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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宣竹

    “我请了纪德。”

    听见那个她最不想听到的名字,沙轻舞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蔺晨无辜看着她:“我身边的朋友就纪德算得上兄弟,不请他你让我请谁?”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她看着他那双无辜的眼睛,一时间语塞了。

    见她欲言又止,蔺晨追问:“可是什么?”

    “可是”沙轻舞努力尝试,可话到了舌尖就说不出口了。

    “到底可是什么?”蔺晨显然不放过她,端正了身子,一副好整以暇。

    沙轻舞鼓腮帮子,声音低低地:“可是要避嫌啊!”

    “避嫌?”蔺晨饶有兴味的咬着这两个字,似笑非笑地,“为什么要避嫌?”

    “纪德他”她偏过脸,含糊不清一句,“不是喜欢过我吗?”

    她咬着牙抿着唇说的话,蔺晨根本没听清,却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偏要当做没听懂,竖着耳朵往她身前凑了凑,声音故意沉沉的:“你说什么?”

    沙轻舞转过来横瞪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没忍住怒气,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蔺晨干脆借势往后倒去,故意“啊——”了一声。沙轻舞以为他要摔倒,连忙去扶他,却未料某人将她手钳住,狠狠的拉了过去,她整个人瞬间落在他怀里,他两手一圈,将她禁锢在胸前,逃脱不得。

    闻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草味道,沙轻舞脸颊几不可察一红,回神后,想要挣扎出逃,却被牢牢抱紧。扭捏了几番,她干脆不挣扎了,扭过头,猝不及防地去吻他的唇,学着他吻她时的模样去撬开他的唇畔,最后找准时机长驱直入。

    许是因为她鲜少主动吻他的原因,而此次又如此热情,蔺晨便放松了警惕,全身心的投入这个吻,就在此时,沙轻舞轻而易举地逃脱他的怀抱,狠狠将他一推,快速起身,然后三两步就跑开了。

    本专心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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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蔺晨怀抱忽然落空,抬眸去寻那肇事者,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忽然失笑。

    居然被她摆了一道。

    “过来。”他对她招了招手。

    沙轻舞对他做了个猪鼻子:“就不。”

    “给你三秒钟,立刻过来。”他开启命令模式。

    可沙轻舞权当没听见,两手插着腰,故意摇头表示抗议。

    蔺晨忽然眯起眼睛看她,危险气息蔓延而来,沙轻舞嗅到不寻常味道,立刻潜逃,在蔺晨起身来抓她之前闪进客厅,然后钻进房间,将门反锁。

    慢了一步的蔺晨只能无奈地敲着门喊她:“轻舞,开门。”

    “我不要!”沙轻舞隔着门传来拒绝,“开门我就死定了。”

    耍了腹黑的蔺先生,还能开门吗?当她傻?

    “我劝你最好开门,不然明天会死的更惨。”

    “我向来秉承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硬的不行,蔺晨就开始诱惑:“一会给你做双皮奶,你出不出来?”

    “双皮奶?”一听有好吃的,沙轻舞的防备心就慢慢卸下了。

    见此招有用,蔺晨开始闲情逸致地靠在门框上,继续诱惑:“对,双皮奶,想吃吗?”

    “那你保证我出去你不欺负我。”沙轻舞也不傻,要先谈好条件才能开门。

    “我保证。”门的那头,蔺晨立誓保证。

    沙轻舞这才去勾门把,当金属锁扣落下的声音响起后,蔺晨的身躯便破门而来,瞬间将她横抱起来,直接丢到床上。沙轻舞在床上滚了两圈,想要起身,但蔺晨已经欺身而来,将她死死的禁锢。

    她伸手去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皱眉不悦地怒骂一声:“你骗人!”

    蔺晨笑吟吟地,一副“我就是耍赖”的表情:“我这是跟你学的,兵不厌诈!”说着,他拨开她那双抵在他胸膛的手,英俊的脸庞慢慢逼近她,沙轻舞吓得偏开头,哭声喊地求饶,“蔺晨!你犯规,你说过婚前不乱来的。”

    “是你先乱来的,刚才吻我的时候不是很得意么!”

    他沉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像是一种不知名的蛊惑。

    沙轻舞用尽全力屏住呼吸,不敢再轻举妄动。

    见她老实,蔺晨这才放过她,将脸扑进她的颈项,闷闷一声:“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磨人也是你宠的。”她笑着反咬一口。

    蔺晨窝在她的颈上,沉沉笑了声,却赞同她的说辞:“是,磨人也是我宠的。”

    翌日,传来蔺焉生产的消息,是一男一女的双胞胎,看着那对小人儿的照片,沙轻舞忙着递到蔺晨面前:“恭喜你了,舅舅。”

    蔺晨看了眼,勾了勾唇:“同喜啊,舅妈。”

    “听说泓绎取好名字了。”

    “叫什么?”蔺晨问。

    “哥哥叫牧想,妹妹叫牧霓”

    听懂其中深意,蔺晨眉梢一提:“想你?”

    “嗯。”沙轻舞羡慕地两眼放光,“浪漫吧?”

    蔺晨伸手去牵她的手,问:“那我们呢?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叫蔺嫒。”沙轻舞随口一提。

    “蔺嫒?令爱?”蔺晨沉沉一笑,“哪有你这样取名字的,小心孩子恨你,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是个女儿?”

    “男的就叫蔺瑯呗!”

    蔺晨又是一笑,最后说:“不管男女,都叫蔺倾。”

    “为什么呀?”沙轻舞不解。

    蔺晨将她的手拉了过来,在她手背烙下一吻,再抬眸时已不是柔情似水,而是好整以暇,他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沙轻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时隔多年以后,沙轻舞下班回来,听见蔺晨正在哄蔺倾睡觉,蔺倾闹他,不肯睡,于是,蔺晨就给蔺倾讲起她名字的故事。

    讲着讲着,蔺倾便睡着了,看着蔺倾可爱的睡容,蔺晨俯身亲了亲她粉嘟嘟的脸颊,淡勾唇,声音浅浅地将故事结尾:“蔺晨,倾心,轻舞。”

    门外的沙轻舞僵住了推门动作,这才恍悟蔺倾名字的深意。

    ☆、齿轮50

    第50章:

    婚后没多久, 沙轻舞就找到工作了, 是北京的一家知名报社,她还是和从前一样, 负责社会类新闻版块。

    有一天,沙轻舞正在整理采访内容,忽然听见一个同事尖叫起来,然后一边拍着红脸一边说:“天啊,这男人逆天了, 居然帅到令人发指。”

    沙轻舞虽然对这类八卦不感兴趣,却因为不知谁说了句“外交部蔺晨”,她便立刻放下手头工作,挤进人堆,随波逐流八卦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有人指着电脑屏幕,一张脸红扑扑的:“是蔺先生,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长成这样就应该去当明星, 怎么会去做发言人呢!这是要祸害多少女记者呀!”

    “别提了,我姑妈家的女儿自从在报纸上看见蔺先生这张脸后,就指天誓日地说要报新闻学,以后当个记者去采访蔺先生,现在天天在家埋头苦学,为高考奋战呢!”

    “我表妹学的是播音学,为了蔺先生她居然转系,转去了新闻学。”

    有人惆怅了声:“唉, 现在的小年轻啊。”

    忽然有人爆料:“我听说蔺先生已经结婚了。”

    “是吗?”

    “对啊,我在外交部有个朋友,说是蔺先生上月刚结的婚,听说他老婆就是一个记者。”

    “记者?”众人好奇,“什么样的记者?”

    “好像是社会新闻的记者吧,不过辞职了,现在估计在家相夫教子呢。”

    站在八卦党背后的沙轻舞咬牙切齿,她明明站在这里辛辛苦苦上班,哪里在家相夫教子了?这群断章取义的家伙,只会以讹传讹!

    “那蔺先生怎么会找这位记者小姐结婚的?”

    “听说是他的青梅竹马。”

    有个女人酸酸的“啊——”了一声,不甘心的吊着嗓子说:“青梅竹马呀!一般青梅竹马结婚的都不是因为爱情,不过是凑合着过日子而已。”

    沙轻舞再一次咬牙切齿,横瞪了眼说这句话的女人,凑合?她怎么不去凑合一个又帅又爱她青梅竹马过日子?她以为青梅竹马是地摊货么?一上街就能抓一大把!

    “不过听说挺漂亮的。”

    “切,当记者的能有多漂亮,又不是坐在录影棚播音主持的。”还是那个酸语气的女人。

    有次聚餐,有个同事想要给沙轻舞介绍个对象,于是旁敲侧击了下她的情感生活。

    沙轻舞听出对方的意思,笑眯眯地晃了晃自己无名指上的青梅戒指:“我刚结婚。”

    那人尴尬了一下,然后僵硬



分卷阅读86
    地笑了笑,没一会儿就讪讪的离开了。

    沙轻舞这般一宣布,忽然闹腾了起来,三三两几的人扑上来八卦:“哎呀,轻舞,你居然结婚啦?真看不出来呀!”

    沙轻舞幸福的笑了笑,点头:“嗯,前阵子结的。”

    这时,那个酸语气又出来作妖了:“轻舞,你的戒指真别致,是哪个品牌定做的吗?”

    沙轻舞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兴意阑珊:“不太清楚。”

    “你们的婚礼是在哪里举行的?海边还是大草坪上?”那女人又问。

    沙轻舞忽然正视了眼那个酸女人,不知为何,看着这女人总让她想起郑霜霜那货,觉得这两人某些地方神奇地相似。转念一想,又点了点头,或许正因为一丘之貉,才格外相似吧。

    见沙轻舞不回答,女人讪笑了声,没再问话。

    不久后,社里接到外交部的邀请,通知下午去参加外交部的记者会,组长派了沙轻舞和酸女人去做采访。

    吃午饭时,沙轻舞发微信问蔺晨下午的工作安排。某人回复:正常工作安排。

    看着如此没有信息含量的回答,沙轻舞忍着砸手机的冲动给蔺晨拨了个电话过去,探听敌情。

    “你给我好好说话!”电话一接通,沙轻舞就冷冷地警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忍着笑毕恭毕敬的回复:“蔺太太,蔺先生刚去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

    电话这头的沙轻舞呆了一下,然后傻傻一笑:“那个谢谢!”挂了电话后,沙轻舞有种想要拿着手机砸死自己的冲动。

    下午抵达外交部时,沙轻舞发现主持本次例行记者会的发言人居然是蔺晨,当他站在发言台上,锐利的鹰眸在一群乌压压的人头中找到她的目光时,眸光顿时柔了几分,淡掀了下唇角。

    沙轻舞对上蔺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发现此刻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突然地怵了一下。明明他眼神温柔,为何她觉得如针毡呢?

    有个年轻的女记者看见蔺晨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突然攥住身旁小伙伴的手,激动地说:“刚刚刚刚他笑了,好帅啊!”

    沙轻舞就坐在那女记者身后,见她激动不已的跺脚,不由心虚的错开与蔺晨的目光交汇,闪烁不定。

    记者会进行的十分顺利,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蔺晨的回答也十分从容淡定,仿佛他不是在接受采访,而是正在宣读演讲稿。

    终于,轮到沙轻舞这组问问题,她的目光终于敢正视蔺晨,将今早经过千挑一选的问题问出口:“近日,媒体报道了好几起涉海外中国公民的交通安全事故,元旦长假即将来临,又是中国公民赴海外旅游的高峰期,请问外交部对赴海外旅游的同胞有什么安全方面的提醒?”

    话音落,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蔺晨身上,等待他回答。

    台上的蔺晨忽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沉默的看着沙轻舞,抿着唇没有回答。这一微妙的动作引得众人的猜忌,纷纷将视线看向沙轻舞,继而便是一阵接头交耳的议论。

    沙轻舞在众目睽睽下,镇定的抿了抿唇,又将自己的问题问了一遍,问完,她皱着眉头给蔺晨使了个眼色,警告他快点回答。

    某人低笑了声,这才缓缓启唇。

    他那低帘时候的温柔生生的映在沙轻舞的脑海里,至于蔺晨回答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见,只想要坐在这个位置,就这样看着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恨不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直至永恒。

    回答完后,蔺晨笑着问了句:“穿橙色风衣的记者小姐,不知你对我的回答还有哪些疑惑?”

    顿时,全场再一次将目光聚集在沙轻舞身上,看着数道目光齐聚,沙轻舞抽回神时掩脸,心里暗叹:死了死了,明天要见报了。

    从记者会现场出来后,酸女人问沙轻舞:“你和蔺先生认识?”

    沙轻舞干干笑了声,模棱两可地回答:“算是吧。”

    “噢!难怪我们报社也能来采访。”酸女人装作恍然大悟一句,眼里却是满满的不甘心。

    沙轻舞竟无力反驳,不怪人家会这样想,连她自己都怀疑今天下午的采访是不是和蔺晨有关。

    当晚,沙轻舞就逼问蔺晨:“你说!你说!今天的采访是不是你搞的鬼?”

    蔺晨悠悠的喝了口茶,一本正经否认说:“你会出现在记者会上,与我无关。”

    沙轻舞瞪他,信了他个邪。

    “那你说!在记者会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故意当着众人光明正大地看她、调侃她!

    蔺晨又喝了口茶,不痛不痒地:“我不是回答了吗?还问你对我的回答有没有疑惑呢!这可是其他人没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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