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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吱吱
但正如陈大娘说的,裴宴可不是那种能忍气吞声的人。
彭家这件事,只怕与裴宴脱不了干系。
不然裴宴也不可能要来京城走这一趟了。
宋四太太来见她,固然有亲戚的情份在这里,更多的,恐怕还是想为彭家说项。
可她的遐光脾气像谁?
当然是像她啊!
别说遐光不会忍这口气,她也不会忍。
不过,宋四太太既然愿意来,那就让她来好了。
当年的事,她一直没有机会把这口怨气吐出去,宋四太太要是敢来做这个中间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花娇 番外14
宋四太太还真是来为彭家说项的,虽然裴老夫人来京城都没喊她过来吃顿饭喝个茶,她已经知道自家不比如前,被裴老夫人嫌弃了。
可这也怪不了她!
要怪,得怪宋家的老爷们。
他们总觉得自家和裴家是亲戚,宋家这几年日子不好过,裴家就应该体谅。平时给彭家、武家送的节礼都是大车小车的,轮到裴家,不仅没有随着裴宣入阁有所添加,反而还觉得裴家不缺他们家这点东西,越送越少了。以至于她们这些女眷都不好意思跟裴家的二太太拉近乎,更不要说求着裴家办什么事了。
如今彭家要倒霉了,想宋家帮着求人了,宋家的这些老爷们就想起她来。
可这空口白牙的,她拿什么和裴老夫人套近乎,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裴老夫人面前说话?
所以她见到裴老夫人之后,关于彭家的话,她一句没说,只是像个寻常的亲戚,过来给裴老夫人问了个好。
裴老夫人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对宋四太太不免有些愧疚,不仅留她吃了午饭,走的时候还赏了她只金镶玉的龙凤镯子。
宋四太太回到家里,见到翘首以盼的宋大老爷,想也没想地道:“老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早已经不管家了,有什么事,直接去找裴家二老爷或是三老爷说去。”
直接就把这件事给推了。
入了冬,转眼就要过年了,宋四老爷是宗主,家里的账都是他管着,得回苏州打理庶务。京城这边的事就托给了宋大老爷。
宋大老爷听着愁了半天,就和宋四老爷留在京城的幕僚商量:“这件事怎么办?”
要说他们也得了彭家不少的好处,可这两年他们家和裴家不知怎么地就走远了,前几天他不是没想过去见见裴宣,但一直没有见到人,彭家那边又催得急,他只好硬着头皮让宋四太太去了裴府。
宋四老爷这个幕僚是宋家到了京城之后重新聘的,一个落第的举子,今年还准备继续科举,是个心思敏捷之人。在宋家这几年,宋家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他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已经打定主意做到月底就辞工了。或许正因这样,他对宋家的盲目突然间生出几分怜悯来,忍不住吐露了几分心里话:“彭家七老爷这次贬官,不是因为做错了事,而是惹得皇上不喜。我看东家也尽了力,彭家若是个明事理的,就不应该责怪你们才是。”
简在帝心。
彭屿这次是失了帝意。
除非换个皇帝,不然彭屿想东山再起,是不太可能的了。
宋家自身难保,又何必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偏偏宋大老爷压根没听出来,还在那里得意洋洋地炫耀,道:“你看见了,我们家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家,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当年要不是彭家七老爷,我们家那船货还压在宣同总兵府呢!就算是有些为难,这忙我们也得想办法帮啊!”
就差没说,你要好好干,我们宋家不会亏待你的。
那幕僚连月底也呆不下去了,借口在外面游荡了两天,说遇到了同乡,要一起备考,辞了宋家的差事,搬到京郊去住了。
宋家上蹿下跳不说,等到圣旨正式下来了,彭屿不但被免了官,还背了个“永不录用”。
彭家大惊失色。
要知道,先帝在的时候对彭屿还是很器重的,圣上登基,彭屿小心翼翼,从来不曾做错过什么事,彭家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此横祸,就算是想安排几招后手,彭家下一辈也只有一个考取了功名,还没能考上庶吉士,根本没有办法安排。
彭家青黄不接,最少十年之间不可能有什么起色。
可这十年,却足够让一个家族败落了。
彭家体会到了张家当年的难处。
可张家好在还有个张老大人,勉强支持了这几年,如今长孙已到了舞勺之年,还早早就中了秀才,再有众多门生帮衬,眼看着就要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彭家只求这个时候没谁落井下石,拿出大量的银子上下打点,直到彭屿离京,也没有弄清楚到底哪里失了帝心。
裴宣就私下里问裴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裴宴矢口否认,还冷笑道:“你以为我是谁?想怎样就怎样啊?”
裴宣撇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周子衿献给皇上的那幅《花好月圆》图是谁送给周子衿的?他自从得了皇帝的青睐之后,可没少在皇帝面前咕嘀朝廷的海运。我看,你是想重提撤销市舶司的事吧?”
裴宴左顾右盼,就是不给个准话。
裴宣也不逼他,只是淡淡地道:“周子衿这几年没少用你的银子吧?他这开销,可一年比一年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裴宴担心兄长误会自己拿了裴家公中的银子给了周子衿用,只得道:“我和子衿兄也算是知己了。他别的不好说,学问却是一顶一的。我还准备过些日子让他给茜哥儿当老师呢!”
茜哥儿不用继承家业,裴宴也好,郁棠也好,都对他比较纵容。
裴宣也不点破,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就好。从前彭家是不想和我们家撕破脸,如今你夺了人家的饭碗,要人生死,彭家只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还是小心点的好。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
裴宴点头,说着“阿兄放心,我再混账,也不可能不顾着自己的妻儿”,心里却不以为然,想着等到彭屿回了福建,他还会送他们家一份大礼的。
伤了他的妻儿就想这样算了,门都没有!
裴宴第二天就去见了周子衿。
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又一起去爬了山。
裴宣看着眼皮子直跳。
而顾曦知道那天去听裴宣讲课的除了裴彤等人,还有裴宣的朋友、同僚的子侄,心里很不得劲,想了几天,提新上市的枣子去见裴二太太。
裴二太太不在,说是去了郁棠那里。
顾曦犹豫了片刻,准备去见郁棠,却被二夫人身边的贴己婆子给拦住了,笑道:“我们家二太太去看五少爷了。这个时候五少爷多半是陪着四少爷在练字呢!您也知道,功课要紧,您还是先回去吧!改天等二太太得了空再过来。或者是,您来之前先送张帖子来,免得您空跑一趟。”
这是明着赶她走,暗着指责她不懂规矩,没有教养。
顾曦脸色通红。
她平时走得勤,往日常来也不见这些婆子拦着,可郁棠一来……
顾曦知道这与郁棠没有关系,但她还是抑制不住这么想。
“那我先回去了!”她不顾小声吵着要和绛哥儿、茜哥儿玩的元哥儿,转身就离开了二太太的正院。
只是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个在二太太屋里服侍的婆子,抱着个铺了粗布兰花小袄的竹篮,和她碰见,还笑着给她行了个福礼,和她打着招呼:“您这是要走了!”
顾曦脸上无光,含糊地应了一声,和那婆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了一声猫叫。
她一愣。
那婆子忙解释:“是二太太让去黎家抱来的,黎家大少奶奶屋里养的那只狸花猫生了几只小猫。说是养着给五少爷玩的。这不,刚回来,还得请个懂行的婆子回来专程照顾。”
元哥儿听得懂话了,闻言立刻叫着“猫猫”。
就算是黎家大少奶奶屋里家猫生的也不行。
顾曦抓住了儿子的手,笑着朝那婆子颔首,快步往外走。
背后却传来几个婆子的声音:“二太太这是要养在自己屋里吗?”
“肯定是啊!三老爷那里是不准养猫的。你没看见五少爷的猫是养在老夫人屋里的。”
“二太太稀罕五少爷,不就得养个猫把人给留住了。”
“上次森哥儿回来也喜欢的。不过亲家太太怕森哥儿被挠了,不让养。二太太这也是为了森哥儿。”
“可不是。有了这只猫,就是亲家太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森哥儿惦记着要过来,亲家太太也不好拦着。”
“三少爷成亲了就好了。二太太有自己的孙子抱,也就不去逗别人家的孩子了。”
声音渐行渐远,元哥儿还嚷着要去找两个哥哥玩,顾曦抱着孩子的手却越来越紧。
等过了腊八节,徐萱突然来见郁棠。
她是当家主母,孩子还小,殷家的姑奶奶又多,她居然有时间过来。
郁棠非常的意外,专程拿了裴宴私藏的岩茶,请了她到暖阁里说话。
她居然是来给卫小川说亲的。
郁棠不由倾了身子过来,关切地道:“你这是要给谁家做媒?”
卫小川今年都弱冠了,她当然希望小川的婚事快点定下来,但照她猜测,小川的婚事要等他放榜之后了,她还寻思着要是小川考不中,婚事怎么办。
裴宴说她是杞人忧天,说他教出来的学生不可能考不上。
郁棠还笑话了裴宴一场,说他太自大了,什么事都有万一,万一要是没考中怎么办?
她还记得当时裴宴冷笑,说:“要是考不上,也别想成家的事了,好好学三年,再来考,考中了再说。”
没想到徐萱这么快就有合适的人选了。




花娇 番外15
徐萱看郁棠的模样,顽皮地朝着她眨眼睛,还道:“你猜是谁?”
郁棠不由地笑,道:“我原本还想是不是徐、黎两家的谁,看来不是。你也别吊着我的胃口,我就不相信,你用过了午膳还不告诉我。”
徐萱哈哈大笑。
的确,她之前也是从徐、黎两家找。只因这两家都有和卫小川适龄的女孩子。她不由道:“我当然希望再和你们家结一门亲事啊!可有人求到我面前来了,想了又想,觉得这门亲事也许更好,就厚着脸皮上了门,来问问你的意思。”
这就是说,是女方主动提的这门亲事啰!
可卫小川来京之后一直在家里读书,不曾在外走动,谁家会看上他呢?
郁棠还有点担心遇到了像宋氏或是武氏那样的人家。
她还是希望卫小川未来的妻子更看重卫小川的人品学识的。
郁棠不禁正襟危坐,道:“你要给谁家做媒?”
徐萱也正经起来,笑道:“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借住在你们家的沈方沈公子,想为他的胞妹保媒。”
“啊!”郁棠目瞪口呆。
徐萱也叹:“谁能想得到!按理说他们也认识,如果有这心思,早就应该说了。怎么到了京城,到了现在才提起来。还是听说你让我给卫公子做媒,七弯八拐的求到我的名下。”说着,她话锋一转,赞道,“可见沈家是很希望能结成这门亲事的。我也仔细地想了想,觉得挺不错的。沈方可是沈家的宗房。”
他的胞妹,是沈家的嫡女。
何况女方主动求娶,诚意十足。
郁棠就更怕这其中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了。
徐萱细细地和她道来:“说是之前就认识,但彼此只说过几次话,知道卫少爷学问好,读书刻苦,也很佩服。还是这次来京城路上,发现卫少爷为人也很好,心胸豁达,性情刚毅,又有主见,是少有的人品端方又不失纯善之人。沈公子有个幼妹,是他父母的老来女,相貌出众,娴静贤淑,父母视若掌珠,不愿意她远嫁,已经及笄却还没有订亲。”又道,“他实际上和我提了有些日子了,我没见过他那胞妹,不好应承,就找了个借口,让秦夫人帮着打听了一下。据说那姑娘还真挺不错的。我琢磨着沈家这几年没有出过什么三品大员,但族中做官的不少,去年还有一个和你们家的裴泊、裴禅是同年,只是没能进入庶吉士,外放到了江西那一带做官。卫公子家势虽然单薄一些,可他是沈方自己瞧中的,成了亲,郎舅相宜,自然也就没什么矛盾。你觉得如何?”
怪不得沈方这几日都避着卫小川呢!
郁棠笑道:“若说家世,自然是我们家小川占了便宜。可你也知道,娶妻娶贤,特别是像卫家这样的情况,就指望着小川光宗耀祖呢,虽是幼子,可不亚于长子,若是妻室于人情世故上少一些,只怕是这家里转不开。”
“明白了!”徐萱笑道,“那我就先压一压,等你们打听清楚了再说。”
“那倒也不用如此。”郁棠待人向来觉得要以心换心,她道,“你就跟沈公子说,他们原本相熟,不如等他们放榜之后再议如何?”
她也能好好地打听打听沈家这位小姐的人品作派。
徐萱笑道:“沈公子估计是怕等到卫公子金榜题名之后再议,有嫌贫爱富之疑,索性春闱之前提出来。”
郁棠笑道:“若是沈小姐管家有方,还真是门好亲事。”
沈方毕竟是胞兄,妹妹的婚事,还得禀告家中二老。他既然有这心,肯定早就送了信回去,这样算来,他十之八、九到京城没有两天就心里有了打算。
郁棠连连点头,送走了徐萱之后,立刻写了封信给卫太太。
卫太太也是个十分精明能干的人,又是她自己的儿媳妇,她肯定能打听清楚沈公子家胞妹的情况。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刚送走了徐萱,裴家二小姐派人送了拜帖过来。
郁棠十分的意外,拿了拜帖去见了裴老夫人,还道:“真没有想到,她还真的一来京城就来看茜哥儿了,还说,给茜哥儿带了只花狸猫来了。”
裴老夫人也十分的高兴。
裴家的几个孙女中,她过得最曲折,老人家也希望她能好。
裴老夫人不由道:“你去问问老二媳妇,有没有相熟的大夫,她既然是进京来看病的,好歹我们也要帮忙问问才是。”
郁棠笑道:“不仅二嫂那里,就是二哥和三老爷那里,都在帮着问呢!我也托了殷太太和杨少奶奶,一有消息就会来告诉我们的。”
裴老夫人颔首,和郁棠商量了招待裴二小姐的菜式,请了说书的女先生,这才放了郁棠去忙,自己依旧去给绛哥儿讲算术。
可老人家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以至于好几次都讲错了。
绛哥儿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委婉地提醒了裴老夫人,见裴老夫人神色勉强,干脆主动提出来休息一会,虚扶了裴老夫人去了旁边的暖阁喝茶。
裴老夫人见他小小年纪却已风姿卓越,温良恭逊,心中大疼,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耽搁了这孩子,放下茶盅拉了他的手小声问他:“你想过以后做什么没有?”
绛哥儿直笑,道:“祖母是听父亲说要把宗子的位置传给三哥了吗?”
裴老夫人大惊,痛斥裴宴:“还是做父亲的,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绛哥儿为父亲辩解,道:“父亲早就问过我。我当时还没有想好做什么。但父亲和我说,责任和权利是对等的。我若想得到,必定会失去。我若愿意放弃,却会有其他的收获。我觉得阿爹说得有道理。何况我觉得京城很好,我想留在京城过些日子。”他说着,两眼闪闪发亮,“殷壑哥哥不过比我大两、三岁,却见识不凡,已经在读《论语》了。他还曾悄悄地跟着他父亲去过翰林院的藏书库,我也想像他似的,读遍天下书,走遍天下山川,见识世间离奇,才不枉此身。”
有这么多的事要做,怎么能甘心呆在临安,甘心做商贾之事。
裴老夫人既欣慰又高兴,抱着绛哥儿直呼“我的乖乖”,并道:“你有这样的大志向固然好,可读书也是件辛苦的事,也有可能一无所获,你要想清楚才是。”
绛哥儿笑道:“祖母放心,阿爹说了,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了。”
又说这些离经叛道的话,还教给孩子。
裴老夫人道:“胡说。你阿爹有时候说的对,有时候说的不对。明知是错,也要走下去不成!”
绛哥儿抿了嘴笑,并不和祖母争长短。
他能感受到祖母对他的爱,也能感受到父母、阿弟对他的爱。
因而他们有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的时候,他总能原谅和包容。
他转移话题,笑道:“二堂姐说了什么时候来家里做客吗?我准备画一幅花猫图送给她,她肯定喜欢。”
裴老夫人欢喜地应好,陪着绛哥儿画画,心里却想,二丫头哪里是喜欢猫,这不是没有孩子,膝下寂寞,性子好强,不愿意别人看出来,把猫当孩子养吗?
过了两天,裴二小姐如期而来。
她给茜哥儿带来的那只猫长着如铜钱一样的花斑,与二太太抱回来哄茜哥儿和森哥儿的虎皮还不一样,但两只猫儿都是性格好强的,见了面,先打了一架,而且还是裴二小姐的那只打赢了。
把二太太愁得:“这王不见王的,难道得把其中一只猫送给别人不成。”
二小姐比从前清冷了很多,闻言笑道:“那倒不至于,这架打了,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只要你们看着别让它们跑到三叔父那里就行了。三叔父,猛于虎。”
众人大笑。
那只铜钱猫也被留了下来。
大家都很喜欢。
只有裴宴抱怨:“不是说只抱来看看的吗?怎么还留了下来?”
郁棠只得道:“二姑奶奶这不是住在杨家那边吗?她婆婆不喜欢猫,我们帮她先养几天。”
裴宴冷笑,道:“她有本事去闹她婆婆,让我们给她兜着怎么一回事?”
郁棠忙捂了他的嘴,道:“哪里有叔父怂恿着侄女和婆婆置气的?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别大声嚷嚷了。”
裴宴这些年在外面仗义疏财,人皆称赞,这种话还真只当着郁棠说。
他趁机亲了下郁棠的手心,换了件衣裳,去和裴宣商量过年的事了。
裴宣告诉他彭家大老爷想约他们兄弟见一见。
裴宴毫不留情,道:“这都快过年了,他怎么有空往京城跑!”
裴宣望着弟弟那浑不吝的样子,头疼道:“雁过留声,你做过什么,迟早会有人知道的。”
裴宴道:“他约的是你,又没有约我。你要是觉得我应该去,我就和你一块儿走一趟,你要只是给打声招呼,我已经知道了。”
这家伙,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他这样断了彭家的财路,如同杀人,裴宣怕兄弟两个一起去,被彭家人堵在屋里痛殴一顿,无奈地道:“那好,你留在家里,我去好了。”
裴宴无所谓,问裴宣:“你可知道裴绯在和别人做盐引生意?”




花娇 番外16
裴宣大吃一惊,忙道:“你怎么知道的?他和谁一起做生意?”
裴宴摊了摊手,道:“陶家京城总铺的大掌柜跟我说的。说是和南边来的几个破落户,钱没多少,但也有几个能干的人。只是别人都知道他是你的侄儿,所以特意来跟我说说的。”
能“特意”说到裴宴的面前,十之八、九是裴绯借了裴宣的名头在外面和别人做生意。
裴宣头痛,道:“这事还真不好办!”
他总不能到处跟别人说这个侄儿早和他分了宗。
“他不会是缺银子用吧?”如果是这样,就更加不好办了,裴宣道,“这才几年,难道我们分给他的那些银子就没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裴宴冷冷地道,“你可别忘了我们大嫂是个什么性子。”
裴宣半晌没有说话,晚上回去见了二太太,不免和二太太说起这件事来:“我知道遐光的意思是‘这是我惹出来的祸,得我自己解决’了,可这孩子也太让人失望了。不好好读书,反而利用我的身份与那些商贾争利,这与让人行贿有什么区别?”
那他这几年的小心谨慎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二太太也没有想到,给丈夫出主意道:“三叔既然这么说,肯定知道哪些人在和他做生意。要不,你委婉地和你身边的同僚说一声,这些关系户与你无关?”
“这还用你说。”裴宣叹气,道,“你也跟你身边的人说说。”
二太太点头。
裴宣又道:“阿彤的媳妇不是经常过来吗?你不如也跟她说说。”
二太太想了想,道:“那要不要补贴那边一点银子。”
裴宣摇头,道:“既然断了,最好就断干净了。不能他们那边一有什么事就找上门来。那还分什么宗?阿彤是读书人,分宗意味着什么他难道不知道?”
二太太怅然地应“是”,担心起儿子来,道:“阿红怎么样?佟二掌柜有没有说什么?”
说起这个性格有些懒散的儿子,裴宣脸上露出笑意:“遐光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若是做的不好,遐光肯定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你放心好了。”
裴红跟着佟二掌柜从保定回来之后,又被裴宴丢到裴家京城总铺帮忙年末盘点,每天早出晚归,却兴奋地像吃了五石散似的,红光满面的,与往日被裴宣逼着读书时的愁眉苦脸不可同日而语。
裴宣怀疑道:“难道阿红真是块做生意的料。”
二太太抿了嘴笑,心想,裴红说不定是因为不用天天看裴宣对着他就发愁的面孔而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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