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听闻贾政贾琮的对话,贾母和王夫人面面相觑,再不存疑,却愈发心惊肉跳。
竟到了这个地步
贾政则有些愧疚的看着贾琮,道:先前听说你忽然弃考回家,我还有些不喜,如今看来,多亏了琮儿的果决啊。
贾琮躬身道:皆得自老爷先生的教诲。又道:老爷,不好让锦衣亲军久等
贾政颔首,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李氏尖声道:不行,不能把人带走,不然礼儿就要被连累了
贾琮连和这妇人解释的心思都没有,只看了眼王子腾。
王子腾心智已经稳定下来,对贾琏沉声道:去吧。
贾琏刚动,王子腾又道:等等。
众人看向他,就听王子腾道:把这个畜生,一并交出去。
老爷!!
李氏心都要碎了,王子腾沉声道:你是想等着锦衣亲军围府抄家拿人,王家一锅端吗?
李氏闻言,再不敢多说,只是掩泪痛哭。
贾琮却不意王子腾竟有此决断,不过心中有了然。
能够上位者,又怎会有庸手?
却没想到,王子腾又看向他,道:琮哥儿,贾王两家,世代至亲,不以异姓相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吾于计谋一道,不甚善之,却观汝奇才天纵,对于今日之事,可还有什么法子?
贾琮心里冷笑,你老婆儿子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面色淡然,摇摇头正要说遗憾,就听王夫人悲声道:琮哥儿,你舅舅家的事,你也上点心,只看在我的面上吧
贾琮闻言,神情顿了顿,苦笑为难道:太太,侄儿虽有些想法,但多不成熟。说出来,怕引起误会,反倒
王夫人还未说,王子腾就沉声道:你只管说便是,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能更恶劣?
贾琮闻言,点点头,道:世叔方才的处置,杀伐果断,极明事理,的确,就算这会儿不将二世兄交出去,等锦衣亲军问明王勇身份,到时候还是免不了,反而更被动。
琮以为,世叔或许可以更进一步,化被动为主动。
如何个化法?
王子腾语气略急,问道。
他不是没有心机之人,只是事情发生的着实太过突然,也太过惊悚。
王子腾又非机变无双之人,这会儿子是真的没法了。眼见贾琮虽年幼,但条理清晰,心性沉稳,自不会再轻视他的存在。
贾琮道:世叔可立刻进宫,将事情原委悉数相告皇上。此事本也只是世兄一己之念,世叔原不知他所为之事。
不过世叔可向陛下自请管教不严之罪,以示清白。
世叔,圣天子在上,天下何事能瞒得过天子耳目?
咱们这几家,原本就是忠君爱国之臣,圣天子亦知吾等忠心,否则不会屡垂皇恩。
世叔将干系禀明后,圣天子自有公断。
王子腾闻言沉思起来,李氏却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尖声叫道:我王家和你到底何愁何怨,你这样害人,害了礼儿不够,连老爷也想陷害,你和你娘一样,都是害人
住嘴!
王子腾一掌拍在身边高几上,厉声喝断道。
李氏的话让整个荣庆堂都变得压抑起来,莫说贾政贾琏等人,连贾母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王夫人更是恨不能将这个嫂子的嘴给撕烂了,看看她嘴上到底有没有一个把门儿的。
这等话,私下里随意说不要紧,可能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说吗?
虽明白逢此大变,她心神失常,可但凡有一丝头脑,也不该在这等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子腾满面羞愧难当,起身对贾母躬身请罪道:妻儿无状,做出丑事不自省反而见责无辜,让太夫人见丑了,王家实在汗颜。
贾琮在一旁见之,心中暗叹:王子腾却是个明白人,知道贾家谁才是最不能得罪的。
得罪他贾琮无妨,甚至得罪贾政,也有王夫人周旋。
可若是得罪了贾母,那才是大事不妙。
王家根基远不如贾家,他想继续往上爬,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借助贾家先祖留下的人脉。
崇康帝重用他,很大的缘由,便是看他有此背景,能勾连起开国功勋一脉,抗衡贞元勋贵一脉。
若是恶了贾母,万事皆休。
见他如此,贾母还能如何,只能叹息一声,道:罢了,她也是急了。琮哥儿的话不过是孩子话,亲家不必当真。
王子腾苦笑道:太夫人,琮哥儿之言,实乃千金不易的金玉良言。至此境地,与其坐以待毙,让对头弹劾参奏,不如主动去陛见请罪。这等法子,说来简单,可若非极冷静果决之人,绝想不出这等壮士断腕的主意,也下不得这样的决心的。
非晚辈恭维,贾家有此子在,未必不能重复先荣国时的光辉,再延家族百年富贵又有何难?
贾母闻言,目光复杂的看向贾琮。
先前贾琮没来时,王子腾何等气度,岳峙渊渟,压的贾政贾琏等人气场全无。
然而贾琮回来后,几番话,就挑的王家人仰马翻,更让王子腾甘愿去领罪。
这个孙儿啊
王子腾又赞了两句后,便吩咐人送李氏回去,他则亲自带着王礼,并今日抓的那两人,一起送给了锦衣亲军。
随即,入宫请罪。
待贾政贾琏贾琮重回荣庆堂后,贾母止住了和王夫人的谈话,王夫人的面色看起来没那么差了。
贾母有些疲惫的问道:都完事了?
贾政应道:已经带人离去了。
贾母滞了滞,没好气道:我没问你,我问他。说着,指向贾琮道:一天到晚尽你惹事!还没完没了,变本加厉了!我问你,这一出现在完了没有?
贾琮面色淡然答道:御史大夫将琮摘出此案,至此,应该没有贾家什么事了。
贾母哼了声,道:也不见得吧,我问你,你那丫头怎么办?你总拿眼睛盯着我们身边的奴才挑不是,现在轮到你自己的丫头不争气,我看你还有什么脸?
贾琮有些无奈,道:是,老太太教训的是秋珠,虽未犯下大罪,但到底触犯了不该触犯的规矩。若是寻常失误,我不是不能容她,可是这种事琮以为,在外面替她寻个活计做吧,家里却留不得了。
贾母闻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面色发臊的贾琏,哼了声,道:你倒是心狠,人家又为你和人厮打,又要跳井,你连一次都容不得?
贾琮解释道:并不是容不得她,只是与她换个做事的地儿,必回保证给她留给活路。
贾母生生气笑了,跟薛姨妈道:听听,听听,这就是读书人的说法!分明就是把人赶出去,还说的那样好听。
薛姨妈今日尴尬的坐了一天了,这会儿将将回过神来,勉强赔笑道:哥儿是个出息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也是有的。
贾母哼了声,道:他整日里除了惹东惹西不安生外,还能做什么?一大家子跟着他担心受怕,这就是他的出息?
薛姨妈不好劝了,贾政正要辩解一二,今日之事,如何就能怪到贾琮头上?
却又听贾母叹息道:也没个法子,摊上了还能怎么办?既然当初从外面抱回来了,就不能打死了账,若真能如此倒好了,我也能落个清静
罢了,既然你容不得人家,院子里便要少一个小丫头子,回头把门口的小角儿领了去当扫洒丫头去吧。
免得你总在外面说嘴,说我们做亲长的,整日里苛待你。
你不害臊,我们还害臊呢!
王夫人:
薛姨妈:
贾宝玉:
不是说的好好的,连根毛儿都不给他么
而就在贾家众人氛围,终于变得有些和睦时,在外界,由贾琮一手挑起的乡试舞弊案,却陡然狂风大作,掀起了惊涛巨浪!!
第二百章 事败
大明宫,上书房。
气氛恍若万钧雷霆压顶!
崇康帝一张脸自得到杨养正的奏报后,便再未晴过。
他简直不敢置信,竟会有这等事出现。
他并非养在深宫长于妇人手的昏庸帝王,知道历代科举,鲜有不泄题者。
但别人的泄题,多是云里雾绕的泄露一两个字眼,最甚者,泄露一两题就了不得了。
然而在这本小册子里,别说第一场的七道义题,连第二场五经题并诏判表诰各一道的题目,和第三场的策论都记录在内。
这些题甚至还不应该存在,连主考官都不知道才对!
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手上,这就是他以帝王之尊,强行扶持的阉党
崇康帝似乎已经看到那些新党中人,对他的讥讽和嘲弄!
砰砰砰
养心阁殿内的金砖上,大明宫总管太监戴权跪在地上一直在磕头,额前已蒙血迹。
然而纵然如此,也难解崇康帝心头之恨!
见此,犹豫再三,杨养正还是将贾琮所猜测说出,旧党子弟怕多有一本这样的册子。
此言一出,整个养心阁内的气温再降三分。
崇康帝面色变得十分可怕,甚至有些狰狞,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杨养正,声音渗人的一字一句道:杨爱卿,你可确定?
杨养正心中一叹,缓缓颔首道:十之**,一查便知。
崇康帝信任杨养正,听他如此之说,愈发连声音都变了:好,好
戴权这次是真的怕了,他哭求道:主子,奴婢指天起誓,这次乡试但凡收了一两一文银子的贿赂,甘愿受千刀万剐凌迟之刑,剐下来的肉下油锅,再喂狗喂蛇!奴婢不敢表功,但实是一心为主子着想,怎敢在这样的大事上弄鬼?求主子明察,奴婢甘愿粉身碎骨,甘愿粉身碎骨,只盼主子别怒坏了身子,那才随了背后之人的愿啊!
这等诛心之言,让杨养正都忍不住紧缩了瞳孔。
好一个阴毒的阉人!
只是这等卑劣的挑唆之言,偏被自感尊严被践踏,颜面扫地的崇康帝听进心里去,崇康帝上前一脚踹翻了拼命磕头的戴权,厉声骂道:瞧瞧你举荐的是什么狗东西?瞎了眼的狗奴才,朕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戴权被踹,心里却海松了口气,有时候挨打挨骂不是件坏事,真正看也不看一眼,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他忙爬起来重新跪稳了,请罪道:奴婢再三告诫过赵敏政,绝不可辜负主子皇恩,他如今犯下这等大罪,死有余辜!奴婢识人不明,也甘愿领死。只是奴婢敢用人头保证,旧党一脉的子弟被算计,绝非赵敏政所为。
崇康帝闻言,喘息中,发出几声渗人的冷笑。
他焉能不知此事?
正因如此,他才愈怒,愈恨!
此刻,崇康帝当真生出一种养虎为患,尾大不掉的感觉
杨养正躬身禀道:陛下,依臣之见,此事必非元辅所为。以元辅之胸襟气魄,行事手段虽酷烈,却从不失光明。
的确如此,宁则臣何等骄傲之人,想打哪个,直接打在明面上,霸道绝伦。
何须用这等下作手段?
崇康帝闻言皱起了眉头,却听戴权哭声道:纵然不是首辅所为,也必是新党大员所为,这更了不得,赵匡胤陈桥兵变时,也是被部下强披黄袍哎哟!奴婢该死,胡说八道,奴婢该死
然而崇康帝的目光,到底变得愈发骇人,阴森道:是啊,陈桥兵变,也非赵匡胤本意。
杨养正闻言,心惊肉跳,以他的心境修为,都忍不住颤栗恐惧,看毒蛇一样看着戴权。
可为了大乾社稷,他还是不得不出头,道:陛下,元辅与赵匡胤,到底是两回事,他手中并无兵权
杨养正话音未落地,就见一黄门小太监猫儿一样悄无声息的入内,跪禀道:启禀万岁爷,九省统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求请陛见,说是要说是要请罪。
崇康帝闻言,眼睛忽地一跳,紧抿的唇口中吐出一个字:宣。
喏。
小黄门下去后,崇康帝看了眼杨养正,发现这位忠心老臣,额头上已经露汗。
显然,他也有了不妙的猜想。
未几,王子腾入养心阁内,跪地行礼道:罪臣王子腾,拜见陛下!
崇康帝冷声问道:何罪之有?
王子腾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沉,却不得不咬牙道:臣有教子不严之罪!说着,将王礼之事说了出来。
听他说罢,杨养正闭上了眼睛,心里哀叹一声:
新党,危矣。
宁则臣,危矣。
崇康帝随将王子腾好一番厉声训斥,不过狂风暴雨之后,却又命王子腾领京营兵马,围了京城贡院。
又传来锦衣亲军指挥使骆成,对令广鸣,朱磊,江之文等七位旧党子弟进行抄家搜查。
若同样搜查出这样的小册子来,便可入贡院拿人了。
同时,缉拿户部左侍郎卢广孝之子,卢肇
对于这等处置,杨养正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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