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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枪手1号

    左立行此时脸色却轻松起来,先前他派章小猫陪着杨致去,原本是想让秦风挨一顿揍算了,为此他可是要搭上不少的物资的,不想俩小兵回来这么一嚷,心道秦风这个王八羔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居然连自己的话也不敢听,还亏得自己用长胜营的物资来贿赂他,杨致是左相公子,又是公主的护卫,被揍了让这两位都没有了面子,对自己的前程大有影响,由不得他不暴怒,不过现在可好了,是杨致那个不长事儿的先砍了敢死营的军旗,这样的事情出现了,杨致还能留一条命下来,那就算是给了杨相大面子了,杨相虽然是文官,但对军队之事,绝不陌生,有了这个理由,也可以交待得过去了。了不起最后还是让秦风来顶缸背黑锅,反正这小子赖在敢死营不肯出来,杨相就算想收拾他,又还能怎样整治他呢?还有比敢死营更能整治人的地方么?

    别人眼中的毒药,在秦风那里,好像是蜜糖一般,也不知这小子怎么想的?自己一提要将他调出敢死营,他就以辞去军职相威胁。这样的虎将,自己可不想失去了。

    郭老多虑了,秦疯子只是打仗疯,又不是蠢蛋,难道您会认为一个没脑子的家伙能将敢死营整得服服帖帖,难道他当真只是靠武力?一个没脑子的家伙会让敢死营从几年前的七八成的伤亡率,降到五成以下?放心吧,杨公子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吃点苦头可能就少不了了,再说了,林将军已经过去了,如果真的要出事的话,您这个时候赶过去,可也来不及了。左立行道,先让老林去调和一下,然后咱们再出面,这样有个缓冲您说是不是?

    郭九龄狐疑地看了一眼左立行,见他忽然气定神闲下来,倒是猜到了对方一半的心思。既然左帅这么说,那就也只能这么办了。

    左立行回头看着两个仍然趴在地上的小兵,你们章校尉在干些什么呢,就没有劝架?

    回大帅的话,我们章校尉与敢死营的人打起来了,被打得浑身是血。

    章小猫被打得浑身是血,敢死营除了秦风,还有人能将章小猫打得浑身是血?哦,章小猫就是你们的章校尉!左立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敢死营什么时候又出了猛人了。

    大帅,我听我们校尉叫那人剪刀。

    剪刀?他与章小猫打个什么劲?

    两个小兵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我们校尉要操人家的娘,这不就打起来了!

    卟的一声,昭华公主一下子笑出了声,大帐之中也同时暴发出了阵阵狂笑之声,左立行连连摇头,章小猫啊章小猫,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对自己手下这些将领的本领,作为主帅,左立行岂有不清楚的,章小猫的功夫比起剪刀只会强不会差,怎么可能被揍得死去活来,明显是找虐,想逃避责任嘛!

    公主,我手下不懂事,得罪了贵护卫,我这便去将人带回来,这个秦风,我会让他来向您致歉,不过此人是员虎将,还请公主能大人大量,宽恕于他,略施薄惩也就够了。左立行冲着昭华公主拱手道。

    不,我亲自去。闵若兮站了起来,若兮虽然不是军人,却也知道军旗对一支军队意味着什么,这件事情是杨致不对,就算他当场给人杀了,那也是他自寻死路,如果秦校尉能够留下他的性命,那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我去给秦校尉道歉。

    啊?大帐之内,不但是左立行呆住了,大帐之内所有的将领也都呆住了。




第一十四章:人形旗杆
    林一夫接到左立行的命令,知道事情紧急,只带了几个卫兵便飞马直奔秦风的大营,刚到大门口,林一夫便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高高的旗杆之下绑着一个人,两条腿被交缠在旗杆之上绑得死死的,两手以一个童子拜观音的朝天姿式高高举过头顶,背后是一根旗杆与手捆在一起,敢死营的军旗此刻正在此人的头上高高飘扬。

    绑在这上面的人就是杨公子?林一夫声音有些颤抖,回头问身后的一名亲兵。

    亲兵眯缝着眼睛敲了半晌,摇头道:将军,上面的这个人被打得像猪头,实在是认不出来。不过肯定不是章校尉,章校尉比这个人要壮硕一些。

    林一夫再抬头瞧瞧,从衣着之上,确定这人肯定就是杨致,一大早上的,这位进到左帅的大帐里之时,应当穿得就是这身,现在虽然血迹斑斑,但大概也还能看出一个模样来,关键是腰里挂着的那块玉佩正随风摆来摆去,军营里的人,那个在腰上系块玉佩啊。

    翻身下马,大步向营内走去。

    叫秦风来见我。他怒气冲冲地吼道。

    迎上来的不是秦风,而是光着脑袋的和尚。见过林将军。和尚拱手躬身。

    和尚,秦风哪里去了?让他滚出来。

    和尚眨巴了几下眼睛,道:将军,我家秦头儿晕过去了,还没有醒呢!

    什么什么?晕过去了,怎么晕的?被那人打晕的?林一夫指着旗杆上的那个人形旗杆。

    和尚咧嘴一笑,模样极是憨厚喜人,怎么可能呢?这个小白脸怎么可能干得过咱们秦头儿,要不然怎么会被挂那上头去?

    那他怎么晕了?气晕死了?林一夫气不打一处来。

    和尚一脸的震惊之色,林将军果然厉害啊,一猜就中,咱们秦头就是因为营旗被这个小白脸一剑给削了下来,给气着了,一口气将这个小白脸给打翻之后,自己也给气翻了,到现在还没有醒呢!

    啥,这小子砍了你们的营旗?林一夫一惊。

    就是啊!和尚一脸的愤怒,将军您说说他该不该杀?

    该!林一夫脱口而出,一说出口立马察觉不对,看着和尚的眼色就变得很是危险了,这个该死的和尚,看着憨厚,居然也会给老子下套子,敢死营里,就没有好东西。

    你给老子先将他放下来。抬手指着旗杆之上的杨致。

    和尚头摇头像拨浪鼓。将军,我不敢。我怕秦头儿揍我,将我也挂到上面去。

    老子下的命令,他敢把你怎么样?林一夫喝道。

    林将军在这儿的时候,秦头儿自然是不敢把我怎么样?可您又不会一直在敢死营,您一走,秦头儿就会收拾我,到时候就该我上去顶旗子了。和尚一脸的愁苦:要不林将军您将我调去当您的亲兵,我就敢了。

    林一夫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和尚,调你去当我的亲兵,当真是笑话,谁不知道你和尚是个什么玩意儿?真去了我哪,用不了三天,我的亲兵全给你带坏。抬头看着旗杆上的杨致,又看看围着旗杆站着的那百把个怒眼圆睁,手持铁刀的大汉,总不能自己亲手去干吧,再说了,这和尚阴阳怪气不奉令,这些小兵只怕更不会理会自己,要是硬上,碰个一鼻子灰,更跌份儿。

    秦风昏在哪里了,带我去看看?

    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林一夫手上青筋毕露,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身上渐渐地扩散而出,和尚立即后退了一步,林一夫真要动手,他可不是对手。

    将军,我真不知道,秦头气昏过后,剪刀便将他拖到后面去了,秦头让我在这里盯着这小子,谁想将他放下来,就砍他丫的。我就一直守在这里了。和尚道。

    看着和尚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林一夫真是气得有些发昏了。一伸手便抓向和尚,饶是和尚已经全神贯注,仍是被他一把抓了一个正着,抡起,砰的一声掼在地上,秦风在哪里?

    和尚一着地,也不起身,两脚在地上一踏,身子嗖的一下便窜入到了旗下上百名士兵列成的队列当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林将军,我当真不知啊!队列里传来和尚的声音。

    林一夫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看着那些士兵瞧过来的不善的眼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早知如此,就该带一营兵来,看那秦风敢不敢躲着不见自己。

    除非自己动手,将这百多个兵打翻了,将杨致放下来,可那就是与整个敢死营为敌了,林一夫可清楚得很,自己只是副将,是左帅的副手,说白了,是一个没有实际兵权的家伙,得罪秦风这样一个实权校尉,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像秦风这样的将军,正是自己要笼络的,打完这一仗,左帅肯定是要高升了,自己说不定便有机会实统西部边军,这几年西部边军立下的功劳,十有**与这个秦风脱不了干系,自己要得罪了他,以后可就不那么便当了。可这个小子躲着不见自己,这可是将自己搁坡上了,一时之间虽然恨得牙痒痒,还真是没办法。

    局面竟是僵在了那里,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军帐,林一夫没有办法,自己不能一间间去掀帐去找吧,那也太跌份儿了。

    思忖了片刻,只能走为上了,气啉啉的转身,上马,策马而去。反正左帅叫自己来是要保住这杨公子的性命,现在看起来还活着死不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就在前面和尚与林一夫胡说八道的时候,后头秦风正在与章小猫喝酒。章小猫现在形象惨了一点,头上裹上了绷带,血迹斑斑,鼻子里头塞着两团鼻花,两个眼圈已变成了熊猫,一只胳膊吊着,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半边。而坐在另一边的剪刀也是满脸淤青,眼歪嘴斜,不过比起章小猫来,显然都不算是一个事儿。

    秦风对面坐着舒畅,正一边喝酒一边唉声叹气。躺在帐角的野狗不时便喊一声酒来,一个小兵便提着酒壶,往躺着的野狗嘴里喂去。

    小猫,你这回可亏大了,这一仗,看你的伤势是赶不上罗,起码得养个月余。

    没法子,功劳嘛,总有的捞,但要是脑袋掉了,就补不回来了。章小猫笑嘻嘻地道。秦头儿,林将军可是副帅哦,左帅一高升,多半便是林将军上位,你这样不给他面子,小心以后有的是小鞋穿。

    我现在就尽穿小鞋。秦风不以为意,老林头是个明白人,就算接了左帅的位子,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他也知道我的苦衷,狗娘养的斩了我敢死营的旗,你说我要是不下个狠手,营里的兵该怎么看我?老子还怎么立威?他也就咋呼一番,然后就走了,这样的麻烦事,自然要交给左帅来解决的,哈哈哈!

    左帅来了,放不放?

    左帅来了,面子有了,自然也就放了!秦风放下了酒杯,突然恶狠狠的道:他娘的这世道,换个人老子直接就砍了,这人跟人啊,还他娘的真是不一样。

    这个人的确是砍不得的。章小猫道:他老子是左相,现在太子殿下跟二王子争得乌眼鸡似的,偏生这位左相大人却不吭气,两边儿都卯着劲争取这位左相大人的支持呢,咱们西部边军一直是二王子的人,这一回你揍了这杨公子,上头还不知怎么收场呢?秦头儿,我可跟你说,这一回要是因为这事惹怒了杨相,让他倒向了太子殿下,二王子定要迁怒于你。

    我怕个屁,了不过拍拍屁股走人,老子无牵无挂,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不错,怕个屁,秦头,到时候我肯定是跟着你,了不起咱们去投奔西秦,凭你秦头的名气,怎么也弄个将军当当。

    啪的一声,一根鸡腿准确地飞进了野狗的嘴里,章小猫横眉冷对:野狗,有朝一日你要是敢投西秦,老子将你一片片烤来吃了。

    老子还怕你?野狗大怒,本能地想要跳起来,不过一动之下,却是全身剧痛,除了拿眼神杀人,别无他法。

    老子真要去投西秦的话,只怕他们真会一片一片把我烤来吃了,这些年,我杀的西秦人可是太多罗!秦风哈哈一笑:不过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呢,来来来,小猫,喝酒喝酒,你离开敢死营两年了,这两年,可是没回来过一趟。

    白眼狼!剪刀在一边阴阴地骂道。

    不是不回来,是不敢回来,怕挨揍呢!小猫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剪刀。



第一十五章:嚣张、跋扈以及胡扯
    与林一夫一般无二,当昭华公主闵若兮,左立行等一众人等抵达敢死营驻地之时,都被挂在旗杆之上的那个人的模样惊呆了,闵若兮也是心中发冷,她想让秦风好好教训一下杨致这样的不知天高天厚的纨绔子弟,可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是这种模样。从外表上看,已经完全看不出杨致的模样了。

    左立行的手有些颤抖,好像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秦风下手太狠了。

    放,放下来!他声音颤抖地看着站在他面的和尚吼道。

    和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不怕林一夫,可不能不怕左立行,林一夫说要宰了他,可能只是说说而已,但左立行说要砍了他,立即便会得到执行。

    左帅,我,我不敢。和尚嗫嚅着道。

    林一夫在一边冷笑道:我先前让他放下来,他也不肯,说怕秦风揍他。

    左立行瞪了一眼和尚,一挥手,对左右道:去,把杨公子放下来。

    喏!左右两兵亲兵大声应命,向着旗杆走去,但没走两步,便停了下来,因为守卫在旗杆之下的一百名大头兵手中的砍刀在这一刻齐唰唰地举了起来。这一下,所有在场的人都是被震惊到了。

    你们想要造反么?一名亲兵厉声怒吼道。这是左帅的命令!

    和尚偷偷往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尽可能地离左立行远一些,因为下一刻,左立行说不定便会拿自己出气。

    百人队列之中,一名士兵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们不认得左帅。只认得秦头儿。没有秦头的命令,谁想走进旗杆,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弟兄们,进!

    进!百人齐齐怒喝,向前踏上一步,便是这一步,一股杀气便从这百人队伍之中开始弥散开来。

    左立行暴怒,秦风带的好兵,居然带得连自己也不认了。敢死营从来都没有省心的货,自己也任由得秦风在这里折腾,从来懒得管,只要敢死营能打硬仗便可,但万万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连自己都不认了。

    秦风,我数到三,你还没有滚出来,我就杀光了你这些目无尊上的兵。一!左立行的声音在营地上空如同天雷滚滚,一波接着一波地震响,旗杆之下上百名士兵如遭重锤一击,脸色齐齐红潮上涌,他们面对着左立行的暴怒,这霹雳般的吼声,是左立行夹杂着精纯真气的怒吼,这些小兵如果不是先前结成了军阵,这一声吼,便足以将他们震翻在地。

    起!队列之中又传来一声嘶哑的吼声。

    起!上百士兵齐齐嘶吼,铁刀高举过头顶,双臂蓄力,刚刚的颓势立时一扫而空。

    扫!撕吼之声再起。

    扫!上百柄铁刀齐齐胸前横扫,虽是空劈,但这一刀下去,前方包括左立行等人的衣袂毛发全都飘然而起,战马低鸣,竟是向后退去。

    这一下,不但是左立行,便是昭华公主与郭九龄等人也变了颜色。左立行是西部边军的统帅,更是南楚国内有数的高手,堂堂的一代宗师,这些普通的士兵居然单凭着一个军阵,一柄铁刀,汇众人杀气于一体,生生地逼退左立行,虽然众人并无防备,但这也太离谱了一些。这都是些什么兵啊,这个秦风是怎么磨练出这样一批怪物出来的。这只不过是百人而已,而敢死营中足足有二千人之众,假如这两千人列成军阵,一齐出刀,只怕是武学宗师也得避其锋芒了。难怪这些年来每提起西部边军,便必提敢死营。

    好兵!郭九龄脱口而出。

    左立行脸色难看之极,二!

    二字刚刚出口,前方密密麻麻的营帐之后,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已经传来:左帅息怒,左帅息怒,秦风来了,秦风来了。

    呼的一声,一个人影直接从一片营帐之后飞了出来,啪哒一声重重的落在地上,昭华公主大感兴趣地看着这位特立独行的校尉,如果说以前对这位校尉只是耳闻,在左立行的帅帐之中又见到了这位校尉的嚣张,现在,则是真正见识了这位校尉的跋扈了。

    副帅来了,连面儿也不肯露一个,直接气走了,主帅来了,还得先给一个下马威才肯露面,有这样的下属,真不知是左立行的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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