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桃花终结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绘心少年
我便唤旁人送你。往后这种事情再不会发生。”
他的忍让,她的当头棒喝。
她总是不自觉就在他面前使小性子,忽视了尊卑贵贱,与本心渐行渐远。
星妤忽视眼底的迷茫,福了福道:“大人不生我的气就好,我先告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暗搓搓):你属什么?
星妤(冷漠脸):我属我自己。
陆南浔(咆哮脸):为什么同样的套路,结果不一样!!!
☆、头号主子
雪霁天晴,兵部尚书府大门口一对石狮怒目圆瞪、威风凛凛,能镇宅护院,却挡不住府中主人自寻死路。
陆川终于敲开了大门,等得不耐烦的大批将士肆意将府邸围个水泄不通,仆人终是闭上了嘴巴,锁住歌喉,五体投地。
李广坤脸色煞白,浑然一副病入膏肓模样,恭敬施礼,“首辅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海涵。”
陆南浔全然受了这比他爹还年长之人的礼,也没觉得不妥,负手而立四下打量一番,这才看向李广坤,“皇上忧心李尚书病情,让我来瞧瞧。”
李广坤道:“劳皇上记挂,我的病已大好,明日就进宫向皇上请安。”
陆南浔嗤笑,家中也有个装病后说大好的,然后再不见出现。
可惜眼前人不是眼中人,他目光骤冷,“何须明日?现下就随我进宫请罪。”
请安,请罪,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李广坤直起背脊,“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理应懂得慎言二字。也不知我犯了什么罪,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在陆南浔眼中,这不过是一条临死挣扎的臭鱼,虽脏了手,但也得吃不是?
“李尚书该不会认为刘圣峰为了你们之间所谓的友谊,而弃自家人性命于不顾吧?”
李广坤言语依旧不见任何情绪波动,“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陆南浔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让人搬条太师椅来,底下人会办事,还奉上新茶。
他悠闲地坐下品茶,再没有交谈的意思。
品完茶,追捕的人犯也被抓回来了。
两个稚童吓得不轻,见到熟人一下子跑过去抱大腿叫爹。
京城谁都知道李尚书就得一独苗,爱若性命,但谁都不知道的是,李尚书在外头置了金屋,养了两个外室子。
陆南浔啧啧称奇,“百姓爱幺儿不假,李尚书大难临头先想着把两个幼子送离,真真是父子情深。只是不知李夫人与李公子是如何想的。”
李家母子早就在一旁观望,女子总是易被情感左右,李夫人脑中只有夫婿的背叛,当下疾步过去撕开那两个与李广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稚童,悲愤道:“我和儿子做好与你同生共死的准备,还想方设法去安慰你,却没想到你眼中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子!你真是好狠的心!”
李广坤望天长叹,“我李广坤无根无族,能在新旧两任皇帝手下步步高升,不可谓是没有才能,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也只源于一个贪字。我输给了自己,并非是你陆南浔。”
陆南浔讥讽一笑,“若按照李尚书所言,郢州那些震天雷若是引爆,死无全尸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这般李尚书就赢了?”
李广坤闭了闭眼,灰白的眼睛一片浑浊,看向发妻道:“我心中并非没有你们,便是送走你们,也是一样会被抓回来。”
这话说得轻巧,知道结局就不再努力,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想更大把握地为他自己留下香火。
李夫人哀大心死,转身跪在陆南浔面前,“大人,我和犬子并未参与到李广坤的罪行中,求大人法外施恩。”
陆南浔道:“只要夫人能劝说李尚书交代余下二十八枚震天雷的去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承诺。”
无论李夫人如何哀求,李广坤都是一副油盐不进之态。
陆南浔起身伸伸懒腰,对着李广坤耳朵道:“知道我前几日为何不上朝吗?因为我在固安,赶不及去上朝。”
李广坤惊恐万状,陆南浔抬抬手,“都带走。”
陆南浔随后进宫向皇帝禀告事态,“震天雷已安然追回,李广坤及其同伙暂收刑部大牢,是否清查兵部,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眼中浮现赞赏之色,“一查到底,一个都不能放过。”
“臣遵旨。”
皇帝又道:“此番能铲除山寨、除去朝中害虫,公主功不可没,也应当让臣民知晓才是。”
陆南浔应下,夜间回府摆出首辅的威风,“爷受了寒,叫那谁过来伺候。”
陆川依言照办,来到世安苑道:“大人受了寒,也不让大夫诊治,还望姑娘前去劝劝。”
星妤垂眸拨弄那千斤一两的香料,“大人比我年长许多,又何须我去劝?再者上次大人没有吩咐我去探望,这次我再不敢自作多情前去的。”
陆川冷面涨红,看了看织云。
织云避过他的眼睛,上次那回事后,姑娘就与她生分许多,她怎敢再劝?她算是看出来了,在首辅府,姑娘是顶顶重要的,大人其次。
陆川不死心道:“上回那是奴才自作主张,大人为此狠狠惩罚过奴才,这回奴才是征求大人同意才来的。”
她若是理智,她就应当立即起身去尽丫鬟的职责,可她就像长在椅子上似的,死活起不来。
星妤道:“我的风寒未愈,还望你与大人解释一下,就说我好全就去伺候。”
陆川知晓劝不动,垂头丧气离开。
屋内寂静得可怕,她全然已成为府中头号主子,谁都得看她脸色行事。
半响,织云听见姑娘问:“你说大人会发怒吗?”
织云望去,姑娘站在窗前,眼中映着一轮明月遮掩了她的情绪,眉宇间的挣扎却是无处躲藏的。
织云道:“大人会气恼姑娘不去探望,但绝不舍得生姑娘的气。”
她喃喃道:“是什么让你们都这么认为?”
织云耳尖,“姑娘有所不知,我与织雨是从陆府过来的,但也没和大人说过几句话,更没有听闻大人与其他女子有过接触。若不是亲眼目睹大人与姑娘的相处,奴婢都要以为大人天性对女子不耐烦。”
星妤勾了勾嘴,“你们都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我想和你做个交易,以地换地。
星妤:如何换?
陆南浔:首辅府这块地换你的死心塌地。
☆、一字千金
陆管家拿着一叠烫金请帖请陆南浔定夺,还未商讨完毕,下人来报:“姑娘求见大人。”
陆南浔把请帖在手心里敲了敲,“请她进来。”
星妤低着头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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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了福道:“表姑娘请我去赏花,前来询问大人意见。”
陆南浔手指抬了抬,“管家去唤人准备马车。”
星妤暗暗松了口气,“谢大人体恤,”告退二字还未说,就见他起身向外走,“走吧。”
陆南浔行至门口回头看向愣在原地的少女,轻悠悠道:“就没人和你说表妹也请了我?”
上至马车,星妤就把自己卷缩起来,见陆南浔大马金刀坐着,并无半点交谈意思,她又缓缓放开手脚,心中轻松之余又带着点干涩,总之是不顺畅的。
李静萱迎着二人进府,见星妤刻意与大表哥拉开距离,眼神在二人身上打个转,“难得大表哥肯赏脸,只家父陪家母去寺里还愿,弟弟也在学堂,没个男子陪你闲话,你不嫌闷才好。”
陆南浔走在前头,悠闲姿态让人当作是府内主子,言语一贯的冷硬,“嫌闷就不会来。”
李静萱笑笑,与星妤道:“家中没有外人,你无需拘束。”
星妤笑着颔首,袖内一直攥着的手捏得更紧了。
品了半盏茶,李静萱道:“父亲近来得了几本绝迹孤本,天天念叨着请大表哥过来赏鉴。”
陆南浔从善如流起身,“我去瞧瞧。”
待人一走,李静萱再也忍不住靠在椅背上大笑,笑够了道:“我和大表哥都是一样直来直去的性子,今日为你婉转一回,不想你心如明镜,怕是在肚里笑话我们吧?”
星妤心中一轻,真心道:“真是难为表姑娘了。”
李静萱挥退左右,挨着星妤道:“知道难为我,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我。大表哥只说你与他生分了,让我开导开导你。”
见她咬唇,似难为情,又道:“大表哥心性要强,破天荒头一回求人,我不能不答应。不过我喜欢你,想你好,见你也没个知心人,也是打心底想为你排解一下。你若实在不想说也无需勉强,想说也无需担忧我什么都与大表哥禀告。”
星妤微叹,摩挲着娇养出来的青葱玉甲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自作聪明进府,得意洋洋自己机智过人,近来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大人早早布下的局。这事怪不到大人头上,是我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若只是如此,又何须她出面,大表哥自行解释就成了。
李静萱仔细看了看她,身着百蝶穿花织锦罗裙,头上一对白玉簪,打扮依旧素净淡雅,比起头一次见她硬撑着的气场,如今她简单往那一坐,就让人觉得这是深墙高院培养出的女子。
还有点不同就是,她眼中不再是一尘不染,染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淡淡情愫。
思及她心思重,怕是点破反而不美,只装作不知,李静萱笑道:“怎么就怪不到大表哥头上去了?他堂堂一个首辅,居然对你一个弱女子耍手段,这不是错是什么?你何须自己给自己找气受?有气对着他撒就是。他若是暴怒,你就能更加言正名顺冷落他,看他一个人在旁边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岂不是更美?”
知道她是玩笑话,星妤仍旧跟着微笑。
李静萱道:“这就对了。女子生存于世本就不易,事情都让男人们担着,咱们只管好吃好喝好玩就好。”
表姑娘骄纵任性,是世上难得的真性情女子,星妤心中升起淡淡羡慕,有家人宠着才使她有这般有自信底气,念及自己从未谋面的父母,口中苦涩蔓延开来。
饮下一盏清茶压压,又想起陆南浔有父母却无关怀,这一比较,不再顾影自怜,心中对他有些释怀。
“表姑娘归家这些日子可好?我没有顾及表姑娘,倒劳累表姑娘为我操心。”
李静萱长叹,伤感起来,“好也不好。我不惹父母生气,他们自是千好万好,可他们总是逼着我相看,我不从,便会得到谴责怒骂。我知他们是为我好,可他们因为我快成为老姑娘,颜面不存,故而把我像个货物一样甩出去,先顾及别人想不想要。我感觉自己不受重视,越发逆着来,这是我面临的难题。”
星妤没有经历这些,也不知如何开解她,只道:“表姑娘的闺中密友可都成亲了?不妨听听她们意见。”
李静萱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回程路上,星妤恭顺道:“近些日子是我不好,往后再不敢犯,求大人宽恕。”
这一说倒是把陆南浔怒火点着了。
努力这么久,得到的竟是回归原位的认错?还不如与自己耍脾气来得让人舒坦!
不过他理智尚存,淡淡道:“我若是与你计较,又怎会有如今这幕?你心甘情愿认错,不是因为你真错了,而你不想领我的心意。而你能说出认错的话,是料定我会纵容你,”他侧眸望她,“陆呆呆,踩在我身上,这界限还能划清?”
星妤慌乱低头,手指在袖中扭成结,良久道:“大人多虑了。”
不见他回应,她悄悄抬头,他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本书在看,修长手指微曲,眼神波澜不惊,俨然贵公子之态。
陆南浔眼皮没抬,伸出右手,一字千金,“水。”
星妤四处看了看,从暗格里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
陆南浔饮过把杯子还给她,复专心看书。
马车缓缓停在首辅府大门,陆南浔不着急起身,目视前方道:“如此这般,可是你想要的?”
车内寂静到呼吸可闻,心却狂乱无比,听者与说者都像是在面临酷刑。
等不到她回答,他下车离去。
星妤呆愣原地,心中百味杂成。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为何总是波动我的心弦?
星妤:因为我在思考如何下刀。
裸更就是这么痛苦……
☆、离开陆府
高高低低的榕树上积聚着一团团雪花,风一吹,掉下一团正巧砸在过路的男子肩上,惹得他抱怨几句。
陆南浔心身都不舒坦,在见到星妤怯怯落泪那刻,不舒服到了极致,面沉如水道:“萧泓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检点,不要觉得别人也不检点!我是奉皇上口谕看管星妤,你自己犯下的错让你妹妹受牵连,你还好意思责怪她?”
星妤惊恐抬眸,一滴眼泪堪堪而落,浇熄了两个男人的争吵不休。
她抹了泪站在萧泓澄面前,福了福道:“我哥哥不知其中内情,还望大人见谅。”
萧泓澄皱眉拉起妹妹,这二姓家奴何德何能能让妹妹弯腰屈膝?俊俏眉目带着鄙夷与嘲讽,完全不把一品大员放在眼里,“我责怪我家妹妹与否与你何干?便是你行的看管之责,把人当奴才使唤,可真长你首辅的脸!如今我安然无恙出宫,罪责已免,你还能越过皇上不放人不成?”
陆南浔被星妤带着哭腔的娇软嗓音消了火,念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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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卑劣,萧泓澄刺几句受着就是,不想他完全没有罢休的意思,这界限划得比陆呆呆的还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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