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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强

    行家徐霞客虽说没功名,可人家底子硬,跟东林大佬是姻亲,有官府赠予的「

    马牌」,可以免费使用驿站,占用民役,随时随地可以让人伺候,除了以上,

    再想破例的,就只有两种人了。

    一种是所谓「游侠」,这帮人倒也不怕查,官府人少会自动躲着他们,官

    府人多就该他们主动躲开了;还有一种就是「乞丐」了,这批人也不纳户籍,

    四处流窜,官府也没法统计,据说明初朱八八迁徙大量富户到老家凤阳,这些

    人思乡心切,可大明律离家日期次数都有限制,便常常化装成乞丐,回家探亲

    ,这习惯到了乾隆朝,就成了黑明的又一铁证:「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

    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也不知拼命想改善家乡环境的

    朱皇帝会不会在地下找十全老人玩命。

    王六想离开宣府的时候,正赶上涂大勇组织丐帮再次大规模寻觅「绿玉杖」,满街都是叫花子,他弄一身行头倒也不难,可惜了,丐帮的切口规矩他是

    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被逮了个正着。

    「丐帮没收拾了你?」丁寿讶异,冒充弟子,这在各门各派都是大忌。

    「小的说自己刚沦落乞讨,不懂里面规矩,可他们还不依不饶的,幸的丐

    帮长老涂大勇恰逢经过。」

    「涂酒鬼,你和他怎么扯上关系了?」真是山不转水转,哪里都有这老家

    伙。

    「那老儿一副馋酒相,小的就把他带到丁家烧锅,让他狠狠解了一次酒瘾

    ,那老儿许了我个三袋弟子,还传了几手功夫。」

    「这么说你小子因祸得福了?」丁寿心中恨恨,我说在洛阳牡丹园那老小

    子一副不认识的模样,感情偷喝了自家烧酒,没脸相认。

    王六一副哭丧相,「因祸得福?小的算是倒了大霉,那老儿把我交给了那

    个什么多臂熊钱广进,那小子把我带到浙西,开始还算客气,小的想借机溜走

    ,毕竟还要寻二位爷不是?」

    丁寿一阵腻歪,撇撇嘴,「别扯这个,继续说你的事。」

    王六称是,继续道:「哪儿想到小的那包银子露了白,钱广进非说我是偷

    了别家银子,败坏丐帮门风,小的抵死不认,他就恶语相向,小的识相把银子

    献了给他,那王八蛋立刻就升了我做五袋弟子。」

    「你小子爬得挺快的,这样下去,再过几年岂不是能当舵主长老了。」丁

    寿调侃道。

    「二爷,您就别逗小的了,」王六苦着脸,「钱广进在浙江干的事真是生

    孩子都没屁眼,下辈子都得挨雷劈,小的无意中撞见他的好事,他若不是顾忌

    涂长老,早把我宰了,明着把我当心腹,暗地里对我日夜提防,什么好事都轮

    不到我,他们快活,老子却要在外面喝西北风,草他奶奶的。」

    瞧着王六愤愤的样子,就知道这位五袋弟子没落下多少实惠,丁寿纳闷:

    「你们既然在东南快活,怎地又跑到了直隶作孽?」

    听王六一说,他才晓得,牡丹园之后,丐帮就真分了家,涂大勇在君山开

    香堂,问罪蓝廷瑞,蓝长老则割据西南,要涂大勇到四川伏法,二人各有势力

    ,在丐帮地位特殊,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原本在直隶的大仁分舵舵主是

    凃酒鬼亲信,被他调到南面以壮声势,这个钱广进就带着亲信到了京城。

    丁寿心中一阵盘算,丐帮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自己要不要在里面掺一脚呢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堂堂的天下第一大帮,将来或许能派上用场,「六

    儿,你有什么打算?」

    王六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二爷,小的总算找到你了,今后就在您身边鞍

    前马后地跑腿出力,也算对得起老爷了。」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那我大哥呢?」丁寿扭身问道。

    「啊?」

    「丐帮人多势众,眼线广布天下,你就没想着用丐帮的人手找找大哥?」

    丁寿凝视王六问道。

    「二爷,以前小的说不上话啊。」王六委屈道。

    「如今呢?」

    「现而今么,小的倒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王六苦笑道:「比我身

    份高的都死光了,可是出了北直隶,小的这五袋身份还是屁用没有啊。」

    「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份大礼。」丁寿得意笑道。

    「贻青,你方才有什么事?」安排好王六的事,丁寿才想起贻青好像有话

    要说。

    「老爷,有两名女子拜访,说是您的故人,现在偏厅候着。」贻青回道。

    「怎么又有女子?」大清早来了三个女子,结果绕北京转了一天,还没落

    好,这又来了两个,二爷有些头疼。

    丁府偏花厅。

    客位上首一名红衣少妇四下打量着花厅布局,一只如白玉雕成的手掌轻轻

    拨动身侧盖碗,秋波盈盈,媚态横生。

    下首少女穿着一袭银白绸面细褶裙,螓首低垂,秀眉凤目,容色绝丽。

    进入花厅的丁寿见了二人一愣:「是你们?」

    「婢子杜云娘拜见公子。」杜云娘起身行礼,微微一笑,荡人心魄。

    杜云娘见身后女子局促不安,一双玉手只是绞着腰边宫绦,止步不前,不

    由浅笑,催促道:「楚楚妹子,人都到了,还扭捏什么,过来给公子见礼。」

    楚楚娇羞上前,声如蚊蝇:「楚楚给公子见礼。」瞬时间晕满双颊,羞涩

    之态看得丁寿眼睛发直。

    杜云娘将柔软的身子倚在丁寿身上,玉指在他眼前一晃,「好看么?」

    丁寿缓过神来,「远来辛苦,贻青,快给客人安排下处。」

    本就羞涩万分的楚楚如蒙大赦,紧跟着贻青出了厅门。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丁寿把玩着杜云娘胸前丰硕,问道。

    「公子这里艳福齐天,自然想不起妾身这可怜人……哎呀。」

    丁寿隔着衣服,将她的一颗鲜红樱桃轻轻一扯,引得杜云娘娇声呼痛,「

    问你话就说,别扯不相干的,不然家法伺候。」

    杜云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公子这么不知怜香惜玉,枉费奴家一番苦心。」

    那日将秘笈交于楚楚,杜云娘并未走远,楚楚投河时她及时相救,但毕竟

    天寒水冷,楚楚没有武功根基,身子孱弱,受了风寒,这些时日一直由她陪伴

    调理养病。

    「奴家苦口婆心,终于劝得人家姑娘愿意服侍公子,可终究脸皮子嫩,这

    火候啊,还要您自己把握。」杜云娘酡红娇颜仰起,纤纤玉指点着丁寿额头。

    房门突然被推开,将正捧着医书的梅金书吓了一跳。

    「世叔,你……」梅大先生见这位师门长辈一话不说开始解腰带脱裤子,

    脸色尴尬,「世叔,小侄并无龙阳之好。」

    「滚你的蛋,」丁寿难得对自家师侄爆了句粗口,「你那个什么生肌散、

    活血丹、金疮药快往我身上使,屁股上这点伤晚上前必须治好。」

    「皮肉之伤又不是糊纸,哪能说好就好。」这要求让梅太医犯难。

    「起码也不能让这伤影响动作。」丁二爷的声音都开始尖锐了。

    紫檀架子床上挂着银红蝉纱绣帐,粉红色的流苏垂帘,无风轻摆。

    梨木圆桌前,楚楚单手支颐,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红色纱灯,明亮柔和的灯

    光洒在她俏美的脸上,泛起朦胧的光晕。

    门扉轻响,楚楚惊醒,起身开门,门外之人长身玉立,双眉斜飞,少见的

    没有带着那招牌式的坏笑。

    「楚楚姑娘,可方便一叙。」丁寿微笑。

    楚楚点了点头,侧身让他入内,「公子请坐。」

    丁寿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必了,只是几句话。」

    「云娘已经将事情本末告知我了。」丁寿突然说的话让楚楚神情哀伤。

    「说起来根源还是丁某之过,害得姑娘孤苦无依,」丁寿叹息一声,「丁

    寿为人贪花好色,本是配不上姑娘,但若姑娘不弃,丁某不敢说此生只爱姑娘

    一人,但会倾尽一生爱你护你,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楚楚身子一震,想起云五分手恶言,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丁寿伸手欲为她拭去眼泪,楚楚本能地向后一躲。

    缓缓放下手掌,丁寿苦笑,「若是丁寿无福,姑娘也请安心在此住下,府

    中上下必待姑娘如上宾,以赎前愆。」

    诚恳说完,丁寿回身欲走。

    「公子留步。」

    丁寿止步,却没有回身,脸上浮起淡淡笑意。

    楚楚心中酸楚,凄惶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我还能到哪里去,只求公

    子怜惜楚楚命苦,不再负我。」

    丁寿没有答话,回身向前,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这次楚楚没有闪避,将脸

    颊靠在他的胸口。

    丁寿低首,将她玉面上的泪珠轻轻啜净。

    楚楚正被男子气息熏得沉醉,忽然朱唇已被两片温热厚唇封住,惊得她星

    眸大睁,想要推拒,却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丁寿拦腰将她抱起,轻放到绣床上,楚楚大眼中隐含惧色,不知将迎来的

    是何场面。

    单膝跪地,丁寿为她褪下天青色的绣鞋,一只两只落在地上,楚楚觉得心

    房好似也受了两下重击。

    隔着一层湖丝罗袜,丁寿将她的玉足握在手中,只觉得柔若无骨,忍不住

    揉捏一下,玉足不安地在他手中扭动一下,轻轻一笑,两只罗袜也离她而去。

    手掌中的玉足纤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十颗玉趾,晶莹如珠,莹润

    非常,不时扭动一下,甚为可爱。

    丁寿忍不住握住她的脚踝,细细的把玩,时而轻握寻找她纤细的骨骼,时

    而捏一捏她那种晶莹柔软的趾珠,甚至童心大起的偷挠她的脚心。

    楚楚不禁扭动着双足,不时从檀口中发出一声娇呼,咬着牙暗暗承受那种

    酸痒,心底的那层惊恐抗拒不知不觉淡了。

    丁寿终于放过了那对霜足,将她轻轻拉起,月白暗纹的立领长袄落地,眼

    前雪白的颜色瞬间让他有些失神,修长手臂仿佛用白玉雕成,连锁骨都带着微

    妙而动人的味道。

    她的上身唯余一个银白色的肚兜,窄小的布料只能裹住一双圣女玉峰,却

    露出纤柔的腰肢与一点香脐。

    丁寿柔情的拥吻着她,双手不断的在她玉背柳腰间抚动,并且逐渐移动的

    抚至她胸胁、**处,一番爱抚,楚楚经受不住,软倒在他怀中,眸中似含着

    一汪春水。

    一双玉峰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压在丁寿坚实的胸膛上,他的手再一次放

    在她的腰间,扯住裙摆,轻轻往下一拉,细褶长裙随之坠下,露出一双修长紧

    并的**,一条白绸亵裤裹住丰臀。

    丁寿将她平放在床上,将她的脸搬过来,让她望着自己,再一次深深吻上

    ,楚楚芳心激荡,不知是羞是喜,在惶恐且甜蜜的感觉中,不自觉的缓缓合上

    了双眼,也情不自禁的将双臂搂住了他的后背。

    觉得胸前突然一凉,楚楚一声惊呼,本能的护住胸前,但她纤细的双臂所

    能护住的地方实在有限,大片白色的玉峰毫无遮掩,一双玉臂反将玉峰压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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