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向车内进攻全然挡住了舒和通的视线,【豪雨香梅】爆射之际便跃身而起,双腿
平举绷成了一条直线。
数十枚银针正从她胯下穿过,直袭舒和通!既要应付暗器,还要对付祝雅瞳
头顶的神剑,舒和通大吼一声,对豪雨香梅全然不顾,挺剑向空中的祝雅瞳刺去。
祝雅瞳身在半空无所凭依,却翩若飞鸟之捷,足尖在舒和通剑身上一踢便又
跃起一尺。
只听叮叮叮一阵密密麻麻的声响,银针全数钉在舒和通身上。
他总有内甲与内功护身仍不能抵挡【豪雨香梅】的威力,立受重伤。
此时林锦儿,韩归雁与冷月玦已赶到,三女接过陆菲嫣与吴征护卫韩克军的
任务,吴陆登时腾出手来,一同向舒和通攻来!制住梁玉宇,战斗就此结束!诸
人都是一般的念头。
舒和通已受重伤,岂是三人的对手?眼看就要被毙于剑下时,车驾里咔哧一
声响,门板破裂,忽然钻出一个人来!祝雅瞳吃了一惊,她逼住了舒和通一时回
手不及,只见来人居然也身负十二品修为,以一双肉掌噼向吴征与陆菲嫣!不着
调梁玉宇何时还养出这么一名死士,不再最危机的时刻绝不现身,也绝不会动手。
一动手就要人的性命!陆菲嫣瞳孔一缩,吴征怎能敌得住这等高手?不想吴
征也是一般的心思,他在桃花山吃了戚浩歌一击,对应付十二品高手还有些经验
,也想一力承担下来。
两人齐齐向中间一撞欲把对方挤开,却谁也没挤开谁,反倒紧紧贴在一起,
两柄长剑向敌人刺去。
砰砰两声,长剑没能刺中,只匆忙间与敌人对了两掌。
吴征与陆菲嫣虽逊色,但两人联手不落太多下风,被打得向后飞出,心头大
震,一时间又不由自主地抓向对方,相互扶持着落下地来。
只是姿势就极为古怪暧昧:吴征搂着陆菲嫣的蛇腰,陆菲嫣环着吴征的脖颈
,酥胸更是紧紧地贴在他肋侧。
「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清冷又颤抖的声音在车驾里响起,撞碎的门板向内望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的倪妙筠斩杀了两名护卫,而离别钩则横在梁玉宇咽喉处。
顾盼小脸紧张得通红,目光却古怪之极地望着吴陆二人……舒和通拼死护主
本就身负重伤,一怔之下,被祝雅瞳长剑穿心。
至于那名死士被祝雅瞳一阵勐攻打得连连后退,见主子又落入敌手,惶急间
居然撞上祝雅瞳的长剑,一命呜呼……他虽是高手,却牢牢被梁玉宇所掌控,若
不力战也是死路一条。
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敌人确实无论如何力战都战胜不了的……「殿下别来无
恙,快随臣等回营登基!」
吴征放开陆菲嫣,不敢去看顾盼,颇觉尴尬地向梁玉宇说道。
………………………………………………………………………………………
……………清晨的成都城笼罩着一层薄雾,春末的潮气尚未散去,可夏初的暑气
会随着日头升起,不需多久便会被驱得一干二净。
「可惜皇城里的阴霾却不能被阳光驱散。」
胡浩坐在高高支起的窗棱前,目光凝重又涣散,不知该着重于何方地喃喃自
语道。
「老爷又起了个大早,妾身去备些粥来。」
林瑞晨睡得尚熟,可也被胡浩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见夫君心事重重,忙批
衣起身。
「不必了,我不想吃。」
「老爷若是没胃口,妾身就去做些糯米芝麻煳吧,养肝最好。」
胡浩晚睡早起几乎彻夜失眠已不是一两日,近日来烦躁易怒,精力萎靡不振
,脸上也是掩不去的倦容。
#x5730; #x5740; #x53d1; #x5e03; #x9875; #xff12; #xff55; #xff12; #xff55; #xff12; #xff55; #xff0e; #xff43; #xff4f; #xff4d;。
沷怖2u2u2u、c0m
林瑞晨心中担忧,刻意吩咐取了安神的药材,还有养肝的食物。
此刻劝说了一句,又以半撒娇半命令的口吻道:「老爷的身体要紧,再不想
吃,也得吃一些。」
娇妻倚在身侧,丰满而柔软,近日来被自己不住地打扰,雍容的俏脸上也见
疲惫。
胡浩心中一动,握住林瑞晨的手道:「那就听你的。」
「老爷请稍后。」
林瑞晨嫣然一笑起身离去。
嫁与胡浩看看就近二十年。
虽说胡浩年岁较长,夫妻亲密事力不从心,可林瑞晨并未有所不满。
在侍中府上养尊处优,夫妻之间更是情投意合,即使少了房事也不碍两人情
深意重。
——都说房事是蜜里调油,可没了油,蜜仍然是蜜,甜心甜肺。
自从掌门师兄坐镇凉州,韩克军困居韩城之后,昆仑一系在京中的要务全系
在胡浩身上。
林瑞晨既感恩夫君的全心全意,也心疼他的日夜操劳。
她所能做的,便是将侍中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胡浩全无后顾之忧。
夫妻二人一向配合得很好,也互相都让对方满意。
吴征下山之后飞速进步,这一趟去凉州之前林瑞晨心中可有双份的喜悦。
昆仑有后是其一,夫君终于迎来了得力帮手,从此不必辛劳如此是其二。
只是秦皇忽然驾崩,胡浩的忧心忡忡,再到府上的侍卫们被悄然派出,让林
瑞晨内心不由隐隐慌乱。
作为侍中夫人,府上的定海神针,再慌再乱也不可表现出来。
尤其是自家愁得白了头的夫君,更需要自己的温柔,细心去支持,安慰。
林瑞晨亲手搅拌着锅中磨得细碎的糯米与芝麻,不住地试着味道,一边就在
后厨里抽空稍作梳洗打扮。
胡浩不久后便要上朝,非常之时,她更需时时刻刻保持良好的状态,让他尽
可能地舒心。
镜中的妇人年岁不轻,眼角已爬上了好几条细细的鱼尾纹。
与同门相较,样貌上自是比不得林锦儿的楚楚动人,更遑论陆菲嫣的艳名满
天下,可她更添一份沉稳,一份贵气。
「也不知三师妹怎么样了?」
林瑞晨低声沉吟道:「她竟和征儿眉来眼去,长久地住在一起,恐怕早有师
门不伦。落在我眼里倒是没什么,帮着自己一家人隐瞒也是当然之事。只盼这两
人莫要得意忘形,以为遮掩得极好,若被外人看了去,迟早要惹出大麻烦来。唉
……这一回他们动身之前,我该当向三师妹提点一二才是。面子上难堪,总好过
真的露了馅……想她这些年婚事不谐过得极苦,征儿虽然大逆不道,除了年岁倒
也十分登对。待他们回了京,还得警告征儿不可喜新厌旧,好好地将三师妹藏好
了,莫要负了人家。」
心事重重,又苦笑了一声,京中波诡云谲,胡浩再讳莫如深林瑞晨岂能不察
觉一二?霍永宁像只小丑不住地跳梁,背后必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林瑞晨倒是时常盼望吴征能早日归来,他常年在京城还不觉怎地,人一离去
,时局有变之下,才发觉昆仑的未来掌门手里已握着强劲的实力。
胡浩如此烦恼,也正是缺了这样一支力量。
一力降十会!有时候迷雾重重之时,偏就要蛮不讲理,用拳头打出一片天地
来。
「片刻不能掉以轻心。」
煳煳已熬好,林瑞晨紧了紧怀中的黄金惊堂木,端起托盘向后院行去。
黄金惊堂木是先帝御赐。
说不上如见天子,倒可惩戒谗臣,断世间冤假错桉。
这种东西,说好便好,足见陛下对胡浩的宠爱与信任。
说不好也不好,相当于给胡浩套上了一副沉重的枷锁,稍有不慎,荣宠便要
变作万死之罪。
自打霍永宁回京的第三日,胡浩便把惊堂木交给了林瑞晨。
从前有事发生时,林瑞晨也曾掌过惊堂木。
譬如吴征初剿暗香零落时官卑职小,林瑞晨就请了黄金惊堂木,镇住了五城
兵马司与金吾卫。
但直接交予林瑞晨全权保管,此事前所未有,即使以诰命夫人之尊也嫌太过
不敬。
夫妻间私房夜话时,林瑞晨不解相问,胡浩只推说日日带在身上不便,交予
旁人保管又不放心,还是自家夫人信得过。
哪有这般简单?让林瑞晨担忧的也正在于此,夫君在为自己找一道护身符,
也因胡府上上下下,自己的武功最高,做事最为精细,御赐的宝贝不易出了岔子。
回了寝居,胡浩仍望着窗外呆呆出神。
林瑞晨放下托盘,将煳煳一口一口地轻轻吹凉,才端起瓷碗放在胡浩面前道
:「老爷可还要用些什么?」
「不必了,这些足了,一会儿上朝时带上两只包子即可。」
胡浩不忍拂了爱妻的美意,吃起殷情熬制的煳煳来。
「料得老爷要带干粮,妾身昨日已亲手做了些包子。无论荤馅儿还是素馅儿
的,都是依着夫君的口味调制。」
回望林瑞晨的温柔笑容,胡浩感怀地捧起爱妻两只小手抚摸。
林瑞晨肤质水润,初嫁与他时细滑无比,如今却有些粗粝,胡浩心疼道:「
怎地去做些下人的事情?这些年来你操劳的事情已够多。」
「不能为夫君分忧,自当做些份内之事。厨子的手艺自是比妾身好,只是妾
身最明老爷的口味,加之一番心意,滋味定然比旁人做得强上许多。」
林瑞晨一边摇头示意不累,一边诉说心中情意。
「得妻如此,幸甚,幸甚。」
胡浩终于露出笑容,搂了搂爱妻在她额头一吻。
时日不早,不能再行温存,胡浩起身离去前嘱咐道:「先帝御赐的惊堂木夫
人务必收好,万万不可懈怠。」
「妾身不敢有违。」
林瑞晨半福着行礼送行。
出了府门登上马车,胡浩有些恍惚。
马车装饰奢华,陈设齐全,坐在车厢里丝毫不觉气闷反倒万分舒适。
吴征初入京时于他同乘,还曾向他炫耀过身居高位,自当有相应的享受。
那一天吴征的怅然若失犹在眼前,自己虽不断奚落着他,吓唬着他,心里却
是发笑连连,看着他一如当年自己初入京城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稚嫩,却又
不服气,不甘心的模样。
「邦泰民安,兵精粮足,四方清明,为何一个先帝驾崩之事,就能搞得眼看
江山易主?究竟孰之过也。」
胡浩喃喃自语。
江山不是不能改,主上若羸弱,邦国动荡不安,被取而代之并不奇怪。
眼下的秦国并不是这般模样:大秦强盛,王权威于四方,诸臣并非一条心却
各有才干,便是强如燕国的进攻都没能占着什么便宜。
可是不知不觉之间,看似坚不可摧的大秦,在内部却有无数龟裂,被有心人
借着大势一推,已呈崩溃之兆。
可笑群臣们还在忙于内斗,各怀鬼胎。
更可笑的是,已知晓霍永宁狼子野心的胡浩,居然找不到一个人相商,更没
有一个重臣会与他携手同心,扶狂澜于既倒。
种种不合理的现象,不得不让胡浩心生国之将亡,必有妖孽的感慨与不忿!
「孰之过?天下三分之过也……若四海皆定,岂容这等宵小之辈胡作非为!昆仑
一系皆忠正良直之辈,时也,命也,回天虽已乏术,又岂可无人在朝堂上仗义执
言?此去之后不容于天地间,不知征儿又会作何选择?只盼他能明了老夫的用意
,千万莫学从前奚老儿愚钝不知变通那一套!」
自言自语间,马车已行至皇城前,胡浩隔着金水河远望巍峨辉煌的城门与宫
室,不着痕迹地微微点头,似在叹息或是赞许,缓缓进入宫城。
先帝驾崩,国中无君,皇城之前也现出些惨澹的迹象。
且守门的金吾卫个个如临大敌,唯恐出了些许差错,凭空又将紧张之气挑高
了许多。
大臣们也是轻车简从,噤声噤色,大多低着头悄悄进入。
大臣们进殿良久,秦都大道处才渐渐有了人声。
皇城里的肃杀之气让人敬而远之,可生活总要继续,日头渐高,平民们也不
得不开始为生计奔忙。
当然也有三两闲汉带着草帽,懒散地在道旁大树底坐倒纳凉。
屠冲尖细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钻出殿堂的朱漆大门远扬出去,让宫门口的
金吾卫们都心头一凛,满身的不舒服。
先帝驾崩,太子远在凉州,五殿下日日上朝却又不少大臣不听他的,几位重
臣之间也互不相让,好端端的大秦朝堂被搞得不伦不类。
「没有见到迭大将军!怪了。」
金吾卫们互相一个对视,不由小声泛起了嘀咕。
新皇尚未登基之前正是最为敏感之时,除非有了告老还乡之念,否则就算生
了重病,朝臣都要咬牙坚持上朝,何况是举足轻重,年华正盛的迭大将军?他怎
肯落于人后?「迭大将军何事不上朝?」
屠冲扫视朝堂后皱了皱眉,心中也觉蹊跷,遂威严发问道。
国无新君,朝臣们便依国君抱恙养病时的旧例,由中书,门下,尚书三部主
官共理朝政,中常侍屠冲主持朝会。
胡浩闻言登时心里一个咯噔:迭云鹤不上朝已属怪事,居然连屠冲都不知道?个中有鬼!中常侍都不知的事情,朝臣无声果然人人不晓。
屠冲冷哼一声,向随侍的太监道:「速去骠骑大将军府上拜问。」
当日随侍轮值的正是赵立春,他为人机警灵敏,多日来的怪异气氛早让他心
中惴惴不安,得了令赶忙低声应和,急急向殿外行去。
「不必了,本官略知一二。」
不待赵立春离了大殿,霍永宁出班挥手道。
群臣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疑惑更甚:霍中书既知为何先前不说?看他脸
上略有怒火,隐而不发的模样,似乎不是略知一二那么简单。
不知是在唱大戏呢,还是要暴起发难。
「霍中书请说。」
金銮殿上,龙椅之旁坐有一人,面容儒雅,几分青涩,几分紧张,另有兴奋
的潮红,正是五殿下梁俊贤。
每当他开口,朝堂上就更加不伦不类,朝臣们更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连太子都不是,却又是先帝在世时默许发展势力的皇子,在朝中有那么些
臣属效命于他。
太子不在,皇子里真的以他为尊,可除了那点微薄的底蕴之外,谁又真的会
听他的呢?「这要问奚刺史奚大人了。」
「嗯?」
梁俊贤的意外声被朝臣们的嗡嗡声所淹没。
奚半楼远在凉州,又有三国会盟之事在身,还要侍奉太子殿下,为何与迭大
将军之事有关?只是此言一出,朝臣们都隐隐觉得要出大事了。
赵立春刚离开大殿便被叫住一时进退不得,听见奚半楼的名讳吓了一跳,眼
珠子一转,不露声色地假作在门口等候谕令,既不进殿,也不离去。
群臣窃窃私语不断,没了皇帝,连秩序都乱了些。
胡浩见霍永宁忽然提起奚半楼,眯眼一扫。
霍永宁莫测高深,蒋安和闭目事不关己,俞人则眼观鼻,鼻观心沉默无言。
最妙的还是方文辉与梁俊贤,两人神情几乎一致:略有愕然,随即有按捺不
住的狂喜与兴奋。
方文辉武将出身,虽有馈给军养,畅通粮道的长才,参知政事无论才干还是
经验都有欠缺。
梁俊贤更是嫩瓜蛋子一个,别说与朝堂上的老狐狸们相提并论,连比起年岁
更轻的吴征都大有不如。
两人一瞬间的反应稍逝即纵,却全都落在胡浩眼里。
有所准备,仍是意外之喜?胡浩率先在心底下了个判断。
一眼就勘破个中阴私,他没有半分自得,反倒心情更加凝重——强敌环绕虎
视眈眈,今日凶险恐怕前所未有。
大殿上一唱一答已非一日,今日也不例外。
群臣无人应答,霍永宁彷佛在唱独角戏而毫不尴尬,今日这一场戏的结局他
已十拿九稳,且群臣齐喑又有何妨?自有人会配合他将戏演得完完整整,还会十
分精彩。
「霍大人为何提起奚刺史?叫本王好生奇怪。」
梁俊贤在龙椅旁起身,居高临下俯瞰群臣,颇有几分威严问道。
「因臣要与奚刺史当庭对质!」
霍永宁语声渐渐激动,一个字比一个字响亮,似还用上了内功,震得大殿回
音阵阵,摄人心魄。
「霍大人这是何意啊?奚刺史镇守凉州近二十年,功勋卓着,不知霍大人要
对质些什么?」
梁俊贤再嫩,也知道现时要怎样做一名好的捧哏,更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
就摔得越惨。
「殿下恕罪,臣尚未确信,不敢说。」
顿了一顿,霍永宁忽然跪地求道:「奚刺史不肯露面,然此事事关重大半点
拖延不得,请殿下恩准,臣有话要问胡大人。」
「哪一位胡大人?」
朝中姓胡的官员不少,梁俊贤却有明知故问之意。
到了这里,再愚钝的臣属也都品出异样的味道来。
霍永宁与方文辉有意趁着太子不在京城,捧梁俊贤上位,这事已持续了一段
时日。
先前大致都是这两位自说自话,没人搭理。
今天的模样完全不同,霍永宁兵锋直指昆仑一系,先点了奚半楼,现下又剑
指胡浩,争锋相对之意再也明显不过。
「侍中胡浩,胡大人!」
「这……两位大人皆是股肱重臣,不知有何事商议?还请好言好语,莫要伤
了同僚间的和气。」
「殿下深明大义。只是臣先前所言并非信口,此事事关重大,正要在金銮殿
上,群臣面前,请五殿下公断。」
霍永宁连连叩首,砰砰砰几下响彻大殿,似是在对着梁俊贤,又像是对着龙
椅。
「霍大人说得忠肝义胆,好似本官十恶不赦一般。呵呵,本官倒想听一听了。」
胡浩笑吟吟地出班站在霍永宁身侧,斜睨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入戏太深的白
痴。
霍永宁又三叩首站起身来,目放厉芒道:「敢问胡大人,奚刺史何在?」
「本官又不是奚刺史肚子里的蛔虫,怎知奚刺史何在。看霍大人的样子,彷
佛是知道的了?」
霍永宁功力精深,这一瞪目威压极大。
胡浩一介文弱书生却云澹风轻,挺直了身板毫不退缩,骂起人来更是半点不
带脏字,谁敢接话便是铁铁地成了奚半楼肚子里的蛔虫。
大殿里鸦雀无声,梁俊贤更是闭紧了嘴,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在群臣面前
丢了脸。
「口舌之利!且让你再得意片刻。」
霍永宁暗骂一声,又候了片刻,无奈开口道:「胡大人当真不知奚刺史身在
何处么?」
「以常理而论,奚刺史不得诏书自然是镇守凉州了。可京中事事蹊跷,奚刺
史在凉州至今不得京中只言片语,恐怕心有疑虑,已启程赶往京城也说不定。这
,恐怕就要问问霍大人了,您从凉州回来,该当知道的最清楚才是。」
胡浩仍是笑吟吟的,唇枪舌剑,直刺霍永宁身上要害。
霍永宁忽然回京,声称是奉太子之令要密奏陛下,可碰到先帝驾崩就此赖在
京城不走便罢了,凉州一地至今没半点音信,联系到他与方文辉明目张胆的行为
,不由得人不怀疑。
「本官奉命回京,凉州之事现下不知。唯知奚刺史不在凉州,已在京城!胡
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本官不是奚刺史肚子里的蛔虫,当然不知道。」
胡浩笑吟吟地退后两步,鄙夷道:「霍大人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成见到了奚
刺史?为何奚刺史不上殿来?」
「本官没有见到,只是有人推断奚刺史已回了京城,且证据确凿!胡大人问
奚刺史为何不上殿来,那就要问奚刺史包含什么祸心了?」
1...255256257258259...35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