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还我今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里马

    他今年都七十多岁了,脸上满脸皱褶,是香云的常客。每次他走后,香云都会抱怨说:“接他的客都会累死!那老不死的就喜欢别人压着他!”

    “去你的!”香云打开他的手。

    那周老爷搓了搓手,笑眯眯地从怀里摸出一只玉镯来,走过来揽住香云的肩道:“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果然,一看到这东西,香云的眼睛才发亮。

    她常说什么情啊爱啊都是假的,只有银子到了手才是真的。但她并不着急,只幽幽喝了一口茶道:“以为凭一只玉镯就能打发我了。哼,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冷落我这么久才来。”

    她开始撒娇。

    她说:男人就吃这一套,虽然都是真金白银的交易,可他们就喜欢听那些奉承话。他们在家里听多了家长里短,在外面受够了卑躬屈膝,在这就是图个乐呵,图个当大爷的滋味。

    一层人压一层人,

    她对每个客人的喜好都清清楚楚地记着。有些人不吃鱼,上菜的时候便从来不点鱼;有些人喜欢看人穿红色,她便穿得红艳艳的,而这位周老爷最喜欢人对他撒娇,最讨厌别人说他老。

    这叫投其所好。

    “哎哟,小宝贝,我都快想死你了……”

    香云娇笑着,把玉镯轻轻收入袖口里。

    我端着水盆出来。

    迎面却看见一个人。

    我一惊,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见他。

    我低下头立在原处,他越过我的身边走过,正当心有些失落时,他又回头:“小银?”

    少爷的声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转身,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显然很惊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并没有通缉我。

    我和杨云犯的案子不同,我们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做的事不过是挖出了一块“反石”。逃了一个还得向上级报备,发兵追寻,而这些官员早已学会了欺上瞒下,名单上多我一个人少我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我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

    原来这个世上白银这个人真的没有了。

    少爷放了我一马,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是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我站在楼上看他,他今天和一伙世家公子哥在楼下饮酒,青衣翩翩,谈笑风生。为了是那个名叫做“纤纤”的姑娘。

    纤纤是老鸨从外地重金买回来的绝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今日是她第一天接客。

    她是我看过的美貌唯一能和小姐比肩的女子,甚至因为在妓院红绿的艳俗中,她显得更加出尘不染。

    她很少笑,也不说话。整个过程只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下面一伙人在竞价她的初夜。

    银子已经抬到了八百两,我突然没有兴致看了。

    回去的时候,香云已经接待完了周老爷,周老爷走了。香云从床上光裸裸地起身,发丝凌乱,很是香艳,但我发现她的身上有很多咬痕。

    她系上肚兜,“这个周老爷越来越难接待了,动不了居然用啃的。”

    她接周老爷的价格高些,却也只是三十两银子。

    外面的叫价还在上升。

    “一千两百两。”不知是谁在高声大喊。

    我打来热水为她擦干痕迹,她突然踢翻了水盆,煽了我一巴掌,“你这小蹄子,水这么烫!想烫死我!”她心里烦躁。

    我知道她说得对,一层人压一层人。

    ☆、第 6 章

    “来来来,摸牌。”一伙人在高叫。

    这麻将据说是当初大和天下第一代君主的皇后发明的,在方块的木排上刻上字,迅速就风靡了整个大和天下。

    “九条。”徐公子打出去,旁边观战的香粉姑娘立刻道:“别呀,打八条。”

    “去去去去,你懂什么!”徐公子不耐烦地挥手。

    众人都哄笑:“徐公子,这可不能不关人家香粉姑娘的事啊,你输了,这香粉姑娘可是要脱衣服的。”

    香粉立刻啐道:“你这个不正经的,你要是输了,你身边的香画不也得脱衣服。看看,香画都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了。”

    香画道:“你们这帮没脸没皮的。”

    “哟,香画姑娘生气了。”旁边的李公子摸着她光裸地背。

    香画坐在他身上轻轻揪着他的耳朵,娇声媚语道:“李公子,你可不能输了,要是输了,我今晚就不招待您了。”

    “哟,香画姑娘生气了,快打快打。”

    然而这盘李公子还是输了,香画只好脱下上身唯一的一件肚兜。

    几位公子的视线立刻在香画丰满的胸上流连,徐公子道:“这香画可是货真价实的,再脱下去就得脱裤子了。”摸了摸身边香粉的小腰:“不知道你怎么样?”

    “徐公子这话说得,香粉有没有料,你还不清楚吗?”另一边的张掌柜的说道。

    众人哄笑。

    香云坐在下方打牌,十指芊芊地打出牌:“碰。别顾着说呀,”她身边坐着七十多岁的周老爷。自从她接手后,牌风一直很顺。

    “香云姑娘不乐意了,香云姑娘今天手气可是好得很,一件都没脱。”

    香云用手绢擦了擦嘴角:“谁叫你们几个眼睛都看别处去了。”

    “哟,这个吃醋了。周老爷,您不哄哄?”

    周老爷立刻在她脸上亲了两下:“乖宝贝儿,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看来周老爷疼香云姑娘疼得紧。”

    几个人又笑。但今天香云的手风太顺了,几乎是把把胡牌,周老爷看得眼角都微微挑起来。赢了十个子儿可是赚银子,输了才脱衣服。

    香画都脱得一阵一条亵裤,忙拉着李公子:“快打快打!”

    李公子输多了,也难免心烦:“你吵什么?!走开些,要不是你这个瘟神在这里,我怎么会输得这么快?”

    香云见好就收,道:“我倒有些乏了,周老爷,你来替我,好不好?”

    周老爷忙说:“好,好。”

    可这周老爷是其中圣手,香云都是他教




分卷阅读9
    的,更不差。

    转眼间,李公子又输了几盘,香画迟迟不肯脱,她只剩一条亵裤了。

    李公子皱眉:“脱呀!”

    一帮人调笑:“是啊,香画姑娘,别这么害羞。”

    香画央求道:“我们拿钱好不好?”不脱衣服的话,要输十倍,也就是十两银子。

    香画是八小红牌之一,也是其中最年轻最漂亮的一个,但远远没有另外几个老辣,甚至还有些骄纵。李公子大怒,一巴掌扇过去,直接扯着香画的亵裤。

    香画死命地拉住:“别,爷,求您了,我不想脱,我出钱好吗?”

    李公子更是大怒,一群人幸灾乐祸地看,更觉香画丢了他的脸面,一把把香画的裤子拉下来。门是开的,常常有路过的客人和小厮。

    李公子坐在凳子上:“再来!”

    徐公子说:“李公子别这么生气,我们本来就是乐呵乐呵。再说,你要是再输了,香画姑娘可就没什么好脱得了。”

    李公子怒道:“你想说什么?”

    徐公子的眼睛在香画的身上转溜溜的,看来他觊觎她已经很久了:“不如这样,你要是输了,把香画送我一夜。”众人皆知,这李公子是把香画从第一次接客就包起来的,她根本没有接过别的男人。

    “我早知你打她的注意。”半晌,李公子还是推牌道:“好,咱们来。”

    原来无论多么受宠的女人都有看腻的一天。

    李公子今日实在不顺,连连输了七八盘,越输越急,越急越输。

    天色渐晚了,周老爷有事要先下了。

    李公子输得输得红了眼睛,香画抹泪:“爷,香画只接过你一个男人,你可不能不要香画啊。”

    “吵什么?!”李公子掀翻了桌子走了。

    徐公子笑了笑,眼睛直往香画身上转溜。

    香云并未半点的同情心。

    她本就一直和香画不对盘,香画仗着姿色过人,仗着在这里独受李公子的宠爱已经让他们其余几个小红牌很看不惯。

    李公子年少风流,父亲更是当朝大臣。

    而香云早已过了最美的时候,是靠技巧和口碑挤上去的,接的都是一些老男人。

    只这次过后,李公子也肯定不会再要香画了。

    自然成者王侯,她便无谓多落井下石。

    悠悠起身:“这儿就让给徐公子,小蝶,我们回去。”

    我应道:“是。”

    这时,徐公子突然拦住他:“别呀,香云姑娘,不如我们几个就一起玩玩。”

    徐公子在这里最熟悉的姑娘是香粉,我听香粉的丫鬟小红提起过,徐公子简直就是个大淫`虫,连十四岁的她都不放过。

    最喜欢的就是玩一些奇奇怪怪的游戏,一折腾就是一整天。

    眼看香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香云抹了抹云鬓:“不了,我晚上还有应酬,这就过去了。”

    香云已经二十五六了,虽然比不上香画的美貌却胜在风韵独到。这一抹更是撩人,徐公子自然舍不得她,抓着她的手亲:“好姐姐,我可想你好久了。”

    香云只微微笑了一下。

    跟久了她,自然明白她这样笑其实就是嘲讽了。

    徐公子家里只算小康,却浪荡成性几乎要把家里给败光,气得徐老太爷天天来妓院抓人。他色胆包天,据说连他嫂嫂都没逃过他的手,听说最近他被家里赶出来,一连几天都住在香粉这里。妓院的姑娘他更想都尝个遍。

    香云不会白白贴这样的人。

    但她仍媚眼如丝:“徐公子有了香画香粉两个妹妹还能看得上我吗?今儿是真累了,这副身骨倒真怕您笑话,以后我再好好服侍您。”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香粉却走来,挽住香云的手道:“香云姐姐可别说这话,这立春院里谁不知道香云姐姐的身体那是柔如水软如缎,把那周老爷都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妹妹今日也跟姐姐学学这伺候人的功夫。”

    香粉是在暗贬香云接待周老爷这个七老八十的。

    香云眉角微挑,还未说话,那徐公子突然一把从身后抱住她:“好姐姐,不如我们就来玩玩。”

    反正这事她做得多,也就没再拒绝。

    我关上了门。

    看着徐公子火急火燎地脱衣服。

    只觉得让男人露出本来面目只有酒,赌,还有女人。

    而让女人穷态毕露的是相互间的嫉妒和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

    见识了才知道,这徐公子果然是内家高手。

    他一边压在香画身上,一边用香炉烫她。

    香画疼得全身直颤抖,而徐公子却越兴奋,而香粉帮忙坐在香画的双腿上,压住她的挣扎,顺便在旁斟酒递杯。

    香云得眼皮直跳,转身想走。

    香粉突然开口道:“姐姐怎么着就走了,不来一起?”徐公子坐在香画身上,香画已经奄奄一息,徐公子裤子脱了,只剩一件外袍,半敞着胸口,停下来看她,眉目含`春:“好姐姐,你这样就走了?”

    看来今日徐公子是不打算放她走。

    香粉起身,整了整衣衫,道:“徐公子,今儿我可是累死了。就不陪您和姐姐了,先回去了。”她带着丫鬟出去,走的时候哼了香云一声。

    香云眸光一转,突然把我推出去:“我今日身子是真不方便,晚上还要接客呢。这小蝶还未开`苞。我看让她陪您如何?”

    这妓院里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得罪客人,因为他若点你,可整整折磨你一整夜,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香云虽然看不起他,却不敢拒绝。

    徐公子在打量我,我低下头,手心却已经在出冷汗。

    最终徐公子笑着说:“香云,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那是当然。”

    我闭了闭眼睛。

    睁开眼睛,转身就跑,我要立刻离开这里,立刻!

    香云出去关上了门,从外面拉住了。

    徐公子从身后强硬地抱住我,“来,你还是个雏儿,让大爷尝尝。”

    幸亏我还能使出杨临教我的防身术,左脚使劲踩住他,右手猛击他的肋部,左脚反踢他的胯`下。他被我打得往后退去,突然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目光有怒意。

    我靠在门边,与他周旋。

    在身后摸到了一只瓷瓶,朝他扔去,他躲过了。
1...34567...2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