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剑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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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愿让“阿昙”穿上了我送她的小粉裙子,在校园中招摇过市。
不得不说,女人一旦穿上了漂亮衣服,就必须小步子小步子地走、随时随地都要注意举止的优雅。这样不过一个小时,我就想撕烂这该死的拖地裙摆。
“撕拉”。我在准点赶到教室,人进了门,裙摆却被门外的铁定勾住,破了一道大口子。我索性撕掉多余的裙摆,将长裙变成了一款露出小腿的短裙。
接下来我便成为了目光的焦点。我不以为然:在茕孑,人们都以袒露**为美,袍子都是清凉透风的款式,男子露出胸腹肌肉,女子露出香肩玉璧,都不算什么。难不成现在人们的接受程度连一百年前都不如?阿昙长得好看自然要多炫耀,她低调我便多帮她炫耀,但要是有谁敢对她起什么心思,我多得是方法让那人怀疑人生。
这一堂课讲的是炼金术,那些物质转换的公式对我来说都是些早已烂熟于心的知识,我来上课的目的只有教授,也就是机械学院院长,沉默。
课后沉默身边聚集了一大堆女生,向来她们来上课的目的也多半是为了教授。我发挥了力量上的优势,扒开了一众女生,挤到了沉默身前,挂上了虚伪的笑容:“塔西图教授,课上有好多题我都不懂。”
沉默道:“如果题目的数量级很大的话,请在我的答疑时间来找我。”
“塔西图教授,请问炼金术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另一种生物吗?”
沉默:“不可以。这在炼金术的第一课就讲过了,我希望听到更有价值的问题。”
我说:“那好吧,是我记错了,变成另一种生物的魔法叫做‘变形术’。魔法师会做的一件事,就是变成别的东西,换成另一种形体。好比戴上了一层灵活的面具,看到那层面具的人会把魔法师戴的面具当做魔法师真实的模样。但真正的大魔法师会做的不只如此,他们可以变成面具本体——真正变成另一样生物。据说,曾有一位极寒之地的伟大的魔法师,他厌倦了身为人类的生活,有一日突发奇想,想要变成老鹰,来一段激动人心的空中之旅。聪明的他学会了老鹰的飞翔、调谐了老鹰的视力和听觉、甚至开始按照老鹰的方式思考和生存。最后,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人,变成了真正的老鹰。他的脑中或许曾出现过他为人类时的零星片段,但他以为这是身为老鹰的他做了一个变成人类的梦。所以啊,这是一种危险的魔法。一不小心,施法者就会变成那层面具,再也变不回自己。”
沉默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跟我来。”
这条老不死的冰龙还是一副清俊少年的样子,银发一丝不苟,光滑得一粒雪落上去都能滑走。他的神态却全然没有少年的鲁莽和稚气,眼眸如一潭千年的寒冰池水,深不见底,毫无波动。在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只机械鸟,他用一根食指把玩着它,那小玩意便“啾”地一声拍动翅膀,乖巧地停在他肩头的袖章上。
那袖章的中央是帝国的图腾大力神,周围排布着七片橄榄叶,象征着人类贵族至高无上的尊荣。普通的贵族后代出生后能获得一片叶子,首都那些历史更悠久的贵族后代至多能获得三片,而其余的橄榄叶就只有靠对帝国非凡的贡献和军功了。我敢确定他冰龙的身份在帝国高层中并非秘密,但他们依旧给予了他如此殊荣,只能说明他与帝国的羁绊可能比我原先料想得更深。
“阿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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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因为两年前瓦西里奥斯的事,一直看不惯我。”沉默淡淡道,“但我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来到人类社会,本来也不是为了交朋友。他来找过你。他与你说了什么?”
“他倒是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他只是让我见识到了教授您在授课时讲过的变形术和变化术,对于这两个容易混淆的考点,我现在终于弄清楚了。”我冷笑道:“他把公主变成了一只猪,我本以为那是变形术,却没想到那其实是变化术——一种障眼法。结局是骑士团亲手杀死了公主。我想,如果精通则两种魔法的塔西图教授当时在场的话,他一定不会得手。”
听闻公主惨死,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他说会查清楚就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我了解他,他对于真相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他能够把自己抽离一切阻碍判断的元素,比如感情和世俗,用理性看待整个世界。
他与“平和之柱”契合,是天生的守护者。神柱客观记录着发生过的事,而他是我见过的最贴近神性的生灵。所以,我相信在塔西图守护的“平和之柱”的时光回溯里,有我前世的真相。
我叹道:“塔西图教授,我想你也有失手的时候。”
沉默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谁?”
“可惜太晚了。这一次,你看不出来不怪你,我用的既不是变形术也不是变化术,我就是‘阿昙’。”
当沉默反应过来这是“御灵”的结果,我已在屋子里布下了酝酿已久的结界。我用利维坦的帕拉米宝石发出共鸣,召唤出了同样作为龙神的他的本源。
这个屋子瞬间进入了异度空间。我来到了冰龙的极寒世界,走到了那根高耸入云的冰柱前方。我将手放在绚烂无比的冰晶上,寻找到我前世的客观记忆。
向前走几步,便可以回到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御灵术在时光回溯中必然失效,那也就是说,这一次,会是阿昙陪我走进我的前世。
她终究要认识那个“我”,那是我的灵魂一部分,与我不同,却又塑造了现在的我。
我扶着昏过去的阿昙,决然踏入了那扇看不见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爻君对沉默讲的那段关于变形术的例子,是讽刺冰龙习惯于变成人,结果把自己套入人类的面具,再也变不回来了
☆、前世(一)
我扶着昏过去的阿昙,决然踏入那扇看不见的门。
“平和之柱”中的回溯空间里发生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而空间本身又是虚无的非理性世界,神柱会根据“回溯者”心中的意愿择取出最想回溯到的那段时光。
于是,穿过重重云霄,我再次回到了万神门。那是重霄之城的入口、茕孑最宏伟的建筑之一。象牙石制成的门柱上雕刻着十二神的创世神话以及天神一族的先贤,耸立在白云之上,与天空齐高,与白日一样光明。它在这里历经千年,从传说总神王和英雄的时代走来,一直屹立至今。
随后,我便看到自己已然从阿昙的身体里脱离了出来,而我眼前看到的那个躺在万神门顶上打瞌睡的青年不正是过去的我吗?那时候的我比较浮躁,常常翘班,老爱往大陆跑,去各地游历,结交奇人,顺带寻衅滋事。我不禁笑出声来:未来的自己看到过去的自己,这份待遇可是独一份的。
“爻君!”我蓦地听到阿昙在唤我,可向她那边看去,她正在向万神门那边跑去。我想起她还不知道我们来到了“平和之柱”中的空间,是以将过去的瓦西里奥斯·巴卡·亚兰认成了我。
万神使徒在万神门的至高点上站了起来,他穿着人类向天神进贡的最高品级的白袍,展开了洁白的神翼。
“他看不到你的。”我走到阿昙身边。
阿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万神门上的天神,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这里并非现实世界,而是由‘平和之柱’回溯的历史。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发生在过去的事,所以,对这里的人来说,我们是不存在的。”
阿昙不解:“我们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我要探知真相,关于我前世的结局,也关于生命之树的真相。”
阿昙:“你……好像很害怕这里?”
我没什么好隐瞒,点了点头。其实,无需拖延两年,在得知了沉默的真实身份后,我早可以从他入手,找到平和之柱、回溯过去的这段时光。但我的内心在抗拒着、也害怕着这段历史,这里面尽是属于我的悲欢离合,因而我拖延着寻找真相的脚步。
不过,很快我又摇了摇头说:“不,不害怕。”
因为现在我有了你,就好像身后有了一支军队,而怀里多了一朵玫瑰。你让我有了遗失在过去的真相,和直面自己的勇气。我会为了你,一次又一次扭转自己的命运,做出决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阿昙突然笑出声来。“爻君,你们真的很不一样。你的目光朝下,而他的目光朝向天空,就好像除了天空,谁也没法入他的眼。”
“目光朝下还不是为了看你。”我嘟囔。
阿昙凑近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因为你矮!矮子!”
“别拿你自己的高度来衡量我,我在女性中已经算得上是高挑了……”她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望向从万神门里面那一侧走来的人。“她、她是谁?”
“那是希尔瓦娜斯·神赐,天神一族的瑰宝。”
神赐以天神一族的优越身高活脱脱将阿昙衬成了发育未完全的小女孩。她从阿昙身边走过,阿昙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甚至忘记了收起下巴——真正的绝世美人,便是有着令同性都为之震撼的美貌。
万神使徒挥动神翼,从百丈高门上缓缓降落,而神赐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神赐的一个笑容,就将我拉回了百年以前。我原没有太多伤怀之情,可这一刻,我恍惚觉得自己还活在茕孑,一切都未曾离我而去。
随着两人越走越近,阿昙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好似哪个也无法取舍,“原来神庙中的雕塑再美,也美不过真正的天神。”
“大多数美人只会让人在初见时感到惊艳,不可能持续性地给人带来惊艳的感觉。神赐不一样,她的美变幻莫测,当你以为自己早已对这样的美貌习以为常的时候,她只需随意换一件华服,亦或是做出一个生动的小表情,就能再次让你瞠目。”
神赐有着方正的额头,微风拂过几缕不听话的金发在她那线条优美的前额跳跃,只是这一个微小的动态就能让人目不转睛地看许久。尤其难得的是,她的金瞳纯净得没有一丝褐色;天神一族的肤色虽然都非常浅,但有些人白得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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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略显死板,而她的肌肤白皙光润,宛若春天初生的木兰花。
严肃的时候,她庄严端美,像神庙中的女神像;笑起来的时候,清纯得像是方从海浪中诞生的爱神;使坏、任性的时候,反而更美了,美好中带了一丝邪恶,更有一种极致的魅惑,无论男女,很少有人能抵御。
说完那句话后,我感到身边飘来一股幽幽的目光。见阿昙凝眉,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之担忧阿昙万一问我“是我漂亮还是神赐漂亮”这个问题,标准答案是什么。
谁知,阿昙突然狠狠敲了一下我的头。“混账!”
“你吃醋了?”
阿昙:“神赐如此美人,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她!?”
???这下我彻底找不到阿昙的套路了。
阿昙有理有据:“我打不到万神使徒,打你也是一样的。爻君,你这是什么态度!神赐看你的眼神多亮,眼睛里的星星都快喷出来了,你怎么还用鼻孔看人?真是傲得欠揍。”
我扶额:“阿昙,你不是在现场看剧,别乱嗑剧中人物配对啊。我和神赐天生冤家,她怎么可能……”
“嘘!别出声,让我好好看。”阿昙拉着我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万神使徒在神赐的带领下去见斯特林。记得那一日,斯特林忧心忡忡,而我莽撞的正义感爆棚,还未等他把鱼饵抛下水,我就自己跳出来一口咬上了鱼饵。
若人生如戏,那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我美好生活的落幕,一切早有预示,只是身处其中的我们,开不了上帝视角。从我毁去神赐和斯特林公子的订婚宴的那一天开始——在我大模大样地走到那位斯特林公子面前,从那双早已抖成筛子的手中夺来了订婚戒指,然后恶劣地将戒指丢出窗外任其坠落万丈高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斯特林会伪装成一副懦弱善良的样子骗取了我的信任,再在最关键的时候让我沦为阴谋里的一颗废子。
订婚宴事发后,斯特林对我说,娶神赐只是迫于家族之命,并非他的本意,他甚至很“感激”我毁了他的订婚宴、让他得以遵从自由的召唤。
斯特林是天神与人的混血,血统固然不纯,但他的天赋卓绝,尤其具备创造系魔法天赋,是天神一族中百年难遇的天才。他凭借自身实力和出色的人品,获得了茕孑三大家族之一的纳丁(nadrin)家族的继承权。经历订婚宴被毁一事后,他大度的反应赢得了我的钦佩,在之后的数年里,他成为了我在茕孑为数不多的挚友。现在想想,性格倨傲的我有时连从小一起长大的神赐都无法忍受,为何一个与我有过节的人会照单全收、从未与我发生过哪怕一次冲突?一切,都是为今日打下伏笔。
斯特林告诉我,纳丁家族的长老正在密谋将他除去,只因长老们与中央帝国勾结,意图打开从生命之树登上茕孑的通路。
万神使徒听完斯特林的倾诉后,义愤填膺,当即召唤出阿列侬双剑,要前往纳丁家族。
神赐与我个性相仿。我们从小受到英雄史诗的熏陶,又同时天赋异禀,出身显赫,不怕这世上有不平,就怕没有当英雄的机会。她亦召唤出佩剑“玫瑰星流”,正打算与我同去找纳丁家族为斯特林“伸张正义”。
最终,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理由,斯特林用计谋支开了神赐,便只有我一人去了重霄之南的纳丁府邸。
“如果你发觉有一个人无条件地对你好,那多半不是幸运,而是你正在被人利用。”现在的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斯特林骗得身败名裂,颇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快跟上去!”阿昙竟比我还着急,拉着我飞快地跟上了万神使徒的脚步。
☆、前世(二)
“快跟上去!”阿昙竟比我还着急,拉着我飞快地跟上了万神使徒的脚步。
“别追了,让他去吧。”我停住脚步道,“‘他’的故事,我早就被剧透了。这一次,我想换别人的视角看看事情的另一面。”
“好,听你的。”在我的前世,阿昙答应一切都听我的安排,我继而决定先去我父母的宫殿探查。
与其说是探查,不如说是我单方面的探望。那是亚兰家族这一代的神父和神母,负责用一套精英淘汰制的教育章程来选拔、培养出亚兰家族下一代的顶梁柱。神父和神母的概念为天神一族独有,不同与人类社会管给予新生儿生命的男人和女人叫做“父亲”和“母亲”。古爱尔威亚语里起初并没有这样的词汇,后来这两个词连同家庭的概念是被当做舶来词引入我们的语言体系的。是以我一直固执地用“父亲”和“母亲”来称呼他们。
我早已想起来了——我只是他们所掌管的家族里众多孩子中的一个,而按照老规矩,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得知生我的人是谁,可即便如此,对我来说,从小抚育我长大的他们也还是特别的存在。我必须用最特别的称呼来称呼他们。
亚兰家族的神父神母住在重霄之城西边的月桂城堡,一座洁白无瑕的宫殿。天空中一直都是的被一层圣光遮盖,永远看不到日月星辰,那种世人吹捧上天的圣光的纯白看久了也无聊透顶,比不上人间多变的天空的色彩。
怀里的阿昙倒是不断地发出惊叹的声音。“我竟然真的来到了重霄之城!好像一场梦。”
我说:“不光是你,就连我也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很真实、很真实的梦。”
阿昙笑:“这是最独一无二的休学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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