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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宣竹
    不由自主地,她侧头看了看驾驶座上的蔺晨,发现自己慢慢的往顾晓晨靠拢。是不是,往后的日子里,她也会慢慢沉淀?因为担忧,因为懂事,因为分寸。

    蔺晨腾出一只手过来,盖住她的眼睛,低声问:“又想什么了?”

    “我在想,楚楚去世的时候没有我们陪伴,是不是特别孤独?”她讷讷地问着,然后伸手将他的手拨下,又问,“以后,我去世的时候你会陪着我吗?”

    蔺晨蹙了蹙眉,侧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不由轻斥:“想什么呢?”

    沙轻舞强打起精神,又一句:“我是说真的。”

    蔺晨将手一转,拉住她的手,目光却回到路况上,许半天,他沉吟开口:“我会陪在你身旁,永远地。”

    “永远有多远?”沙轻舞问。

    “我不知道。”他说,“我只希望后来的时光,都与沙轻舞有关。”

    沙轻舞心一跳,怔怔反问:“后来的时光,都与沙轻舞有关?”

    “是!”他回答的肯定,目光看了过来,深深地,“后来的时光,都与你有关。”

    沙轻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找不到辞藻,反反复复,到了最后却只能怔地看着他。

    大概蔺晨猜透了她的心思,补充说:“明日我要去参加记者招待会。”

    “记者招待会?”沙轻舞拧眉,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我可能忘了跟你说”前面红灯,他停下车,松开她的手,拉了手刹,侧头又看她,顿了片刻,继续把未说完的话说完,“我被调了个岗位。”

    “什么岗位?”

    “外交部发言人,明日上午十点,首次参加记者招待会。”说完这话,绿灯亮了起来,他松了手刹挂了档,手又来牵她,挠着她的掌心,掀起唇角,一本正经地,“沙记者,请多多指教,并手下留情。”

    听了这话,沙轻舞算是明白了。外交部发言人?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生死未卜了?

    “你回来了?”她讷讷地问。

    蔺晨点头,语气坚定:“是,我回来了。”

    听着他沉沉的声音,沙轻舞的眼眶忽然被润湿,她握住蔺晨的手,轻轻地一声低喃:“你终于回家了。”

    她是多么奢求蔺晨可以从战场上退下来,可是,她不敢开口要求他,因为她不愿意让他为了她而放弃什么。可现在,他回来了。她真高兴,真的,真的很高兴。

    车停在梵悦楼下,蔺晨熄了火,解开安全带下车那刻,沙轻舞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他漆凌的目光看了过来,带着几分疑惑。

    “楚楚的事,别告诉任何人,好吗?”她请求道。

    蔺晨两段浓眉微蹙,猜说:“你要瞒他们?”

    她点头:“是,我想瞒着他们。”顿了下,她补充,“瞒一辈子。”

    莱楚楚从未和他们提过眼癌之事,想必是不愿让他们知道,想必,莱楚楚走的时候一定很安逸。因为,她虽然是一个人孤独的走了,可她却想要活在所有人的心里。既然莱楚楚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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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着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走掉的事情,那她就干脆一瞒到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蔺晨自知沙轻舞的想法,可是莱楚楚和他们的关系如此特殊,怎能瞒得住?他沉默了几秒,问她:“如何瞒得住?楚楚不出席我们的婚礼,你又如何解释?”

    “楚楚这些年和陈迹欢纠缠不清,我可以解释说她为了陈迹欢隐退画坛,从此两人逍遥快活,过安生日子去了。”

    “即便如此,我们的婚礼她没来,你认为小焉他们不生疑吗?”

    沙轻舞自知大家会生疑,只是她别无他法。

    “我今早已和楚楚通过电话,她告诉我她正在欧洲,下一步打算和陈迹欢环游世界,所以楚楚重色轻友,无法参加我们的婚礼,你就在我旁边,听的一清二楚。”

    听着她的说辞,蔺晨沉默了。

    “楚楚向来桀骜不羁,做事风格又张扬跋扈,她能为了泓演纸迷金醉,那么为了一个陈迹欢隐退安居,也不是不可。”沙轻舞拧紧眉,求他,“好吗?蔺晨。”

    蔺晨沉穆的看了她一眼,无声的点了点头。

    既然她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那么,他就依她。

    只是

    蔺晨又深深地看了沙轻舞一眼,由上至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只是莱楚楚去世的这份哀恸,无人帮她分担,甚至,她要连同其他人的一起承受,他真的不舍。纵然不舍,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齿轮48

    第48章:

    推开大门那瞬, 沙轻舞以为自己走错门, 满厅满地都是婚礼策划案。客厅里的柳溪朝她招手:“轻舞,快, 你也过来给我们参谋一下。”

    沙轻舞换鞋进来,看见文芳乖巧喊了声“芳姨好”,然后坐到柳溪旁边。

    文芳笑着拉了拉沙轻舞的手,边说:“我和溪溪正在挑场地,你看看喜欢哪个, 正好今晚定下来。”

    “好。”迫于无奈,沙轻舞只能应下。

    这时,柳溪一记眼神过来,**裸的挑衅,仿佛是为了报复她前段日子的不配合。

    “那你们挑着。”文芳起了身,往刚进门的蔺晨身边走去,边走边说,“我和你谈个事。”

    蔺晨看了文芳一眼, 然后又瞅了沙轻舞一眼,最后点头,看向文芳:“我房间里谈。”

    看着蔺晨的房门,沙轻舞若有所思。

    “轻舞,我们还是选海边吧。”柳溪仍旧投身于婚礼场地中。

    沙轻舞将婚庆资料放下:“我给他们倒点喝的。”  说着,她便去厨房倒了两杯果汁。

    敲蔺晨房门时犹豫了下,正当她打算放弃的时候,竟发现房门没有关紧, 轻轻一推就露出一条缝隙,而文芳的声音就这样传了出来:“我说过,轻舞一定适合你。”

    听了这话的沙轻舞皱了皱眉,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不是我要阻止你去调查你父亲去世的真相,而是调查后对你没有好处。你自己放弃了也好,调回国内工作或许更适合你,安安心心做个发言人,和轻舞好好过日子,这才是你本来该有的生活。”

    文芳的话说完,沉默了片刻,蔺晨开口:“妈,谢谢你。”

    “我反倒要谢谢轻舞,如果不是她,你不会轻易的放弃调查,也不会有想着调回国内的想法。”

    他们的谈话声渐行渐远,沙轻舞将两杯果汁原封不动端回厨房,怔怔出神。

    柳溪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眼发呆的沙轻舞,顺手拿了杯果汁喝,问她:“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沙轻舞木木摇头。

    原来他真的不喜欢外交官这个职业,他放弃了成为一名羽毛球运动员,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为的是找寻二十多年前的真相,既然付出了那么多,又何必为了她放弃掉呢?

    她当初不敢去要求他就是不希望他为了她放弃什么。

    文芳当晚就走了,临走前和柳溪确定好了场地,也跟蔺晨交代婚纱事宜,沙轻舞不太用心,什么也没听到,只是怔怔的看着蔺晨。

    次日,沙轻舞醒来时蔺晨已经上班去了,早餐已经做好,摆在餐桌上。柳溪喊沙轻舞过来吃早餐,一边将电视开了。

    “晨哥果真是三好男人,居然把早餐也准备了,太细心了。”柳溪羡慕说。

    沙轻舞笑着怼她:“快吃吧,那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柳溪笑着往嘴里塞了块煎饺,一转眼就瞧见电视上的蔺晨,衬衣西装,英俊温雅,倏然,柳溪惊了起来,指着电视连话都不会说了:“那那那那不是”

    见柳溪语无伦次,沙轻舞往电视瞟了眼,见到蔺晨,顿住了嚼食物的动作。

    “晨哥!”柳溪激动的跳起来,手舞足蹈地,“轻舞,你看电视上的是晨哥吗?他怎么跑电视里去了?外交部发言人,我滴天,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帅的发言人啊!你瞧那些女记者问个话都能脸红,还问那么温柔的问题,这不是铮铮地以貌取人么!”

    沙轻舞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盯着电视的蔺晨呆愣。

    确实帅的令人发指,可能是因为要上电视的缘故,所以穿了件他平时少穿的银灰色西装,配浅蓝色衬衫和深灰色领带,还做了发型,瞬间将他每一分的帅气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面对这样帅气的发言人,如果她是在场的提问记者,话锋应该也会变得温柔吧。

    “轻舞,晨哥任职发言人后是不是有好一阵子忙了?”柳溪问。

    沙轻舞点头:“新官上任,总是格外忙些,过阵子可能会清闲一点。”

    “那我们抽个时间去香港,好不好?就我们两人偷偷去,别让小焉知道,这样晨哥和泓绎也没办法阻止了。”

    香港?

    沙轻舞看着笑脸明媚的柳溪,眼神忽然一滞。

    “你看你和晨哥要结婚,总要给楚楚送个喜帖不是?反正晨哥最近忙,没心思管我们,我们就偷偷去一趟,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回来不就成了。”柳溪自己说的起劲,没留意到沙轻舞早已僵硬的表情。

    “溪溪。”沙轻舞忽然喊她。

    “嗯?”柳溪这才停下自己的长篇大论,看了沙轻舞一眼。

    思忖片刻,沙轻舞说:“楚楚她不在香港。”

    “不在?”柳溪微皱眉,“她又去哪里疯了?都好些天了,连个电话也不回我。”

    “昨天早上我给她打过电话了。”沙轻舞舔了舔唇,又说,“她说最近在欧洲搞创作,为了找灵感所以没跟外界联系。”

    柳溪不疑有他,有些失望地:“噢!在欧洲呀!”

    沙轻舞努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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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是啊,我的婚礼怕是她也来不了,她和画坛的黄金左手陈迹欢打算隐退画坛,来个世界环游,从此闲鱼野鹤,逍遥一世。”

    “陈迹欢?”柳溪忽然皱眉,“好像封家和陈迹欢挺有渊源的。”

    封家和南家是世交,在欧洲的艺术圈里也很出名,而这个黄金左手陈迹欢的母亲正是南家大小姐南意。柳溪和封末深交,对陈迹欢也有几分了解。

    “我听说这个陈迹欢之前和封颜有过一段,怎么就和楚楚隐居去了?再说了,他们隐退和参加你的婚礼相冲突吗?”柳溪一肚子疑惑,总觉得沙轻舞的解释差强人意。

    沙轻舞又笑:“怕是他们不想别人打扰。”

    柳溪皱眉:“果真如此?”

    沙轻舞点头,坚定地:“不信你问蔺晨,我打电话时候他就在我身旁,我开了免提,我和楚楚聊了什么,他最清楚。”

    沙轻舞拿蔺晨做保证,这回柳溪可算是信了,可仍旧有几分疑虑:“为什么我们打就打不通呢?”

    沙轻舞哈哈两声大笑,佯装怼她:“这靠的可是人品,你人品不够呗,成天干亏心事。”

    柳溪怒气腾腾瞪了沙轻舞一眼,很快,便将此时遗忘了。

    沙轻舞看着没心没肺的柳溪,目光黯了下去。此时,她有些明白蔺晨的心境,原来知道一些事情并不痛苦,而是明明知道却要假装不知道,这份痛苦瞬间就被无数倍放大了。

    快中午时,沙轻舞问柳溪想吃什么菜,她好准备做,奈何那妮子比猪好养活,竟然要求吃泡面。沙轻舞转念一想,也成,乘着蔺晨不在家,吃点垃圾食品解解馋,于是,两人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两桶泡面外加两个卤蛋两根火腿。

    吃泡面时,柳溪刷微博,瞪着手机哼哼两声:“蔺焉那打靶又在秀她肚子了。”说着,柳溪把手机递了过来,沙轻舞瞟了眼,是蔺焉的一组孕照。

    “跟你说,这种人就应该拉出去打靶。”柳溪恨恨地骂了一句。

    沙轻舞纳闷:“为啥呢?”人家不过是拍个孕照而已,又没有上房揭瓦。

    柳溪冷哼一声:“请别人家给她拍照也不找我的婚庆店”

    沙轻舞吸泡面的动作一顿,抬起两颗大白眼看柳溪:“我说,您老人家那是婚庆店没错吧?”

    柳溪心虚的低了低帘:“哎呀,也可以发展其他业务嘛!横向发展懂不?单一的业务容易倒闭。”

    沙轻舞摇头,就她歪理最多。

    吃完泡面后,沙轻舞吩咐柳溪把赃物解决一下,自己先将所有门窗打开通风,以免留下蛛丝马迹被蔺晨发现。

    柳溪看着大张旗鼓的沙轻舞扯了扯眼角:“我说,有必要吗?”

    沙轻舞将最后一扇窗推开,看着柳溪重重点了点头:“很有必要,要是被蔺晨发现我们吃泡面,晚上就要上政治课了。”

    一听政治课三个字,柳溪迅速地将桌面的两个泡面桶给解决了,不放心的到处闻了闻,还是认为要喷点香水才能掩盖罪行。

    看着比自己还要魔怔的柳溪,沙轻舞扯了扯眼角:“我说,有必要吗?”

    柳溪忙不迭是地往自己身上喷香水,喷完后左嗅嗅,右闻闻,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总觉得泡面那股味道格外浓,又不放心地往沙轻舞身上喷了些香水,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有必要,要是被晨哥发现我带着你吃泡面,晚上我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她可不是沙轻舞,蔺晨不会宠着她,纵着她,保险起见,柳溪决定到外头寻个酒店过几天舒坦日子。

    看着说风就是雨的柳溪,沙轻舞头疼扶额:“我说你有必要吗?”

    柳溪深深地看了沙轻舞一眼,最后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同志,革命尚未成功,你还需努力!”

    今天见了沙轻舞偷吃模样,柳溪终于明白,原来晨哥还没完全拜倒在这丫头的石榴裙下,现梵悦当家做主的还不是沙轻舞这丫头,她还是先走为妙,免得他日东窗事发,蔺晨不舍重罚自家老婆,那么她就是唯一的替罪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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