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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她以为、以为这是孙淙南用的东西……
怪不得孙淙南在电话里那么说:你不会怀孕,陈惜。
他是那么笃定。
陈惜感觉房子在旋转,她闭上眼睛,伏到沙发上喘气。
孙淙南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想要孩子吗?
孙淙南疲惫地开完两场长长的会议回家,回家前他给陈惜打过电话,想问她在哪里,他要不要去学校接她,陈惜没接电话,孙淙南只好打开定位看了,然后回家。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开灯。
“陈惜。”孙淙南开灯叫人,很快就发现躺在沙发上的陈惜,她用手肘遮着眼睛,看上去不太舒服,他就不计较她不接电话的事了。
孙淙南朝陈惜走过去,她自己坐了起来。
灯光下,陈惜的眼睛里布满红色血丝,孙淙南站在沙发边上,还没说话,陈惜率先开口。
“为什么……”她的声音极其嘶哑,完全不像平常。
孙淙南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伸手要摸陈惜的额头,被陈惜直接拍开,“啪”的一声脆响,十分刺耳。
孙淙南眉头一皱,陈惜敢甩他!
陈惜紧紧盯住孙淙南的眼睛,展开握得紧紧的拳头,里面躺着一个小巧的银色管状物体。
“为什么要避孕?”她的心脏因为最后两个字缩,她不想说这两个字,但她不得不。
孙淙南本身气就还没消,他没有回答陈惜,而是要她先把昨天的遗留问题解决。
“陈惜,你昨晚想明白了吗?”
“你先回答我!”陈惜快要崩溃了,她忍不住吼出了声。
孙淙南怕陈惜这样吼吗?他不怕。
不过她既然要先听答案,他就成全她!
孙淙南拿起陈惜手中的东西,好像要拿到眼前细看,陈惜的目光跟着孙淙南的手移动,她在内心乞求:孙淙南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没用过。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熟悉又陌生,接着,孙淙南残忍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陈惜,你最近这么不听话,我怎么敢让你生我的孩子?”
哗啦,陈惜的心碎了一地。
##
她回来找我了,但她和我说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我很想求她:你可不可以为了我活下去……
嗯,这句话我没说出口,我知道我没有那么重要。
她不会来这里看,所以我就在这里说说。





自由 第五十四章 生病
这就是孙淙南的答案。
她不配给他生孩子。
陈惜的世界在一刹那崩塌,她再也没有勇气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从沙发上冲了出去。
“啪!”没跑几步她狠狠摔在地上,脚上的拖鞋都飞出去,她顾不得疼,一边往前爬一边起身,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不要待在这里。
“陈惜!”孙淙南反应过来,追上去。
陈惜头也不回,拼命冲进房间里,关门,落锁。
只有她了。
眼泪就像决堤的水,迅速淹没了陈惜的眼眶,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靠着门板滑下去。
她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
残忍的:
“你最近这么不听话,我怎么敢让你生我的孩子?”
甜蜜的:
“以后还要装宝宝,这么点都装不下?”
愤怒的:
“上面是什么?”
“避孕凝胶。”
“不想给我生孩子?”
“不!我想——我想!”
……
她尖叫着用手按住脑袋,拼命摇晃。
原来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她发的避孕凝胶是给别人用的,他藏了那么多避孕凝胶,通通是给她用的,他不让她怀孕,可是为什么还要和她说甜言蜜语!
陈惜跪坐在地上,心痛得无法呼吸,她哭,她无力地锤打地面,这一天,她从天堂坠入地狱,再也爬不起来。
一门之隔,孙淙南站在外面,右手紧紧握着门把。
再厚的门也挡不住陈惜绝望的哭声,孙淙南想问她摔疼了没有,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的哭声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第一次对自己说出去的话感到后悔。
他说谎了,为了让陈惜害怕,让她屈服,他顺着她的质问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避孕凝胶他早就囤了,他没打算一结婚就要孩子,陈惜发情一次根本不能满足他的欲望,omega受孕机率太高,怀孕意味着他才刚刚解禁又要禁欲,凭他对陈惜身体的垂涎与贪恋,他会无法忍受。
孙淙南没那么在乎孩子,他不急,壮年期那么长,什么时候生来不及?陈惜还是要他疼爱的小姑娘,他不想突然多出一个东西让她分心,她还那么稚嫩。
为了防止意外,他从上床的时候抹改成每天都抹,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扑倒陈惜,又会不会忘记这件事。
怀孕必须在他有准备的前提下。
可是覆水难,说出去的话,造成的伤害,没有办法弥补,孙淙南再后悔也没有用。
他在门外站到门内安静,听陈惜发泄情绪,一个多小时,然后他坐回客厅的沙发上,按了按太阳穴。
这次真的是他的错,伤到陈惜了,下一步要怎么走,他忽然不确定起来。
这晚两人都没有吃饭,潺潺的饭是孙淙南被它扯到不行了去喂的。
第二天孙淙南按时起床,陈惜早就不见了,主卧里空空荡荡,孙淙南马上拿出手机查陈惜的定位,人在学校,他松了一口气。
清晨的校园是安静的,一切都像没睡醒的样子,空无一人的教学楼,沾了露珠的小草,摇摇欲坠的枯叶。
陈惜慢慢走在小路上,头昏脑涨,嘴里苦涩,一阵风吹来,她走得更加困难,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走不动,停在路中央。
她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进了宿舍,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无所谓,什么也不去想,搭上电梯,按下熟悉的楼层。
门被敲响的时候连季还在睡觉,“来啦——来啦!等等!”她一边想着是谁这么讨厌,一边爬起来开门。
“惜惜?”
陈惜站在外头,眼睛浮肿,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更是难看,就像随时要晕倒一样,连季吓坏了,“发生什么事了?”
“连季……”陈惜挤出两个字,声音像被沙砾磨过,她扑到连季怀里,连季的衣服马上就被浸湿了。
“惜惜……”连季接住陈惜,摸着她的头发,她哭了,无声的。
“进来说。”连季听到隔壁宿舍的动静,抱着陈惜转身,把她带进宿舍。
两人坐在床上,连季先让陈惜哭了一会儿,她去给陈惜烧水,吹凉了递给陈惜,“喝一点,缓一缓。”
陈惜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好些了吗?”连季忽然想起什么,她没想到自己会雪上加霜,“这样哭对宝宝不好,惜惜,别哭。”
陈惜的泪因为这句话一下子从涓涓细流变成滔滔江水,她摇着脑袋,艰难地开口:“我没有怀孕,连季,我没有怀孕呜呜……”
连季傻了,手忙脚乱地安慰陈惜,“没事的,没事的,迟早会怀上的,你们才结婚多久。”连季以为陈惜只是失落,她不理解陈惜说的话。
“孙淙南一直在用避孕凝胶,他不让我怀孕……”
“额……他太过分了!”连季这个语气连骂人都算不上,因为她不明白怀孕这件事对陈惜的重要性,用避孕凝胶在她的认知里,一直是好事。孙淙南居然会用避孕凝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说我这么不听话,他怎么敢让我怀孕……”复述一遍仿佛重新经历一遍,陈惜的心猛地抽痛,她揪住衣领,艰难地喘息。
这句话就过分了吧!连季赶忙抱住陈惜,安慰她:“你别听他满口胡说,他骗你呢惜惜,他一定是想让你被他掌控,才想出这种恶心人的话!我们不稀罕啊……”
陈惜怎么能不稀罕,她的愿望之一就是给孙淙南生孩子。
“我要怎么办,连季……”她现在都不敢见孙淙南,“呜呜……”
她哭着哭着又吐了,胃里是空的,只吐出点酸水,连季见状连课都不管了,要带她去看病。
陈惜摇头,她不想出去。
“惜惜,不要折磨自己的身体,我们先去产科检查一遍,万一呢?你看你一直想吐。”连季一方面是为了说服陈惜去医院,一方面还是怀疑。
陈惜的眼睛因为这句话亮起来,她希望这个万一是真的。
连季看到陈惜眼中燃起的希望,又有点后悔自己的提议。
两人没去校医室,直接打车去了正规医院,产科分为男性omega、女性omega、女性beta三个专区,她们取号后排了一会儿队,然后进诊室。
陈惜坐在医生面前,连季站在一边,替她开口,“我们想确定一下她有没有怀孕。”
医生简单问了几句房事和经期,直接开单,让她们去取尿液检查。
整个过程很快,她们把试管交到化验室,就坐在外面等,陈惜盯着那些怀孕omega看,她们在排队等着进b超室,肚子有大有小,陈惜羡慕极了。
“惜惜,”连季没事找话说,她想把陈惜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们去买点东西吃好不好?我早饭还没吃呢!”
连季把陈惜拉走了,劝她吃了两个小馒头,回来报告也出来了,她们看不懂,拿回去给医生看。
“没有怀孕,不过你年纪这么轻,不要着急,omega很容易怀上的,房事的时候放松一点,不要那么紧张。”医生看陈惜眼泛泪花,安慰了几句,“不孕不育的例子很少很少。”
“谢谢,谢谢!”连季赶忙把陈惜带走,这根本不是陈惜的问题,都是孙淙南那个垃圾!
连季把陈惜带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抱着她道歉,“对不起,惜惜,对不起,都是我昨天误导你了,我不该空口无凭。”
陈惜吸着鼻子摇头,她不怪连季,一点也不。
“那我们去门诊看看会好不好?”连季擦掉陈惜的泪,带着她在医院里找医生。
门诊的基本都是年轻医生,陈惜说自己的症状就是想吐,医生见她是omega,第一反应建议她去产科,连季立马说她们刚刚去检查过了,不是怀孕,医生又问了陈惜饮食规不规律,有没有胃病史?还按了按陈惜的胃。
最后医生诊断陈惜可能是受凉了,开了一些草药给她。
原来是受凉,陈惜的心冰凉凉的。
孙淙南早上开会频频走神,他知道不应该,但心里就是记挂着陈惜,昨晚他也没睡好。
别人在发言,他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两下,应该是短信,孙淙南还是拿出来看了。
“您的尾号4862联名卡账户11月23日9时23分于第一医院消支出348.91元。”
陈惜去医院了。
孙淙南嘴唇一抿,低声向身边的同事交代了几句,离开会议室。
他给陈惜打电话,她没接,他只好边开车边看手机定位,陈惜的位置一直在快速移动,她应该在车上。
孙淙南追着陈惜的位置去,来到宿舍,他要进门,宿管阿姨不让。
孙淙南站在宿舍门口给连季打电话,通了。
“陈惜怎么了?”孙淙南能肯定连季现在就在陈惜旁边。
连季看到是孙淙南的电话就溜到走廊,不敢让陈惜听见,她正躺在床上休息,脸白得像纸,脆弱得要命。
“关你屁事!垃圾!”连季先骂再说,孙淙南把陈惜伤成这样,骂几句便宜他了!
孙淙南忍着连季的脏话,“你把电话给她。”
想、得、美!
“不可能!陈惜不想看见你,你滚吧!”连季痛快地挂了电话,回到宿舍,把陈惜的手机关了。
“怎么了,连季?”陈惜睁开眼睛虚弱地问。
“没事,惜惜你睡吧,我在这里陪你。”连季摸摸陈惜的额头,她开始发烫了。
陈惜明显知道了什么,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没说话,连季叹了一口气,告诉她:“孙淙南应该在楼下,你想见他吗?”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陈惜闭上眼,几乎无声地说了一句:“不想。”
##
陈惜就是这个世界中最最平凡的o,她没有连季和以晏亮眼,孙淙南对陈惜的爱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特别,所以别期待了。




自由 第五十五章 想念
宿舍楼底新安了一道电动玻璃门,需要刷学生卡才能进入。孙淙南在和宿管阿姨交涉,他说:“我的妻子生病了,在宿舍里,我上去接她下来。”
阿姨定睛一看,“怎么又是你?”
孙淙南穿着西装,气质出众,一表人才,看一眼就不会忘。
“你们俩到底什么问题啊?天天吵架。”宿管阿姨不相信孙淙南的话,觉得那是孙淙南上楼的借口。
孙淙南当然不会承认他和陈惜有问题,他说:“我可以把身份证压在这里,或者你派一个人跟我上去。”
孙淙南习惯了决策,可阿姨不干,她最多打个电话上楼,“我问问,你等等。”
宿舍里有内线电话,连季接了,一听有个alpha要上来接生病的妻子,张口就编:“阿姨,我们宿舍都是黄花大闺女!别被他骗了!”
阿姨吭哧吭哧地笑,知道她说谎,“到底病得严不严重?”阿姨也怕耽搁了。
“早上去医院看过病了,没事,她睡觉呢。”连季边说边给孙淙南发短信:陈惜睡着了,你别吵吵!
阿姨挂断电话,对孙淙南摇头,“你还是回去吧。”
孙淙南没走,低头看短信,面部线条紧绷,这代表他心情很差。
阿姨看他执着,忽然想起来,“我早上看到她了,是她吧?一大清早,六点多,从外面进来,小脸惨白惨白的,我还问了她一句,她没应声,我以为她是夜不归宿被谁欺负了,一看晚归登记表又没有人,原来是生病了……”
阿姨絮絮叨叨,每个字都扎进孙淙南心底,他可以想象陈惜的样子,她每次生病眼睛都会变得无神,说话也有气无力,软软地要他抱,连吃药都要哄。
可这次她非但没有告诉他生病的事,还躲得远远的!
孙淙南紧握拳头,他好像失去了陈惜的信任。
孙淙南终于走了,宿管阿姨松了一口气,压迫感太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本来这个学校的omega家庭都不差,可想而知她们找的夫家肯定也很厉害。
不过厉害未必是好事,太难伺候,阿姨见多了宿舍门口来来往往的车,基本就没有情侣会在宿舍门口搂搂抱抱、难舍难分,那些alpha要面子,最多开车把女朋友送回来,不会轻易露面。
这个男人她见了三次,已经算很特别了,但是每次见都来势汹汹,估计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姨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孙淙南又回来了,手里提了两小袋东西。
孙淙南给连季发短信,让她下来拿,连季直接拒绝。
孙淙南拿连季没办法,他在冷风中站了一会儿,也不麻烦阿姨了,等到下一个omega进宿舍,他上去拦住。
“同学,能帮我一个忙吗?”
“啊?”omega吓了一跳,接着她看清孙淙南的模样,点头,软声道,“可以啊,要我做什么?”她的心怦怦跳,这个alpha好帅,味道也好闻。omega脸上不自觉带笑。
“帮我把这两袋东西送到1207,麻烦你了。”孙淙南求人办事也不给个笑脸,语气仅是客气,但是女性omega就喜欢这样酷的男性alpha,这会让她们臣服。
omega接过东西,内心微微失落,原来他有女朋友了,是来送东西的。“好,1207是吧?”
这么体贴的alpha,标记omega了吗?他女朋友还在宿舍住,应该没标记吧?刚刚忘了要他的电话。可是他都舍不得女朋友下来拿东西,她应该要不到……
omega来到1207,敲开门,看到连季,还诧异了一下,她知道连季,她不是讨厌男性alpha吗?
“你男朋友让我给你的。”omega把东西递过去。
连季内心六个点,咬牙切齿,“那不是我男朋友!”
“真的吗?”omega语气都变了,着急道,“那他是……”
“他结婚了。”连季直接打断,心想:妈的,孙淙南这个招蜂引蝶的垃圾!陈惜还病着呢!
omega失望地走了,连季回到宿舍,把孙淙南送的东西打开,是吃的和一些常用药,其中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油让连季疑惑,孙淙南不会打陈惜了吧?为什么送这个?
孙淙南的短信随后过来,是吩咐的语气:等陈惜醒了,把红豆粥给她喝,她膝盖上可能有伤,麻烦帮她揉一揉。
麻烦,麻烦,这些麻烦还不都是他弄出来的!现在装什么好人!
连季不回短信,但还是照着做。孙淙南不止买了陈惜的份,一个人根本吃不完,连季最近正在勤俭节约的路上奋斗,能蹭饭她也不嫌弃,而且孙淙南买的东西一看就不便宜,包装都很高级。
她没告诉陈惜东西是孙淙南送的,可陈惜一吃就知道,她们食堂不可能煮出这种味道,红豆粥是用红糖拿去熬的,又软又糯,甜而不腻,孙淙南带她去吃过几次,她很喜欢。
连季第一次吃,忍不住说好吃,陈惜边吃边掉泪,嘴里是甜的,心里却是苦的。
她没吃多少就把勺子放下了,再喜欢也拯救不了她的食欲,何况后面还有草药等着她,先甜后苦,痛苦加倍。
连季低声安慰她,问她身上有没有伤,陈惜又摇头,她不说,连季也不好强制扯她的衣服。
她们两个一整天都待在宿舍,晚饭也是孙淙南托人送上来的,和中午的不重样,除去东西是孙淙南送的,连季对这些食物很满意,既照顾了陈惜的胃口,味道还不差。
可是陈惜不同,她不仅是身体的原因,心上也有坎,她不知道孙淙南为什么要给她送吃的,他不是嫌她不听话吗?
心理暗示会影响身体,陈惜主观上没有想要痊愈的想法,病情反反复复,夜里她的体温又升起来,身体仿佛割裂,上半身处在暖炉里,下半身浸入了冰窟窿,她舌根发麻,牙齿打颤,根本睡不着。
宿舍里静悄悄的,陈惜没有喊连季,昏昏沉沉中她打开了手机,她想孙淙南了。
思念无法抑制,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滋味,孙淙南还给她发了一张潺潺的照片,它趴在玄关,像在等人,孙淙南的标题是:它想你了,她瞬间泪如雨下,她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孙淙南这种人根本不可能说“我想你了”这样示弱的话,他给陈惜送饭,等在宿舍楼下,最后却还要借着一只他瞧不起的动物暗示。
陈惜睡不着,他也睡不着,以前都是他不回家,如今反过来,他总算明白陈惜的感受。
晚上他坐在沙发上,总有一种厨房里有人在做饭的错觉,他想到陈惜穿围裙喊他吃饭的样子,温软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潺潺吃饱就不理他了,抑郁地趴在门口,整个房子都笼罩着一股阴气。
他打开手机听录音,倒着听,从陈惜看完病回宿舍一直听到昨天晚上,原来她受凉了,他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周天他们在阳台做爱,风很大,他想找刺激,陈惜就顺着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红色绸制睡衣。
录音里,陈惜哭了吐,吐完继续哭,一夜没睡,早上是拾干净才走的,他完全没看出来。
孙淙南一直听到凌晨,重新听一遍自己说的话,才知道有多伤人,他们第一次做爱,陈惜的心声就是:我想和你结婚,还想给你生孩子。这是她的心愿之一,现在被他打碎了。
孙淙南鬼使神差在这个点给陈惜拨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居然打通了,她关了一天机。
电话铃声在黑暗中突然奏响,陈惜慌里慌张按了接听,她怕吵到睡觉的连季,又立刻把音量调到最小,可她还是听见孙淙南喊她:“惜惜……”
她吸了吸鼻子,拉高被子,躲进被窝里,嘴上不应声,手里的手机却紧紧贴在耳朵上。
“病好了没有?”孙淙南的声音很柔,他知道陈惜的症状,关心的话自然显得贴切,“还想不想吐?”
她没好,她难受,陈惜在心里回答,孙淙南只听到她的啜泣声。
“别哭了,宝贝,老公明天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孙淙南什么时候问过陈惜的意见,他一向自己决定,再命令陈惜。
陈惜一句话都不说,孙淙南也不生气,他对陈惜说潺潺,问她明天想吃什么,说他来煮饭,陈惜听得懂背后的意思,可这些话没有触动她的心弦,她没有回家的欲望。
这通电话打到手机发烫,只有孙淙南说话,最后因为陈惜的手机没电关机了,被迫结束。
第二天孙淙南真的去接陈惜了,他以为陈惜会答应的,她昨晚肯接电话就代表她心软,但孙淙南还是连陈惜的面都没见着,只遇到放学的连季。
连季两手拎着东西昂首阔步,看到孙淙南也当没看到,被拦下了,趾高气昂地问一句:“有何贵干?”
“陈惜呢?她的病还没好?”孙淙南担心陈惜的病越拖越严重。
连季注意到孙淙南今天没提食物,这送饭就送一天,诚意呢?
“好了她也不想见你,让开,别耽误我和陈惜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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