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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元春闻言,摇了摇头道:陛下,臣妾觉得一切皆安,所以

    崇康帝闻言面色一沉,道:如今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戴权!

    一旁侍立的戴权忙躬身道:奴婢在,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孙嬷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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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保大还是保小
    小九儿怎么来了?

    孙嬷嬷还未请来,叶清倒先一步到了凤藻宫,见她来此,崇康帝眼睛微眯,奇道。

    叶清大方笑道:奉老祖宗懿旨,来看看皇贵妃。老祖宗如今不大记得事了,倒还记得每日里让我到这边瞧瞧,说这是皇伯伯的血脉,要看顾好了

    崇康帝闻言,面色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抹伤感之色。

    太后变成半痴,说起来还和他有关。

    当日他实在忍无可忍,与太后起了几句口角冲突,气的太后从凤榻上摔了下来,连头也摔破了。

    那一刻饶是以崇康帝心如铁石的心性,都差点万念俱灰。

    他从未想过要气死生母

    万幸,宫中有杏林圣手,将太后救了回来。

    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太后仿佛衰老了十数岁,但不再念叨太上皇不吃金丹必是你害死云云。

    前事竟忘了个干净,对他还比从前好了些。

    崇康帝起初哪里肯信,但观察一些时日后,发现果真是忘了。

    张老供奉告诉他,这是因为太后心中极痛极苦,然后才将这些记忆给主动忘掉,不然怕熬不过这关去

    不管如何,只要太后还活着,崇康帝就满足了。

    不然,他当真没法和天下人交代,也无法同自己交代

    此刻听闻太后还关心着他,心里难免绞痛。

    意兴阑珊下,不愿再多言。

    叶清倒也不在意,笑着上前问了元春几句话,又代太后将车轱辘子一般说了不知多少遍的话再重复一回。

    元春站起来受了后,叶清让她快坐下,她自己则想去一旁椅子边落座。

    结果路过乌木边花梨心条案时,咦了声,笑道:这不是贾琮么?

    崇康帝侧眸看来不语,元春则忙笑道:昨儿归宁省亲,因知三弟擅工笔,便问家里何人有画像,要了些来。这是从我家三妹妹那里要来

    叶清哦了声,道:是探春妹妹啊

    元春:

    一脸无言的看向正抽嘴角的崇康帝。

    然后就见叶清居然将那画轴卷起,对元春笑道:贾琮是个极小气的,有那份画匠能为,让他画副画像也不给,要他的像儿更不能。欠我那么多人情,只说日后还日后还,却不知哪一日才能还上罢了,今儿就从皇贵妃处得一副,做个念想罢。

    元春自然舍不得,可她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只好巴巴的看向崇康帝,崇康帝提醒:小九儿,要这个做甚?仔细让太后见着了,你的好多着呢。

    叶清哈哈笑道:那不能说着,面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轻轻一叹,道:太后等不及了,说必是要在明年千秋节前办了我的大事,不然她怕看不到了。我也不能再让她失望了

    崇康帝闻言,眼中露出一抹恍然,怪道叶清要强取元春的画像

    给元春使了个眼色,让她懂事不要小气后,见孙嬷嬷被内侍领了进来。

    陛下,娘娘凤体安康,胎位正顺,大小脉搏皆极有力,不需要再滋补了。滋补太过,婴孩太壮,产关难过

    孙嬷嬷看顾一番后,同崇康帝说道。

    不过崇康帝并没在意她的话,摆了摆手,便让她退下了。

    叶清见无事,便起身笑道:既然贵妃无恙,那我就回去告诉老祖宗了。

    崇康帝点点头,道:去吧。

    叶清洒然离去。

    崇康帝也站起身,要往前宫去,不过又叮嘱了句,道:滋补之物不能多吃,但也不能断绝了。朕的骨肉,注定要至尊于世,身子骨不能太弱了。

    说罢,摆摆手不准元春起身相送,阔步离去。

    元春缓缓站起身,面上多了些怅然悲色

    她这些时日跟着宫中老嬷嬷们学过不少女人事,知道孕期女人都不可滋补太过。

    不然腹内婴孩先天太壮,产关就真要变成女人的鬼门关了。

    可是,天子又何曾在乎这些

    抱琴,让人去贾家,再取一副三弟的画像来。有这些画像在,就好似家人在身边一般。

    是,娘娘。

    回至大明宫养心殿,崇康帝刚刚落座,眉头便皱了起来,问向身边戴权道:小九儿果真是从慈宁宫出来的?

    戴权闻言一怔,随即躬身出门,未几而归,答道:清小主的确是从慈宁宫过来的,皇后娘娘也在那里。

    崇康帝闻言,眉头疏散开来,暗自摇了摇头,不再多言此事,道:叫苏城过来。

    戴权忙打发侍者前去叫人,一盏茶功夫后,紫宸殿大太监苏城至此。

    崇康帝开口便问:龙首原上那人还没死么?

    戴权闻言面色一凛,如石头般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

    他听出了天子语气中的暴怒和不耐,这位帝王,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苏城也是老脸一紧,忙答道:主子,还未有消息,不过如今武王府已经不进药材了,连米粮都进的少了,东院里的那株老桑树也死哎哟!

    还未说完,就见眼睛怒红的崇康帝抄起御案上一方玉镇纸,狠狠砸了过来,正好砸在苏城额头上,让他惨呼一声。

    崇康帝厉声咆哮道:猪狗不如的蠢奴才!这都多长时日了,半个月前说老槐树死了,如今又是老桑树死了,朕管他什么树死?朕只想让那人先朕去死!他再不死,朕都要死了,朕都要死了!!目光中,难掩对死亡的恐惧和焦躁厌怒。

    苏城顾不得额上的伤,忙磕头道:主子龙体要紧,主子龙体要紧。主子放心,龙首原上已经被龙禁尉层层围住,连只鸟都飞不出。都中贞元勋臣们也早就不理此事了,他们死伤惨重时,就盼着龙首原上发一句话下来,可那里始终没动静,剩下的那些人已经当他们死了。主子要想解决,今日奴才就上去,亲手送王爷上路!

    听闻此言,崇康帝从暴怒中缓缓平静下来,却忽然想起了太上皇想起了那日的皇太后,想起了现在的皇太后

    他喘着气,将临末路的眼中闪过一抹哀色,声音低沉嘶哑道:罢了,再等一个半月吧。等贾琮携大同总兵的人头回来,震慑百万诸军后,再送那个废物早点上路!

    若非是那个废物太可恶,留下了那么些无法无天的混帐勋贵,他何至于此?

    荣国府,大观园。

    沁芳亭上,贾母由王夫人薛姨妈李纨凤姐儿并贾家诸姊妹们围着,笑看园中美景。

    贾母喜欢这园子,同薛姨妈道:倒比南省的园子还好看些。

    薛姨妈笑道:南省园子只精巧别致,不似老太太家这个园子,既有江南之韵,又有帝京之壮丽。连瀑布也造了出来,亏得他们能想的出!

    正在一旁忙碌着安排小丫头子煮茶的凤姐儿笑道:还不是三弟够威风,把都中会造园子的大匠都请了来。几日功夫就把荣庆堂荣禧堂给重盖起来,竟和原先一点不差,好似原就那样般。又日夜不停的起园子,他们都怕三弟是锦衣卫指挥使,怕被捉进诏狱里吃牢饭,怎敢不用心?

    众人笑了起来,贾母啐了口,笑骂道:偏你话多!只怕旁人不知道你有个霸道不讲理的小叔子?你别忘了,当年你托他的福,也往诏狱里走了一遭,魂儿都吓掉了,还敢偏嘴!

    凤姐儿闻言一滞后,又笑道:说起来,就好像昨日一般。谁又能想到,当年坐在东路院假山前缝补衣裳,被打的没处好肉的孩子,能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不说他了,夸他再多也听不到,且三弟那小气的性子,就算知道我夸他,也不分我几万两银子花花。咱们自高乐咱们的罢!

    看出贾母王夫人等人渐渐不喜,凤姐儿心思玲珑,赶紧转移话题。

    众人这才又笑了起来。

    偏薛姨妈似要为准女婿打抱不平,嗔道:这园子就是人家修的,还把会芳园也一并圈了进来,你还说人家小气?

    王熙凤一迭声娇笑道:哎哟哟哎哟哟!姨妈这是替准姑爷抱屈呢,我可得小心了!

    这话让贾母等人都绷不住喷笑出声,迎春探春等人也纷纷大笑起来。

    唯黛玉似笑非笑,宝钗一张脸尽是羞红恼火

    贾母大笑着叫道:姨太太快撕了这猴儿的嘴,敢拿姨妈说笑,还拿她宝妹妹说事,这还了得?

    王夫人也笑着责怪道:凤丫头愈说愈不像了。

    说着,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王熙凤。

    刚才当着贾母的面说的那些话,就不该出自她的口。

    老太太面上虽没说什么,但那番话却必定让她心里不受用。

    贾琮当年的经历,于二房关系不大,毕竟那是大房的事。

    可贾母作为当家老太太,家里出现了凌虐荣国子孙的事,她有推卸不去的责任。

    这二年来随着贾琮平步青云愈发出彩,诰命圈子里笑话贾家笑话贾母的声音就没断绝过。

    凤丫头莫非疯了,敢当着贾母的面说这些话?

    正当王夫人审视的看着王熙凤时,就见从竹桥方向急匆匆的跑来一丫头,正是凤姐儿身边的得用丫头丰儿,她急急跑来,都顾不得同贾母等人请安,就对凤姐儿哭道:奶奶不好了,后街那个女人难产出大红了,稳婆让来问保大还是保小,要快!



第六百六十九章 变故
    凤丫头,你知道今日是那女人临盆之日?

    沁芳亭上,听闻丰儿之言,贾母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看着凤姐儿问道。

    李纨则带着迎探惜并宝黛湘云等姊妹离去。

    生产关是女人一辈子必要经过的鬼门关,太早让她们听到了,怕吓坏她们。

    凤姐儿听闻贾母之言,忙道:我也是今早上听平儿派人过来说的,原并不知。三弟可恶的紧,总怕我会害人一般。

    贾母闻言,面色稍稍舒缓,道:那孽障最是了解人心不过到底给凤姐儿留了些体面,没有再说下去,又皱眉道:平儿这小蹄子,怎也不知往里面报信儿?

    只是想了想,还是没法深究,贾琮对平儿的态度,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明白。

    莫说是她,就是贾政都清楚这一点。

    要不上回宝玉被平儿身边的小八踹了脚,贾母大怒后要打平儿和小八,贾政也不会暴怒,要打死宝玉

    所以,在她的外孙没当皇帝前,她还是再忍忍吧

    贾母自觉晦气,可该下的决定还是得下,她面色悲苦之色,同薛姨妈道:咱们娘儿们,一辈子活的是什么?还不是儿孙?我们都是过来人,哪个没经过那一关?当初生宝玉他大伯时,那才叫苦难,整整生了一天一夜,只剩最后一口气,才将将生下来。宝玉他爹那会儿就好的多了,没感觉怎么疼。都道我偏心小儿子,多少也有些这个缘故。不过高门里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连宫里太后当初也差不多但是,当我疼的要死要活,稳婆问我若真有不济保大保小时,我记得清楚,还是一丝犹豫也没有,告诉她保小。国公爷那阵在外领兵放马打仗,我就想着,若他有个万一,总要为他留一条血脉啊

    薛姨妈何其聪慧之人,自然明白了贾母的心意,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当年生蟠儿时,也受了不少苦头。果真那会儿有个闪失,必也是要保小的。

    贾母闻言,点点头道:这本是咱们娘儿们的宿命我想,若是那后街那女人自己选,她必也是如此选择。

    说着,对丰儿说了句:去罢。

    丰儿闻言,小脸发白,害怕的看向凤姐儿,凤姐儿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有些话,贵人们是不会说出口的,但会做。

    贾家后街,一处寻寻常常的二进小宅。

    有一小队贾家亲兵护卫着。

    此刻二门内,五六个丫头不时进进出出。

    厨房里的热水烧了一锅又一锅,却怎赶不及用度。

    房间内,两个稳婆满头大汗,声音嘶哑的干喊着:用力,姨娘用力啊!就要出来了,就要出来了!

    可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般,早已湿透,整张脸雪白,眼睛都睁不开了。

    其中一个稳婆悲观之极,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平儿道:姑娘,这位姨娘怕是不中用了,她没力气了,什么话都刺激不动她了再不下决心,连小的也保不住了。

    平儿闻言,眼中含泪。

    什么叫保小?

    那是活活从女子体内掏出婴孩儿啊,产道太小,那就剪开

    至于保大,其实也残忍,用剪子伸入体内,剪碎了婴孩,自然能保住大人

    这样的决定,她如何忍心下?

    忽地,她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咬了咬银牙,走到床榻边,在几乎已经神智不清的邱姨娘耳边道:邱姨娘,琏二爷没了,被凶徒杀死了。他死不瞑目,临死前都在惦记着你和孩子,叮嘱我们三爷一定要照看好你们娘儿俩。他死都没忘记你们,他本想回来的,可是被凶人害死了。你们孩子已经没了爹,不能再没了娘。琏二爷死了,若没个孩子替他烧香火,他就要成孤魂野鬼了。邱姨娘,你再加把劲儿啊!

    这番话说罢,原本身上的汗都渐渐干了,身子已经开始变凉的邱姨娘,忽地眼眸圆睁,大叫了声:啊!!

    然后那两个稳婆又惊又喜,大声道:出来了,出来了,再加把劲儿,真的出来了!

    平儿也高兴的大声道:邱姨娘,快快,再加一把力,就要生出来了!她几乎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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