。

    “哦哦,是老夫鲁莽了,还请大人责罚。”那老者回过神来,请罪道。

    “不知者不怪。老丈就退到一边去吧。”陈远淡淡道。

    “大人雅量,老夫感激。老夫尚还有一事,请望大人答应。”那老者又拱手道。。

    “哦,但说无妨。”陈远点头道。

    “大人容禀,老夫姓周,本是饶州人士,世代俱为良善人家,在乡间也有些田产,俱由吾兄管理。老夫则在安仁照顾一些营生。今日侄前领族中数人前来,言自蒙元占了饶州,对族中百般威逼勒索,前些日子,更有鞑子为强占了饶州家业,竟扬言我家反元,将我兄长及族中男子屠戮,女子尽数虏掠。只余侄几带着数人逃出。”说着,老者泪流满面,哽咽起来。身后数人更是嚎啕大哭。




第49章实兵演练
    “呸,狗贼,竟使出如些下作手段播弄人心”城门楼上,陈羍怒容满面,重重唾道。

    “学心兄恐怕误会了,这事怕真不是陈远安排。”章如旦摇摇头,“那周姓老者章某认得,此人姓周名宁,确是饶州乡绅。其家厚道传家,颇有田产,在饶州也算有些名气。其言恐怕不虚。”

    “希周兄就是厚道。即同为饶州乡绅,又是旧识,哪里不前往寻希周兄反而寻那贼子的道理。这必是陈远贼子所安排。”陈羍执拗道。

    章如旦无奈地摇摇头。自已手中虽说也拉起了几百人,但至今乃是一群乌合之众,而陈远所部纪律严明,战力惊人。周家看重陈远部也是合乎情理。

    且不说城楼之上陈羍气愤,城下,老者在陈远的安慰下也平静了下来。

    “老丈周老兄,周兄,还请节哀。这蒙元鞑子每到一地,烧杀掳掠,血债累累。血债还需血来还只要我们团结起来与鞑子们干下去,总有一天,咱们会讨回这笔血债。”陈远仔细打量着面前长须老者,这才发现当当这老者虽是长须飘飘,但论起年纪来说也只有五十左右,实在是算不上老者。

    “谢谢陈大人。”老者用袖拭了拭眼角,指着身后几个年青人道“覆家灭族之仇,与蒙元鞑子不共戴天。周某年已老迈,不能上阵杀敌,这几个族中子侄,还望大人收留,让他们随着大人一起去杀鞑子,以报国仇家恨。”

    “请大人收留。”几个年青人跪伏在地叫道。

    “好。壮志可嘉,不愧为好汉子”陈远赞道,“不过要加入我驱鞑保安团,有一事必须先做到。”

    “大人尽管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好,马上给擦干了泪,给我站起来。咱们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驱鞑保安团上下尽是铁血兄弟,互以性命相托,从不行跪礼。”陈远厉声道。

    几个年青人,依言起身。

    “好,都是好男子,我驱鞑保安团收了。以后随陈某人杀鞑子去。”陈远笑道。

    “谢谢大人。”几个青年拱手道。

    有人过来,引领几个年青人离开。陈远回顾周姓老者,拱手道“周兄,陈某军务在身,就不久留了,就此告别。”

    “慢,大人请再稍待一会。来人,抬将上来。”周宁转身向街边,高喝道。

    道边人群中挤过十余人,抬有几口大箱,来到陈远面前。箱子打开,里面俱是白晃晃的的银锭,引得街边众人一阵惊呼。

    “周兄,这是何意”

    “鞑子掳灭我家,我周家与鞑子誓不两立。这些是周某多年所积,愿尽数献于大人,助大人驱灭鞑虏。”周宁慨然道。

    总算有人送钱送人,哭着喊着前来投靠了,陈远心中得意不已,但双手连摇道“不行,不行,这些银两,我驱鞑保安团不能收。”

    “此物乃周某甘心所献,如何不行”周宁疑惑道。满街百姓也甚是惊奇,这年头,当兵的不主动勒索已是十分难得了,哪还有大批钱财送上来不收的道理。

    “周员外有所不知,我驱鞑保安团立有严律,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不得妄取百姓一丝一线。这些东西,我部委实不能收取,你还是收回去吧。”陈雄也走上前来,笑着解释道。

    “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这不是岳家军的口号吗陈远瞥了眼得意洋洋的陈雄,暗暗点头。

    “驱鞑保安团好样的军纪严明不下与岳家军。”有明白人顿时赞道。

    “对,打鞑子就得这种军队。当年岳爷爷不就将金兵打得哭爹喊娘吗咱们百姓有福了。”

    街边百姓议论纷纷。

    “大人,这么说来,周某甚是不服。”

    “哦。”陈远有些诧异。

    “驱鞑保安团纪律严明,不妄取百姓之财,周某甚是佩服。但今日这些银钱,驱鞑保安团却非收不可”周宁摇头道。

    “周员外,这个”陈雄心中笑开花,脸上却满是为难之色。

    “众位安仁城的乡亲们,今日为周某做个见证。”周宁侧身向两旁百姓拱手高叫道,“周某人与蒙元鞑子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些许银钱,乃是自愿捐于驱鞑保安团用于杀鞑子之用,非干驱鞑保安团之事。”

    “周员外,这”

    “周某自然不敢破了驱鞑保安团之军纪,但陈大人破家勤王的事情也有所听闻。难道光许你家大人破家驱鞑,不许我周某散财报仇吗”周宁怒道。

    “是啊。周员外自愿所献,保安团就收下吧。”

    “用于杀鞑,也报了周家之仇。”

    “收了吧,保安团多杀鞑子即可。”

    两旁百姓纷纷嚷道。

    陈远点点头,走了上前,道“也罢,即蒙周兄及乡亲们信任,陈某就代表驱鞑保安团收下这笔银钱。陈某在此向周员外及诸位乡亲庄重承诺,这笔钱将用来招慕搞远义士,购置兵器粮草,每分每毫都会投入抗蒙驱鞑中去。如若不然,乡亲们尽指着陈某鼻子骂我。”

    “好样的”

    “我们信得过陈大人。”众百姓乱哄哄地叫道,反正白花花的银子不是自已的。

    “周兄,如蒙不弃,可否亲至陈某军中,一来可帮忖陈某一二,二来也可亲自监督此笔银钱用途,看看陈某是否是个信人”陈远回身,恭谨地邀请道。

    目前社会基层基本上是掌握在周宁这种乡绅手中的,将周宁这种乡绅收入蘘中,通过榜样的力量,大可团结一大批乡绅富豪,对之后的斗争无疑是大有助益的。后世太祖不是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不敢。若蒙大人收留,周某必定竭心尽力,粉身相报大人。”周宁激动地道。

    “哈哈,周兄今后就入我军后勤处吧。以后就多多劳烦周兄了。”

    “谢大人收留。”周宁拱手道。

    “周员外,这就随陈某走吧。”陈雄领几个上前,将周宁与银钱抬到一边。

    “乡亲们。蒙元鞑子贪得无厌、烧杀掳掠成风。周员外只是许许多许多被灭门亡家中的一个。若要保护自已的家人,保住自已辛苦积攒的钱财,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拿起刀枪来,向鞑子头上狠狠地砍去。我驱鞑保安团只抗蒙驱鞑为已任,若有志士仁人有意护卫家乡亲人,尽可前来投入我部,我们一起杀鞑子,兴中华。”陈雄适时走上前,向两旁百姓招呼道。

    “好。算我一个”

    “我,我也要杀鞑子”

    街边,还真有些人应声而起,一时此起彼伏。

    “诸位,今日某等军务在身。若有心投靠的,尽可前往锦江镇我部驻地。我部将士待遇从优,且有安家费发放。”陈雄叫道。

    “走吧。”陈远翻身上马,笑着打断了陈雄卖力地招揽。

    “是。全体都有,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大刀向鞑子头上砍去起”陈雄忙跑着指挥。

    陈远驱马向前,身后,保安团各连队唱着歌,齐刷刷地走过街道,走过城门,向城外操练场走去。

    离城门口不远处,也有几人骑马在人群后,远远地看着这支边唱边走的怪异军队。其中一人,身量魁梧,骑匹白马,马鞍边还挂着两柄弯刀,双目炯烔土盯着前方。

    “呵呵,真是怪异。这穿着怪,号令也怪。还有这歌,更是怪得要命。若不是亲见,俺老余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哪有行军还唱歌的。”身旁一个胡子拉撒的汉子笑道。

    “余哥说的是,乍一看,还以为是瓦舍中艺人出行呢。不过,这歌听着怪异,却十分有劲。热闹”一个年青些的汉子道。

    “噤声。休要小瞧了人家。就是这些人,以几百之众,歼灭汉军精锐,连武贼手下悍将鲁直败亡在这些人手中,听说还有好些探马赤军。这些人绝不简单。”一个较老成,有些文秀的年青人轻声喝道,两人倒十分信服,立即停了言语。

    “统领,可看出些什么”那文秀青轻年问道。

    “挺好。此军士卒参差,配置也不甚合法,应是草率成军,远不如江淮劲卒。但观其动静之间,倒也算规整,应是操练甚勤,军令甚酷。当有一战之力。”那魁梧汉子道。

    “统领,不对啊,你平时不是说,军令不可过酷,操练不可过勤,否则士气受挫吗看那些人,一个个昂着头,精气十足,哪是士气低落的样子。”有人不解道。

    “这其中道理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与那些怪歌有些关系。”

    “统领,不是说还有实兵演练吗,咱们何不出城前往看看”

    “自然要前去观瞻一番。”魁梧汉子点头道。

    约半个时辰,陈远所部全部出城,在城外演练场排列就绪。陈远在警卫团的簇拥下来到队列前。

    “报告团长,我军已尽数出城。演练部队集结完毕,请指示。”陈雄上前几步,敬礼道。

    “好,演练开始。”陈远回了个礼。随后拔马走向一旁。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陈雄回身,高喝道。全军依令做着各种动作。各部队员上前,拿着各色小旗,指挥着各部做着列成各种队形。

    场内军阵变幻。齐刷刷地动作引得场外百姓不时喝彩。但城墙上下,却有两拔人不时地摇着头。

    “呵呵,陈某说其儿戏,如今看来,却是过誉了。这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战法。”城门楼上,陈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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