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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窑变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阡惹ZL




第一七五章 总有少女出没
    【】(iishu),

    文清禾一听跳了起来,激动道:“真的假的?真的要送我画吗?心姐姐莫要骗我!”

    心儿:“自然是真的,夫君说你很喜欢画,我便想着定要送一副给姑娘,权当做我感谢姑娘的一点心意。”

    文清禾:“这岂能用一点来形容,谢谢你呀,这看一眼便知晓我不是筝儿的人,果然不一般啊!”

    心儿笑而不语,回头看向郑誉连,接上他方才问文清禾的问题,解释道:“夫君有所不知,曾经喜欢过的我的那人,也是害我与哥哥分离的罪魁祸首,我以前没少教训他!”

    “不过,他纵然有很多毛病,但那份心却也是真的,不管是对哥哥,还是对我,这一点我永远也不会否认!”

    文清禾趁机问:“那当年他们是怎么发现你的?”

    心儿并未细想,直接恨恨说道:“他们前脚刚出院子,我便跟了他们一路,我不会任何武功,不知如何救他们,贸然出手反而连累两位哥哥,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跟着见机行事!”

    那时候,心儿跟着他们出一直了定州城,直到他们进入一片山林,他们在山林中七拐八绕的心儿竟然给跟丢了,她站在山底无助的四处张望着,自己在林间深处寻找了很久,依旧没有看到哥哥的踪迹。

    城外像这样人迹罕至的山林她不敢走的太深,更深处可能有野兽出没,她害怕受到狼或者其他野兽的袭击,因此犹豫不决,她感到焦急又无奈,但束手无策。

    她想到了报官,但是太远了,她不放心,万一他们下山却因自己去报官而错过呢?最后只能安静的蹲在一处山坳处等待着。

    她深知如今哥哥被他们抓走,必然有办法摆脱那些人,毕竟哥哥剑法超群,定然能想出万全之策,但是此刻哥哥一定在担心着她,所以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确保自己万无一失。

    她相信哥哥,哥哥也相信她,她自己告诉自己,一定要安全,这样哥哥才能安心对付那些人,

    蹲在那里的她内心是焦急不安的,这个时候她开始怨恨自己,为何不跟着哥哥学习剑法,为何以往只有哥哥保护着她,面对这种危机关头,她这个受尽哥哥保护的人,什么也做不了。

    心儿抱头蹲着,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着,一滴一滴落在青黄铺地的腐草腐叶上,也落在了此刻她感到无助的心头上,那一刻心儿真切的体会到什么是绝望。

    不一会儿山风呼啸了起来,肆虐的大风似要将山中林木摧折,树木不肯被风捉弄发出了怒号,乱叶纷飞,群枝乱颤,这风声中隐隐传来了几声樵夫的吆喝声,更添了几分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心儿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但见山林树梢顶着一层浓黑的墨云狂舞着,黑云密而不雨,就似给这片山林罩上了一定乌黑的罩子,罩子里地覆天翻,不得安宁。

    看到这幅景象,心儿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可是哥哥不在家,回去又能怎样!心儿讨厌自己在这里焦急的等待样子,最终她从山坳中走了出来,刚一出来瞬间被风吹乱了衣袂头发,她要继续寻找。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不能!”

    心儿一边在狂风肆虐的山林间寻找哥哥的踪迹,一边在心里这样给自己这样说着。

    她往山林更高处更深处走去,她从一棵枯树上折下一根较粗的木棍随手带着,以防万一。

    山风继续吹着,心儿顶风走了很久,除了好似没有边界的林木,再无人的踪影,她又失望又焦急,眼泪根本抹不干。

    就在她茫然四顾之间,她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一棵树树干上似乎被人凿了一个图案,心儿凑近细看,心想这可能是某种暗号,联想到那些人一进山林便不见的事情,她更加笃定这图案肯定就是某种记号。

    她立即寻找下一棵树,心儿将自己周围百米之内东南西北各处的树木几乎扒了个遍,果然在东侧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发现了相同的图案记号。

    心儿顺着这个记号继续朝东走去,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百米之外有人影在闪动,急忙躲在一颗较为粗壮的树木后面,小心翼翼的伸出头去看,但见那人身着一身紫衫,腰间佩剑,手中还握着一把弓弩,来来回回的在一处地方走动,那人身后是一道用木桩搭建起来的简易的木门,木门之后便是一条落叶杂草铺就的破败台阶,蜿蜒着伸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看到那人身着紫衫后便知晓这与带走哥哥的那些人定然是同一伙儿人,确定了这个之后,心儿奋力压制住自己狂跳的心,仔细观察四周好趁机继续上山找寻。

    使了一个简单的声东击西之计后,心儿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台阶跑去,她发了疯的向上跑着,一步也不敢停歇,陡峭的台阶好几次险些将她绊倒,但是她都能化险为夷的爬起来继续跑。

    山底那个放哨的人跑出去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便立即返回木门前,他不是愚钝的人,知道自己中了计,立即朝山顶吹了一个口哨以作警示,山顶的风更大,放哨的人一边吹哨,一边展臂将弓弩里的短箭射了出去。

    心儿跑到山顶后,便立即看到了不远处聚集着的人群,她躲起来仔细观察着,终于找到了哥哥,也看到闵天行被他们绑在木桩上,身上脸上全部都是血,看上去醒目刺眼,至于其他人,她并未细看,更何况距离较远也看不清面貌,只是记得有一位身穿红衣的妇人教唆着身边的人殴打闵天行以此逼问着哥哥。

    见到哥哥和闵天行后她又急又喜,但还算镇定,没有轻举妄动,依旧仔细观察着静待时机。

    那时候,那红衣服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以为一切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却被一人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

    心儿目睹了山顶发生了一切,当陆雲参与闵天行奋力斩杀紫衫人时,她也在努力朝哥哥那边跑去,但是,她失败了!

    中途被一人击晕倒地后,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去往汴京的马车上。

    起身后一阵眩晕,冷不防的朝后又倒了下去,却被一人扶了起来。

    心儿警觉的问:“你是谁?”

    扶她的人并未言语,心儿仔细看去,发现她与自己一样,是个不过十五岁姑娘,明眸皓齿,虽然一身粗布衣裳很是破烂,但那模样,依旧如出水芙蓉一般可爱清丽。

    少女见心儿醒来,拿起身边的水壶喂她喝了一口水,细心的在心儿后背垫上细软的枕头后,这才笑着说:“我们只是过路的路人而已,你莫要害怕,是我阿爹见你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山底,便将你救了回来!我叫阿绯,绯红的绯,你叫什么名字?”

    心儿迟疑道:“陆心竹,可以唤我心儿!”

    阿绯:“好的,心儿!”

    “我们是要去汴京的,路过定州!”做外马车外面赶车的中年男子将头探进来,补了这么一句话,声音厚重有力,让人很有安全感。

    (iishu)是,,,,!



第一七六章 是知面不知心
    【】(iishu),

    心儿听到他们要将自己带去京城,想起哥哥还未脱险,立即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就要下车,少女拉住她,怒道:“你要做什么?这么跳下去不要命了!”

    心儿急道:“我不能去京城,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哥哥!”

    说完挣脱开阿绯的手,走出马车,外面阿绯的父亲一手紧握缰绳小心驾车,一手将出来的心儿挡了回去,沉声道:“姑娘还是不要冒险回去了,你晕过去了可能不知晓,在我将你报上马车后不久,自山上下来了一群身穿紫衫的人,手中的刀明晃晃的亮着,你若是真的返回定州,有命没命还是个未知,怎么找你哥哥?”

    心儿不得已又退回了马车内。

    阿绯在里面也说道:“就是,好在阿爹赶车赶得快,不然被他们追上我们都得完蛋,而且阿爹为了能让马车跑的更快些,还扔了好多东西呢!”

    心儿满脑子都是哥哥,这些话根本听不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被人击晕后哥哥与闵天行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摆脱那些人的追击,甚至怨恨起自己来,抱怨自己不该那么心急,早早跑出去反而被他们发现。

    心儿低头就这样抱怨着自己,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猛然抬起头看向阿绯,问道:“阿绯说伯父看到我时,我就是一个人躺在山底吗?”

    阿绯不假思索的回道:“对啊!”说着指了指心儿的头,额间缠着纱布,渗出了一团血,继续道:“你的头上还流着血,这都是我自己给你缠的。”

    心儿继续问:“实不相瞒,我是在山上被人打晕的,定是被人扛至山下,照理说我身边该有你们所说的紫衫人吧,怎么可能是我一人躺在那里?”

    阿绯闻言反应了一会儿,待她明白后便知道心儿在怀疑她和父亲,立即委屈起来,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她笑声回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与阿爹路过那里时,在山底躺着的确只有你一人!”

    阿绯厉声问:“确定只我一人?”

    阿绯终于委屈的掉下眼泪来,哽咽道:“的确是你一个人,所以阿爹才敢跑过去将你救起!”

    外面阿绯父亲证实道:“阿绯说的不错,你身边当时若是真有你说的紫衫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停下马车去救你,那可是丢性命的事情,可不敢冒险!”

    经过这一翻解释,心儿对这对父女的怀疑消除了,但是至于自己是如何自山顶到山底的,她依旧没有想明白,一直在纠结着。

    阿绯听到后试着解释着说道:“其实这个问题并不复杂,虽然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照你所说,你在山上被他们击晕,定是他们认为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击晕你后将你挪至山底不再管你也是有可能的!”

    心儿闻言缓缓点头,此时她也真想不出什么比这更合理的理由了,或许就是这么简单,将她击晕的人把她认作不经意闯入的路人了吧,所以才没有取她性命只是将她击晕丢在了山底。

    她跟着这对父女走了一路,也把哥哥牵念了一路,至于闵天行,那天她也看到他为了保护她兄妹二人,确也受了不少苦,她不再讨厌他了,她知道闵天行对她对哥哥的心都是真的。

    这一去,心儿无法预知与哥哥相遇的日期,生离变成死别也极有可能,面对这一切自己却无能为力,想到此她变心如刀绞,靠在马车里抬眼无奈的看了一眼车窗外的碧空,只觉心凉如寒冰浸透过一般。

    颠簸了进半个月,终于抵达汴京,心儿在汴京无任何可投靠的亲友,于是便随着阿绯回到她的家里。

    阿绯家在城南的一处小巷子尽头,院子虽简陋,但收拾的很整洁,阿绯父亲在街上修马车,在京城这个活计完全养得起一家人,阿绯的母亲早已去世,如今家中只有她与父亲两人,心儿的加入,使得这个小院热闹了起来。

    阿绯父亲后来发现心儿有缂丝的好手艺,便买了一架二手缂丝机,让她织缂丝,然后让阿绯在外摆摊将这些缂丝卖出去,因为缂丝布做工精良,技艺精湛,来购买的人越来越多。

    阿绯父亲见机会难得,将缂丝的价钱不停的往上涨,本不富裕的阿绯一家,靠着心儿的缂丝手艺也是赚的盆满钵满。

    阿绯父亲得到好处后便越来越贪心,逼着心儿一个人没日没夜的织缂丝,以满足他那不断膨胀的**。

    心儿一心感谢阿绯他们家收留了自己,她认为自己在阿绯家不能白吃白喝,做些什么也是理所应当,因此,无论他们提什么样的要求,她都会尽量满足,织缂丝织的多晚,她也毫无怨言。

    京城中多富贵奢靡的人,他们乐于享受,看到做工如此精湛的缂丝布,自然舍得花钱购买,为了体现不同,有些人开始花大价钱定做缂丝织品。

    缂丝的织就过程很复杂,一寸缂丝一寸金真不是白说的,阿绯父亲每日不经心儿同意替她接了很多定制缂丝的活儿,心儿不会多说什么,只管埋头织布,但他接的那些订单太复杂了,心儿会织到很晚才能完成,有时候甚至织一夜,除了吃饭解手的时间,心儿几乎都坐在织机前织缂丝,直累的她喘不过气来。

    一日,织缂丝织到子时还未织完当日订单的心儿,终于累的支撑不住,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后趴在桌子上瞬间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她听到阿绯在喊父亲,她心想阿绯是不是看到自己睡在这里去给她父亲汇报了,会不会挨骂呢?但是不管了,太困了,我睡醒了再好好织也是一样的,于是继续趴着睡,但并未睡熟。

    阿绯父亲要叫醒心儿,但是被阿绯阻止了,两人回到另一个房间里,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将心儿彻底吵醒。

    心儿没有休息好,心里窝着一股怒气,气冲冲的跑出门往另一个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刚要敲门,忽然听见阿绯父亲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何意?目的又是什么?”

    阿绯厉声回道:“那是你的目的,与我无关,而且父亲你不觉得现在你的行为很过分吗?”

    “哪里过分了?我做的难道不对?”

    阿绯怒道:“你逼着她织缂丝,以此挣了那么多钱,就忘了你自己是什么人了吗?”

    父亲哑然无声,无法辩驳。

    阿绯忽然转变了语气,慢悠悠的说道:“人要学会知足,父亲,你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该收手了!她于我而言还有大用呢”

    心儿趴在门外将两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她终于知道自己的辛劳其实不过都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自己一直都是阿绯还有她父亲眼中谋取利益的工具罢了,就如那台缂丝机一样。

    本就窝着怒气的心儿此时更是火帽三丈,怒气冲天的一脚踢开房门,以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看着这卑鄙的父女二人。

    “卑鄙小人!”心儿怒骂道。

    房间里的父女二人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心儿也是被吓得一愣,但是随即立即平静下来,他们知道方才两人的话被她全部已经听到了,因此也不解释,但也不打算向她坦诚一切。

    (iishu)是,,,,!



第一七七章 这还报个什么恩!
    【】(iishu),

    这一夜无月有风,夜风灌进房间,吹得里面的人打了一个冷颤,虽然夏末的风并不凉。

    阿绯和父亲看着携风而进的心儿,起初神情并无多大的变化,父亲脸上因方才的争执而留下来的怒气还未彻底消散,但片刻后阿绯似乎有些后知后觉,看到往常温婉的心儿突然变得凌厉异常,惊叫一声,躲在了父亲的身后。

    阿绯父亲的脸越来越阴沉,她看着心儿,冷声道:“你都听见了?!”不及心儿回答,他继续说道:“既然都听见了,你是不是想着要反抗?”

    心儿怒极时反而平静下来,她深呼一口气,反而不疾不徐的回道:“那你想要我怎样?”说话时的眼神依旧凌厉。

    阿飞父亲阴笑道:“自然是挣更多的钱了!”

    阿绯在父亲身后也急忙说道:“就是,我们好心收留了你,你织缂丝帮我们赚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心儿冷笑一声:“你们救了我并收留了我,让我在这举目无亲的京城里有了一个落脚之地,这不假,我心里自然是感激的,但是这不代表我永远就是你们父女二人的赚钱工具!”

    阿绯父亲继续辩驳道:“你也知你这条命是我救的,我即是你的恩人,你为我们做工报恩难道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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