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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宣竹

    蔺晨归来后,沙轻舞解释了下柳溪出走的缘由,蔺晨听完皱了皱眉,反问:“就因为吃了一桶泡面?”

    沙轻舞点头,不露痕迹地脱罪:“她非要坚持吃,我拦过她了,可她不听我的,吃完后又觉得罪孽深重,于是潜逃了。”

    蔺晨若有所思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沙轻舞一眼,似笑非笑地:“那你呢?蔺太太可有吃?”

    沙轻舞“嘿嘿”一声傻笑,用指尖掐出一小段距离,心虚地:“一点点。”

    蔺晨危险地眯起眼:“怕是沙记者的一点点是几桶吧?”

    沙轻舞忙地摆手:“没有没有,我就吃了一桶”

    话刚落下,就瞅见蔺晨又勾起似笑非笑的唇角,顿时,沙轻舞想要自刎长城上。

    鉴于沙轻舞中午偷吃,于是被罚做晚饭。蔺晨点了糖醋鱼,芋头排骨和土豆炖娃娃菜。

    两人一道买菜回来时黄昏已落尽,摁亮客厅的吊灯,沙轻舞换了鞋,手机提示电量不足,又忙着回房充电。找了一圈,才发现充电器不知所踪,大概是柳溪收拾东西慌乱,给顺走了。

    “蔺晨——”她从房间出来,喊了声。

    厨房里蔺晨听见呼喊,应了声:“怎么了?”

    “你充电器在哪?”沙轻舞一边走近一边晃了晃手上的手机,“没电了。”

    “我房间,抽屉里找找。”他说。

    沙轻舞在蔺晨房间翻了几个抽屉终于找到充电器,在关上抽屉的前一秒,她突然间看见某个物件,倏然眉心一拧,又将抽屉拉开,看个仔细。

    待她看见那盒眼影时,才发现那不是错觉。

    她拿起眼影盒看了几遍,又皱眉,为什么蔺晨的房间会有眼影?

    “没找到吗?”蔺晨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沙轻舞回过头,看了眼门外的他,将手上的眼影盒晃了晃,问他:“你买眼影做什么?”

    他趿拉着拖鞋走近,然后半跪而下,抬手将那盒眼影拿了过去,然后拆包装,打开,摆在桌面,眼眸低垂着,由浅至深地从那盒眼影中扫过,唇角勾着淡淡的笑:“紫色,你的专属。”

    沙轻舞看着那盒紫色眼影,有些怔愣,淡紫、浅紫、正紫、深紫

    “什么时候买的?”她讷讷地问。

    蔺晨忽然往后一坐,整个背部抵在床的边缘,两手随性撑在地板上,轻声笑了下:“以前。”

    刚有点感动的沙轻舞立刻变脸,冷瞪了他一眼。

    蔺晨又笑了笑,痞痞地耸肩:“谁知道呢!”说着,他探手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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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面的烟盒和打火机,默不作声地起立,然后转出房间。

    沙轻舞不罢休了,追了上去,从身后将他抱住,逼问:“快说!”

    “说什么?”某人开始耍赖。

    沙轻舞不依不饶:“管你说什么!”

    “我爱你。”这句话,蔺晨几乎是脱口而出。

    在他背后的沙轻舞赫然一震,脑子铛铛作响,木木地,像是幻听了:“你刚刚说什么?”

    他又淡淡的扬起笑,低垂着眼眸,看了眼揽在他腰上的双手,然后笑着将烟咬在嘴里,含糊不清一句:“我爱你。”

    沙轻舞抱着他的手忽然一紧,双唇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撕开声来:“有多爱呢?爱到让你放弃调查蔺叔叔的事吗?”

    咬着烟的蔺晨眸色忽然一闪,微转了下头,想要去看背后的她:“都知道了?”

    沙轻舞趴在他的背上点头:“嗯,你和芳姨的对话我听见了。”顿了下,又问他,“为什么呢?蔺晨,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值得。”这个答案他不假思索,将烟从唇间拿下,转过身,铿锵有力地一句扣下,“只要是因为你,都值得。”

    沙轻舞抬眸去看他,眼波深凝:“可是你这样做,我有些压力。”

    “比起调查真相,我更想将时间花在你的身上。”他说着,抬手去摩挲她的脸蛋,漆黑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我想,我很爱你,我想,我真的很爱你,所以那些事都没有你重要。我不愿自己步我父亲的后尘,更加不愿以后我们的孩子成为第二个蔺晨蔺焉。”

    文芳曾也劝过他,希望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要将时间和精力执着在那个真相上,可他不肯善罢甘休,非要执着于此。

    当他从赫拉特回来的那次,他拎着早餐推开梵悦大门,看见她颤着肩膀蹲在地上,那瞬间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沙轻舞,那种强烈的**让他放下了追寻多年的真相。

    他希望自己可以给她一个安稳的家,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可以心无旁骛地嫁给他。以后的时光,他们相濡以沫。

    ☆、齿轮49

    第49章:

    自从蔺晨任职外交部发言人后, 除了开会和记者会, 其他时间也算是空闲。每天早上都会陪沙轻舞吃早餐,然后骑自行车上班, 午饭虽然不回来吃,却也会打电话嘱咐她别吃泡面。到了下午,沙轻舞就会骑着自行车去接他下班,然后绕到绿化区晚跑一个小时,结束晚跑, 两人又骑着自行车去市场买菜,最后回家一起做晚饭。偶尔部门有羽毛球活动,蔺晨也会带上沙轻舞,到了周末,他们偶尔去游泳,偶尔去熹微的茶庄喝茶看书。

    这样清闲的日子,一晃就是半月。

    那天刚好周末,接到柳溪电话时候, 沙轻舞刚吃完早饭,蔺晨则在厨房洗碗。

    “轻舞——”电话那头的柳溪兴奋尖叫,“你的婚纱空运过来了。”

    虽说沙轻舞不愿折腾婚宴,但婚纱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听着柳溪的尖叫声,她不由地期待了起来:“到了?那么快?”

    “是啊,不容易呢,紧赶慢赶地!要不是我让封末去求的珍妮弗, 怎么可能没预约就帮你设计婚纱呢!”

    “对,没你柳大小姐办不成的事!”沙轻舞奉承一句。

    柳溪听了沾沾自喜:“那当然,你等着,我这就运着你的婚纱送货上府。”

    约半个钟的时间,柳溪就到了梵悦,浩浩荡荡地一行人将婚纱搬进屋内时,沙轻舞着实吓了一跳,忙地从阳台过来瞅情况。

    柳溪将送货的一帮好汉好生送出门,千恩万谢,再回过头时,轩轩自得看着沙轻舞,得意挑眉:“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我?”

    沙轻舞看着那个巨大的包装盒,眨巴眨巴眼睛,犹疑地问:“这就是我的婚纱?”

    柳溪笑的点头,敲了敲包装盒面:“你的。”

    蔺晨无声走近,垂帘看着包装盒:“打开看看。”

    柳溪附和:“对对对,快打开看看,顺便试试。”

    就这样,在两人的怂恿下,沙轻舞打开了包装盒,掀开包装纸,摸上那质地柔软的婚纱,不由自主地掀了掀唇角。

    五指拢进白色的纱面,像是某种电流穿过了心房,那种奇妙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达。

    柳溪拖着她进房间试穿婚纱时,沙轻舞整个人都是懵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有些眩晕,象牙白的丝缎面料,a字裙摆,古典又优雅,前襟用珍珠点缀,从肩部垂到手腕,再从锁骨落到腰间,沙轻舞摸着肩上象牙白丝缎上的珍珠,把这样的艺术品穿在身上,格外不真实。

    “这婚纱可是花费珍妮弗的设计团队整整两个月才完工的,为了你这件婚纱,珍妮弗可是亲自陪着你的婚纱漂洋过海,就怕有哪个地方不合适,要改。”柳溪一边说着一边后退了步,看整体感觉,一手托着手肘,一手的指尖放在唇边,观摩沙轻舞时候眼里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专注,几分钟后,柳溪说,“腰线部分还要收紧几分,有些松。”

    说着,柳溪皱了皱眉:“你是瘦了吗?”

    沙轻舞点头:“估计是瘦了点。”

    柳溪纳闷:“我说你又辞职又赖在家的,还有好吃好喝伺候着,也会瘦?见鬼了!”

    说到这个问题,沙轻舞失笑摇头,一边罗列着近期的运动量:“每天晚跑一个小时,骑车三十分钟,每周游泳一到两次,打羽毛球两次,还有等等等等的运动,你还认为过这样日子的我还能胖吗?”

    听完,柳溪扯了扯眼角,原谅她不懂蔺晨和沙轻舞的浪漫人家小两口都是牵个手散个步旅个游逛个街,他们倒好,跑个步骑个车打个球游个泳,跟训练场似的。

    “那你估计明天要去一趟珍妮弗的酒店,把腰线收了后再试试,若有不妥,当场就让珍妮弗改。”

    “好。”沙轻舞应下,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身上的珍珠,问柳溪,“这个花不少钱吧?”

    柳溪两手环胸,看着沙轻舞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淡笑:“都把珍珠镶在身上了,自然花费不少。再说了,珍妮弗亲手设计,你这件婚纱可是价值不菲啊!”

    听了柳溪这话,沙轻舞眉间隐隐担忧一拧。

    瞧她那副小媳妇样,柳溪就没了调侃她的况味了:“得了得了,别一副心疼的样子了,不花你钱。”

    沙轻舞深幽的眼眸一转,落在柳溪身上,半分疑惑半分猜忌。

    柳溪又道:“也不花你家蔺晨的钱。”

    沙轻舞疑惑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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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花谁的钱?”她的婚纱居然不是蔺晨买单的?为什么有种别扭的感觉?

    柳溪反手指着自己,没好气地:“当然是姑奶奶我的了,他们那些子省事的家伙,一个两个都不摆婚宴,我想要给他们好好结个婚都比登天难,这不,最后只剩下你了”

    倏然,沙轻舞豁然开朗了。

    柳溪曾经说过,若是莱楚楚、蔺焉、顾晓晨还有沙轻舞四人结婚,那么她们的婚纱必须由柳溪来操办。

    柳溪又上前扯了扯沙轻舞腰线部位,从化妆台拿了个夹子在背后夹紧,敲了敲沙轻舞背部催促:“走吧,出去给晨哥看看。”

    蔺晨自知沙轻舞的天鹅颈之美,却未料在这件婚纱下,她美丽的天鹅颈被展现的淋漓尽致,短碎发被随意地拢成一个丸子头,有些凌乱的发碎垂在颔的两侧,更添自然,不上妆的她亦是清水芙蓉,美不胜收。

    柳溪踮起脚尖划了下沙轻舞脖子位置,建议说:“到时候戴个项圈,晨哥意下如何?”

    蔺晨顺着柳溪比划的位置看了下,沉默片刻:“锁骨链会更合适,紫水晶如何?”

    柳溪一拍脑袋:“对啊!紫色!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可是轻舞最喜欢的颜色了。”

    沙轻舞掀起含情脉脉的水眸,温柔的看着对侧的蔺晨,淡勾着唇角,幸福的姿态低调内敛,却又无处可藏。

    次日,沙轻舞一早被柳溪拉到珍妮弗的酒店,经过一上午的大改,才将婚纱之事敲定。由于蔺晨昨日提出用紫水晶,柳溪又忙不迭地拉着沙轻舞各家珠宝店搜罗,找那条传说中的紫水晶锁骨链。

    逛了一下午都无所获,反而晚上回到梵悦,客厅桌面工工整整地摆着一条紫水晶项链。那瞬间,沙轻舞有些呆了。

    柳溪激动不已地上前,捧住紫水晶项链欣喜若狂。

    蔺晨听见柳溪的尖叫,从阳台的书房转了出来,看着沙轻舞,淡淡问了句:“可还喜欢?”

    柳溪已经迫不及待帮沙轻舞戴上了,推着沙轻舞到玻璃门前,看着玻璃门自己的倒影,简单而不失高雅的紫水晶项链衬的她的脖子更加颀长顺畅,沙轻舞开心地点了点头:“喜欢。”

    蔺晨听见她的回答,掀了掀唇角,黑墨的眼瞳尽是柔情。

    沙轻舞往他方向走了几步,抵达彼岸,抬起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薄唇。

    看见这一幕的柳溪强忍住尖叫,摸出手机狂拍了几张。

    蜻蜓点水的一个亲吻,沙轻舞看着他嫣然一笑,补充了句:“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说着,沙轻舞往前踏了步,将脚踩到蔺晨脚上,让自己不用垫脚尖也能勾着他的脖子,问,“我美吗?”

    蔺晨顺势搂住她的腰,轻扬眉:“我的蔺太太远山芙蓉,真美。”

    距婚礼还有两个月,沙轻舞没想到因为婚纱的到来顿时让自己忙碌了起来,之前耽搁下来的所有事项都被柳溪再次强行塞进她的行程表。

    “你们的婚贴发出去了吗?”柳溪问。

    沙轻舞从喜糖堆里抬起头,比出三根手指:“当然发出去了,我可是写了三天三夜。”

    要知道那堆喜帖写的她可谓是胆战心惊,浑身发怵。

    瞧着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柳溪疑惑:“不就是写个喜帖么,你一副视死如归做什么?”

    沙轻舞叹气:“你是不知道蔺晨有多变态,他的宾客名单个个都是我以前研究过的人物。”

    个个都高不可攀。

    “你研究那些人物做什么?”柳溪有些好笑的问她。

    沙轻舞将一个喜糖拿在手里抛着玩,又叹气:“想采访他们呗。”

    “采访那些政客啊?”柳溪鼓圆眼睛,一副你很无聊的表情。

    “对了!”柳溪又说,“你结婚后还要工作吗?”

    “当然工作啦!”她可不想做一个家庭主妇,“而且蔺晨也喜欢我出去工作。”

    柳溪狐疑:“是么?”

    “当然。”沙轻舞说的肯定,“他自己说的,我喜欢做什么都可以,都!依!我!”说完,她嘚瑟扬了扬下巴。

    柳溪瞧她那副小人得志模样,嗤嗤做笑。

    包喜糖,选菜品,宾客席位安排等等事项安排好后,沙轻舞忽然想起一个严峻地问题:伴郎是谁?

    那晚,蔺晨正在阳台的书桌办公,沙轻舞殷勤的端了杯咖啡给他,旁敲侧击:“我让柳溪做我伴娘,你觉得如何?”

    蔺晨喝了口咖啡,看着她点点头:“挺好的。”

    挺好的?沙轻舞眨了眨眼睛,就这样?

    “那”她又往前凑了凑,看着他墨色眼睛问,“伴郎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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