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王熙凤也抢先一步将那玉捡起,交给了王夫人拿着。
宝玉哭道:如今姊妹们都不愿和我亲近了,可见我不配戴这东西,不如砸了去
贾母气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你们姊妹们见天在一起,如何不亲近了?
宝玉哭的伤心道:姊妹们如今只爱和贾琮顽
贾母恼道:再没有的事,那孽障一天到晚家也不着,谁乐得和一个野孩子顽?
此言一出,黛玉宝钗的脸色刷的一下都沉了下来。
贾母也自知失言,毕竟薛姨妈还在一旁坐着,她素来要将宝丫头许给贾琮,这般说薛姨妈脸上也挂不住,忙又道:琮哥儿见天儿要忙皇帝的事,没功夫在家里,姊妹们也和他不常见面,如何只爱和他顽?不信你问她们
说罢,同宝钗等人使眼色。
到底是家里老太太,宝钗忍气吞声,只能强笑点头道:家里兄弟都是一般的,从不曾亲近哪个疏远哪个。只是实在东府事多,平儿姐姐一个人管不过来
贾母霸道道:回事也可去园子里回,总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去做管事媳妇的事。
宝钗不好再说什么,迎春等人则纷纷善意嘲笑起宝玉道:十日里都难见琮兄弟(三哥哥)一面,你这醋吃的可笑。
贾母帮宝玉训斥她们,最后看向黛玉,道:玉儿去哪处?你老子那边我派人去守着,断不会出岔子。
黛玉忽然落下泪来,哭道:老太太,我娘没的早,如今只一个爹在,如何忍心离他身边,让他一人住着?若如此,我在园子里也睡不着眼
到底是最亲的女儿生下的外甥女儿,见她一哭,贾母也就心软了,道:那你白天总能进园子吧?
黛玉点点头,贾母方喜道:如此就万事大吉了。
又从王夫人手中接过玉,好生替宝玉戴上,训他以后再不能拿这命根子出气。
下面,宝钗面色淡淡,看向黛玉。
黛玉看了她一眼后,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抿了抿薄唇,嘴角忍不住悄悄弯起一抹极美的弧度。
宝钗:
这个鬼精鬼精的丫头!
驾!
驾!驾!
东出潼关,古道上一行三百余轻骑纵马狂奔。
一夜一日,已离长安二百余里。
五月不愧为恶月,炎热干旱,烈阳灼灼。
这样的天,三百余骑皆穿着厚布衣挡风,并用粗布蒙面,以避烈日。
午时,至一处林侧茶驿而止。
将马匹牵至林中避暑,寻河流饮水。
为首的数人,则被迎进了茶驿中落座。
揭下蒙面,取下佩刀,敞开厚衣,问店家要了些凉水洗漱。
这般动静,让茶驿内其他客人望而生畏,纷纷寻由头离开。
不一会儿,茶驿内便没了旁人。
只留下一干瘦如猴儿的中年男子,和七八个伙计赔着笑脸候在那等待招呼。
贾琮脱去粗布外裳后,目光扫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后,似没有在意,又一点不遮掩的将马裤脱下,里面的衣裳已经被汗湿透了。
他先看了身旁展鹏一眼,随即双手滑过腿边,再抬起手时,手中已经多了两把尺许长的铜色火器,对准那猴儿一样的诧异店家,沉声道:跪下。
那中年男子一怔后,一边上前一边赔笑道:这位公子
砰!
哗啦
贾琮毫不犹豫的对着一旁垒在角落中的一堆酒瓮扣动了扳机,子药将酒瓮打的碎裂。
他再对猴儿一样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跪下!
他身边的亲兵们早已警戒起来,目光凌厉的看着那男子。
展鹏也发现了不对,寻常茶驿店家伙计,这会儿哪有胆子面色不变的站着?
外面正在饮马的百余亲兵听到动静,瞬间狂奔而回,郭郧带人将整个茶驿包围了起来。
就在气氛肃煞之极时,忽然,贾琮身边向来沉默寡言,面上几乎没出现过表情的银军,忽然大笑出声,目光中满是幸灾乐祸和嘲讽的看着脸色变成猴屁股的茶驿店家,道:金军,你不是说,除了王爷外这世上无人再能包围住你么?今日如何,还不束手就擒?!
金军,武王帐下,攻伐无双萧金军!
第六百六十七章 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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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军?
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莫过于斯。
这个容貌奇伟到猥琐的中年男子,竟是武王帐下攻伐第一的金军!
相传最后一战时,金军率部自冰天雪地中绕至厄罗斯雅克萨铁骑之后,奇袭中军,一把火烧尽辎重,造成二十万雅克萨铁骑大乱。
为武王旷古烁今的一战抵定了根基。
只是相传,金军在那一战,所领三千兵马悉数战殁,他也消失无踪。
许多人都认定他早已战死,却不想,竟活了下来。
他的存在,要比银军的存在更让人震撼。
论军功,他甚至在李道林之上。
却不知为何,甘愿隐姓埋名
那日我再想平安撤出已是不能,便劫持一厄罗斯贵族,藏其身边,逃至厄罗斯背后大营,修整罢待夏日时才归来。只是不想回来后,发现登基为皇的居然不是王爷
我去见了王爷,看出王爷王者之心已死,觉得无趣的很,也不想去当劳什子郡王国公,就在王府里当了个马夫,平日里喂喂马吃吃茶,偶尔和残废了的铁军一起调理教导几个战死兄弟的子嗣,守着王爷度日,倒也清静自在。什么时候王爷走了,我们再一起跟着下去。
直到前年,小王爷被小九儿诓着第一次进府时,我倒比王爷先一步见到看到那一刻,我就如同活过来一般!
李道林他们没见过王妃,我们三军却是有幸见过一回的。小王爷和王妃,就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再一查出生时日和地点,绝不会有错!
呵,小王爷
贾琮轻笑了声,对这个称呼,着实觉得怪异。
语气,似乎有些讥讽。
见他如此,始终面色淡漠的银军和面色温和带着微笑回忆的金军,对视一眼后,目光都凝重起来。
金军沉吟了下,看着贾琮缓缓道:小王爷,我们后来都知道,这些年你在贾家受过多少凌虐和屈辱,纵是大人,经历此等磨难都难免心性冰冷偏激,更何况孩子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此事实怪不得王爷。他不知道尚有血脉在人世间,还以为你和王妃否则,绝不至此!小王爷身负两朝皇族血脉,天下至尊至贵,那些欺辱过小王爷者,必将被曝尸百日,挫骨扬灰!纵将贾家夷族,也不算什么。毕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未知。但是,贾代善极可能参与了那一夜之事。所以,纵灭他九族,也不为过。
虽金军相貌不俗,但说话语调极为不俗,一字一句,恍若能击入人心。
贾琮摆摆手,淡淡道:金军将军误会了,我从未怨恨过谁,包括贾家。贾代善贾赦等人死了也就死了,折腾他们尸体又有何益?若有,我早就为之了。过往的磨难,只会让我更加强大。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个道理我懂。
金军闻言面色微微动容,与银军对视一眼后,啧啧笑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原我不怎么信,老子我爹就不是龙凤,只一头早死的草牛。可现在看来还是有道理的。当年我们老兄弟们在一起,其实担心过王爷会有虎父犬子之忧,毕竟世事多如此。所以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些年的苦,尤其是松禅公的教导。不然,说不定小王爷就是一阿斗。
金军始终以亲长的身份说话,贾琮也打听过,武王和麾下三军的确是手足之情,私下曾以兄弟相称。
而且,金军视荣华富贵功名权势如云烟,连子孙也无,除了将他简拔于微末卑贱中的武王外,不必捧谁脚跟。
对于他这个身份,贾琮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对贾琮而言,重中之重,是将可能利用到的力量,悉数掌在手中用起来。
以后的路,绝不会是坦途。
贾琮好奇道:金军将军怎会在此处?
他前日才起意要出京,昨夜连夜出发,马不停蹄至此。
贾琮不相信,金军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此布下这么大一座茶驿候着他。
金军那张猴儿脸看的久一些,倒也慢慢习惯了。
他虽生的不好,但气度看起来破和善,不似银军那样始终沉默,不说话旁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金军呵呵笑道:潼关金锁散关萧关武关函谷关,这六关左近,原本就一直有我们的落脚处,以便随时掌控
说出的话,足以让天下震惊。
八百里秦关,神京长安的咽喉锁钥之地,便是这六座雄关。
掌握了这六关,实际上也就掌握了整个关中,包括神京长安。
话未言尽,金军继续道:宫里那位传召十二位边关大将入京时,我便走了一遭大同府,回程正好在此落脚,接到了老二的传信。
贾琮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金军将军,如果叶清当初没有发现我,那你们留下的这些,准备如何?
金军闻言,眯起眼笑看着贾琮,道:若那般,等王爷走时,我们送宫里那位上路后,这一切也都会自己消散去。万幸,小九儿发现了小王爷,不枉王爷如此宠爱她。
贾琮再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大同府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金军呵呵笑了起来,银军也淡淡一笑,连茶驿后面七八个伙计都笑了起来。
金军拍了拍贾琮的手臂,笑道:小王爷,王爷觉得亏欠你和王妃很多。旁的上我们帮不上什么,只能替你清扫清扫腐坏堕落的渣滓。但在军权上,就不需要小王爷再费力冒险了。留下心力,以后对付朝廷上那些文臣吧。我们会为小王爷组建一支绝对忠诚精锐的太子六率,独孤意他们就是我和铁军调理出来的后进,足够统兵。小王爷绝不会在军权上有所缺失牵绊!
贾琮淡淡道:独孤意他们应该去边关去海疆,当方面大将,为国之干臣。我身边,有展鹏郭郧守护足够了。
金军闻言一怔后,好笑着点头道:小王爷还真是天生的帝王心思
哪个帝王,不是心思多疑,除了自己,几乎从不信任其他人,即使是父子
这一刻,金军身上的长辈气度微微收敛了起来,看了眼贾琮身旁的展鹏,摇头道:江湖气太重,难当统军大任。
又对贾琮苦口婆心道:小王爷,王爷的身子状况你清楚,待他走后,我们这些老兄弟们也要走的。若是连我们都不能信,小王爷还能信谁呢?我们所谋划的一切,甚至不惜往日的袍泽之义痛下辣手,都是为了小王爷你啊。
贾琮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明白,但是,自己的路,终究还是要我自己去走。现在你们在的时候,我若就能自己走路,纵然走出了偏差,你们还能来得及辅正。若等你们都老去了,我再走岔路,何人还会匡扶?我也非信不过独孤意他们,只是这样优秀的将才,圈在京里,实在暴殄天物,亦是国之损失。大将军,就该纵横沙场,开疆拓土。
金军闻言登时动容,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脸却笑的坦然,看着贾琮点头道:若论统兵打仗,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杀伐冲阵,当世除了王爷,当数我萧金军最强。但其他方面嘛,倒也一般。若非如此,我等当世英雄,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好在,小王爷竟是天生帝王心术。天意如此也罢,既然小王爷有此心,我等岂能不从?那么此次大同之行,就由小王爷先行出手,亲自收揽兵权吧。
善。
神京,皇城。
凤藻宫。
偏殿内,元春气色颇佳,杏眼明媚的坐在一张黄花梨雕凤纹贵妃榻上。
离家多年,昨夜终于归家,见到了姊妹亲人,见她们都好,元春心里也温暖之极。
此刻,榻前一张乌木边花梨心条案上,摆着七八个卷轴。
已升任凤藻宫女史的抱琴,帮着元春打理着。
从左到右,依次排序。
抱琴见元春又忍不住打开来看,不由掩口笑道:娘娘,都看了好些回了,怎还拿出来看?再者,纵然看,也该看宝二爷的才是,他才是娘娘正经胞弟。冠军侯还要隔一层哩!
元春闻言,白她一眼,道:你懂什么?旁人看不出,难道你也看不出?如今陛下最看重三弟,视为肱骨大臣。现在贾家的荣耀,一半为祖宗余荫,一半则是这位琮弟搏出来的。我瞧着老太太她们似乎还看不透这一点,一味的偏宠宝玉唉,宝玉纵然本是好性子,这般娇生惯养下去,也容易养懒惰了。往后,总不能让他指望在家里那个舅舅帮扶他,只能看这个隔一层的舅舅了
元春轻轻抚着渐渐开始显怀的小腹,面上满是慈爱之色。
正这时,外面彩嫔传禀道:皇上驾到!
元春先是一惊,随即满脸喜色的起身,引着殿内诸昭容女史彩嫔出门迎驾。
崇康帝步履不疾不徐的入内后,被让到软榻上落座。
元春亲自取了茶水来,为崇康帝献上,就见天子正在观摩她还未收起的画卷。
元春忙笑着解释道:此为臣妾三弟贾琮所画
崇康帝淡淡哼了声,道:也只他这般性子,才能把自己画成这般光耀照人
元春闻言一惊,不知此言是好是坏,伴君如伴虎的滋味她最清楚,虽说如今母以子贵,占着怀着龙种的光,崇康帝等闲不会对她发火,可她也听说了,近来养心殿那边死去的小太监足有十几人,端的可怕。
见她如此,崇康帝微微一叹,道:爱妃不必多虑,如今一切以养好身子为重。贾琮虽有小疵,但仍不失为朕的千里马。以后,朕的皇子,还要他来扶持对了,朕特意从太后那讨来了一稳婆,连张老供奉都赞其极擅女科。你可让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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