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自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孙淙南透过透明的塑料袋看到连季提的食物,一碗白粥和几个不透明泡沫盒,里面应该是菜,他心里有推断,“陈惜难受不会告诉你,让我上去接她,再拖她的发情期就要到了,身体会受不了。”
连季就讨厌孙淙南这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她冷笑着说:“孙淙南,你以为你很了解陈惜吗?你把她的心伤了就当没发生过一样!你知道她昨天去产科检查的时候还在期待自己怀孕吗!你那样对她,她还想给你生孩子!我都替她不值!——让开!”
孙淙南不是被连季的气势震慑了,而是被她的话,他了解陈惜吗?
过去的陈惜他了解,那现在的呢?





自由 第五十六章 助攻
过去的陈惜就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孙淙南摩挲她,她就兴奋、头脑发热,孙淙南做什么都是对的,她一定要依附孙淙南生存。
现在的陈惜进化了,她能独立思考,有自己的坚持,甚至会在受伤时逃离孙淙南。
而孙淙南嘴上说着陈惜不听话,实则没有抛弃陈惜的想法,他以为自己放下身段哄陈惜就够了,陈惜以前吃这一套,但这一次这个方法失效了。
陈惜不想和他和好。
这大大超出了孙淙南的预期,他从来没假设过这种情况。
是他哪里做得不够还是陈惜被他宠坏了?又或者,谁在指点陈惜。
孙淙南阴谋论了,他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一句伤人的话,陈惜踩了他的底线,现在陈惜旁边有个连季,她会为了所谓的女o权利和他闹吗?
孙淙南第一次难以迅速做出判断,他神情凝重地离开宿舍,看来有些事他需要重新思考了。
光线昏暗的宿舍里,陈惜坐在床上,握着手机发呆,连季气冲冲地从外头打开门,看到陈惜这个模样,欣慰感突然袭来。
陈惜这次的进步不是一点半点,超过二十四小时了,她还是没有要和孙淙南和好的迹象,太好了!孙淙南那种人就应该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凭什么他要和好就和好!
“惜惜,吃饭了!”连季把东西放在桌上,摆好,等陈惜过来一起吃。
食堂的饭菜永远都是一个味道,偏油,偏重口,两人不约而同想起昨天的食物,吃得无打采。昨天孙淙南送了两顿粥,一咸一甜,还配了致的小点心,色香味俱全。
陈惜只喝白粥,一勺一勺,速度极慢,连季坐在陈惜对面,发现她的气色还是很差。“惜惜,你好点了吗?”连季问的同时想起孙淙南那句“陈惜难受不会告诉你”,忽然心虚起来。
陈惜在孙淙南身边会被照顾得更好吗?朋友和夫妻的亲密程度总归是不一样的,她也没能力给陈惜买好吃的……可是现在是陈惜主观上不想见孙淙南,她没有关着陈惜,更没有逼她做什么。
连季的思维在几秒之间变化。
陈惜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她的关注点在于:今天的东西不是孙淙南送的。
他是不是嫌烦了?
他昨晚那样哄她,她只会哭,还挂了他的电话,他会不会更不喜欢她了……
他们会不会完蛋……
陈惜光想到这句话就难以呼吸。
豆大的眼泪砸进白粥里,连季吓了一跳,她没说什么过分的吧?陈惜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某个瞬间,连季握住了手机,想叫孙淙南过来救人,陈惜看上去呼吸困难。
好在几分钟过去了,陈惜还是好好地坐在她面前,会动会哭会呼吸。
连季不敢说话了,现在的陈惜敏感又脆弱,两人安静地吃完,连季拾东西,下午她请假,在宿舍陪陈惜,她怕陈惜出事。
陈惜这种状态很不正常,连季观察了一下午,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睡觉,不玩手机,呆呆望着天花板,无欲无求,好像失去了所有快乐。
连季用手测过陈惜额头的温度,还算正常,陈惜也没有再吐过,晚上她就给陈惜停药了,草药喝多了也伤身,但又出现一个新问题,陈惜说她肚子疼。
“是什么样的疼?想上厕所吗?”
陈惜捂着冰凉的肚子在被窝里颤抖,连季焦急地蹲在床边问陈惜,她脸上都没有血色了。
“我打电话给孙淙南,我们去医院!”连季当机立断,掏出手机,边打电话边扶起陈惜,她需要换衣服。
陈惜坐起来,身下忽然涌出一大摊,她……
“连季,”陈惜抓住连季的手,“我那个好像来了……”
“啊?”连季手里的电话通了,孙淙南正在那头叫连季的名字,连季有点混乱,“是不是痛经?”
“陈惜怎么了?”
两个声音叠加在一起,连季下意识把电话挂了,痛经这么私密的事,怎么能和男人说。
连季和陈惜认识十几年了,十三四岁两人的初潮一前一后到来,她们谁也没痛过经,不清楚痛经是什么感觉,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可能是……”陈惜去厕所处理裤子,连季临时上网查治痛经的方法,期间孙淙南的电话进来,被她挂了三四次,最后忍无可忍接起来,吼道:“陈惜痛经,你有办法吗?没办法就闭嘴!”然后暴躁地挂断,继续查。
孙淙南被吼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连季十万火急给他打电话,他心急如焚,连季又发飙了!痛经?孙淙南也上网查起来。
连季泡了热水袋,塞进陈惜被窝里,又给陈惜倒热水,“这个好像没办法,惜惜你忍忍啊。”
几十分钟过去,孙淙南的电话又来了,连季接起来,他说:“下来拿药。”
孙淙南问了孙妈妈,未果,腆着脸,手机里的医生朋友挨个打电话过去问,连看心理问题的李医生都问了,最后辗转问到一个omega专科的,对方让他买止痛药。
孙淙南用几个电话树立了好丈夫形象。
连季飞奔下楼,孙淙南还是想上去接陈惜,连季甩出一句话,“孙淙南,你想接陈惜回家和我说没用,陈惜是个大活人,她不想回家,我也没办法!”她抢走药就跑。
一个晚上慌乱地过去,陈惜吃了药睡了,连季心惊肉跳睡不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明天是周五,她周末要去公司参加培训,如果陈惜明天不回家,周末就要一个人在宿舍。
不行不行,这坚决不行,她不放心,陈惜还是要回家,不回孙淙南那,也可以回她自己家。
但问题就如同她和孙淙南说的,陈惜如果不想挪窝,谁也勉强不了,她不是小孩子。
连季一天内的心理活动就像自我打脸,周五她坐在陈惜床边劝,“惜惜,你知道昨天的药是孙淙南送的吧?还有周三的饭,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你消气了吗?”
连季一路看着陈惜和孙淙南走过来,深知孙淙南对陈惜的重要性,陈惜是不可能恨孙淙南的。站在朋友的角度,她气过之后也不想看陈惜陷在痛苦中,这三天,陈惜一句孙淙南都没提,整个人毫无生气。
陈惜抱着热水袋,垂着眼帘低声说:“我没有生气。”
“哈?”连季无法理解,“不生气你为什么不回……”连季发现自己这句话有赶人的嫌疑,连忙刹住,换了一个句子,“为什么不理孙淙南?”难道陈惜真的实现了质的飞跃?
陈惜沉默了几秒,说:“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内心不渴望,她不渴望回她和孙淙南的家,甚至有点害怕回去,那里有太多她和孙淙南的记忆了,她还怕见到孙淙南,怕他说出不要她的话。
“惜惜,”连季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不知道代表她很迷茫。“如果你没结婚,我会鼓励你继续这样下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是不是?婚姻中有很多问题,需要你和孙淙南共同解决,我帮不了你什么,你要勇敢一点。”
陈惜就是会逃避问题的小乌龟,她的壳被孙淙南打碎了,她又躲到了石头缝底下。
见她不说话,连季叹着气,明说:“惜惜,我明天要去参加培训,你如果不想回孙淙南那里,就回自己家吧。”
陈惜坚定地摇头,“我不能回自己家。”回去就等于公开了她和孙淙南吵架的事,她不想让亲人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连季,你不要担心我。”
连季怎么能不担心?陈惜这样简直像抑郁了!沉默寡言,以泪洗面,食欲不振,外加身体不适,连季怕她一个人在宿舍里做傻事!
她头一次希望陈惜赶快和孙淙南和好!折磨死人了!该死的孙淙南!都是他惹出来的祸!
“孙淙南说你的发情期快到了,你要做好准备。”连季随口一提,脑子像连上似的,又有新的想法冒出来。
陈惜完全忘了这个问题,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孙淙南关心她是因为发情期,他真的只喜欢她的身体。
她悄悄在被子底下掐住虎口,难过到无以复加。
连季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加深了陈惜和孙淙南的矛盾,还继续问:“家里有抑制剂吗?”
陈惜摇头,她不清楚,“我去买。”
“买抑制剂要身份证,你没带出来吧?”
陈惜那天匆匆跑过来,只带了钱包和手机。
所有方法都需要陈惜回家,陈惜咬着嘴唇,陷入纠结。
连季还是心软,明明她可以顺着思路逼陈惜回家,她却偏偏不想用。她自己有两管抑制剂,花了两个月的零花钱买的,高价抑制剂也是政府逼迫omega找对象的一个手段,所以她现在没什么钱。抑制剂对她来说很珍贵,可见陈惜走投无路,她还是大方地分给陈惜一支。
“你先着,经期一般不会和发情期冲突,你放心。”
“谢谢。”陈惜抱住连季,没有连季,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季抚着陈惜的背说我们两个不用道谢,转头她给孙淙南发短信:我明天不在宿舍,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希望你接走陈惜,这是为她好。
连季做了一件让过去的自己大跌眼镜的事,她不逼陈惜,她逼孙淙南,反正孙淙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想强闯宿舍她也不管,眼不见心不烦。
在陈惜回家这件事上她选择和孙淙南做盟友,可她忘了宿舍底下的防盗门,就算孙淙南再强大,他还是个文明的上层领导,暴力犯法的事他做不出来。
孙淙南半夜到短信,那时候他还没睡,被陈惜的病折磨了一晚,他放不下心。看到短信后他开始想办法,想怎么文明地突破那道门。
第二天连季出门了,故意连门都没锁,就交代陈惜:难受了要给她打电话。
连季期待晚上回来宿舍里只有她一个。
她在路上意外碰到了一个人,对方友好地和她打招呼,她想到对方姓孙,哼了一声,理都不理。
“诶诶诶,你什么意思?”孙湛东不爽了,“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个态度!”
连季被挡住去路,被迫抬头看孙湛东的脸,“你没惹我,有人惹我了,他恰好和你有关系,让开,我还有事,谢谢!”
“你说我大哥啊?”孙湛东兴奋,他要集孙仰北的罪证,存着,以后绝对派的上用场!
“不是!”连季不耐烦,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一个惩罚孙淙南的办法,她告诉孙湛东,“你知道孙淙南和陈惜吵架吵到分居了吗?”
“什么?!”孙湛东惊呆了,“分居……”
他没听错吧?
连季点头,“陈惜这几天一直住在宿舍,身体也不好。”
陈惜不想让这件事被陈家人知道,因为他们会找孙淙南的麻烦,但孙家人管孙淙南天经地义,谁让他们教出这么个儿子!
孙淙南是该有个人管管了!
分居这个事绝对重大,孙湛东听完,立刻给他妈打电话报告,孙淙南在睡梦中被手机吵醒了。
##
陈惜回家的方法我想了好几个,还是让连季当坏人吧,否则孙淙南意识不到自己错误




自由 第五十七章 复得
“孙淙南,惜惜在你旁边吗?让她接电话。”孙妈妈昨天才接到孙淙南问她痛经怎么办的电话,她有点不信孙湛东分居的说法,所以先试探一下。
孙淙南昨晚三点才睡,这会儿还没清醒过来,他按着太阳穴说:“妈,陈惜出去了,你找她什么事?”
“她出去了?”孙妈妈的语调提了起来,怀疑道,“出去做什么?”
孙淙南隐隐感觉不对,他妈怎么咄咄逼人的?
“出去买菜了。”孙淙南随口编。
“孙淙南!”孙妈妈爆发了,“你是不是和惜惜吵架了?”
“没有。”
“还骗我!”
孙淙南的头越来越疼,到底是谁和他妈说的?
“老婆娶回来是拿来疼的!惜惜那么乖,你居然还欺负她!马上去把她接回来!我等等来你家!”
孙妈妈要被这两个大儿子气死了,一个死活不交女朋头不相亲,一个她以为在过二人世界周周不回家,结果呢?结婚才几天就分居!还问什么痛经!替谁问!
孙妈妈直接把过错算在孙淙南头上,她知道儿子强势,陈惜那么软绵绵的,被欺负也不吭声。
试问孙淙南哪里不想接陈惜回来,问题就在于他接不回来。他对谁告的状毫无头绪,只能立刻起床洗漱,准备实施他的接人计划,那边孙妈妈调整过情绪后拨通了陈惜的电话。
“惜惜宝贝,淙南是不是欺负你了?”
陈惜懵懵地听婆婆说,一下子从宿舍的小床上坐起来,“没有!妈!”
在这一点上,陈惜和孙淙南持一样的态度,都是否认。陈惜已经慢慢学会关起门来,她和孙淙南是一个小家庭,她不会再依赖母亲和哥哥的帮助。
“没关系,你告诉妈妈,就算孙淙南是alpha,我也是他妈!我帮你教训教训他还是可以的!”孙妈妈一副要替陈惜撑腰的样子。
“妈,我们没事,真的没事。”陈惜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不想孙淙南被骂。
孙妈妈直说:“惜惜你在哪里?妈妈过来接你,你不要怕。”
婆婆怎么会知道她不在家?陈惜心跳加速,撒谎,“妈,我在家!我在家!您不用过来!”
孙妈妈为陈惜的乖巧叹气,都这样了她还护着孙淙南,“妈妈先和你道歉,惜惜,孙淙南那么大的人了,你不用护着他,妈妈一会儿过来看看你。”
陈惜得知婆婆要来他们家,立刻决定回家,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长辈为大。
她速度很快,早饭也没吃,跑下楼,叫了车,二十分钟后到家,看着熟悉的房门,她居然不敢开进去。
门口的盆栽明显好几天没浇水了,土层又干又硬,陈惜想着今天是周末,孙淙南在家,自己要怎么面对他?她什么都没准备好。
唉……
她在门口犹犹豫豫,又是左右来回走,又是靠墙不动,半个小时后,她深吸几口气,豁出去似的打开门,潺潺闻声飞奔过来,而孙淙南……不在家?
潺潺后肢立在地上,抱着陈惜的腿,激动地摇尾巴,大声叫。陈惜蹲身抱起它,它重了不少,她抱着有点吃力。
“别舔,别舔!好痒!”潺潺亲热地舔陈惜,陈惜躲不过,脸被舔得黏糊糊的。
这么一闹,陈惜心情好多了,也确定了一件事,孙淙南真的不在家,她松了一口气,她本来打算不说话的。
陈惜放下潺潺打量家里,地上有点乱,应该是潺潺弄的,它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黑色大理石茶几上摆着孙淙南的酒和高脚杯,他又喝酒了。
陈惜走进房间,床铺乱七八糟,她习惯性上手整了,开始做卫生。
她最近真的是没什么劲,做完房间的卫生就气喘吁吁、眼冒金星,潺潺还一直在旁边和拖把互动,毛飘得到处都是。
完了,要被孙淙南骂了。
陈惜想完愣住,落寞起来。他们两个还在吵架中,那种亲密的“骂”是不可能发生的。
“把那只掉毛的玩意扔出去!”
孙淙南说过这句话,当时潺潺躲在床底下,他从被子上捡起几根赤色的毛,认定是陈惜趁他不在把潺潺抱上床,要罚她,陈惜冤枉,可是扔潺潺她又舍不得,最后她只好用肉体让孙淙南转移注意力。
这样一想,这件事仿佛已经过去很久,陈惜顿时觉得心里卡了一根刺,每呼吸一下都疼。
他们曾经那么亲密……
十点多孙妈妈来了,看到陈惜惊呼:“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生病了?嘴唇都没血色,快别做卫生了——哎呦!这是什么?”
孙妈妈看到潺潺。
“是狐狸。”陈惜回答。
潺潺昂首挺胸,表现得像个小绅士,好奇地跑到门边,看孙妈妈。
陈惜把婆婆迎进来,到沙发坐下。
“孙淙南呢?”孙妈妈握着陈惜的手,她不知道陈惜是自己跑回来的,她给孙淙南留了一小时去接陈惜,她想足够了。
“淙南他……他去单位了……”陈惜支支吾吾地说,这一下马脚又露出来,孙妈妈气得给孙淙南打电话,可是打不通,孙淙南正在通话中。
“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妈,你别生气,淙南他工作忙。”陈惜给婆婆泡了花茶,乖巧地为孙淙南说话。
“惜惜,你别瞒了,湛东都跟我说了,你们为什么吵架?”孙妈妈很直接,她今天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原来是孙湛东,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陈惜移花接木,把之前他们因为养潺潺吵架的事放到这几天,她绝对不能说是因为生孩子,这两件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是我没有事先和淙南商量就买了,本来打算养在宿舍的,带回来淙南不高兴。”
陈惜说得有理有据,孙妈妈不疑有他,然后就感觉这事真的挺小的,是孙湛东小题大做,严重夸大了事实。
孙妈妈安下心来逗了会儿潺潺,孙淙南还不回来,陈惜再三保证没事,她交代陈惜有事一定要说,就先回去做饭了。
安全度过检查,陈惜的笑容消失了,她疲力竭地靠在沙发上,想自己还走不走?
这里是她的家,家里有潺潺,有她养的花花草草,她喜欢坐在飘窗看外面的烟火气,喜欢在明亮的厨房里做饭,喜欢阳台的那个小秋千……
她舍不得走。
陈惜痛苦地纠结。
孙淙南一个早上都不顺利,他和宿管阿姨交涉,说陈惜发情了,他要上去接人,对方对他的信任度不高,查了他的身份证,又要看结婚证,好在孙淙南早有准备。
光这样还没完,宿管阿姨打电话到宿舍,没人接,她觉得孙淙南在说谎。孙淙南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口才,做了一番最坏假设推演,成功恐吓阿姨和他上楼看看陈惜是不是晕倒了。
打开宿舍,阿姨生气了,宿舍里就是没人!
孙淙南当下不担心,和阿姨解释了几句,回到宿舍楼底,他直接开手机查陈惜的定位,但是地图上那个代表陈惜的红点消失了,打电话也是关机。
孙淙南的稳定值开始下降,他给连季打电话,连季也被吓到了,她说陈惜最近很抑郁,她怕陈惜想不开,这无疑又给了孙淙南重重的一击。他给陈权打电话,陈权说陈惜没回家,还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只能说自己和陈惜吵架了,现在找不到陈惜。
不能再瞒了。
孙淙南动用了关系查学校的监控,上面清清楚楚显示陈惜是自己跑出去的。
人失踪一个小时不到,孙淙南不能报警。
他在宿舍楼的监控室里反复看陈惜跑出去的画面,气场低得生气的阿姨都不敢说话,最后他想到陈惜从出生就植入体内的那个可定位芯片,起身就往外走。
孙淙南联系了很多人,陈权劝孙淙南冷静,先回家看看,他觉得陈惜不会舍得离开孙淙南。
陈权不知道陈惜已经和孙淙南分开三天了,孙淙南在这件事上的自信完全消失了,陈惜不再是依附着他的小女孩,她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孙淙南两件事一起做,一边赶回家,一边继续打电话。
打开家门,里面还是空空荡荡,孙淙南连鞋都没脱就往里走,他首先注意到茶几上的酒和杯子不见了。
他在宽阔的空间里原地转了一圈,发现潺潺也不见了。
这还不能证明什么。
孙淙南大步往卧室走,找潺潺,主卧没有,次卧的门关着,孙淙南上手拧门把,门……锁了。
“陈惜!”孙淙南心中迸发出一股喜悦,陈惜回家了!
门内没有人应声,孙淙南肯定陈惜就在里面,他转身开始翻箱倒柜,两个卧室的钥匙他从来没用过,装修完就不知道扔进了哪个抽屉。
孙淙南把家里弄得一片混乱,拎了两串钥匙,顾不上洗掉手上的灰,就去试钥匙。
事实证明他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差,一直试了五六把才把次卧的门打开,床上的陈惜闻声一下子蜷到了被子里,只露出长长的头发。
她好像很害怕,就像惊弓之鸟。
孙淙南轻轻走到床边,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与狂喜,他告诉自己:不要吓到陈惜。
“惜惜。”
孙淙南单腿跪到床上,想想又脱了鞋,躺到陈惜旁边。潺潺闷在被窝里叫,它闻到孙淙南的味道了,害怕得要逃。
陈惜紧紧抱住扭动的潺潺,眼睛都闭上了。
不要……
陈惜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怀里的潺潺挣脱出去,跳下床,“咚”的一声,陈惜心慌意乱中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隔着柔软的蚕丝被,孙淙南侧身抱住了陈惜。
“宝贝……”
##
总算可以对手戏了,我的废话真是多
1...3334353637...5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