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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人打开板门。光线射入,书生微微眯着眼踏上。此刻方能见他面目死板甚至看不

    出神情,想来是带了人皮面具掩去容貌。

    「恭迎尊主!」又是一处厅堂,不仅面积巨大装饰也极为华美。这一路弯弯

    绕绕,竟然连通着一处巨富之家?。

    「都起来吧。」书生大喇喇地在空着的正中首座坐下一挥手,风范已不仅是

    世家或是门派之主,俨然九五之尊一般。

    在等候书生的共有十四人,有些外形猛恶,有些则俊美非常,有些则扔在人

    堆里谁也找不出来。其中一名器宇轩昂,双目如桃花般的男子施礼道:「尊主,

    属下等已恭候多时,见尊主风采一如往昔,俱是不甚欣喜」。

    书生笑道:「你们都好本座也很开心,来见见自家兄弟也是应当之事」。

    「能为尊主驱驰已是三生有幸,怎敢高攀。」桃花眼已是热泪盈眶大感荣宠,

    跪地道:「得尊主这一句话万死不辞」。

    「起来起来,自家兄弟何须如此。」书生摆了摆手却未上前相扶,他可以与

    这些人称兄道弟,可位阶的尊卑始终不曾逾越,拿捏得妙到毫巅:「这话今后再

    也不许说!兄弟一同干大事只为同享富贵,可不是要你们去送死——本尊不想你

    们少了任何一个」。

    桃花眼感激涕零了一番又道:「贺群在秦国送了命,兄弟们俱都义愤填膺,

    不知尊主可有旨意示下?」。

    「本尊便是为了此事而来。」书生一根手指顿点着扶手道:「贺兄弟命丧昆

    仑派之手,大仇自也当落在昆仑派身上。咱们兄弟们蛰伏许久,嘿嘿,不动手倒

    要叫世人忘记了」。

    一名光头黑须的大汉闻言兴奋道:「正是正是,属下早已忍耐得狠了!日常

    那些弱女子弄得没几下便受不得了,哪有自幼练武的女侠插起来带劲儿。昆仑派

    那两名女弟子属下远远见了,美得一把都能掐出水来!尊主开恩,属下愿做先锋」。

    「不忙。」书生摆手道:「昆仑派门人随秦国使节住在驿馆里,咱们动不得

    手还需忍耐才是。戴宗昌」。

    「属下在!」桃花眼赶忙垂首听令。

    书生从袖中取出一纸信封道:「动手的人数,时机,地点均已注明,人选由

    你来定。昆仑派名满天下个个都是硬手,万万大意不得。还是那句话,若有兄弟

    不愿去绝不可勉强,又若是人手不足亦万万不可轻易动手,宁愿放弃以待下次良

    机,切记!切记!本尊不宜久留,诸位兄弟,后会有期」。

    送走了书生,戴宗昌眯着桃花眼将信上的内容通览一遍抬起头来。厅堂众人

    早在等待这一刻,有些甚至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戴宗昌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

    「尊主的吩咐你们都听见了,昆仑派非同小可,秦国使节又有大军护卫绝非易于

    之辈,若不愿去的现下先说」。

    光头黑须的大汉忙道:「有甚么去不得的?令使,俺老刘第一个去」。

    戴宗昌横了他一眼尚未说话,一名手持折扇,英俊不凡却面容苍白的贵公子

    阴测测道:「刘万年,就你那榆木脑袋只知耍一身腱子肉的蠢货也能打先锋?兄

    弟们跟着你不如趁早抹脖子死了了事」。

    「狗娘养的你说什么?」光头黑须大汉刘万年怒道:「老子先抹了你的脖子」。

    「好了!」戴宗昌厉喝一声:「成日吵吵吵个没完。」他相貌虽偏阴柔却甚

    有威严,一喝之下争吵声立止:「此事本使也需慎重考虑。你们回去后将愿去的

    兄弟拟一份名单来,至于谁去,本使自有计较」。

    众人陆续离开,刘万年故意落后,覥脸向戴宗昌赔笑道:「大兄弟,算老哥

    哥求你,这一回无论如何要让老哥哥去。那陆菲嫣你也见过了,那**,那屁股,

    老哥哥现下是饭吃不下觉睡不着,一门心思就想着弄她!还有林锦儿也是,娇娇

    怯怯的样子谁不想插个畅快淋漓?老哥哥给你跪……」。

    「不许去!」刘万年尚未跪倒便被戴宗昌冷冷地打断。

    刘万年一年郁闷恼怒,眉歪眼斜恨道:「大兄弟,老哥哥曾为你挡了三刀,

    这么点人情也不愿给么」。

    戴宗昌一把揪住他领口低声怒道:「就因为你老哥为小弟挡了三刀,小弟才

    不让你去送死!总之绝了你的念想,不许去」。

    「送……送死!」刘万年额头冒出冷汗惊愕道。

    「把话给我烂在肚子里,坏了宗主的大计,本使也救不了你」。




【江山云罗】第三集 长安煌煌 第十章 心颤如弦 羡其鸳鸯
    第十章 心颤如弦 羡其鸳鸯。

    朝阳驱散夜寒,繁华的长安城像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那原本定死的风景与

    人物,忽而动了起来。

    小憩的吴征沉重地翻了个身,望着洒在窗户纸上一派金黄的阳光露出个苦笑,

    打个呵欠无奈起身。

    来了长安三日,今日倒是最为闲逸之时。燕皇接见使臣的旨意尚未下,估摸

    着也不会太快。这三日间过的更是不消停连喘口大气的时间都无,是以霍永宁在

    昨夜会议结束后刻意吩咐今日无事,可休整一日自行安排。

    难得有此闲暇,长安又是当世第一大城,不游历一番足为此行憾事。吴征早

    早约了韩归雁一道同游,两人久不曾独处,心中期盼已极。

    然而昨夜横生的一杠子事情又让他睡不安寝。回屋路上去了趟昆仑派驻点巡

    查之所向长辈们问安,得知陆菲嫣约了顾不凡便心神不宁。

    气息不畅,如鲠在喉,胸口仿佛压了块大石头。失恋的滋味原是如此?今生

    除了刚穿越时现身修罗场,还是第一回惊慌失措,不需想也知昨夜在一众长辈面

    前行为举止失常,无怪林锦儿以为他病了。

    幸而今生无论眼界与经历早非前世可比,心神不宁中亦可强自镇定。不想对

    陆菲嫣一路带着不可告人私心的开导,方向完全跑偏,当真有些哭笑不得。心里

    难免破口骂娘,怨顾不凡不负责任,怒陆菲嫣榆木脑壳不知变通,非要一条道走

    到黑。

    回屋路途中细细想来,才觉顾陆夫妇间想要修复情感里深渊般的隔阂难如登

    天。

    顾不凡自不是什么坏人小人,坏就坏在他自尊心极强,同时亦有超强的自制

    力,能放着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妻十余年不碰绝非常人能做到——无论最初的

    原因何在。即使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痛苦与自卑,也需有这等克制才能做到。

    这是一名好同门,好长辈,也会是值得托付性命的好朋友,可惜绝不是一名

    好丈夫。

    陆菲嫣的解决之道是钻进了死胡同,这条绝路终究是走不通的。顾不凡既已

    认定,又怎会再度踏入这条损其自尊的地方。

    想明白了这些吴征胸中稍平。暗叹世事难料,猜想未成事实以前终究只是飘

    在空中。思来想去,故有昨夜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句的放肆大胆。那临睡

    前一句简单的关怀则是点睛妙笔——不猜可知陆菲嫣孤苦伶仃十余年,说与女儿

    相依为命都不为过。心中正忐忑不安时一句简单又温暖的关心必然能在心中刻下

    深痕,也天可怜见顾不凡无比配合半夜方至。吴征回了房中一刻都未合眼,所幸

    有惊无险,直到顾不凡离去方才一头倒上床,心中大乐笑骂道:「他妈的,差点

    把劳资绿了,来日叫你知道厉害」。

    翻了个身侧卧,又暗骂自己实在太过无耻,这一路对陆菲嫣的种种关怀全都

    带着难以启齿的目的。自江州荒园之后,吴征便把美艳的师姑视作囊中之物。他

    确信有了这一场惊险离奇的经历,两人在互相的生命中都已不可能再抹去印记。

    「你是我的禁脔……」吴征邪恶地想着,然而禁脔一词让他心中微惊。

    陆菲嫣身怀百媚之体,又修了有助青春永驻的内功,其身体的易感吴征在昆

    仑后山的密林中早已得见。而她的需求之旺盛更加惊人——需知顾不凡自幼练武

    且功力深湛,自也是一名龙精虎猛的汉子,连他都难以招架直至如今避之唯恐不

    及,可想而知陆菲嫣身体里除了藏着一处不知满足的**深渊之外,其私处定也

    是让男子无法久持的绝妙所在。

    吴征早早认定,除非身具的自己,普天下男子更无他人能喂饱这

    位人间尤物。自然而然地,也就视其为禁脔。若无今日的变故,或许他不会再去

    多想,只是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地将陆菲嫣诱入怀抱。禁脔一词虽有男儿气概,

    却与吴征这位穿越者带来的对女子尊重与平等理念大为不符,而此前则视之为理

    所当然。

    一名女子光凭美貌容颜与性感身躯就能让吴征升起必须据为己有的欲念?若

    仅是如此,不单单是对陆菲嫣,更是对吴征自己的亵渎。

    一如他倾心相爱的韩归雁,所吸引他的绝不仅仅是美艳,那么陆菲嫣呢?吴

    征微眯着双目沉思。

    若不知这些秘事者,怎能了解陆菲嫣的倔强与坚强?吴征已从秘籍里得知百

    媚之体对女子的折磨,只需陆菲嫣的自控力稍有缺失,只怕昆仑山上已全是她的

    入幕之宾。一名日夜荒淫的浪荡女子怎值得去爱护关心?吴征又怎会在江州荒园

    面对一亲芳泽的天赐良机不屑一顾;又怎会为那样一名女子挺身而出,去面对孟

    永淑的宝剑?。

    吴征恍然大悟,原来在自己察觉之前,早已对陆菲嫣既重且佩。那不仅仅是

    一味想要霸占,只对美色的垂涎三尺,而是发自内心想要与其相伴一生,又舍我

    其谁的决心!否则,若是不相干只不过想玩弄**的女子,吴征昨夜又岂会气闷

    难言,彻夜难安。

    想明白了这些,吴征洒然一笑,起身洗漱穿戴完毕,离屋敲响了陆菲嫣的房

    门。

    扣扣连声中,屋内全无回应,吴征无奈提声叫道:「师姑,开门」。

    「走开!」回应声嘶哑而虚弱,分明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死气。

    吴征皱了皱眉头道:「不走,我进来了。」双手一推,房门已被锁死,吴征

    潜运内力推去门闩应声而断。

    屋内空空荡荡,并未发生吴征想象中的坏事,可也好不到哪去。

    绛沙帘子依旧卷起,陆菲嫣合衣仰躺于床毫无避讳,任由吴征踏入后将房门

    闭紧。

    「若来的是坏人可怎么办?师姑不可如此。」吴征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柔声道。

    「随便吧!」陆菲嫣无力道:「要杀要剐我也不在意了」。

    吴征不答替她盖上锦被道:「我舍不得师姑出事,只好陪着了」。

    「我很累,我……活的好苦好难,真的,不想活了……」陆菲嫣自言自语般

    喃喃道:「只可怜盼儿没有爹疼爱,若是我不在了……征儿,师姑再求你一回…

    …」。

    「等等!」吴征笑着打断道:「弟子知道师姑要说什么。这且不说,我只问

    一句,谁准许你死了?」。

    「额……我自己的命还需谁来管么?」陆菲嫣一愣,倒叫死水一潭的脸上有

    了些神情:「我活着也是个负累,迟早……」。

    「停!」吴征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好整以暇道:「我救了你两回,你不但

    不思报答反而想一死了之?昆仑上下谁教你忘恩负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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