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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窑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阡惹ZL
    江艽一边摆放新收的布匹,一边解释道:“这家布匹店一直以来与江家保持着生意上的联系,后来江家被灭,雷伯伯闻讯后便写信让我来此地,无论是直接投入他的店铺中或者助我重新开一家布匹店,他都会全力帮我,我便来了!”

    “原来如此!”这下许意筝算是放心了,看到江艽找到了好的归处,她很开心。

    “江公子日后便好好做这布匹生意,我们还有要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许意筝走后,江艽走出门,站在店门前,目送她远去。

    霍义行打马走在许意筝前面,韩风年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那里有一个偏门,连接着韩宅后院。

    遣人拴好马,三人正准备进门,忽听巷子更里面传来呼救声,霍义行率先飞闪而去,循着呼救声,深入小巷。

    许意筝紧随其后,韩风年落在最后卖力奔跑。

    呼救声一声急过一声,还伴随着阵阵尖叫。

    跑到巷子尽头,不见人影,但声音非常清晰,霍义行当机立断跳上墙头,果不其然,有几人正在欺负一个少女,少女此时已哭的失了声音。

    霍义行飞身而去,双脚连击五人面颊,那无人被打的晕头转向,

    随手拾起身侧可用之物,胡乱挥舞起来,他们的力道很大,但是与霍义行互打,也只是鸡蛋碰石头。

    此时许意筝也跳了过来,脱下身上的外袍,给倚靠在墙角的少女披上,那少女嘴角流着血,头发乱成一团,水蓝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清秀的脸上,挂着眼泪,双目呆滞。

    无个游手好闲的街头浪子,身手自然与霍义行不能比,不多时,五人便摸着肿胀的脸、跛着腿,一边骂一边退着跑了。

    许意筝扶起少女,自一处小门出来,走过一条比较窄的横街,便来到了韩宅后门的小巷子内。

    此时少女心灰意冷,但依旧挣扎着给霍义行行礼,感谢其救命之恩,当少女看向霍义行时,眼睛才会释放出些许光彩。

    韩风年站在墙外焦急万分,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呼救声,听起来很熟悉,可是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是幻听了。

    但是当许意筝搀扶着少女来到他面前时,他顿时愣住,本能的说了句:“昱儿啊!”之后便说不出一句话来。

    昱儿浑身无劲,从许意筝身侧滑落,瘫软在地,无声的哭着。

    一旁的许意筝与霍义行不知道如何是好,左右为难之际,霍义行忽然上前,扶起昱儿,在她后背轻轻拍打着,帮着她顺气。

    不知道是何原因,霍义行此时看到狼狈的昱儿,竟然生出了一股很强烈的保护欲,当他扶起瘦弱的昱儿,看到她眼神里的无助与悲凉,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韩风年跪倒在地,老泪纵横,紧握着拳头,愤懑的捶打着自己,

    许意筝上前要扶起他,但他却坚持要跪着,她想要出言安慰,但不知说什么,她不知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也不好妄下评论。

    一个跪在地上痛哭,另一个依靠在霍义行身侧无声抹着眼泪,良久,昱儿停止了哭泣,缓步上前,跪在韩风年面前,伸手摸去韩风年脸上的泪,柔声道:“阿爹,您不要这样,昱儿不怪你,阿娘也




第三十五章 争辩
    这韩家如今的主人是韩风年的父亲,名韩槊,是一位身材矮小但精于算计的商人,年轻时经常奔波在外,风霜铺面,老来面像更显沧桑,但那一双眼睛,犀利有神,似乎能将一切看穿。

    韩风年亲自给昱儿熬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刚端到昱儿房间门口,韩槊冲上前去,不由分说的将汤药打翻在地。

    许意筝在室内陪着昱儿,听见动静打算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躺在床上的昱儿忽然哭了起来,她便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昱儿攥紧被角,浑身颤栗,苍白的脸上溢出汗珠,眼泪不曾断过,许意筝不知道这中间的事由,不敢随意出言安慰,只是不停的拍打着昱儿的后背聊以抚慰,替她去眼泪和汗水。

    忽然,昱儿用被子蒙住头,在被子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许意筝仔细听了许久,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阿娘,阿娘....昱儿不该走,昱儿不该走!”

    许意筝很是心疼昱儿,慢慢掀开蒙着头的被子,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昱儿,不怕!”

    室内昱儿大声哭着,室外韩槊的骂声也不曾断过,霍义行坐在临近房子的房顶上,皱眉看着底下的一切。

    饶是他的父亲对他再严厉,也从未这样骂过他,韩槊的话语让霍义行一度以为他与韩风年只是陌路人,不是父子。

    霍义行也大概知道,韩槊为何会那样不留情面的骂自己的儿子......

    韩风年娶了一位妓坊里的风尘女子,且与那女子育有一女,那孩子,就是昱儿,照韩槊的话来讲,韩风年娶了她,让韩家家门蒙了羞,韩槊讨厌那风尘女子,连带着不喜欢昱儿。

    霍义行坐在房顶,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好,看着下面对站的父子,心里对韩槊产生了一种鄙夷的情绪:“韩叔叔不过娶了一位风尘女子,这韩老爷子便这么大动干戈的骂人,难道他从不进那风流场所”

    对韩风年的责骂还在继续,且话语越来越难听。

    “一介娼妓妄想嫁人从良,也不看看她攀附的是谁家,简直痴心妄想,你一个世家公子,与那种女子厮混,有什么好下场!一帮乌合之众,莺莺燕燕的东西,生下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货!”

    韩风年敢怒不敢言,眼下不是与父亲争论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办,因此无意与父亲争辩。

    从霍义行的角度往下看去,周遭的柱子、墙的后面以及廊下,早就聚集了很多人,韩家家仆似乎对这件事情也很感兴趣,纷纷扔下手里的活,趴在各处偷听。

    不久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昱儿挣脱许意筝,踉跄的出了门,跪在韩槊面前。

    韩槊抬头闭上了眼,韩风年想扶女儿起来,但被昱儿拒绝,她抬起苍白的脸,看向韩槊。

    “我的母亲,可曾害过您”她质问道。

    韩槊仰头不看跪在地上的她,但难掩鄙夷的神情,对昱儿的提问不置一词。

    昱儿继续道:“可曾做过损害韩家利益的事情”

    韩槊继续沉默。

    “既然不曾害过您,也不曾做过损害韩家利益的事情,您又为何三番五次侮辱我母亲!为何!!”

    韩槊猛然挣开眼睛,甩手打在了昱儿的脸上,苍白的脸上瞬间浮起暗红的手印,嘴角渗出血迹。

    韩槊:“问完了没有!我便告诉你,你那烂货母亲,与我韩家少爷在一起,让韩家蒙羞,那便是损了我韩家,我韩家乃灵州数一数二的世家,一介贱婢,



第三十六章 缘由
    “那个......”

    霍义行跟在许意筝身后支吾了半天,就是不见后面的话。

    她回头看着他,问:“到底何事”

    霍义行低头咳嗽了两声,不再出声,忽然解开腰带,脱下了外衣。

    许意筝见状慌忙捂脸转身,待要说他几句,霍义行将脱下来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转身诧异的看着他,只见霍义行煞有介事的往四下看了看,然后轻声说道:“筝儿,你先去换身衣服,昱儿的药,我来煎!”

    许意筝被他这一举动弄的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霍义行见她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深呼一口气,笑道:“筝儿长大了,我阿娘说,女孩子长大了,每月都会来事儿......”

    话未说完,许意筝赶紧裹紧披在身上的外衣,一本正经的责怪霍义行:“你怎么不早说!”说完向房间狂奔而去。

    片刻后,许意筝换完衣服出来,站在正在专心煎药的霍义行身边看着他,忽然附身揪住他的耳朵,霍义行吃痛喊道:“诶疼疼疼!”

    许意筝凑近他耳朵,威胁道:“你得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我的这件糗事!”

    霍义行感觉耳朵疼的快没了,连忙保证:“筝儿你对我一定要放心,我怎会将女儿家的私事说出去!”

    “当真不会说出去”

    “绝对不说!”

    许意筝总算松开了手,将他的衣服扔给他,说了句:“谢了!”

    霍义行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没什么,我也是有妹妹的人,有一回我家小妹腹痛难忍,阿爹阿娘都不在家,小妹便来找我,我带她去看大夫,然后才知道的。”

    说着说着,他忽然记起昱儿,心里莫名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许意筝见他神情有变,以为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忙问:“怎么了”

    霍义行走到小炉旁,拿起蒲扇慢慢煽火,望着不断涌出的白烟,霍义行低声道:“筝儿,昱儿她......”

    许意筝:“昱儿昱儿怎么了”

    霍义行:“你说,世间如昱儿这般遭遇的人,是不是还有很多我突然有些明白你那日在秦州给我说的话了,护更多的人!”说着抬眼看着她,双目炯炯闪着光。

    那是人在通彻某个事情或者悟出一些道理后的了然。

    许意筝欣慰一笑,道:“师弟,孺子可教也!”

    弄好汤药,两人去了昱儿的房间,韩风年坐在床侧,满目忧愁的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儿。

    昱儿已经熟睡,他手里捏着昱儿换下来的衣服,那衣服上渗着几点血迹,他看到那些血迹的时候,便明白了一切。

    “在我看来,倚芳和昱儿,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可为何老天要让她们承受这么多的苦楚,身为倚芳的丈夫、昱儿的父亲,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紧紧攥着昱儿的衣服,哭的隐忍又悲痛。

    几人不忍心叫醒熟睡的昱儿,便出了房间,在后院的一座凉亭里坐下。

    韩风年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叹口气,道:“让两位见笑了,我这就把我家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与二位听,待这件事情解决,我便带着昱儿离开,这是我为韩家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前不久,先是灵州所驻翔庆军的粮草被人烧了,军中很多人包括领军,皆怀疑是灵州境内的汉人故意为之,便与灵州府衙联合,搜查境内汉人的住宅以及盘问家庭成员动向。

    来韩家搜查的时候,本来一切顺利,却被忽然闯进门的倚芳扰乱了节奏,那长官垂涎倚芳的美貌,想要将她带走,韩风年上前理论,将倚芳护在身后。

    长官右手一挥,指挥手下的人将韩风年刺伤,韩



第三十七章 谈笑
    二哥甩袖怒斥道:“四弟你是忘了吗那个贱人被官府的人带走之后,家中才屡遭骚扰和侵袭,这定是那贱人与官家勾结,唆使人故意这么干的,为的就是报复我韩家!”

    韩风年闻言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倚芳与官家勾结,并指使人来侵扰韩家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睚眦必报的吗!你忘了咱家的老顾客,有多少人是被你气跑的,致使生意一落千丈!”

    以往无论几位哥哥如何排挤他,怎样使他难堪,他都会忍一忍,但如今,这件事情牵扯到整个家族的兴灭,他便不能忍了!

    韩老二被呛得瞪圆了双眼,本想反驳几句,低头细想,好多老主顾的确都是被他气走的,一时哑然,愤愤甩袖坐回凳子上。

    韩老三不认同也不反对,唯唯诺诺的劝道:“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老四,你也别太危言耸听了!”

    韩槊一直冷言看着几个儿子争辩,也不搭理,这时端着茶杯,咳嗽几声:“争什么争,只要我不死,你们永远无法当家做主!老四,以后家里的生意你就不用管了,府邸的后院单另给你,家里的事,能不管便别管!”

    那晚韩风年辗转难眠,倚芳被他们带去了哪里,他无从得知,家里的事情,他现在多半无权插手,期望家族相助,是不可能的了。

    一种无力感席卷了他全身,他在混沌中渐渐睡去......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无尤的时光,蹲在米铺门口与一个俘兵相谈甚欢......

    “老四!老四!快起来!”

    几声疾呼将他的梦境打断,韩老三疯狂拍打着后院的小门,语气急促,似是发生了要紧的事情。

    韩风年披上衣服,跑去开了门,如银月光下,韩老三站在门下,一边抹泪一边对他说:“老四,老五没了!”

    “什么!”

    韩风年朝出事的地方狂奔而去。

    韩槊抱着儿子的尸体,哭的断了声,老五的母亲,早已晕厥过去,被家仆扶着进了卧房,韩风年想起那些威胁信,一股凉意自脚底蔓延至全身,他惊恐的察觉到,那不仅仅只是威胁信,简直就是对他韩家下的判决书。

    韩家宅邸挂起白绫,一生素缟的韩风年,走进后院,对等他回去的昱儿说道:“昱儿,阿爹出去几日,很快就会回来,你好好呆在这里,等着阿爹!”

    昱儿满眼惊慌,但还是点头答应。

    旭日初升,光延万里,韩风年背着简单的行囊,纵马出了灵州城,之后至秦州,在酒楼歇脚时遇到了许意筝,并看到了他一直记挂在心头的湛卢剑。

    霍义行听完韩风年所说,有一个疑惑,他转头问许意筝:“许家有这样的情况吗”

    许意筝以为他在问有没有受到骚扰的事情,摇头道:“我家从未被人侵扰过!”

    霍义行:“不是,我不是问的这个!”

    “那你....”

    霍义行沉思着,一边摇摇头,道:“没什么。”

    其实霍义行只是在韩风年的叙述中感受到了同为名家大族的许家与韩家的差别,不过,两家的差别到底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清楚。

    几人聊兴正酣,许意筝与霍义行对这里的事情也大致了解了,这时,对面房间的门被打开,露出昱儿单薄优雅的身影。

    韩风年立即迎了上去,责备道:“怎地下床了昱儿要多休息才行!”

    昱儿的脸尚未恢复血色,她笑着说:“阿爹,无妨!我想和许姑娘说说话。”

    韩风年搀扶着昱儿走到亭中坐下,转身回了房间,不一会儿拿出一件红色大氅,披在昱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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