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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城中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希夷

    “不要了。”凌彦齐直接回卧室,宁筱见怪不怪。这帅哥太难泡,她已放弃,打算乖乖履行合约义务。三万块呢,好挣得很。

    过两个小时,她还在客厅看偶像剧,凌彦齐出来,抓起车钥匙就走。

    “你今晚还回来吗?”

    说得好像真和她有一腿似的,凌彦齐瞥宁筱一眼,“和你有关系吗?”他从二十层的消防梯下来,侧门出去。细雨纷纷,他冒雨横过马路,走十分钟就到小楼。

    厅里已熄了灯,院门上了锁,往二楼望,也不见灯光。姑婆一向早睡,可他没想司芃也不当夜猫子了。他打通电话:“下来帮我开门。”

    “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想你。”

    他是想她,可他不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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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思薇让他和彭嘉卉下个月去新加坡订婚,给了他们点时间答复,到今天还没来催。

    她不是有耐心的人,只能是彭嘉卉比他还不想订婚,先出手了,且她能拿出来的理由太正当、太及时了。“本来就不牢固的感情,有了第三者,然后让我视而不见地和彦齐订婚?”

    要是她当面提出,卢思薇不可能这么委屈未来的儿媳。查他的日常生活和交友圈,卢思薇有经验。他有过许多次的体会,在他觉得一切都好时,他难得的体会到他人带来的平静惬意。这种人通常入不了卢思薇的眼,她对他人的肯定几乎都来自于“进取”两个字。

    凌彦齐没有遗传到她半点进取的基因,他烦透了这种必须拼搏、必须成功的腻味人生。

    要是一般的朋友,像之前教他皮雕的师傅,不涉他思想和生活的根本,卢思薇会忍耐一阵,也许动手也许不动手,看她心情。要是女人,且一看就是靠副皮囊攀附男人的女人,卢思薇通常是分分钟就出手搞定。

    如雷霆如暴风,或霹雳或席卷,不出三天,他的生活就会回到原样。

    他不该在非常时期来小楼。可他是真想司芃,尤其是下午被蔡昆当场捉住之后。他想过来看看,解释也许毫无意义,但他害怕司芃对他还有的那点点情意,彻底凉透了。

    那晚,他是被司芃的言语激着了,负气不想理她。可回过神想,一个女人要斩钉截铁再三地声明她不介意,他到底该不该当真?

    他通常能和女人相处得很好。他温和,面对分歧矛盾,从头到尾都不会有恶语。要是不觉得麻烦,还会安慰哄劝对方。那些借着怒意说出来的真心话或是气话,他也从不放在心上。

    他温和,也只是看似温和。爱情里很难有真正的平等。只不过以往要妥协的人,从来不是他,直到遇上司芃。她是他世界里的一颗钉子。

    他站在院门外,看见客厅亮了一盏昏黄的夜灯,窗帘上人影浮动。司芃拉开窗,走到台阶换鞋,下来给他开门。也许刚从被子里钻出来,胳膊有点冷,她披了一条长长的灰色纱巾。院子里飘过一阵风雨,纱巾裹着光洁的长腿飞舞。

    这样的司芃,他还没见过,像个沉静温柔的女人。

    让人一身雨意,也有想要她的冲动。

    司芃开了锁,再望院外:“你没开车?”那就是从天海壹城走过来的。他曾说过,他在天海壹城有公寓,原本是让她去住的。

    凌彦齐没有答她话,等院栏门开一边,他进来便紧搂司芃,被雨水打湿的嘴唇紧贴在她的唇上。一想到他直接从另一个女人那里过来,司芃不想和他接吻。脸往右边一偏,推开他。

    凌彦齐没有罢休,捧着她的脸不许动,嘴唇再凑过来,越吻越投入,司芃退后两步,直接被压到墙上,越压越紧。

    攀在墙头的常青藤一点点地往下滴水,冰凉的触意让两人的唇短暂地分开。凌彦齐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嘴唇:“都说想你了。”

    好像不给他吻,都是他人的错。

    一个二十七岁男人的撒娇,竟然也让司芃心颤。看来以后要习惯听他的甜言蜜语,还要习惯不把它们当回事。她扭头看半开的院门:“我把门锁了。”

    两人轻轻上楼,凌彦齐紧拉她手去到他的房间。才关上房门,他压过来又亲又揉。

    他心里想的只有这回事。司芃推开他。

    “怎么啦?”

    “没兴趣。”

    “那我让你有兴趣点。”凌彦齐的手伸进长t恤里。

    司芃心里更烦躁,抓着他的手摔出来说:“你洗过没有?”

    “到底怎么啦?”凌彦齐佯装不知她的情绪从何而来。

    “你要是和别人做过,起码得洗干净才来找我。”

    凌彦齐忍着笑:“好,那我去洗澡。你陪我去。”

    “不去。”司芃坐在床沿。凌彦齐蹲在她身前,看她神色:“你不开心?”

    “没有。”

    “蔡昆发什么照片给你,我看看?”

    司芃真把手机递过去,凌彦齐看后,不提他和那个女孩的事,却问司芃:“蔡昆喜欢你?”

    “跟你有什么关系?”司芃道。莫名其妙,不,居心叵测,想转移焦点,无故地安个事由在她身上。

    凌彦齐不再追问,笑道:“那你要我解释吗?”

    “不用,找女人是你的自由。”

    “那好,我先去洗澡。”冒雨走过来,他身上的衣服已湿透了。

    等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司芃把门推开,抱胸靠着门框说:“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找个像我的?”

    “你觉得她像你?”

    “蔡昆跟我四年,几乎每个晚上都会跟在我身后,连他都能认错的背影,你说呢?”

    凌彦齐真没想到司芃在意的点会这么与众不同,一时之间,真不好解释,只能说:“最近审美比较固定,就喜欢你这个类型。”

    “你存心的?”

    凌彦齐把头发擦干,毛巾扔在盥洗台上。他看出来了,今晚司芃的不一样,不在于披了纱巾。她的柔软迷茫,是因为她身上不再有那种不管不顾的狠劲。她给他开门,让他进来,让他吻她,却又不许他更进一步。她在纠结,她介意了。

    而他还挺享受这份迟来的介意。

    “我就存心,怎么啦?”凌彦齐故意说,“你又没有禁止我找你这个类型的女人。”

    他穿好浴袍,抬脚出卫生间,余光瞟到司芃的一条长腿飞过来。侧身躲过,然后箍着她腰,扔到床上。他想压下来,司芃反应更快,一翻身就滚到床头。另一只脚又快又猛地踢过来,正中凌彦齐胸口。

    吃了一记打,凌彦齐抓着她脚不放,把她从床头扯过来,用膝盖压着她大腿,双手也反举在头顶上方箍住。

    看司芃不服气,他笑着说:“我不介意床战。只不过你是在吃醋?因为我上了那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子。”

    “吃个鬼醋。”

    凌彦齐俯身下来:“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司芃不再动弹。凌彦齐又说:“你说我有找女人的自由,我去找了,你又因为这个连碰都不让我碰,不是口是心非?”

    他轻轻咬司芃的耳垂,手在她身上四处晃荡,她都不再躲避抗拒。

    见她态度神情都在软化,凌彦齐去扯她内裤。没想她还轻轻抬起臀部。于是他放松手上的力道,亲吻她:“我解释好不好?我没有和她上床,不是我身边出现一个女孩子,我就会想把她拽到床上去。”

    司芃看着他的眼睛:“蔡昆叫我不要相信你的鬼话。”

    “司芃,我说过我很坦白的。但我坦白之前要你一句话,你介不介意我和别的女人上床。”

    司芃嘴硬,别过头去不肯说,凌彦齐说:“那我当你介意了。我非



分卷阅读98
    但没和那个很像你的女孩上过床,那晚我也没有和思琪上过床,……”

    裤子已扯到脚踝,手的长度已不够,他得撑起身,才能彻底脱掉它。司芃也坐起来,配合地曲起腿。

    像是把边刺和棱角都收起来,露出乖巧顺从的内心,这样的司芃最让他心旌摇荡。

    还没来得及把裤子扔到地上,他胸部就遭到一记重击。他都不敢相信,司芃竟然拿手肘撞他。未给他时间反应,司芃抬起一脚,已把他踹下床去。

    夺门而出之前,司芃再补上一脚,重重踹在他背上:“鬼话连篇,你怎么不说你还是处男。”

    凌彦齐坐在地板上,无奈地看着走廊,司芃已跑回她的房间,临关门时还瞪他一眼,不用想,门肯定反锁,今晚是吃不到了。亏他洗完澡后什么也没穿,就披件浴袍。不甘心拿起手机发信息:“出来。”

    自然不会有回音。

    ☆、062

    我知道不应该把爱情当做人生的全部。可我的所作所为,恰恰是那样。

    ——某人日记

    第二天凌彦齐早上下楼,姑婆见他便问:“昨天那么晚还过来了?”

    凌彦齐瞥一眼低头喝粥的司芃,拉开椅子坐下。他这个人借口一向多,张嘴就来:“在天海壹城那边应酬,喝多了点。还劳烦司芃去开门。”他看一眼姑婆的腿:“石膏拆了?”

    “对哦,那个周医生非要换嘛。”卢奶奶也看着这条腿,“也好,轻便多了,我自己就抬得起,放得下。”她又试着去抬腿。

    凌彦齐吓得急忙制止她动作:“你年纪大了,慢慢来。”

    姑婆要帮他盛粥:“饮酒了?那喝点粥,对胃好。”

    哪怕偶尔吃过几回,凌彦齐还是不太喜欢中式早餐的口味,他冲着还在厨房里的司芃说:“不用了,麻烦司芃烤几片面包。”

    “好。”厨房里的人应了一声。凌彦齐也进去,打开冰箱门看一眼什么也没拿,倒是走到司芃身后,捏一把屁股,凑耳边说:“早晚收拾你。”

    小楼设计老旧,厨房和餐厅中间有墙和推拉门,是彼此独立的空间。他当然不怕被卢奶奶看见。

    司芃剜他一眼:“怕你啊。”

    吐司从面包机里弹出,装进碟中,司芃再帮他煎培根,垂下眼睑说:“自己抹酱。”

    湿漉漉的几根头发贴在脸颊上,凌彦齐帮她别在耳后,露出干净冷淡的侧脸,真是怎么看也不够,只能亲上一口:“你说我能怎么收拾你?还真不用怕。”

    他把面包端出去,留下一句:“帮我冲咖啡。”

    上班时,接到还在上海出差的母后电话,说晚上必须要回家吃饭,她有事要说。凌彦齐长吁一口气,总算来了。

    晚上母子二人进书房,卢思薇便问:“嘉卉说前些日子,她在嘉里的新店开张,看见你带了个女孩子逛街?”这个脾气还是有优点的,说话从来都是开门见山。“她以这个做借口,把去新加坡的事情给拖下了。”

    凌彦齐挠挠头,不做声。

    “正合你意,是不是?”卢思薇反问。

    “妈,我没有说不和嘉卉结婚。”言下之意便是,你答应过只要我和她结婚,感情上的事不会过多干涉。

    “但也没同意,婚前就养别的女人。”

    凌彦齐的心彻底放下来。他就不可能猜错,卢思薇会放任不管。“那你说怎么办?”他背靠沙发,仰面看着三米远外的卢思薇。在后者眼里,有那么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卢思薇是越来越不看懂她儿子。这段时间,她眼见他在工作上的努力,心里甚是宽慰,以为那两巴掌打出了效果。没想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

    彭嘉卉来找她,委婉地提起凌彦齐可能有其他女人时,她尚不以为意,不就是杨思琪嘛。

    她不担心,因为杨思琪就是她安排的。那晚的事件太骇人了,她睡不着,辗转反侧,想她的儿子竟会为了一个寻欢猎艳的女人,在定安村的小巷里被地痞流氓追赶。

    她必须止住这种堕落的态势。

    杨思琪很好,虽然做她的儿媳家世差了点。她不止有天分,还勤勉刻苦。凌彦齐对这个大两岁的初恋女友一直抱有钦慕和欣赏的情感。事情也不出她所料,自从杨思琪出现后,凌彦齐在工作上的进步,有目共睹。

    卢思薇是个好强独立的女人,对现实中男人普遍存在的多偶问题,相当的不满。但是如果那个人是杨思琪,她愿意在儿子的感情问题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弥补十二年前,她对他的亏欠。

    结果,彭嘉卉说是一个尚未毕业的女孩子。卢思薇压根不信,说:“彦齐的确比较招人喜欢,也爱和女孩子说话聊天,但只是商场里见一面,不能就此判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可他承认了。就是那天中午您走后,他一点都没隐瞒,和我说的。”

    卢思薇好言相劝,说这事她会处理好,去新加坡的事情暂时缓下。

    彭嘉卉一转身,卢思薇马上吩咐下去。不到两天,什么都查到了。怎么也想不到,凌彦齐会看上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在校生,认识不过一星期,就到同居的地步。

    他的父亲凌礼年轻时风度翩翩,执教的高中也有不少青春甜美的女孩子,前前后后“凌老师,凌老师”地乱叫,也没见凌礼失了任何一分为人师表的风度。她也不花心哪。

    那凌彦齐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基因,他妈的到处拈花惹草。

    可管培康说:“敢跟彭嘉卉摊牌,敢和人同居,公然地出双入对,他就不怕你查。”

    “他吃豹子胆了?”

    “别准还真吃了。你查到了,你打算怎么办?二十七八岁的人,再扔去新加坡,还是英国美国?这不是你想怎么办的问题,而是你能怎么办的问题。”

    凌彦齐的外公也在,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也说:“葫芦与瓢,你只能摁一头下去。全摁下去,要么耗死你,要么淹死他。”

    哼,在私生活的领域里,从来都是男人更护着男人。

    “那怎么办?听任不管?”

    “本来就是你太急。嘉卉和她外公之间的事,是要以她为主导的,你抢主控权做什么?谈合作得建立在相互信任、彼此平等的基础上,要是给人的感觉是彭嘉卉被你拿捏住了,人外公心里畅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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