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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所思与所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目白

    “不过你也不太信别人说的话是不是。”萧鹤嗤笑,“我就是觉得那个男生简直比我还能八卦才分手的。”

    “比你还能八卦?我不信。”高轶惊讶,结果被萧鹤一记老拳,打在心口,她做作的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晚风吹拂,街上人声鼎沸。但一中校园里一定又是另外的风景,教学楼的灯大亮,每个学生不论情愿与否,都要乖乖坐在教室里学习。

    高轶和萧鹤一起走在学校门口那条街上时突然感慨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学校门口这么热闹。”

    “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你会和周明达在一起。”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

    第二天的时候高轶走进教室,看见陈彻一如既往的早早出现在教室,捧着一本书读。她眯起眼睛,看见熟悉的封面,是《人间天堂》。

    高轶故作无意的问一句:“还没看完?”

    陈彻哑着嗓子答:“没看懂。”又说:“你觉得怎么样?”

    “还好吧,”她努力去回想自己暑假时候看这本书时的状态,最终坦诚道,“我看了前几章,其实觉得很困。”

    “我也是。”陈彻挑起眉,“但是又觉得一本书不看完的话会有点心虚,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高轶笑起来,在一个瞬间她觉得他们其实对对方说的远远不止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在这样的交谈中她慢慢的放松下来,开始说一些自己平日里很少去提的话。

    “我其实觉得他写这本只是在把自己的所见所想诚实的写下来,人们后来赋予这本的所有探究和推测,是因为这就是一个真实的生活所该囊括的东西。当你去把一件事物原原本本的写下来后,那么那件事物的特性就决定了文章的特性。”

    让她觉得无力的是原来不管怎么样,不管在哪儿,每个人的生活都过得这样糟糕。

    陈彻注视着她,轻轻放下举起的书,叹口气:“你是那个给我微博点赞的人?”

    高轶全身僵住,大概猜到了。她会将微博当作自己的日记本,但是又抱有一种希望可以被别人看到的心里将自己的所思所想记录下来,就像她刚刚脱口而出的那样。

    那些沉闷的话语和故作老练的幼稚,其实她都在上面写过。

    无须多言。

    一片寂静。

    陈彻道:“你是很想知道吗?”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有着该死的默契,在不恰当的时候对彼此福至心灵,连多余的礼貌都能省去,直接干脆利落的问出口。

    高轶觉得很抱歉:“我只是好奇而已。”她看见陈彻习惯的摇摇头,对于自己的回答一点也没有生气或至少些许的惊讶。

    他们之间又一阵短暂的沉默。

    高轶慌忙把自己的课本堆上书桌,她翻开昨天老师发的历史讲义,摊开,默念。前座的贺文然一蹦一跳的拿着水杯回到自己的座位,转过身来悄悄对高轶说:“你跟陈彻怎么回事啊?”

    “就是普通同桌啊。”高轶一脸莫名其妙。

    “李竞说你和陈彻有点意思啊。”

    “李竞?”高轶想到昨天他打趣的那句话,“他开玩笑的。”

    “真的假的?同学都传遍了。”

    高轶听后只觉得头疼,她想起从高一来的一系列事情,觉得这样的开始格外让自己眼熟,从最开始对八卦的好奇开始,到最后谣言的散步。

    “我只是好奇而已。”

    高轶一直觉得自己会很讨厌那些道听途说的人,或者至少一直维持自己在流言蜚语中的骄傲就是她认为她不会去做那样的人,但是事实是,她就是自己讨厌的那类人,她会对别人的痛处保有好奇,区别不过在于有人会对情感八卦好奇,而高轶,会对那些带有禁忌色彩的事物好奇而已。

    周明达对她说:“你一定要这么好奇吗?”

    但高轶从来没有想过当一件事真正发生在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身上时他们会有什么感觉。

    陈彻接到陈母的电话,她妈妈同样暗哑的声音在电话里想起:“阿彻啊,我晚上放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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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学校,你到门口来接我吧。”

    “你来我们学校干什么?”明知故问,那边陈母已经挂了电话,陈彻恼怒异常,大概猜到了陈母来学校是做什么。

    李竞走过来道:“彻哥,打篮球不?”

    陈彻没好气的说:“滚!”

    李竞有些狼狈的站在他旁边,陈彻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道:“你去吧,我不去了。”

    坐在自己旁边的高轶好像也被他的一声吼吓到了,拿着的笔许久都不落纸。

    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她突然转过身,吓了陈彻一跳。

    “你干什么……”他还没问完,那边女生已经低下头,很是诚恳的说道:“对不起。”

    “……”陈彻是又好气又好笑,满腔愤怒竟然就这样化为哭笑不得,“你对不起什么呢?”

    他看着高轶支支吾吾,好半天没有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干脆自己先道:“我去年遇到过许多比你更八卦的人呢。”

    陈彻这样说着,高轶想起高父在家里说到的话,心中五味陈杂。

    “其实,我觉得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觉得有一天我自己也会告诉你。”陈彻半是玩笑,半是真心,果然看见那边女生的脸色舒缓一些。

    道歉是为了什么呢。

    会不会根本不是因为真的觉得对不起,而是因为想让自己觉得好受一些,所以才要这样愧疚。

    高轶听见陈彻问:“对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要不要向你男朋友解释一下,别回头让他知道了,会误会。”

    他果然听见了,高轶的嘴角抽了抽,“算了吧,他最近在准备竞赛,估计根本没有时间和别人说话。”

    她和周明达之间最近的交流好像确实也渐渐少了,奇怪的是,在他们提到周明达的那一刻,高轶才意识到这点。

    但此时此刻她想的是,道歉果然也是一件自私的事,陈彻未必真心实意的原谅她,但她自己心里倒是真的舒坦了。

    ☆、难堪

    陈彻接到陈母发来的短信,在班级同学埋头于数学苦海的时候大大咧咧站起身,高轶抬头瞄他一眼,小声道:“你干什么呢?”

    陈彻此刻把她当亲兄弟看待,直截了当的来一句:“我妈来了,去找她。”说完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长腿迈开朝校门方向走去。

    班级里有几个同学听见教室后门“咿呀”的开门声,好奇地回头,又司空见惯的转过身来,继续艰苦的数学大业。

    陈彻很快的走近校门,还没能在一片昏暗中分清门口站着的几个人中哪个是自己的母亲,陈母沙哑的声音就已经跃入他的耳里。

    “我儿子马上就到,你先让我进去啊!”

    “我们学校的规定就是这样。”门卫说。

    陈彻赶紧走向前,正与陈母纠缠不清的门卫在看见他被灯光照亮的身影时脱口一句:“是你啊……”又看向陈母,道:“是你的家长?”鄙夷之意顿显。

    “是。”陈彻平静应道,那边陈母看到他,小孩一样提起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袋子,小碎步跑到他身边。

    “我们进去了?”陈彻向门卫示意。

    门卫不耐烦的点点头,在他们将将转身瞬间清嗓子,吐一口痰于地上,声音有些刻意的大了:“现在的家长怎么回事啊……”

    校园空旷,教学楼处灯火通明,但过于冷淡了。

    陈母急匆匆的把手中拎着的大袋小袋半强迫性的放在陈彻手上,道:“你快点带我去你们主任的办公室呀!”

    陈彻沉默的接过陈母手中的礼物。陈母着急了,吼着:“你还想不想有学上了。”她又要摆出哭天抢地的模样,唱戏道:“要不是你那个班主任,你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差高中啊!”

    陈彻看着自己手中被硬塞进来、包装精致的袋子,眼中刺痛:“我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死乞白赖的向那个人道歉。”他想到近一年以来发生的种种,有种身处玻璃世界却已被击碎的荒谬感:“该道歉、该进监狱、该去害怕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陈母气的直叹气,无力的打在陈彻的肩膀上:“你叔叔什么都做了不还是没办法吗?你这孩子又在倔什么!”她看见陈彻的撇嘴,直接一个巴掌下去,骂道:“如今覆水难收,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别瞎仗义了。”

    “妈。”陈彻怔怔的叫一声,忽的就泄了气,大抵觉得争辩没有意义,于是不做声的向教学楼走去。身后是他的妈妈连声呼唤:“你慢点走啊!不知道等等我啊!”

    下课铃响了,教学楼迸发出突兀的喧闹,将整片校园的安静击碎,陈彻只觉得自己之前的幻想也像这些安静一样,被猛的击碎、吞噬,他茫茫然向那片光亮前进,却探不明方向。

    高轶在下课铃打响的瞬间捂住耳朵,皱眉看向乖乖躺在自己课桌上的数学题,她忧心于最后几道题的无解,但又忍不住担心起陈彻来。她想到他前几天左眼鲜明的肿胀,再然后是此刻陈母的来访,忍不住叹一口气。

    课桌被人猛的推了几下,高轶下意识的扶住它,抬头,望见贺文然好奇的目光:“你怎么了?我叫你好几声都没理。”

    高轶指指数学卷子,示意她是在思考题目。

    贺文然“哦”了一声,道:“别做题了,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男朋友?

    高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顺着贺文然的视线望向窗外,看见周明达时她才长长的“哦”一声,站起身来,向周明达走去。

    贺文然在她身后“加油加油”的喊着,吸引了班级大多数同学的注意。

    高轶走到周明达的旁边。

    “你怎么来了?”她问,“最近不是在准备考试吗?”

    周明达往前走了走,高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听见他说:“我们有好几天没见面了不是吗?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可以前也是一样的啊。你为什么”她脱口而出一句话,然后瞬间捂住自己的嘴巴,意识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邻居两个字概括的了。但一想到其他的关系,高轶全身别扭起来,只想让这样奇怪的话题直接跳过。

    周明达看见她的神色,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若无其事的往回退一步,两人之间于是隔着老远,高轶隔着周明达看见李竞对她挤眉弄眼,她自己心里也是乱七八糟。两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良久,高轶勉强笑道:“快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周明达没有接她的话茬,一贯待人有礼的他此时一句未说,转身走了。

    李竞见状跳到高轶的面前,大惊小怪:“姐啊,你和他原来不是情侣啊。”旁边几个男生听见他的话,笑起来。王甫道:“我早跟你讲过的啊,你不信。”

    高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又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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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她刻意的忽略其中字句,只让李竞不要再八卦了。

    只见李竞拍拍她的肩膀,指指周明达的背影,用手捂住嘴,故作神秘道:“我现在真的相信你们只是邻居了,果然传闻都不可信啊。”

    高轶看见周明达的背影,心中一滞,想到他未走远,自己说话的声音又因为急于辩解而过分大了,到最后竟连生气的**都被磨灭,一声不吭的拖着步子走回教室。

    李竞还在教室外面喊着:“看来彻哥有望啊!”

    有望你个头啊!高轶磨牙,旁边有人和她一起走过过道,她被挤的扶了桌子,愤愤然要去找罪魁祸首,和那人四目相对,却发现是同样浑身丧气的陈彻。

    陈彻垂着嘴角做了个“请”的手势,高轶假笑一声,两人一同耷拉着脑袋回到座位。

    “不开心啊?”幸灾乐祸的声音同时发出。

    “……”接着又是相同的一阵沉默。

    高轶想这该死的默契,但好歹是大家一起不开心,她竟意外的心情好了点,大概还是太孤单寂寞冷的缘故。高轶耸耸肩,问道:“你妈妈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陈彻嗤笑一声:“又好奇了?”

    她虚情假意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高轶做作的挥手,却见陈彻脸色开始严肃起来,他说:“我可以信任你吗?”

    真是突如其来。

    高轶不由自主的直起身来,心脏居然砰砰跳,她觉得两人如今的场景有如特务接头一样,气氛格外凝重,所以特意压低声音,学着陈彻说话的样子:“当然。”

    “你个戏精。”陈彻哼一声,却也不在绕关子,问道:“你知道多少?”

    高轶把她听过的和她及周明达的猜测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了陈彻,陈彻听罢,惊讶的挑挑眉,“你猜的差不多了嘛。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男朋友挺聪明的。”陈彻想要开玩笑,却在看见高轶尴尬的表情后生生打住,开始进入正题。

    “不过还有一点错了。就是那个虐待学生的老师就是”陈彻在纸上写下“年级主任”四个字。

    高轶惊讶,想到前几天陈彻被打,心里一震:“那你”

    “因为被打的那个学生是我的亲戚,我冲动之下打了那个老师一拳,之后被别人拦住了。”陈彻开始在纸上飞快的写字,“微博是我发的,但是那个老师好像有什么背景”

    “那他也最多是在学校有背景啊,为什么教育局也不管?”高轶一连串讲了许多,越想到最后越不对劲:“而且你们没有报警吗?警察局不管吗?”

    “那孩子原先不肯告诉父母,后来被她爸爸看见胳膊上有伤之后觉得不对劲,她父母仔细问过之后才知道,但是叔叔他都没有想过报警这件事,直接就去找校长,因为觉得校长可以”陈彻写到这儿没有继续写了,但高轶基本上可以明白过来。

    “校长跟主任也有?”她问。

    陈彻点头。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勾起嘴角:“最好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他问。

    高轶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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