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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方文辉的动作本就奇怪,他虽是五殿下的舅舅,也是重臣之一,可公然与太
子对抗不是明智之举。
以俞人则的想法,若易身处之,能努力再经营个两三年,多争取些居中观望
的大臣,在民间再能累积名望,或许能有些许与太子殿下一掰手腕的实力。
也仅仅是些许而已。
现下的五殿下,不过是以卵击石。
事实也正是如此,霍永宁与五殿下几乎是裹挟了方文辉,如今跳得正欢。
可朝臣们碍于太子殿下不在,不好公然与五殿下撕破面皮而已,一个置之不
理,就让他们几乎是在唱独角戏。
一旦太子殿下回京城有了主心骨,局面便是一边倒,毫无悬念。
以霍永宁之智,怎会干出这等蠢笨如猪的事情?俞人则也怀疑过这人是不是
还有什么后手,有什么暗援?可一个孤臣,为大秦国呕心沥血了几十年的孤臣,
人人看在眼里,哪会有什么暗援?现在暗援出现了,藏得好深,和霍永宁几乎一
模一样,只是一在朝堂,一在江湖。
而霍永宁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哪里是在捧五殿下登上大宝,又哪里把方文辉
放在眼里?他是个贼,准备窃取江山的贼!难怪从前他在朝中会鞠躬尽瘁,这人
早就把大秦国的江山当做自家的东西,否则哪有毫不顾及子孙的臣子?哪有全无
私心的青天大人?至于面前这位看似木讷的武痴向无极,根本是把迭云鹤当成了
自家奴仆,让迭云鹤尽心尽力地将青城一系打理得根深叶茂。
只待前路艰难,适逢大变之时他轻轻松松地废了迭云鹤,亲手接管青城一系。
这两人,都是贼!从前那些黑道巨擘,心狠手辣的草寇,和他们的隐忍,能
耐比起来,统统不值一提。
俞人则灵光一现,想了个彻头彻尾。
可是一切都已太迟了……自身已在绝境,向无极敢杀迭云鹤,自然也不会对
他俞人则手下留情,生机所在,不过是看自家的选择………………………………
………………………………………………「霍贼有特殊的传承,他十分了解皇位
更迭之时会发生什么,这一切全是他数十年来精心的布局。咱们没有机会的。」
吴征低着头沉重道:「朝臣们为免沾染上这些腥臊,本能地都会躲得远远的
,正好给了霍贼机会。至于向无极,我的判断不会错。暗香零落在大燕遭遇重创
之后何时又浮上的水面?正是迭轻蝶遭遇贺群之辱时!为什么会这么巧啊,还偏
偏就是迭轻蝶……向无极不当青城掌门,迭云鹤与贺群才反目成仇。据我所知,
贺群当年之聪慧,武功,都要胜于迭云鹤。换句话说,贺群更加不好对付。如今
青城派除了向无极,已无人可替迭云鹤了,对不?」
在场诸人面面相觑,吴征这一番话说得太过诡异,可是左思右想,又实在找
不到反驳的理由。
韩克军喃喃道:「你说是向无极……这些理由不够,还不够的。」
「够了。」
吴征提笔在面前已写得一团乱麻的纸上唰唰几笔道:「当下还能左右局势的
,除了向无极再无他人,也就只有向无极有这么大的潜力!向无极若得青城一系
,再控制俞人则,他与霍贼,方文辉联起手来,要权有权,要兵有兵,朝中无人
能敌!」
「是够了,而且……他们还能为梁俊贤造就极大的声势。」
韩归雁苦笑着道:「贼党的老巢里曾有忧无患出现,那一夜霍贼可是在京城
里饮宴的。呵呵,暗香零落一副赶着去投胎的模样,搞得天怒人怨,那处巢穴可
不就是留着给向无极,乃至梁俊贤积累名望之用?他日向无极领兵剿灭了贼巢,
就算朝臣有怨气,又有谁还敢反他?」
「没有了,没有了……」
吴征将双拳捏的咯咯作响,怒不可遏,却又黯然道:「我娘悄悄来成都城之
前,时常戴面具示人。忧无患只不过是个名字,霍贼用来掩人耳目的名字而已。
一副面具,一个名字,谁都看不清面具下的真容是谁。霍永宁是忧无患,向无极
也是忧无患……咱们已彻底败了这一局,不管你们服不服气,我们都败了……贼
党坚毅果敢,不得不服!现下我们要做什么,你们明白么?」
凄凄惶惶,茫茫然然!吴征忽然说出丧气话来,陆菲嫣一时头脑一片空白,
冷月玦也蹙起了眉头,涉世最浅的顾盼甚至白了脸色,连韩归雁也觉得前路一片
黑暗,无法可想。
「我说这些不是要灭自家的威风,而是要先让大家都明白,从前的一切,都
离我们而去了,什么都没了。无论用了多少功夫心思,多么舍不得,都没了。京
城里不要抱任何的幻想,以霍贼之能,这一阵能把咱们的后路全数断绝!」
吴征起身,嘶哑着喉咙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开一局……只是这一回
,咱们的本钱少了许多……太多……雁儿,对付梁玉宇的事情准备得如何?早些
让他登基,可多挤出些时光来,我们也好有的准备之机。」
「已全备下了,就等祝家主!她是至关重要的阵眼,待到明日她歇息好了,
我们就动手!」
「不用。做好两手准备,白日与夜间,其实夜间动手最好。我娘的本事……」
吴征终于有些开心地笑了出来道:「她是天底下号杀手,你们没见她在
桃花山上是怎么屠戮长枝派满门,又是怎么打得戚浩歌与李瀚漠节节败退的。」
纵使已知道了吴征脱险的经过,一听到此节众人还是忍不住满心震惊,又是
振奋!无一不心驰神往,只恨未曾亲眼见着桃花山上惊世骇俗的夜战。
前路淼茫,己方的任何一点力量都是信心与士气的来源。
有祝雅瞳这样一位真正的顶尖高手助阵,于当下而言意义非凡。
吴征又向营帐外退去,边退边频频点头。
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要筹划。
控制住梁玉宇只是步,往后又将何去何从?没有哪一条路必然可行,形
势或许瞬息万变,他所能做的,便是努力去记忆从前学过的历史,罗列出皇帝继
位的前后的种种可能,变局之下霍永宁又会怎样实施对昆仑一系的灭绝之计,于
他而言,同样要有许多预桉。
「征儿且慢,我有话与你说。」
方退出营帐,陆菲嫣就跟了出来。
美妇媚色尽去,一脸凄然。
「嗯,我一直在等你。」
对陆菲嫣的难过与自责,吴征感同身受。
他背负着整个昆仑派,也连累了昆仑派。
她则会连累了家族,整个陆氏家族两千余人口。
「真的没有希望,毫无办法了么?」
心慌意乱,词不达意,吴征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默了默,吴征还是拥她入怀柔声道:「壮士断腕,可保希望之火……陆家主
一向睿智,他收到传讯后自会做出最好的选择,你也别太过担心。有些事,弥补
已不及,我们只能尽力挽救。」
什么禁忌不伦,在生死攸关面前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吴征慢慢体会到了其中的无奈,甚至隐隐想顾盼会不会突然冲出营帐,她看
见了这一幕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一段艰难的时光熬过去之后,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妹,再也不复从前
的天真单纯。
可惜划出来作为军机要地的后营没有突然,韩归雁既准了陆菲嫣出来,自会
拉住顾盼。
陆家的事,多少受自己牵连,同样的还有韩家……派系之间从来如此,一荣
俱荣,一损俱损,谁也没得话说,可吴征仍有许多负罪感。
若一直有现在的危机意识,毫不懈怠,结果会不会比当前要好上一些?心绪
震荡间,一缕箭声破空而来。
吴征伸出二指,势大力沉的箭枝被一拈便牢牢定住。
「你的武功……」
「十一品。比你可就差得还远。」
吴征敷衍过去,摇着头快速返回营帐道:「出意外了!」
箭枝上缚有竹管,不是偷袭而是传讯之用。
血衣寒早早就被韩归雁散了出去监视风吹草动——不仅是凉州边界可能有的
变局,也包括梁玉宇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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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发射箭枝传讯,则是最快速,也最紧急的一种。
「嗯?」
韩归雁接过箭枝,一眼便知来自梁玉宇处,展信一看略觉惊慌道:「梁玉宇
来了。盼儿速去找祝家主与倪姑娘,返回时不必进营,一切听她们的相机行事!」
「是。」
军令当下,顾盼不敢有违,急匆匆地自去寻倪妙筠与祝雅瞳。
「梁玉宇当是要自己掌控全局了……」
韩归雁将信递与吴征道:「这人现在谁也信不过?」
韩克军已与梁玉宇一晤,以韩老侯爷的人望与忠心,梁玉宇没理由信不过,
他也不能与韩克军撕破面皮。
凉州军伍还要仰仗韩克军,一路回成都更是险关重重,韩克军恰如定海神针!可如今梁玉宇招呼不打一声,带着高手护卫随从向军营前来,显是要亲现军前
,拿捏军中大权。
京城里至今没有消息传来,梁玉宇几被孤立,个中不寻常的味道当是让他如
坐针毡。
他一离开太子的临时府邸,即可说明对韩家的信任也是低到了极点。
计划全盘皆空,梁玉宇反客为主,他来到军营之后必然会迅速整治出一支自
己绝对信任的将士留在身边听用。
届时想要通过掌控他,以掌握这支军队留为资本就更加麻烦。
「既然如此,不得不兵行险着!」
韩归雁先定下了战略,见韩克军赞同点头,信心大增,掐着手指道:「梁玉
宇现下离军营当还有七成的路程,咱们半道截击还来得及。」
「人手不足,梁玉宇已对咱们有了戒心,伏击不易,难上加难。」
「需要诱饵去分散他的注意力,老夫可以。」
韩克军一手捋须,一手点着地图道:「老夫孤身一人在道中等他,这里有不
少藏身之所,最好。」
「既有戒心,风险太大。」
「若论临阵决机,你们不如老夫。但要勇冠三军,老夫一把年纪,远不如你
们。风险……此地每个人都似风中残烛,何来大小之别?」
韩克军起身出营道:「老夫先行一步,你们速做决断。」
目送他离去,韩归雁脸色发青,终于咬牙低头望着地图道:「娘……祝夫人
不知道怎么样了!」
「既有大事,我怎能不来?」
祝雅瞳适时掀开帐篷,一脸疲惫,又一脸笑意。
她的现身却让每个人都吃了颗定心丸。
韩归雁面上又一红,不敢看祝雅瞳,装作不在意径自问道:「倪姑娘和盼儿
呢?」
「她们稍后就来,也不必现下来,雁儿说对么?」
「正是。」
韩归雁与陆菲嫣对视一眼道:「敌众我寡,成败均在她二人身上。」
「盼儿不知能否做得到……」
陆菲嫣手心里捏着一把汗,娇躯微微颤抖。
梁玉宇是一国太子之尊,更不是笨蛋。
虽说峢在凉州遇到太多的意外,事先全无准备,可想要制服他也不容易。
何况哪位太子手头没有些压箱底的后手?把重担压在一个不足十六的女娃儿
身上,一切都来得太过沉重。
「一定要信任她,盼儿会的。就算一时做不成,咱们帮她多拖延些时刻,第
二回,第三回,也就会了。」
祝雅瞳宽慰道:「既至半道也有好处,有韩老将军截击,不在营地里落人耳
目时刻便能宽裕许多,也不求一击必中!」
「原本要隐瞒你们俩脱困之事,如今看来想瞒过梁玉宇千难万难了,咱们还
是趁早不要做这等打算。」
韩归雁的提醒吴征十分同意!自由心证一说从前吴征可是嗤之以鼻的,想起
来的确是被和平年代的安逸冲昏了头脑。
凡事讲证据,非得以理服人这一套在乱世里拿来滥用,迟早要误了大事。
搜寻桃花山的动静一点都不小,梁玉宇袖手旁观对韩归雁避而不见,要说他
一点都不关心绝无可能。
是否亲眼看见吴征与祝雅瞳被带回一点儿也不重要,梁玉宇必然会做好相应
的妥善安排。
明知有祝雅瞳这位十二品大高手坐镇,梁玉宇仍然先发制人。
一来有刻意显得鲁莽慌乱,好叫韩克军父女放松戒心,二来也是有充分的自
信,三来这份孤注一掷的决心半点也不亚于己方。
来势汹汹,吴征不由暗叹有韩克军这等老将坐镇实是一份天大的幸运。
短兵交锋,打乱对方的部署,全凭奇兵致胜!只看谁的计谋更奇,谁的兵锋
更锐,谁的决心与勇气更烈!每一役都如决战!众人正欲出行,忽有兵丁来报:
「奚刺史遣军运送军资前来,领军的是奚刺史的夫人,正要求见韩将军。」
众人闻言大喜!林锦儿适时前来,正是增了一位强援!「快请!」
杨雪山传讯之后,奚半楼即刻前往成都城走得甚急。
林锦儿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依令整备了可靠的亲军,运送了大批的粮
草物资前来汇合。
直到营中一问才知发生了如此大事,俏脸不由沉了下来!奚半楼此去成都险
象环生,他不带林锦儿自是存了防止意外之心。
林锦儿忧心忡忡,又大为不满,还是吴征最明了师娘的心思,先是近乎哭诉
了一阵自家遭遇,再让祝雅瞳就昔年掌掴林锦儿的旧事好好赔了不是。
最后将局势和盘托出,个中的艰辛困难不消多说,眼下正是一个生死大关!
向来对吴征视同己出,林锦儿岂有二话?奚半楼遣了自己来此,固然也有让她相
助吴征之意。
当今已没了任何退路,只能步步惊心,步步兵行险着!伏击擒拿太子也不在
话下。
韩克军盘膝坐于半道,孤身一人。
凉州一地荒凉广阔,地面俱是些矮草,几乎可一览无遗,梁玉宇领着三十余
名侍卫与臣属也早早看见了他。
「去问问韩侯有何事在此?你们随孤往军营里去,莫要停步。」
梁玉宇嘿然冷笑,似乎看透了韩克军的不臣之心。
行伍偏了个方向离开官道,远远避开韩克军所在之地继续前行。
韩克军不得不无奈起身,与前去问话的随从一同前去拜会梁玉宇。
梁玉宇心中一动,露出个得意的微笑暗道:老狐狸,居然想要动孤?简直罪
不容诛!他摆了摆手止下行伍,在地势最为平坦之处等候。
韩克军呆的地方难保有什么诈,自己是绝对不会过去的。
自己选定的场所则安然无忧,且韩克军自己送上门来,岂有不掌控在手中以
为人质的道理?只要拿住了韩克军,韩归雁岂不是乖乖就范?只可惜醒悟得晚了
些,连宋大光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否则上一回韩克军前来商谈时就该先把他捏
在手心里了。
韩克军年事已高走得甚为辛苦,一步三喘慢悠悠地。
梁玉宇哂笑不已,自己立定不败之地,只看他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好一会儿功夫韩克军才行至车驾前,放下拐杖跪地道:「臣韩克军参见殿下。」
地上土石粗粝,韩克军跪着不由身躯颤抖,不一时额头上就布满了冷汗。
梁玉宇一挥手道:「韩侯辛苦,起来吧。你找孤有何事?就请在车驾上相商
吧。」
话虽说得客气,两名侍卫却已一前一后地上来,一人搀扶韩克军起身,手掌
有意无意地拿住他的脉门。
上太子车驾是不可能的,一转眼反倒落入侍卫的掌控。
韩克军叹息道:「臣岂敢。臣只是想请殿下随臣一行。」
「大胆!」
梁玉宇诧异喝道,韩克军武功算不上太高,不知有何底气敢胡言乱语?话音
刚落,就听拿着韩克军脉门的侍卫大声惨呼着倒下,胸口前鲜血狂喷,好似开了
六朵血泉。
韩克军手握一只筒管,梁玉宇身旁的侍卫瞳孔一缩大骇道:「【豪雨香梅】
,殿下当心,来人,护驾,护驾!」
那侍卫正是梁玉宇的贴身太监舒和通,也正以他的功力最高,最难对付!韩
克军手持【豪雨香梅】对准车驾,正是要拖住此人。
舒和通一边护着梁玉宇向车驾内退去,一边扬手打出三点寒星直奔韩克军面
门。
以韩克军的武功绝躲不过去!危急之中看似平坦的地面忽然像被掀开一样,
地面之下跳起一个人来!她身形腴润多姿,手握一柄长剑随手挥洒便轻易挑开三
点寒星,旋即电射向太子车驾。
舒和通喉头发苦!这名女子武功强得不可思议,必然是祝雅瞳无疑。
先前为躲避暗器将太子带入车驾,如今退无可退,只得将车门关好,拼死挡
在车门前。
「退开!」
祝雅瞳一现身,舒和通便发出了警示。
可祝雅瞳挑开暗器,顺手一剑斩向欲挟持韩克军的第二名侍卫一气呵成。
那侍卫见机也已极快,仍被祝雅瞳一剑削下条手臂,疼得当场昏死过去。
威风绝伦,无人再敢拦阻,祝雅瞳冲至车驾前,舒和通早已蓄势多时,当即
斜斜削出一剑。
这一剑正是舒和通毕生精湛修为之所聚,剑锋不住颤抖发出嗤嗤的声响,削
向祝雅瞳脖颈。
祝雅瞳凝神应战,转瞬间两人便交手数招。
她虽占了上风,可想击退舒和通也非短时间能为。
两位绝顶高手既交上了手,其余侍卫便可寻机夹击,祝雅瞳武功再高也双拳
难敌四手!何况还有个老迈的韩克军?韩侯再度成为目标,侍卫们暂时不敢插手
绝顶高手的激战,纷纷向韩克军处袭来。
远处烟尘滚滚,三匹骏马奋蹄飞奔,箭射赶来。
可是哪里赶得及?即便侍卫们忌惮威力极大的【豪雨香梅】不敢过分冒进,
待得三匹马儿到了近前,韩克军也早已束手就擒。
韩克军抛去左手空管,双手合拢持定右手的一只【豪雨香梅】,不住变换方
位,威慑众人。
马蹄声渐渐趋近,震耳欲聋!谁手中能有关键的人质,谁就能掌控局面!梁
玉宇处的关键之人只有一位,就是他自己。
而韩克军这里,侍卫们都知道他们每一位都很关键,每一位都不会被放弃。
舒和通肩上被划出一条浅浅的伤痕仍不退半步,两位绝顶高手在车厢前极小
的空间里大战,险象环生。
两名侍卫已绕向车驾之后,准备挥剑砍开密封的车厢,带梁玉宇脱离绝境。
四名侍卫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向韩克军逼近,老将只剩一管【豪雨香梅】,瞻
前不能顾后。
「住手!奉奚刺史之令前来,谁敢造次!」
女声响起,又有奚半楼之名,侍卫们都认得这是他的夫人林锦儿。
可不会有人搭理他,太子面前,奚刺史算个什么?四名侍卫又再踏前一步,
韩克军手一抖不知是有意还是误触,细密的嗤嗤声响起,【豪雨香梅】爆射而出!正面面对暗器的侍卫眼前一片花白,韩克军手抖之际他便急闪,银针几乎贴着
他的肋部划过,让他一颗心几乎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躲过了致命一击,接下来自是要拿下韩克军请功!念
头刚起,小腹一凉。
平整的地面上忽然钻出两人,一名剑眉星目的男子手握着长剑猝不及防地穿
透了他的身体!变故几乎是一瞬间便起!吴征与陆菲嫣从地下钻出,吴征瞬杀一
人,陆菲嫣长剑飞舞敌住了另外三名护卫,护着韩克军向林锦儿处退去。
韩克军的银针不是射向死在吴征剑下的侍卫,而是对着舒和通!祝雅瞳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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