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桃花终结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绘心少年
晨光熹微,薄薄的水雾透过窗口笼在他周遭,陆南浔身着银色寝衣展眉微笑,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味道,然嘴上的话暴露他禽兽本质,“那药都替你抹了,你叫我吃,可是我想的那意思?”
星妤拥被坐起身,正想唤丫鬟进来解围,他已经追了过来,惊呼自然被陆南浔吞下腹,吮一吮,舔一舔,直到她呼吸不畅才罢休。
把她连人带被挪到怀里,清亮的眼变成了多情的水,他忍不住亲亲她眼皮,“昨夜闹出的笑话恐府上人都知道了,届时若有人拿出来说事,你别接话,一切交由我来说就好。”
星妤浑身酸软无力,还被他吸走储存的力气,躺在他结实臂弯里缓了好一阵,这才颔首。
陆南浔还想再说几句,傅嬷嬷已经领着丫鬟进来伺候洗漱,不太情愿地放开她,也不用丫鬟伺候,自顾自地把自己收拾妥善,便端着一盏清茶看她梳妆。
约莫过了两刻钟,总算梳妆打扮完毕,头上珠钗满头,像是行走的柜台,星妤微微蹙眉,陆南浔见此给她拔去几支实心珠钗,并牵着她离开。
傅嬷嬷淡淡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丫鬟们,谁也不敢多嘴多舌一句。
出了门,星妤要挣,陆南浔不让,嘴里振振有词,“都说了一切都交给我,你就不能做个出嫁从夫的乖巧妻子?”
星妤冷冷一笑,在朝阳初升的天空下艳色逼人,“前不久大人在宫里指责我变得木纳乏味,如今又要求我循规蹈矩,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是大人,而不是女子。”
陆南浔又被她挤兑到了高台,也不觉得恼,还想把这生气都有几分可爱的小妻子拥在怀里揉一揉,低笑道:“人是会灵活变通的,什么场景用什么面目,首辅夫人这项技能要尽早掌握好。”
首辅夫人却是个妙人儿,瞬间理会出首辅大人话语中的精髓所在,“床上妖妇,床下贞洁烈妇,所思所想全听从大人指挥,如此可是大人心目中的好妻子模样?”
这话她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陆南浔却像被蜜蜂狠狠刺了一口般,差点没把她的嘴给堵上,“别瞎说,小心被人听了去传开,我可掩护不了。”
星妤活动一下得了自由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想离他远远的。
陆家大小早早候在主院,淮哥儿趴在母亲怀里不停打哈欠,陆大夫人见此心揪成一团,到底忍住让二媳妇带幼孙下去歇息的话,心中有些不高兴新媳妇来得太迟。
陆二夫人凉凉道:“南恩媳妇来了快两刻钟了吧?现在离新人敬茶时间还有近两刻钟,我们知道你是尊重长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让自己儿子受罪来给长嫂找不堪呢……”
夏云舒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眼底浮现淡淡水光,似受了极大委屈而强撑着。
陆南恩冷了脸,“我知道二婶是心疼淮哥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婶想挑拨离间大房关系。”
陆老太君皱了眉,“今日是吵架的日子?谁若不想来,现在就走。”
众人闭嘴不言,只见门口帘子掀起,跨进来的一对璧人身上仿佛带着阳光,亮得让人移不眼。
敬完茶,男女分开用早膳,星妤站在陆大夫人身后给她布菜。
陆大夫人食不下咽,偷偷瞥了一眼婆婆脸色,回头一脸慈爱道:“心意到了就行,快坐下一起用。”
星妤垂眸道:“多谢母亲疼爱,但儿媳不敢僭越礼数。”
夏云舒起身,另取一双玉筷笑道:“大嫂站着,自然也没有我坐着的道理。大嫂伺候母亲,我来伺候祖母。”
陆二夫人酸溜溜道:“大嫂真是好福气。”
陆大夫人为难地看着陆老太君,陆老太君淡淡道:“食不言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有什么话膳后再说。”
伺候长辈们用完,星妤与夏云舒方才坐下来用早膳,夏云舒给星妤盛了一碗温热的什锦粥,笑道:“大嫂进门时节好,不像我当初进门是冬日,伺候母亲再用膳时,饭菜已全部冷了。我又不好意思让人拿去热一下,还为此痛了几日肚子。”
星妤浅笑,默默进食。
饮过一盏茶,陆老太君便把人都打发回各自院子。
出了主院,陆二夫人嘱咐星妤时常去她院子玩,又道:“昨夜好似听人说出云院要找大夫,可是真有其事?”
这话一出,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新婚夫妻,心思各异。
星妤低头装羞,陆南浔一本正经道:“驸马爷见我醉酒,便给了我一瓶解酒药,谁知奴才着急拿错了,我服用觉得更加头昏脑胀便让陆续去问问驸马爷。是药三分毒,我总不能因为大喜之日就不管生命安危不是?”
事情经过无差,只是人物换了换,众人总不可能问到驸马爷面前去,所以陆南浔一脸真切并未惹人怀疑。
自己儿子,陆大夫人也是关心的,问道:“那你服用的药对身体可有害?”
陆南浔回,“那药是那奴才治头疼的,只服用一回,对身体无碍。”
回到出云院,陆南浔关上房门,一把抱起小妻子,佯怒道:“很好笑?”
星妤心中警铃大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大人为我遮掩,我怎会觉得好笑?”
他把她放在榻上,顺手帮她扯掉摇松移位的珠钗,抚着她秀发在她耳边轻轻啃噬,“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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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喝了一瓶药,血赚不亏。
星妤:大人,喝药了。
☆、舌头妙用
六月最后一日下起磅礴大雨,陆家大门虽是高低走势,不免还是积聚没过鞋面的雨水。
陆南浔轻咳一声,“雨大,不必再送,都回去吧。”
陆南恩顺从地转身,走出几步又偷偷摸摸做贼一般躲在拐角偷看,只见陆南浔轻松横抱起他的小妻子步向马车,因伞不够大,他肩上环绕的纤纤玉手被雨水打湿,雨水顺着她粉色指甲下淌,仿佛是露珠滑过娇嫩花瓣。
夏云舒笑容渐渐凝固,她自不会觉得小叔子对长嫂有什么想法,而是讨厌一个人,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要与自己同仇敌忾才好。不过这心思不能让陆家任何人知晓,她吐出一口浊气,细声细气道:“别看了,也不怕让奴才们笑话。”
人已经上车,也没什么可看的了,陆南恩撑开伞携着妻子回房,感慨道:“没想到冷漠如大哥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陆府排水设施建得好,路面基本上看不到积水,不过鞋底还是会被染湿,加之有了比较,越发觉得像是穿着湿鞋子行走,夏云舒语气淡得像无孔不入的雨气,让人不是很舒服,“那是因为大哥心中有大嫂。”
言下之意对他们冷漠是因为心中没有他们,陆南恩好笑地摇摇头,“大哥不善言辞,但这些年所得的赏赐悉数拿回家中,还亲自挽留准备回乡的前太傅,就为了让礼哥儿拜在他门下读书,大哥的感情表达在行动上。”
夏云舒笑笑,不再搭话。
陆南浔脱下**的靴子,正拿着干爽巾帕擦拭脚上水渍,余光见小妻子垂眸不语,冷哼道:“吃力不讨好,下回再不做这亏本买卖。”
星妤手指动了动,闷闷回,“我是被……”想起昨日他无休无止做尽不要脸之事,到底改了口,“被你强买强卖,何至于怪到我头上来?”
陆南浔很想去掐掐她的俏脸,因她爱洁,不敢用摸过脚的手去碰她的脸,只低头挨着她问,“我还以为成亲能改性子,原是你这两日收起牙尖嘴利是没底气。怎的,今日进宫准备向你哪个靠山告状?”
气温降了不少,他挨过来有些温暖,她却推开他,还往旁边挪了挪,“告哪门子状?告你不知羞耻?”
他把帕子一丢,搂住她杨柳一样的腰身把人拉回怀里暖着,“你要告我这个也不是不行,但告状总的有细节才好判案不是?罪状我也替你想好了,罪一嘛是我把夜间的事拿到白日来做,罪二是我诱使你做出自己违背自己本意的事来,罪三是我容不得你离开我视线范围,便是沐浴也要陪着,让你一点**也没有。”
低头望着她,声色泄露了一些笑意,“漏下的你再好好想想,千万不要轻易放过我。”
星妤可没他脸皮厚,面如火烧,反正这两日她什么面目都被他看了,便捂着脸道:“难怪言官们都弹劾不了你,原是你生得一副好舌,谁也说不过你。”
陆南浔眉开眼笑,又挨近她一些,已经到了脸贴脸的地步,“却是生得好舌,不过妙用不在于说话,你尝尝便知。”
被迫尝了又尝,星妤无力靠在他怀里,“若是有来世,便是你没有这辈子的好命格也无妨,有了这灵活舌头,一路侍奉人往上爬也不是难事。”
他不轻不重地拍拍她圆翘之物,虎着脸道:“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可要不得,这话你换个人说试试,早惩治得你不知天南地北。”
星妤似笑非笑斜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足够多的挑衅。
陆南浔眼神暗了暗,却放开了她,给她抚平衣裳上的皱褶,自顾自地着袜穿鞋,嘴里翻来覆去一句话,“你且等着。”
风带着雨气吹开了薄纱车窗帘,也吹散了车厢里的暧昧气氛,她抚了抚微凉的皮肤,脑中藏的事像是被锁住了,她手上有钥匙,却不想打开。
进宫时,雨小了一些,陆南浔打着伞,星妤微提牡丹花裙摆,步伐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们先去御书房向皇帝谢恩,皇帝赏赐了好些好物,又马不停蹄去往长春宫,皇后照样赏赐一大堆东西。
萧泓澄见妹妹面色红润、步伐如常,稍稍安心,给兮妍使个眼色,便笑着与陆南浔去外边闲话。
兮妍拉着星妤说悄悄话,皇后也由着她们,兮妍是藏不住话的性子,便直接说:“也怪我言语表达不清不楚,让你误解那药的作用。后来陆首辅没追究你吧?”
面对一双亮晶晶含着关切的眼,不知怎的,星妤被羞涩缠身,用蚊子一般的声音道:“没追究,还帮我掩护了。”
兮妍松了一口气,以玩笑口吻道:“你哥哥听说这事,一宿没睡,还让人注意着陆家动静,若是情况出现一点反常,当下就要去陆府把你接回来。”
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有些难以启齿了,求救似的看了看皇后,皇后眼神都不甩一个,兮妍认命地担起长嫂如母的责任,“那个……你痛不痛?那药我这里还备着好些。还有就是……若是你疲于应付陆首辅,就让傅嬷嬷去说,看在傅嬷嬷原是母后身边人的份上,陆首辅总得要听几句的。”
星妤头越发低了,摇摇头又点点头。
兮妍明白她意思后,想了想以感同身受的姿态说道:“男人开了戒就管不住了,你若是不给,只怕他会找别人要。虽然陆首辅看模样是个忠诚的,但也要防范于未然,所以这个给与不给的界限你得把握好,莫让他人乘虚而入坏了事。”
星妤细思觉得深有道理,她的人生规划虽有偏移,但该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抬头笑道:“多谢嫂嫂教导。”
从药的事情可以看出小姑子有些轴,兮妍不免再说一句,“我虽懂得不多,但你有不懂的事都可以与我说,咱们一起想法子解决,再不济还有母后呢。”
星妤笑着颔首,这出嫁的落寞不安总算缓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说好的告状呢?
星妤皮鞭一甩:不告状就不能惩罚你了?
贱得入骨的首辅大人:女王可够力气?要不要我喂你一口?
☆、我的夫人
红纱帐内幽香暗浮,格子窗外一点点明朗,时间在陆南浔坐在紫檀拔步床边无声溜走,他苦笑一下,揉揉掌心雪白的手,便准备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这**窟,然放开的手却回握他的,轻而易举击溃他的意志。
星妤睁开朦胧双眼,隔着红纱帐与他对望片刻,懒懒问道:“怎么不叫醒我?”
这声音又甜又糯,像是甜酒酿,光闻着气就觉得香甜可口,他轻笑,“昨夜许诺你往后不必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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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好对我的夫人言而无信?”
星妤翻个身背对他,“既然你已经穿戴妥当,又准许我偷懒,我也就不假惺惺装贤良,你快去上朝吧。”
陆南浔却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没好气道:“黄牛耕地前,农夫还得喂它吃最肥的草,我出门给你赚取荣华富贵,你就没点表示?”
她冷哼,“合着荣华富贵全被我独自享受了,大人只担着好听的名头?”嘴上不平,人却起身下床。
晨起无力,被他一拽,便软绵绵窝在他怀里,陆南浔一早上莫名的空虚被填满了,大掌无意识地梳着她如瀑青丝,“可不正是如此,我公务繁忙,一日三分之二时光在外头办事,又能享受多少?所得全为了让你以及咱们的孩儿过得舒坦,至于我的名头,你们走出去,不也还戴在你们头上?”
星妤对他的胡扯叹为观止,至于他提到的孩子,心中隐隐有些抵触,按理来说她应该害羞并为之准备才是,这抵触为何而来,她一下子想不明白,只能暂且按耐住。
外头候着的陆川看了看大白的天色,皱眉道:“大人该出发了。”
星妤跳下他膝头,拉着他起身给他抚平官服上褶皱,又给他戴上官帽,便催促他出门。
她青丝铺背,身上只着薄纱寝衣,背光而立,曼妙身姿一览无遗,脸上的笑足够多糖,陆南浔终是明白君王为何不想早朝。
傅嬷嬷在皇后身边伺候多年,见惯了皇帝对皇后的纵容宠爱,再见陆南浔对星妤的千依百顺便也不觉得奇怪,领着侍女进门见星妤望着窗台那株尽情绽放的月季出神,略一思索便挥手示意侍女先退下,拿着一件衣裳披在星妤肩上,温声道:“这天快要入秋,早晨寒凉,少夫人当心身子。”
星妤红唇动了动,没有吐词,只笑了笑。
傅嬷嬷人老成精,知道星妤还不信任她,也打算在新主面前展露一下手段获取欢心,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玫瑰金石榴裙伺候星妤穿上,慢慢说道:“奴才在宫里养成个改不掉的习性,对于偷偷观望或是偷偷打听主子事的奴才总会去留意一下他的动向。这几日奴才见门房张大换班以后总在云霄阁外徘徊,三不五时还出府一趟,时间也不长,就小半个时辰。奴才暗暗觉得有些奇怪,便向其他人打听了几句,好似张大是从陆府过来的。”
星妤微怔,不经意间向傅嬷嬷传达一个信息,“夫君深处要职,家中长辈担忧过问有打探朝政的嫌疑,向奴才过问一下他的近况也是有的。不过如今我嫁过来,自是要担负起让长辈安心的孝道。”
傅嬷嬷一点就通,眼角笑出几道纹路,“奴才们其实也只是道听途说,哪有少夫人清楚明白?”说着便唤侍女们进来伺候星妤洗漱。
少夫人懒散度日,早上不起送大人出门,晚上不去迎接大人归来,虽然把首辅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但到底称不上贤妻良母,张大想到丰厚的赏钱,便毫无心理负担地把这事告知接头之人。
只是俩人才一碰头,就被陆管家拿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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