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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谈情手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瑚图

    “我身体好。”

    卫渊出去没多久就买了串红珊瑚手串回来。还是一百两,红珊瑚珠子的大小也和之前的差不多。宛棠见了很满意。

    “你帮我戴上吧。”卫渊没反应,宛棠把手腕又往前递了递。

    “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合规矩。”

    宛棠听他这样说,挑眉笑了笑,声音极轻,“是吗?可是你不是已经摸过了吗?”

    宛棠那时候其实没有睡实,只是烧得迷迷糊糊的。

    卫渊一时哑口无言,拗不过宛棠一直举着手要他给她戴上,最后还是依了她。

    宛棠得逞了,看着手串心满意足。

    “这下真的是花二百两了。”

    ……

    之后因着宛棠养病,就一直留在山庄没再出去。三日后,宛棠病好的差不多,便启程回崇安。

    宛棠的脚伤得不算太重,这三日敷过药,行走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偶尔还会隐隐作痛。原本有人扶着便能下马车,如今爬她跳下来时再伤到脚,都是卫渊抱着她下来的。

    清碧伤的比宛棠重一些,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回程宛棠便由红烛照料着。

    来时宛棠觉得五天的路程慢的很,左盼右盼也不到通州,回程却又觉得快得很,好像还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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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就到了崇安。

    到了崇安,她就又是岑府的六小姐了——那个人人口中刁钻泼辣的六小姐。

    ☆、投奔

    荣靖知道宛棠今日回来,早早就在城门等着她了,顺便还一起带来了她的侄子侄女来。

    马车驶进城门,撩开门口的帘子,宛棠一眼就瞧见等着她的荣靖。

    “二哥!”宛棠一走半个多月,见到荣靖很是高兴,说着就要跳下马车奔过去。

    “等等。”卫渊比她先从马上下来,拦着她没让她直接从马车上蹦下来,跟这些天一样把她抱下了马车,知道她看见荣靖很高兴,还不忘嘱咐她一句,“慢着点。”

    宛棠向前走了几步,小侄女和小侄子已经先跑过来,宛棠蹲下身把她们都圈在怀里。

    “有没有想姑姑呀?”小侄女六岁,小侄子四岁,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宛棠一手捏着一人的脸蛋,喜欢得紧。

    “有!”两个小孩子奶声奶气地答。

    “姑姑给你们买了礼物呢。”

    荣靖到底稳重些,没像两个人一样冲过来,这会走到宛棠身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脚怎么样?要紧吗?”

    “已经好多了。”宛棠和小侄女小侄子有说不完的话,根本顾不上荣靖。

    荣靖索性也不去打搅她们姑侄,看向宛棠的身后。

    宛敏乖巧的喊了二哥哥,也走过去和小孩子玩了。

    宛棠和宛敏和小孩子玩了一会儿就跟着荣靖回了岑府,这一路总算不再需要卫渊陪着,他离开的这几日赌坊必定积压了不少事情等他处理,和荣靖告过别就往赌坊去了。

    岑府为了给宛棠和宛敏接风洗尘,一大家子都聚在一起,岑夫人还特意下厨煲了鸽子汤。用过晚饭,宛棠把从通州买的礼物分给众人,便回房沐浴休息了。

    一走半个月本就疲乏,她又病了几日,如今回了家只觉身子骨都快散了架,累得紧。

    之后几日宛棠便待在岑府哪里也没有去,安心地养脚伤。

    大约是没什么事做,实在闲,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宛棠居然向府上的厨娘学起了厨艺,学得还真是那么回事,没两天就能做一碗像模像样的阳春面了。

    如此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只是一直没再见着卫渊了。

    ……

    日子一晃过去数日,宛棠依旧过着大家小姐的日子,直到宛棠的七妹有孕的消息传来,这日子才又起了波澜。

    七小姐闺名宛菊,生母是五姨太,十六岁,去年年底出嫁的,夫家也是崇安城的富商。算起来七小姐出嫁通共还不到半年,就有好消息传来。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岑府还是因着七小姐有孕热闹了一通。二姨太牵头又是摆酒又是请戏班子唱戏。

    宛棠对这些没什么心思,听说宛菊有身孕只叫人备了份礼送过去便没什么别的表示了,请她去听戏她也没去。

    但今晚的家宴她得去。宛菊今晚上也要回来,图得是个阖家热闹,她不去会让人觉得是在拿乔,不识抬举。虽然宛棠经常让人这么觉得,但岑老板也在的场合她一般不会推拒,她还得去表现呢。

    还没开饭,桌上就已经很热闹,几房姨太太拉着宛菊嘘寒问暖,宛棠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喝着茶。直到岑老板过来,她才起身。

    本来宛棠不是这宴席的主角,她就安静吃饭,想着吃完就走,谁知那边聊的热切的几人突然就将风头引向了她——

    “宛菊如今都有了身孕了,宛棠打算什么时候再找个人家啊?十八也不小啦。”二姨太聊至兴头上,嘴每个把门的,想到什么就叽里咕噜说了出来,说完了才觉得这话不妥,不停瞧着宛棠的脸色,生怕这位大小姐给她甩脸子。

    “二娘是府上养闺女最多的,怎么?有三个闺女还不够你操心的啊?怎么倒管起我来了?我不嫁。”

    宛棠这话句句带刺,说得二姨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气却也不敢说。

    “怎么说话呢?你二娘也是为你好,女大不中留,早晚要嫁人的,总不能一辈子守在娘家。爹能养你一辈子,但总归不是那么个事。上回没遇上好的,那是缘分没到,下回说不准就遇上对的了。”

    岑老板也是心疼闺女才这么说,他巴不得宛棠遇个好的,疼她一辈子。毕竟他迟早要走在她前头,她需要人照顾。从前没跟她提,是怕她觉得娘家嫌她,今个二姨太既然提到,他索性就说了。

    但宛棠哪里领情,饭也不吃了,撂下筷子,留一句‘谁爱嫁谁嫁,我吃饱了’,就起身离席了。

    整个岑府上下敢这么做的,除了宛棠也找不出第二个。偏偏岑老板还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由着她去了。

    宛棠以为闹了那一通,这事儿就过去了,哪知道岑老板当了真,第二天就叫岑夫人操办起来,找了很多合适的人选让她挑。

    “城东的赵家,二十八了,原配没了,虽然有两房小妾,但没儿子,只有四个闺女,宛棠嫁过去若生了儿子……”

    “不行不行,我的闺女哪能给人当后母。”

    宛棠坐在一旁扇扇子,根本不理睬,倒是岑老板一直听得仔细。

    “王家的大爷,今年三十,夫人几年前去了,房中一直无人,如今生意什么的都顺手了,想讨一房续弦,王家说了这聘礼就按娶媳妇的来,不拘什么续弦不续弦的……”

    “王家那个老大生的虎背熊腰的,不行。”

    “还有郭家,二小子是正经要娶妻,就是年纪小了点,今年才十四。”

    “那更不行了,我闺女嫁过去岂不就是个照看他的老妈子。”

    十几个下来岑老板没一个满意的。说到底宛棠嫁过人,是个寡妇,在外又是那样的名声,虽说家底是厚,将来陪嫁肯定少不了,但正经富庶人家娶妻又不缺好姑娘,谁愿意来踢宛棠这块铁板。

    这样的境况似乎在宛棠意料之中。

    “爹,别忙了,女儿不想嫁。”

    哪知道岑老板不肯放弃,坚持要为宛棠选个好夫婿,每日要岑夫人去打听,宛棠闹的不耐烦,一时没控制住和岑老板吵了起来。

    宛棠真的气到了,岑老板也真的气到了。自己一片苦心不被闺女理解,没忍住骂了她两句。宛棠哪受得住这委屈,一怒之下去马厩里牵了匹马就离家出走了。

    岑老板以为她出去消消气就好了,就没管她,由她出府。

    宛棠却真的气极,不打算回岑府了。她带了银钱,想了想准备往南诏投奔她姑姑去。

    宛棠的姑姑十几年前远嫁去了南诏,她小时候跟着岑老夫人去过几次,知道姑姑住在哪。

    可谁能想到,还没出了城门,原本大晴的天突然阴暗下来落起大雨。

    宛棠本就心中郁火,又被突如其来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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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淋成个落汤鸡,心里不免更加恼火。

    ——怎么总是让她遇上暴雨。

    好在城里总比山上好,还能寻处屋檐避雨。只是一直到晚上,这雨也没停。今日是走不了了,宛棠得找个地方落脚。

    去南诏要从崇安的西城门出城,若是去荣靖府上,他肯定不会允许她一个人去南诏,必定明日一早便把她提溜着送回岑府去。去住客栈也不是良择,到时候岑老板一打听就能知道她住在那,最后还是要乖乖回家去。

    可出城门继续赶路,等到慈县有客栈的城区,只怕都要子时了。

    思来想去,最后宛棠想到了也在城西的西府园。

    那不是还有间正房留着给她住吗?

    宛棠骑着马到西府园,浑身早就湿透。

    她砰砰敲着大门,很久没人来应。

    上次来明明还有小厮在的,小厮应该就睡在大门旁边的倒座房,怎么这么久也不见来开门。

    宛棠念了一句“都死了吗”敲门敲得更用力。她不知道卫渊早就把这园子里的所有人都遣散了,如今整个园子只他一个人住。

    宛棠敲到手都疼了,大门才终于被打开。

    “六小姐?”开门的是卫渊,他住在二进的厢房,下着雨听不清敲门声,还是他出来查看有没有房子漏雨才听见,开了门见是宛棠,还是淋得湿透的宛棠,他着实没想到,“你怎么来了?”

    “我来投奔你了。”宛棠推开他,直接从他身侧进了门,“帮我拴一下马。”

    卫渊拴好马,宛棠已经在正房里拿帕子擦着头发了。

    “你有没有干净的衣裳啊?借我穿一下,我出来没拿衣服。”

    “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府?”卫渊没有立刻去给她找衣裳,当然他这里本来也没有女孩子穿的衣裳。

    “我离家出走了啊,都说了是来投奔你的。”听卫渊这样问,宛棠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卫渊一眼才继续,“你先去给我找身衣裳来再说,你不想我再生病了吧?”

    卫渊只能先找了身自己的衣服给宛棠。宛棠关上门,独自在里面换好了,才又把房门打开,让卫渊进来。

    卫渊身量高,素日里宛棠站他身边只到他胸口上面一点,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很是滑稽,里面的裤子太长都堆在脚腕层层叠叠的,外面的袍子也太长,很长一段拖着地。

    摇摇头,卫渊有些无奈,走上前在宛棠身边蹲下,帮她把长出来的袍子在脚边打了个结。

    “说说吧,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爹要把我嫁人,我不愿意跟他吵起来了,就离家出走了。本来我是想去南诏找我姑姑的,谁知道又遇上大雨,我在你这住一夜,明儿我再走。哎,你这有吃的没啊?我饿了。”

    卫渊平时都是在赌坊用饭,西府园还真没什么吃的,只有几个白面馒头和鸡蛋。卫渊给宛棠蒸了碗蛋羹。

    卫渊做事很利落,三五下便打好了蛋液放在锅上蒸,宛棠跟在他身后,看他忙碌的样子,打趣他,“想不到你还会烧饭呀?”

    ☆、等我

    宛棠吃东西细致,小口小口的吃,饿了也不会狼吞虎咽,这时候倒真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卫渊手艺还不错,蛋羹蒸得嫩嫩的,咸鲜适口。宛棠吃得津津有味,但她胃口小,吃了一半就吃不下,放下勺子把碗往前推得离自己远了点。

    “真要离家出走?”先前卫渊听说了她为什么离家出走,明显一愣,但想着她饿了当时没细问,先去给她张罗吃的。

    其实无论是宛棠被家里逼婚还是她离家出走,卫渊都管不着,那是人家家务事。但宛棠既然来了西府园,他就还是多嘴问了几句。

    “不然呢?回去让他们再把我嫁掉吗?当年要不是他们非急着把我嫁过去……”都是陈年往事了,宛棠连想都不愿去想,“我不会影响你的,我就住一晚,明儿我就走。”

    卫渊知道她任性,不会听劝,何况他也没立场去劝。

    “哎,你去哪啊?”宛棠见卫渊端起她剩下的小半碗蛋羹往门外走,以为他是不愿意她住在这,小脾气顿时窜了上来,“卫渊你什么意思?我说了明天我就去南诏,不会耽误你……”

    “我去给你烧水,你淋了雨,洗个热水澡再睡。”卫渊倒是没恼,无奈地笑笑,宛棠我行我素惯了,凡事都爱按自己的想法猜测,他认识她这些日子也算是了解她,语气平缓和她解释。

    宛棠沐浴过梳过头发,打开房门让卫渊把水再抬走。宛棠就倚在门口看着他进进出出。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二更了。”

    卫渊忙完,又走回来,站在门口嘱咐宛棠,“不早了,你休息吧。要是怕黑就留一盏火别熄,夜里我给你看着。”

    “不用。”宛棠穿的还是他的衣裳,宽宽大大的,直往里兜风,“谢谢,今晚辛苦你了。”

    又是给她做吃的,又是烧水的。原本她不来,他不用忙这些的,说不定这时候都已经睡下了。

    卫渊没想到宛棠会和他道谢,笑了笑,“睡吧。”然后转身回了他的西厢房。

    夜里,宛棠躺在被子里,经过晚上和卫渊这一遭,上午和岑老板吵架的怒气似乎也散的差不多了。

    她也有些后悔,她知道岑老板是为她好不该和他吵架,可她也是真的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人了。两个人都不认识,就那样凭着媒妁之言结合到一块儿,好那是姻缘,坏那就是折磨。她已经历了一遭了,再不想有第二回。

    想着想着,很快就睡过去了。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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