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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祝雅瞳一步三顾逐一探查,只见左二房中一人呼吸悠长似有似无,显是有精湛的内功底子。
她全力施为,闭着呼吸挨近窗棱狸猫般跃入,一瞥之间只见一名面色苍白的俊秀公子正盘坐床头若有所思,面貌正是吴征描述的付柳赟!八枚铁菩提夹着劲风激射而出,来人的武功高得不可思议。
付柳赟汗毛倒竖,他甚至看不清铁菩提飞来的方位,只知已命在旦夕之间,亦只来得及横扑而倒,左肩一沉忽然消失不见!一阵铜管的闷声自地下响起,其声虽小,可借助铜管当可穿得甚远。
「好身法!」祝雅瞳心中一跳皱眉趋身近前,只见床板下陷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付柳赟深藏不露且居然已提前做好了准备?否则方才那一击势若雷霆将他身边八面方位俱都封死,即使床下有翻板机关也万万躲不过去。
「贼子知道我要来?」祝雅瞳沉吟一阵暗道:「既是故布陷阱指向炼威堂,今日不先去一趟装个模样倒是个重大失策。
贼党因此起了疑心有所戒备,倒不见得料事如神知我必来。
」洞口深不见底一线火光也无,只听见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飞驰而去,付柳赟奔行有些踉跄似乎惊魂未定。
祝雅瞳沉吟片刻来到窗棱前,朝姜如露与孟永淑藏身之所比了个手势,再折返床边自怀中取出一只折叠数层的小布囊打开,取出一条链子挂上发髻。
链子中央一颗淡黄色奇石散着幽幽光晕正坠在眉心,将雪丽的肤色染上一层金色光辉。
再取上一只瓷瓶在手心里撰好,祝雅瞳深吸一口气跃入洞穴。
籍着额头的珠光,只见一条长长的甬道不知通向何处。
地底尘灰甚重当是许久未曾有人来过,付柳赟逃窜时也因此留下一排足印,祝雅瞳不假思索踏着足印追去。
奔行片刻祝雅瞳暗暗心惊!以自家的轻功即使小心谨慎慢了不少,仍是如惊雷电闪。
甬道居然此刻尚未到头,可见这一处地穴面积之大!追寻的脚印逐渐散乱不堪,运足目力望去常人已难以猜中哪一处才是付柳赟留下的奔逃路线。
这人诡计多端定是刻意如此布下疑阵。
祝雅瞳冷笑一声,猛一运力犹如足不沾地般踏空而行。
「嗤嗤嗤」的细微破空声响起,暗淡的甬道两侧土壁上微不可查地射出两蓬牛毛针,随即「噗噗噗」地全数钉入对面的土壁里。
甬道悄无人声,牛毛针应是由机簧射出声响极小,但钉入土壁后回音连震,动静极大,未闻细针入肉与惨呼声显是落了空。
付柳赟在一处空旷斗室里,方才的八枚铁菩提让他惊魂未定之余,也在等待祝雅瞳身中机关加以擒拿。
闻得细针入壁之声微一错愕,心中警兆大起怪叫一声亡命奔逃。
牛毛针发虽既隐秘又迅速,但祝雅瞳全力施为奔行,银针射到她早已离开机关处足足二尺有余,布置精巧的机关就此落了空。
她更不停步反而加速前行,虽不时踩中机簧触发无数暗器,又怎奈她身法趋进如神。
一丛丛的暗器夹杂着各色薄雾喷射而出,暗器全数落在身后,而片片薄雾一触眉心那片淡黄色的光晕仿佛被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
偶有些白雾透过光晕,被祝雅瞳口含一颗丹丸呵气一吹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付柳赟的怪叫与脚步声传来,正在前方转角。
祝雅瞳一跃而至,正见付柳赟满目骇然撞开一扇石门隐入其中,石门合上之时又传来机簧转动声,当是石门之后有些特制的门闩用以阻敌,一时难以攻破。
祝雅瞳并非全然追不上,若是全力施为当有阻止付柳赟逃窜的可能。
可她刚踏了两步便圆睁美眸四处打量这座石室。
三人高的石室并未做过装潢,有些土块都已斑驳脱落,仅仅是挖出了一个洞而已。
牢牢吸引住祝雅瞳目光的则是另一扇石门。
半人高的门板却是用整块玉石雕刻而成,六块红色宝石镶嵌其中的道道凹槽边缘,似是做了机簧可以四方移动。
正中央上刻画着十六宫格,其中四格里已填上奇异的字符,岁月日久蒙了无数尘灰更加看不清晰不明其意。
「这里是……是了……定然是了……」祝雅瞳紧握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还不时擦一擦水光潺潺的额角呢喃道:「祝家修行离幻魔瞳的秘密,竟然在这里?」玉石门板烁出淡淡的荧光,映得六颗红宝石熠熠生辉,在一片黑暗中极为眩人。
祝雅瞳急促地呼吸,好不容易按捺下施展离幻魔瞳一窥门板隐秘的欲望与好奇——强敌在侧还不知有多少,贸然施展绝技风险太大。
传说中这一处地宫隐秘极多更暗藏财宝无数,可要打开玉石门板非得出全力不可。
祝家几十代修炼离幻魔瞳,最具天赋,修炼得也最精深的非祝雅瞳莫属。
可传说中的地宫即使祝家也从未发掘过,玉石门板更是传得神乎其神,未明事物的恐惧威慑之下,祝雅瞳实无半点把握。
先祖谆谆告诫开启之时务必全力施展否则必遭反噬,这就不比在长安城时轻松制住栾采晴,还能游刃有余地应对柔惜雪的进招之时。
祝雅瞳一挫银牙断然返回。
付柳赟曾以铜管发出警讯料想已惊动锦兰庄中人,祝雅瞳入地道时已吩咐姜如露与孟永淑加紧戒备,若有危险即刻发出传讯焰火召来同门助阵。
以几位师妹联手的能为当保地道入口安然无恙。
穿越过漫长的甬道,外面忽然传来兵刃交锋与呼喝之声。
祝雅瞳在地道口急速探了下头确认并无埋伏后一跃而出!姜如露手持一根精钢戒尺腕部一抖砸开口朴刀,尺尖一弹正点在持刀大汉的臂弯。
那大汉面色变得煞白冷汗狂冒,显是被这一尺打得痛入骨髓,踉踉跄跄地连连后退。
「哪里来的毛贼!」一名持剑男子看装扮当是护院首领,见来犯之人武功高得不可思议,怒骂一句壮了壮胆色吼道:「并肩子齐上,拿下了老爷子重重有赏。
」一众护院呼喝着各持兵刃上前,忽然眼前一花,又一名黑衣人仿佛凭空现身,抡起浑圆笔直的玉腿凌空横扫!简简单单的一招却似漫天花雨,足尖过处哗啦啦地护院们倒了一片。
「怎么只有你一人?」祝雅瞳看不见孟永淑,眉头一皱急切问道。
「她追者个男子去了。
师姐令我守在这里,我不敢追。
」姜如露亦是清修女尼,说话依然不紧不慢:「她惊动护院,我已放了绿色焰火召唤师姐妹们赶来。
」「不必了,让大家都走,我来挡着!」祝雅瞳心中砰砰大跳直欲突出胸腔。
倒不是因护院人多,而是发现了地穴的秘密一时心动神摇,这个秘密却是需要紧守不足与外人道的。
「是。
」姜如露又引燃一枚蓝色焰火。
………………………………………………………………………………………锦兰庄里燃起一点绿色火焰,不久即逝,像是寻常人家放了枚讨孩童欢心的小烟花。
吴征霍地站了起来扒在窗口极目眺望街角。
绿色火焰是露了身形提醒同门注意,也召唤同门暗中前来相助之意。
既已暴露了身形,想来很快又有第二枚焰火燃起,若是红色的则是遇了险,自己就得摆起官威大驾光临锦兰庄讨人!着实怠慢不得。
所幸不久之后燃起的是蓝色焰火,吴征提在喉咙的心才放回胸口。
果然半柱香之后,天阴门人三三两两结伴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圈子,才前后汇聚在吴征藏身的茶楼。
唯独不见祝雅瞳与孟永淑。
锦兰庄里仍是吼声连天一片鸡飞狗跳,料想祝雅瞳无虞。
柳寄芙面沉如铁状甚气恼,没好气地沉声道:「祝师姐命我们先退,她拦着护院们。
孟永淑却与姜师妹失散了,一时找不着。
」「搞什么鬼!」吴征暗骂一句,陪起笑脸道:「诸位前辈辛苦。
既已脱身,还请各位前辈回吴府。
改日晚辈再行酬谢!」柳寄芙一甩宝剑啪地一声交在左手,随意点了点头与郑寒岚率先出门。
天阴门人依次离去,入了静室后是始终垂目合十默念佛号的索雨珊忽道:「姜师妹且在楼下等一等。
」吴征情知他有话要说,赶忙先把姜如露送到门口掩好房门,向索雨珊施礼道:「索前辈可是有事见教?」「正是。
」索雨珊顺着四壁行了一圈问道:「楼外有人来了。
」吴征出门一看正是瞿羽湘,赶忙朝她作个手势示意不可靠近,向索雨珊道:「是自己人,我让她在廊边等候。
」「出家人不打诳语!」索雨珊双手合十鞠躬,口中念了一段经文,大意是将言未明之事,祈求佛祖菩萨谅解,随后才道:「贫尼途经后院时恰逢大乱,远远望见祝师姐现了身形与人争斗。
无意间瞥见院门处有两条人影一闪而过,一男,一女。
他二人并非在交手似结伴同行,女子看身形与长枝派孟永淑施主几乎无二。
贫尼赶去援助祝师姐,焦急间也未看清她容貌,仅是猜测。
只是此事干系太大不得不将所见所想告知吴施主以定夺。
吴施主还请勘察清楚之后才下定论,贫尼告退!「吴征嘴角一抽目射骇然之光。
据方才柳寄芙等人所言,祝雅瞳从地窟中脱身而出时已看不见孟永淑,姜如露则言道孟永淑见了名男子便怒不可遏追了过去,她不敢有违师姐之令留在原地等候接应,两人就此失散。
孟永淑如今不见踪影,若是索雨珊口中所言之人就是孟永淑……此前的交锋贼党节节败退,本就有诈败诱敌之嫌,孟永淑若是身为内应后果不堪设想。
「多谢索前辈。
我送您。
」吴征焦急万分一时不及细想,索雨珊惯常清修,话也已毕,要离去他不敢强留忙起身相送。
「不必了。
吴施主尚有要事不必在意旁枝末节。
」吴征将她送到门口,见廊上瞿羽湘正在等候。
总捕头一见索雨珊便有些错愕,目光不由上移到那颗落发的光头,索雨珊走后还不断打量背影。
「你又干什么?」这拉拉妹子如此肆无忌惮地不敬,莫非又起了什么歪心思?吴征大为不爽低声呵斥。
「祝家主已安然脱身先回了吴府,嘱咐你也快些回去。
」瞿羽湘通报了一声,又从廊边确认索雨珊远去之后轻声道:「她落了发定是个修行的女尼了?」「索前辈清修多年!你别动歪脑筋。
」尼姑你也看上了?吴征气得屈指在她头上一弹。
「哎哟。
你干什么!我说正事儿!」瞿羽湘摸着脑门发疼处居然未曾发怒,反而正色道:「她方才与你说什么?」「现下不能说,怎么了?你管好自己的事情。
」「这人若是说了什么未必是真,你留个心眼!」「什么意思?」吴征看她忍着被自己打疼的委屈一脸严肃,也不由有些紧张。
发生了太多事情,脱离掌控的更是一件接着一件,着实有些惊弓之鸟。
「女尼?哼!」瞿羽湘冷笑一声道:「这人三日之内才与人颠鸾倒凤贪欢无尽,还是个女尼?」吴征这一回是真的懵了,不可置信道:「你……再说一遍?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等事情你也看得出来?「瞿羽湘咬了咬牙,不敢再有避讳一字一句道:「我是京城总捕头,案犯见得多了!只消女子三日之内有行房事且乐得癫狂,休想瞒过我的眼睛!你听清楚了,这人三日之内若没被男子插得尿将出来,我把自己的头割了喂狗!」吴征手捧额头一阵晕乎乎的,女尼?燕国的出家人来到万里之外的成都城,与男子颠鸾倒凤?还被插得尿将出来?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可瞿羽湘不论与自家关系怎样,前段日子的乖巧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装出来的,总是自己人,没有道理去冤枉索雨珊,也不需冤枉。
且她观察女子的古怪本事倒是货真价实,这一点吴征可是心服口服的。
「你说的……嗯?!!!且慢。
」吴征长吐了一口气,忽然伸手向瞿羽湘耳朵抓了过去。
「啊哟!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瞿羽湘反应也快幡然醒悟,拔起长腿就逃。
「哼。
」吴征也不追赶冷冰冰道:「走了永远莫要回来。
」一言仿佛金科玉律,瞿羽湘果然一个急停苦着脸回头,老老实实让吴征揪住耳朵不说,还不住道:「我下次再也不敢瞒你了,再也不动小心思,有什么事情都即刻禀告夫君。
」「你本事不小啊!怪道近来乖巧如斯,我还道你是不是忽然转了性子还是猪油蒙了心!原来把歪脑筋打到我府上来了。
」吴征有些气急败坏,几次提起手来又想给几个爆栗,好容易才生生忍住。
这拉拉妹忽然从死对头变得异常乖巧,始于天阴门人来成都入住吴府,她随着韩归雁前来助威。
此前一夜吴征与陆菲嫣几番鏖战才满足共眠,乐得癫狂还是说得轻了。
定是陆菲嫣的模样叫瞿羽湘看了个清清楚楚,加之吴征此前曾对她说过若嫁入吴府,对她只有天大的好处。
两相映证,瞿羽湘就是再笨也能猜得出来吴陆之间的关系,何况她还是个精明细致到极点的总捕头!瞿羽湘抿嘴嘬泪委屈无比道:「人家真的错了嘛,以后再也不敢了。
夫君饶了这一回!」「夫君?谁准你这么叫了?啊?嘴上喊我夫君,心里想的夫君是谁呢?」吴征冷言冷语地嘲讽,总算念及瞿羽湘还是心向自己未曾作怪,还不住巴结讨好一心想要入了吴府。
否则与陆菲嫣的私情被她知晓,只消传扬出去大事休矣。
吴征汗了一把心中暗道:还是雁儿厉害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家一点不敢得罪你我才跟着沾了点光。
这下……算不算完完全全是自己人了?瞿羽湘还待哀求,静室内忽然出现个娇小的人影,面孔绷如霜雪般生寒,双目射出电光,一掌已提在空中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坏了!异变太多将冷月玦给忘了,两人的对话声又怎逃得过【仙舞洛川】的耳聪目明?幸亏两人说起与陆菲嫣私情时迷迷糊糊外人听不明白,可关于索雨珊之说显是激起冷月玦的怒火,同门师长忽然被扣了顶大帽子,也无怪她怒焰冲霄。
「冷师姐且慢!」吴征赶忙横在二女中间,与冷月玦对视一番才叹息道:「冷师姐,她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冷月玦目光在吴征与瞿羽湘之间游移,才面色稍缓向吴征道:「你能保证么?」「冷师姐容禀。
」吴征拱手作揖道:「我也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可我也能保证她不会乱说。
事情尚未有定数我也难辨是非。
冷师姐,我制住她穴道带回吴府细细盘问清了再说,若是她敢说谎辱及天阴门前辈,我依江湖规矩处置绝不轻饶。
冷师姐你看如何?「「好!我不信她,但我信你!就依你说的办。
」冷月玦点了点头示意吴征动手。
吴征愤而回头,当真气不打一处来。
瞿羽湘每回都给自己惹一大堆麻烦,没完没了了都!火气直冒之下以重手法点了她四肢穴道,顺手还封了哑穴单臂绕着腰肢像夹孩童一般夹在腋下。
冷月玦见吴征出手不留情面心头一松,回身道:「快回吧。
」「冷师姐请。
」吴征空着的单臂做了个请的姿势,忽然手出如风也封了冷月玦背心四处大穴。
两人相距极近,吴征出手又太过突然,也实在想不到冷月玦竟没有任何防备。
一击得手之下吴征也有些错愕。
总算反应快在冷月玦向后栽倒之际以臂托肩歉道:「冷师姐莫怪,当下实在容不得半点差错,我也是迫于无奈。
」「你为何不信我?」冷月玦目中再度射出锐利的寒芒,紧盯吴征让他芒刺在背十分难当,奇的是语声中不见怒火倒颇有幽怨。
「并非不信冷师姐。
只是师门恩重,怕冷师姐为难。
设身处地,若是我碰到这等事也是十分为难的。
他日师门若是向冷师姐怪罪下来,只管推到我头上便是了。
」吴征愁眉苦脸实是无可奈何,一手松开瞿羽湘穴道正想将冷月玦交给她,忽然想起这个小p色胆已然完全放飞,【仙舞洛川】在怀岂有控制得住之理?遂歉了一句:「得罪!」一手托香肩,一手环膝弯将她抱起。
冷月玦唇角张了张,面泛红晕移开目光悄声道:「也是,那不怪你。
」「人家身上麻……」「自己走!」吴征闷喝一声气鼓鼓地抱起冷月玦疾行,留下瞿羽湘搓着手樱口一扁一扁,似对错过了亲近一番【仙舞洛川】的天赐良机甚是遗憾。





江山云罗 【江山云罗】第六集 六月飞霜 第十二章 其志若何 剖心置炰
2018-11-23【第十二章其志若何剖心置炰】六月初二,晴,夕有暴雨成都城的风光大异长安,女子多娇小可爱,肌肤滑如凝脂(或是此地潮气连年不散之故?)。
川音转折多变悦耳动听……陆前辈无论音律还是内功都胜于我,还需加紧修行不可放松才是。
……吴征才气纵横,却是个怪人居然替个货郎说话,前所未见……风含翠篠娟娟净,雨裛红蕖冉冉香。
好诗,还有好曲,这一趟成都之行光这一日便不枉了!六月初三,晴,夜里有雨夏季饮冰何其快哉!……蜀锦天下闻名,当真名不虚传。
韩将军与陆前辈身材高挑,穿起衣衫来真是好看,可惜我矮了点……六月十八,阴常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驻足一地定如井底之蛙。
来西秦已半月有余,每日都是新鲜的。
吴府里是不是有个百宝囊?新奇的东西若流水不绝。
故岁梦游于世,悔之!悔之!成都城美食,美景,美人,流连忘返。
顾盼小师妹每日都吃得小嘴油光发亮,眉飞色舞,人家当也如是。
啊,眉飞色舞并没有,人家不会。
嘻嘻,水煮鱼太好吃了!六月二十一,晴迭府外宅奇幻之旅。
从未想过旁观这等龌蹉事,还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这一回看得比从前真切些,男子的物事好丑陋,倒像只爬虫。
只是不知为何时小时大?从前杀了些恶贼时偶尔衣物破裂,一瞥间都是又小又软。
迭家小姐又是怎地如此不爱惜自己?任由些低劣的男子玩……淫玩?是叫淫玩吧……那事儿当真那么舒服,可以不顾羞耻地贪欢么?唔,「煎熬时亦复快美」,又是怎样一种滋味儿?吴征倒是个谦谦君子,言语行事均未有逾矩。
人家忍不住问些好奇之处,作答也未见淫邪。
若是换了旁人,比如那位……哎。
只是因何胯下会冒出股水来湿湿的?仿佛是从小腹里滴出来的么?麻痒痒的难熬,古怪,又有些爽利劲儿。
方才沐浴时又是黏糊糊的难受,比汗水还黏,好生奇怪。
唔,当下蹲着不起定是被他看出来了,羞死个人……六月二十二日,晴诸位师妹,你们见过往自家府门口扔烂菜叶烂果子的么?恩,本师姐今日居然见着了,奇招还有奇效,当真有趣得紧……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六月二十三日,晨雨,阳起后晴近日他忙得很,呆在府上的时光越来越少,本当每日寻他切磋武艺也没片刻闲时。
柳师叔接师尊谕令命我下月中回长安,其实难舍!佛祖劝导世人耽于情爱之事空废光阴,亦为情所苦,不知可是这般滋味?尝闻陷于情爱之人患得患失,魂魄离体而去缠于爱恋之人。
人家并未如此,只觉与他说话有趣,亦羡慕其多智与潇洒,当非情爱吧?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佛祖教导之言自是大有道理,可人俱有七情六欲,若人人摒弃之,则遍地为佛,若遍地为佛,世间复又何趣?倒不若像他一样《笑傲江湖》。
观山水浩淼,我自与风醉倒。
和一曲琴箫,何须管心寂寥。
那是何等的潇洒自在?师尊亦曾言道人之一世莫可浑浑噩噩。
可若要如此,岂非要按本心行事?与佛祖之诲岂非有误?且住了吧!现下当去与他汇合接应义母大人与师叔们。
若向他讨要几阙好词,几首佳曲伴我回长安,不知他肯不肯?唉,其实难舍…………………………………………………………………………………………………………………………………………冷月玦被吴征托抱着下了茶楼,一双乌溜溜的明媚星目不住打着转儿。
吴征尴尬非常也不好意思和她对视,更猜不透好奇宝宝心中又在想些什么,说不准在想着一松开穴道就痛打自己一顿。
六月二十三日,夜已半,晴他答应与我许多好词佳曲,开心!可是人家信他,他却存有疑虑点了人家穴道,不开心!索师叔向来清修,安分守己,平日无事连大门都不迈,又怎生行那淫邪事?我当据理力争,还索师叔清白才是!男女欢好时……什么叫做尿将出来?若是弥留老人还差不多,索师叔功力精深又怎会?哼,分明是诬陷!待穴道解了我就……也罢,他如此做确有苦衷,也免去了人家许多麻烦,这一点倒是为人家考虑甚多。
哼哼,今夜就这么写,记他一笔坏账!谁让你不相信人家!唉,他现下一定很烦恼忧愁,此事着实不好处置,他聪明见识都比人家强了许多,还是让他想办法好些。
在街角钻入马车,吴征将冷月玦放在躺椅上又告了声罪,肃容向瞿羽湘道:「我先不探究真假,从今日起,这项本事你给我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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