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桃花终结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绘心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睡着啦,让我向你们说晚安好梦,么么哒……
☆、勇者无惧
天空片片红霞,将整个京城照得透亮,星妤看着双手出神,手心手背只有一样能沐浴夕阳,这该如何抉择?
傅嬷嬷端着一碗益气补血汤走近,笑道:“大人还未回府,少夫人先喝碗参汤垫垫。”
星妤见那汤水褐中透红,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蹙眉道:“先搁这儿吧。”
傅嬷嬷有心想劝两句,又在星妤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面孔中依言放下,在陆南浔跨进院子时,佯装与侍女嘴碎,“少夫人这些天白日闷闷不乐,夜间又没事人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去给表姑娘道喜时受了气,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向大人说。”
陆南浔闻声立马否决,星妤心胸开阔,一般不会与人计较,且母亲与舅母在场,总不至于旁观她受气。把那日去接她的场景一幕幕回顾,再细思她每一个表情,好似在弟妹提起孩子时,她表情有些不对。
夜色来得很快,给他双眸蒙上一层阴郁,在他心头放下一片阴影。
默默用完晚膳,陆南浔提议,“月色不错,一起去散散步?”
行至庭院,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几颗星星也暗淡无光,然谁也没去注意这些。桥下锦鲤依旧神气地摇头摆尾,九转游廊依旧挂着稀疏的灯笼,沉默无言的两人一如去年的他们,猜忌着彼此心思,不信任。
不知怎的,陆南浔想起幼时自己总是沉默以对父母,那时不懂这种行为之后的深层意思,如今想来,沉默有时也是一种呐喊,期望关注与解脱。
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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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陆南浔定下心来,握着她微凉的素手道:“近来朝廷大小事层出不穷,我忙得焦头烂额也没顾及到你,听奴才说你近来胃口不佳,可是心头有惑?可愿和我说说?”
他的手很大很暖,无时不在向她传递安定力量,她扪心自问,他这样的夫君天底下挑不出几个,可关于子嗣的问题,她不敢断定他是否与寻常男子不一样,半假半真道:“嫁过来快三月,我的肚子还没有动静,有点担心。”
陆南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能开□□谈就好,安抚道:“上次太医来请平安脉,不是说你身子康健?孩子来的早晚都是上天安排的,强求不来。至于家中长辈,你又不是嫁进陆家三年五载,至少今年不会催促咱们的。若是咱们命中无子,那就只有找二弟商量过继一个,总不至于找个人回来给你添堵。”
星妤的手一直在抖,听完他的话回握他的,其实她不是排斥,而是想要多一点时间来适应。
坦诚过后一身轻,陆南浔拉着她就往回走,简单沐浴后搂着她不放。
星妤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用脚抵住他胸膛阻止他靠近,拢着半开的衣裳气喘吁吁道:“夜深了,你明日还要早起,不如安心就寝?”
陆南浔肌肤在男子中算是白净,手背覆在她玉足上,简直像是给白玉蒙尘,他眸色幽深,大掌顺着她脚背向上延伸,所到之处无不是白瓷一样的细滑,呼吸声愈发明显,在她颤颤巍巍缩腿时顺势一扑,还笑着道一句:“傻呆呆,担心有什么用?也不知晓找你夫君要解决之道。”
吃了一口香肉,满足叹道:“罢了,我年长你许多,也该呵护你的羞涩。”
星妤的挣扎便成了春日随风招展的柳,晃得人心痒难耐,舍不得割去,便只有以身试险。
首辅大人这一试便试到了后半夜,浅浅睡了两个时辰,精神奕奕上早朝去了。
星妤日上三竿才醒,先喝了一盏茶恢复点力气,起身时腿还不住晃悠,似还在他肩上……念及此,脸蛋爆红,惹笑了一众侍女。
傅嬷嬷肃着脸训斥道:“一个个像木头一样杵着,主子养着你们就为了把你们当摆设一样看?”
侍女们缩缩脖子,再不敢露半丝情绪,乖巧地伺候星妤洗漱更衣。
用完早膳,星妤留下傅嬷嬷单独说话,“皇后娘娘把嬷嬷赏赐给我,是我的福气,只我年纪小不懂事,一切都仗着自己性子胡来,让嬷嬷难做,是我的不是。往后嬷嬷有话直说,咱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不必太见外。”
傅嬷嬷道:“少夫人说的哪里话?历来都只有奴才配合主子,没有主子将就奴才的。少夫人虽年少,但行事稳妥,并没有什么需要奴才多嘴的地方,若真要挑出点什么,那就是少夫人对大人不是很上心。”
瞥了一眼星妤神色,惴惴不安说道:“奴才说的上心是指少夫人把大人放在心上,例如下雨天少夫人会打发奴才去给大人送伞,也会站在云霄阁门口迎接大人,可在大人一身雨气想要靠近少夫人时,少夫人却避开。当然大人也只是玩笑,舍不得少夫人着寒,奴才想说的是,大人虽被政务分去大半的心思,但少夫人心意如何,他还是能清楚感知到的。”
星妤心上那层壳被言语震碎,又听见她道:“一辈子很长,谁也不知道路上会有什么变故,少夫人守住本心无错,可换个角度去想,这何尝不是一种懦弱?勇者无惧,若是想好应对变故的法子,眼下不负良人,往后不负自己,岂不美哉?”
星妤怔怔望着眼前这个模样普通的嬷嬷,能说出这番话,难怪会得皇后娘娘看重,起身福了福,“多谢嬷嬷教诲。”
傅嬷嬷急忙扶住她,“少夫人不可,奴才只是尽到自己的职责而已。”
星妤笑,“这礼嬷嬷担得起,往后仰仗嬷嬷的地方还多着呢。”
傅嬷嬷给星妤倒了一盏清茶,笑道:“少夫人既然相信奴才,那奴才有句话不吐不快。我见少夫人似不想太早有孕,也为此烦闷不解,不妨与大人坦诚,瞒着反而与大人离心。”
星妤垂眸沉思良久,然后缓缓颔首。
是夜熄灯就寝时,星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肃着脸坐在玫瑰椅上望着陆南浔,似有重要的事情要交谈。
陆南浔衣裳半敞,剑眉微挑,坐在她对面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等待她言语。
他目光太炙热,她不敢看他,看着脚下两人交缠的身影道:“我……我暂时不想……有孕。”
陆南浔眼神变得锋利,嫁人却不想有孕,难道这婚事是他逼迫的不成?仔细一想,好像就是他一手逼迫造成的,臭着脸道:“为什么?”
星妤松了松紧绷的神经,这时也知道说些好话,抬眸望着他笑,“我想多点时间和大人独处。”
灯下美人本就美得过分,这一笑如若目睹昙花开,陆南浔起身掐着她的腰往肩上一扛,在她尖叫时往她圆润处轻拍一下,“留着点力气等下叫。”
星妤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准备的挣扎却无用武之地,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恶狠狠道:“你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便是答应了?她嫣然一笑,双手搂着他脖子香了他一口,“谁能欺骗得了英明神武的首辅大人?”
要人命!
首辅大人快要被心火烧死时,突然想到,这燃眉之急许是太医能解。
作者有话要说: 太医:被恐吓,让你尝尝假药的滋味!
而后星妤有孕,陆南浔被罚跪搓衣板。
本想写俩人吵架的,可是写不出来,我还没有写虐、写人物波动起伏的笔力。
☆、风味菜品
首辅府每日都会收到宴请的帖子,尽管筛选了大半,星妤还是得三不五时出门应酬。
星妤刚外出做客时,宴请的主客都对她十分好奇,碰见次数多了,知她是个冷清的,贵夫人们也都只把她当尊佛供着。
陆南浔知晓后少不得取笑一句,“朝中那帮老臣以为找到了我的突破口,不想我的夫人比我还像铜墙铁壁,我这一代贤臣不做都不成了。”
今日星妤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忽地马车微微往上一提,似马被迫停下来向上一跃才有的发展,随之而来的是车厢剧烈震荡,织云与织雨一左一右护着星妤以防被磕碰,急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车夫如临大敌顾不得回答,双手勒得通红也拉不住受惊的马,眼见就要撞向路上行人,就在此时,一个随从打扮男子砍断绳索,又跃上马背制止了悲剧的产生。
车夫大口喘着气,颤着腿跪在地上,“回少夫人,刚才路边窜出来一个小孩,奴才为了避开他,与对面行驶的马车对撞了一下,奴才无能拉不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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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马,让少夫人跟着遭罪,请少夫人责罚。”
车内传出温柔的声音,“可有伤着人?你说拉不住马,怎的现在又停了?”
车夫回,“倒是没有伤着人,多亏有位壮士出手相助。”说着起身对牵马过来的男子长躬,“多谢壮士出手相助。”
长随淡淡道:“举手之劳罢了。”说着把马交给车夫,回到几丈开外另一架马车旁道:“主子,没事了,不过那车厢内的女眷好像吓得不轻。”
车内男子掀起车帘看了一眼华美马车,见是官制,沉思片刻下车道:“你去问问,看她们需不需要要我们送一程。”
长随微微诧异,主子可从来不管闲事的,暗思是不是因为自己多嘴,来到残缺马车旁道:“我家主子派我来问问,看你们是否需要相送。”
车夫还未说话,车帘已经掀起,车内一主二仆,主子年约十五六,出众模样竟能与皇太女不分伯仲,长随暗叹也不知这是谁家娇小姐,倒是与主子有缘,转眼见她青丝全部盘起,已是妇人打扮,心中滋味难喻。
今日出门只带一个车夫,此处又离首辅府极远,除了应下他的提议竟别无他法,星妤笑道:“多谢壮士一再相助,小妇人感激不尽。”
长随不知怎的,脸有些烫,拱手道:“都是我家主子的意思,夫人要谢就谢我家主子好了。”
那人长身鹤立,模样是雌雄难辨的俊俏,若不是面容冷肃,只怕狂蜂浪蝶早扑过去了,让人不注意都难。星妤微微蹙眉,担心会有闲话传出,但按步不前也不是法子,隔着三步远时福了福,“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我家……”
话还未说完,那人翻身跨上陆家的马,似一刻也不想多呆,“走吧。”
他如此,星妤微微放松,也不再扭捏,便提裙上车。
放下车帘,车夫对长随道:“我来赶车吧?”
长随点头,若是他赶车恐有故意打探人家住址的嫌疑,行了一刻钟,长随心中疑惑越演越深,他虽未去过首辅府,但首辅府大门朝那个方向开,他还是知道的。
马车果不其然停在首辅府门口,马上的男子脸色却极为难看,似这卖给首辅的好他一点也不想要,才下马,后面就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转眼首辅大人难辨喜怒的脸占据眼眶。
陆南浔甚是难得地在同僚面前露了一个笑,“多谢韩编修出手相救内人,我已唤人备好酒菜,还望韩编修给我一个聊表谢意的机会。”
韩雾年从他阴恻恻的笑移到他手中紧握的金丝软鞭,心有戚戚,退后半步道:“这事本也谈不上救不救的,说到底也是贵夫人心善,宁愿自己遭难也不愿见孩子遇难,我不过是不想看善者被负,且贵夫人已经道过谢,如若谢还要收双倍,那这事也就变了味道。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搅陆首辅了。”
陆管家极具眼色,就这说话功夫,早已准备厚礼放在马车上。
韩雾年也不好拒绝,若是不收,好似还要陆南浔还这份情一般,微微点头致意便离去。
若是往常,陆南浔早凑过去嘘寒问暖了,今日也不知发哪门子疯,也不问伤没伤着,阴阳怪气道:“日日美味佳肴也会吃腻,今日夫人参宴用些风味菜品,想来心情定是很好的。”
星妤看了看这道“美味佳肴”,肉质比较紧,调料又下得重,十分呛口,应是“风味菜”才是,她惊魂未定便想气他一气,“风味不风味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肉质鲜嫩、汁水饱满,摆盘要精致美观,感官与味蕾都得到满足。”
陆南浔气笑了,“夫人爱吃,我便替你把那厨子请来,便是人家府上的心头好,我多花些心思,再不济以权压人,总不辜负夫人期盼的。”
星妤知他真生气了,还未想好安抚他的说辞,又听他冷笑连连,“你或许不知道,这厨子心比天高,还曾妄想进宫去做御厨。”
星妤不甚明白,怔怔地望着他。
她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溜,里头尽是迷惑,红唇轻咬,凭地娇憨可人,陆南浔看着看着便笑了,又气又爱地捏了一下她能掐出水的脸蛋儿,“本来上头是同意的,却被你哥哥截胡。”
星妤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他这醋吃得好没道理,那人神色冷淡,一见就是不想与别的女子有半点牵扯的,且又是嫂嫂爱慕者,这份牵强的醋太让人反感,没好气道:“你当这世上的男子除去你之外都朝三暮四?”
陆南浔自知理亏,但他管不住自己不去乱想,他的小妻子不愿意生他的孩子,这不是不安分是什么?一脸骄傲道:“你知道我对你情有独钟就好,说再多也没时间来得真切,你且看他以后会不会三妻四妾。”
星妤不理会他,回房便去到屏风后脱衣裳,陆南浔调笑道:“这般热情,可惜……”说到这里又不说了,只噙着一抹笑观赏小妻子衣裳半解的春光。
正赞叹那对蝴蝶骨的优美,转眼笑容僵硬,三步并一步走上前,无暇白玉一样的背红肿一大块,隐隐还透着青紫,他不敢上手去摸,言语带着不自知的颤抖,“怎么不早说?”又对外大喊,“快传大夫过来,”稍瞬又改了主意,“另找一个女医,要快。”
头发花白的大夫被陆川又拖又拽地带到云霄阁,以为有重病患者,一把脉什么事都没有,瞧了一眼黑脸的首辅大人,寻思着这病情要如何说才合他心意。
片刻女医到了,女医时常在各府后院转,虽有被首辅大人不怒自威面孔吓到,看伤情时一点也不走神,“夫人这伤并无大碍,只需每日早晚抹些跌打药,推散了淤血便好了。如今红肿未消,天冷不好用冰敷,热敷也是一样的。”
陆南浔让她趴在床上,笨手笨脚地伺候她,又絮絮叨叨说道:“这会子只怕宫门已经落锁,明日我再去太医院讨几瓶药。下次有伤早点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憋着不说,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这个大个人了,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星妤埋在软枕里偷笑一下,佯装不耐烦道:“知道啦,比我哥哥还啰嗦。”
陆南浔被她噎得心口疼,舍不得动她,抱怨含在嘴里,“我真是前世欠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阎王:前世萧星妤给陆南浔生育许多孩子,还不得陆南浔喜欢,这世就让陆南浔尝尝无子和妻子无心的滋味。
陆南浔惊醒:还好是做梦。
阎王站在床边:呵呵……
☆、一起养病
掌灯,门响,灯光把门口男子身影照得像巨人一般高大,处在阴影下的陆管家感觉只要他一抬脚,便能把自己踩死。
陆南浔并未看陆管家,朝着夜色说道:“可查出什么异常?”
陆续一身黑衣出现,神色难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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