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袖子有古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横翠微
铸剑却不看她,只是对着索西征道,“你们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确实是为了你的安全,此外,我们想见沈夫人,让她帮忙解惑。”
什么时候自己的命,在他们看来这么重要了?不过是为了见娘。在无尘谷附近搜索的人,想来也是他们的手笔。为了找到娘,还真是煞费苦心。
念及此,铸剑越发没了好脸色,“我娘不过问江湖事多年,怕是不能为索少侠解惑。”
索西征耐心道,“公子可知道,唯有沈年之后,才能斩断接天链的说法?”
“所以你们抓我,是要我去斩断接天链?”沈年之后,矛头直指他母亲,倒是好算计,都把娘逼得再现江湖,四处逃亡了。
“陆晓生说的我们并没有全信,找沈夫人,就是为了询问接天链之事。”
“原来是他,本事见长。绑了我,就是你们求见我娘的方式?”
见索西征与他说了这么久,铸剑还是不为所动,反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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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讥诮,钟情有些着急,“公子可知道,这接天链关乎天下人的安危?公子又可知道,你的爹酝酿着怎样的阴谋?”
铸剑仿佛这时候才看到钟情,“打着天下人安危的旗号,就可以枉顾某一个人的性命?”
钟情有些疑惑,她能明确地感知到铸剑对自己的敌意,可是为什么呢?
“那就请公子配合我们,珍惜生命。杀你的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你也不想沈夫人失去她唯一的儿子吧。”
说完这话,钟情甩袖而去,她得赶紧安排人手,一路护送铸剑去无垢山庄,只有到了那里,才是真正的安全。
索西征留了下来,劝道,“你出去一定会遇到杀手,还有可能给你娘带来危险,暂时别找她,她会跟着你的。”
“索少侠倒是把一切看得很清楚。”
“也是无奈,你们一家四口,个个成谜,我们实在应接不暇。索性把人聚到一块,好好谈谈接天链的事情,对大家都好。”对待铸剑,索西征觉得打开天窗说亮话,可能会有效果。
“抓了我一个,能把他们三个都引过来?”
索西笑了起来,“这点自信,公子肯定要有。”
“我会配合。”
“姜禾是你义妹?”
提及姜禾,铸剑脸色好了很多,“是,索少侠可有她的消息?”
“自年城相识,她似乎一直在逃亡,琼南北地都有她的足迹,如今人应该在来东吴城的路上。”
“我这个妹妹确实不容易,比我还惨。但我觉得你错了,她不会来东吴城。”
一辆马车在凹凸不平的山路里穿梭,姜禾早就不躺着了,与辛忱并坐,看着眼前的小路,建议道,“要不,我们弃车骑马?”
辛忱有些不情愿,“晚上岂不是要露宿山头?”
“你以前不是经常在大树上好眠,这会怎么一副如此嫌弃的表情?”
“以前没有你,现在好歹也要给你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嘿,姜禾发现,这人自从被自己偷亲了以后,脸皮越来越厚,也越来越会说话了。心里甜,话里却是霸气,只见姜禾甩了甩袖子道,“风里来雨里去惯了,我不怕。”
辛忱侧身,双手揽住姜禾后颈,如星光一样闪亮的眸子里透着认真,“可是我怕。”
姜禾憋着笑,双手往后伸出,从车厢里摸出惊雷刀,安慰道,“别怕,这刀送你防身。”
话落,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又赶着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艰难地行走了一段,姜禾心想,这路虽然难走,但总算没有什么人挡道。
平坦的大道就留给多数人走吧。自己图清静、安宁,为数不多日子可不能被讨厌的人搅和糟蹋了。
辛忱忽然手指前方,“姜禾,左前通向年城,要不要去看看?”护城河的鱼可好吃了,是他没说的。
“右前行走。”如今的自己是有点害怕靠近年城,似乎回去就意味着分别。
“那只能等下次了,护城河的鱼啊,有滋有味。”嗯,还是没忍住说了,对于自己的烤鱼技能,辛忱还是自信的。
姜禾好笑道:“欠我的鱼钱,你还还得起吗?”
辛忱开始一本正经耍赖,“还不起,以身抵债。”
姜禾上上下下打量会眼前的人,仿佛在思考以身抵债的可行性,只见她摇了摇头,“想我护城河的鱼那么肥美,你却如此瘦不拉几。”姜禾摸着下巴,“我感到,亏了。”
正叹息自己亏了的人,不知让多少江湖豪杰亏了一场。四方客栈里,众人等的很焦急。
“我说这姜禾,这么几天还没到四方城,原来改道了啊!”
“她肯定是故意避开我们的。”
“出了北地,一直往东,她不会直接去年城砍接天链了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她会如此好心,再说了,年城冰雪覆盖,要进入谈何容易?”
“这几日,也不见说书先生。我听闻啊,无垢山庄与昆仑派都在寻找铸剑公子。”
“找他做什么,铸剑吗?”
“说是为了引出沈年,道听途说,铸剑竟然是沈年的儿子。”
“这可有趣了,沈年竟有那么大的私生子?”
“难不成二十多年前,忽然失踪,是因为被姜迟发现了此事?”
不管有没有说书先生,如今的四方客栈,也能掀起一波惊涛骇浪。江湖人八卦的威力并不比三姑六婆差。
没过多久,江湖又传开了,说沈年因私生子与姜迟决裂,才离开年城选择退隐。刚养好伤出了北地的姜迟,听闻消息,脸都绿了。
秦悠绷着脸,往四方客栈走去。钟怀远紧紧跟着,不敢凑上去怕小师妹不高兴。但是,当一个小乞丐要撞向秦悠时,他又能身手敏捷地侧身一挡。
小乞丐撞到了他身上,连说:“公子,对不起。”
秦悠回头看了一眼,心想钟怀远好歹是个高手呢,还能被这小孩撞上,肯定也跟自己一样在想别的事。
“哼!”秦悠轻轻一哼,心道还说保护自己呢,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钟怀远本来觉得有些不对,被秦悠一个眼神,一个鼻音给打乱,小师妹终于理自己了,心里一高兴,大手一挥,对着小乞丐道,“没事,下次走路可别这么冒失。”
小乞丐连连说好,瞬间就跑远了。
钟怀远凑上前去,讨好地喊了声“小师妹。”可对方并不理他,径直走进了四方客栈。
“小二,要一个包间,另外,我想见陆公子。”
“姑娘,包间有,陆公子没有,您二楼请。”
大堂之内,秦悠不再多话,往二楼走去。钟怀远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小师妹大概是想问陆晓生惊鸿剑的事情,理应他该回避,但事实上他不能。一来,他也想知道。二来,他要保护小师妹。
“最近说书先生可有讲什么故事?”钟怀远下意识往腰间一摸,钱袋没了!
那个小乞丐,呵!
得,没钱的无垢山庄庄主赖上昆仑派的大小姐,也算一段佳话。如果小师妹愿意让他赖上的话。
“有,姜禾修炼卷云袖,一招翻云覆雨就可打退琼南五怪……”耳濡目染,小二听得多了,也有几分说书先生的味道,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停下。
有些是自己知道的,有些是自己不知道的,钟怀远也不打断,仔细听着。等到了包间,正想着如何开口说出自己的窘境。
一路沉默的秦悠拿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了小二,“辛苦了,我知道这四方客栈跟陆公子有渊源,你只要传信就好,说秦悠要见他。”
“还有我,钟怀远。”
小二这才擦了擦眼睛,先前是他眼拙没看出来,这会可算是认出了,眼前这两个乔装打扮的人可不正是昆仑派的大小姐与无垢山庄的庄主。
“二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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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小的尽量让说书先生帮为转达。”贵客不可得罪,可自己一个店小二,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秦悠点了点头,并不为难他:“也请你们掌柜的,帮忙转达。”
此时四方客栈的后院,陆衡正低着头再向陆晓生回报沈年那边的情况,接连几次失手,还号称江湖第一杀,脸皮够厚的,害他在公子面前也抬不起头来。
陆晓生声音平静,喜怒不辩,“三次刺杀,都失败了?”
“是,前两次他们轻敌。后一次眼看要得手,索西征突然出现,横加阻拦。”
“索西征倒是不笨,速度也挺快。”
“铸剑受伤,如今在无垢山庄的别院,有钟情跟索西征看着,想要刺杀更难了。”陆衡心里慌,自己怎么接二连三办砸事?
“沈年呢?”
“不知所踪,既没有在当时的小院,也没有在无垢山庄的别苑。”
“她不可能坐视铸剑受伤不管,肯定是被人强行带走了。”
陆衡疑惑,“这个人会是姜迟吗?”
“若是姜迟,在那些杀手面前,还用得着逃跑?”不过说不准,也许姜迟被琼南五怪打伤,还没好呢。
“那会是谁?”
陆晓生淡淡地道,“总会知道的,姜迟竟然还活着,年城其他人也可以活着。”
“叩叩叩”门外响起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客栈这时候还能发生何事,难道姜禾到了四方城?“进来。”
来人正是四方客栈的说书先生,“老朽拜见公子。”
“先生请坐。”对于所有的说书先生,陆晓生礼遇有加,不仅因为他们能探听、散播消息,还因为他自己也喜欢说书。年城往来客栈那回,正是他乔装亲自上场的。
“多谢公子,客栈里来了贵客,昆仑派的秦悠想见公子。”
“不见。”无非是来问秦坤死因的,该说的上次都说了,这秦悠暂时没有用处。
“同行的还有钟怀远。”
陆晓生忽然笑了起来,“见一见,也无妨。”
☆、离间计
四方客栈的包间里,钟怀远斟酌再三,欲言又止。
秦悠看着他这样,着急。钟怀远这个蠢货一出口不是道歉,就是安慰,她都听腻了。这陆晓生怎么还不来!
对面的钟怀远似乎考虑够了,终于厚着脸皮坦白道:“小师妹,我钱袋丢了,以后的日子就靠你路见不平,舍银相助。”
秦悠猝不及防,被一口茶呛到了,一边笑一边咳,眼泪都出来了:“路见不平,舍银相助?”
钟怀远走上前去,顺了顺秦悠后背,“你放心,这钱我会还的。”
缓过劲来的秦悠,一把拍向了钟怀远的肩膀:“好说,以后我罩着你!”
说完这句话,秦悠忽然觉得舒坦了很多,心里竟然有些高兴。爹的掌上明珠,众人的小师妹,捧着哄着照顾着,终于有一天,自己也可以罩着别人了,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一旁的钟怀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捉摸不透秦悠为何如此反应,见秦悠高兴,他也乐呵呵笑了起来。
陆晓生踩着笑声,推门而进,鲜有的说了句玩笑话,“来见我就这么高兴?”
钟怀远抢先话头:“高兴是我们的,与你无关。”
“但愿你们能一直这么高兴。”
秦悠可没心情听他们俩瞎扯,带入正题:“陆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我是为惊鸿剑而来。”
“秦姑娘可知道,从我这打探消息的代价?”
“陆公子尽管开价。”
“陆某今日不缺银子,你们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秦悠思考了一会,答道:“好,陆公子请问。”
“还是秦姑娘先吧。”
秦悠想着这陆晓生真狡猾,还想争取一番,可钟怀远已是迫不及待出声:“我爹是如何得到惊鸿剑的?”
陆晓生心底有些异讶,琢磨着他们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也知道铸剑……“自是从铸剑公子那里得来,为此你爹还负了伤。”
“大概是什么时候?”
“去年,你爹在参加送刀大会前不是病过一场吗?”
“那是被巫越教所伤。”
陆晓生挑起一抹笑,“如果我告诉你并不是呢?”
钟怀远被问懵了,如果不是,那会是……
秦悠听到这里,问出这句心里其实隐隐有了答案,“他是因为抢惊鸿剑受的伤?”
“秦姑娘聪慧,正是因为惊鸿剑。”
“那惊鸿剑的消息,他是如何得知的?”
“这个,陆某就不知道的,得问以前的钟庄主。”陆晓生看向沉默的钟怀远,“或者问问现在的钟庄主。”
“我并不知道。”
“呵呵,真是可惜,都当了庄主,还没有钟情知道得多。”
钟怀远一张脸憋得通红,他说的没错,自己还真的没有姐姐知道得多,尽管他已经是庄主,庄内大小事务,还是钟情说了算。
但是,此人定没有好心,“你不用在这挑拨我们姐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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