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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既然说不清楚,不如不说!害得他此刻恨不得跑回去翻卷宗!

    那张姚玲一听,普通一声跪了下来,“青天大老爷,民妇这还是头一次听闻,我夫君竟然是中毒而亡的,您可一定要查清楚了,到底是谁害死的他,害得我守了这么多年的寡啊!”

    黄青天正是恼怒,啪的一声拍了惊堂木,这一下子用力过猛,不小心捶到了自己的小指甲,疼得双脚直抽抽,但面色却是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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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铁证如山
    张姚玲摇了摇头,“我在庙中为光耀祈福,并未做任何对不起齐家的事情。婆母虽然不喜欢我,但也不能够随随便便抓一个人来,就污我清白。寡妇门前是非多,您也守寡多年,知晓我的不易。”

    齐老夫人被她气笑了,拍了拍掌,“好好好,我果然是小瞧你了。黄府尹,老身恳请金大官人上堂作证,当日我孙儿齐光耀上山去见张姚玲,便撞见了金大官人。”

    黄青天皱了皱眉头,还是点了点头,“本府有言在先,做伪证可是触犯我大陈律的,你们可明白”

    门口的金大官人缩了缩脖子,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看了张姚玲一眼,远远的避开了她,跪到了一个角落里。

    他那手脚蜷缩的怂样子,让周围的人一阵鄙夷。

    说起来,这金大官人在开封府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曾经一掷千金同人抢过头牌娘子,是四处招蜂引蝶的浪荡纨绔子。

    金大官人吸了吸鼻子,“金钱参见府尹大人,小的一听到齐光耀真的死了,吓得病了一场,门都不敢出,青天大老爷明鉴,我虽然喜欢沾花惹草,但绝对不会做那害人性命之事。齐光耀的死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说那日,张姚玲约我在庙中相会……”

    张姚玲一听,立马打断了他,“你胡说什么,我压根儿不认识你!”

    金大官人被她一吼,吓得又往旁边挪了挪,果断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肚兜儿,又掏出了一块玉佩,“小人不敢撒谎,我同张姚玲早在三年前,就好上了。以前的时候,都在青磨坊的一家大车店相会,那店里的王婆子,是个掮客,总替我们遮掩。”

    “因为那青磨坊在城南,没有贵人出没,是以我们倒是没有被人撞见过。不过王婆子家人,还有左邻右舍,定是都知晓的。这红肚兜儿,还有玉佩,都是张姚玲给我的信物。”

    “今年年节的时候,王婆子回了老家去。张姚玲约我上山,我瞧着索性无事,便去了。没有想到,半道儿齐光耀那个愣头青闯进了,当场就给我了一石头,砸得我吐了血。”

    “我下山之后,在保和堂看了郎中。当时我吓坏了,张姚玲骂骂咧咧的,嘴里浑说要是齐光耀这个狗崽子死了就好了,他若是死了,这事儿便谁都不知道了。她是寡妇,出了这事,要被沉塘的。”

    “我当时也十分的气恼,跟着骂骂咧咧了好几句,应该也说了要齐光耀死的话。可是青天大老爷,我就是一时气恼,并不是真要杀人。是张姚玲这个贱人,给我下套,她自己个说得小小声的,我却被引得大声嚷嚷,庙里的大和尚全都听见了。”

    “大老爷您要明察啊,齐光耀的死,跟我一个大子儿的关系都没有。我被打伤了之后,就坐着马车去看了郎中,然后回家躺着了,之后一直在花街饮酒,那里好多花娘都瞧见了的。”

    “直到后来我听闻齐光耀真死了,我简直吓得要命……这个疯婆娘,她来真的啊!我在家中,不敢出门,就想看看这事儿会不会引人注意,您也别说小人怂。我当真没有那个狗胆子杀人啊!”

    “我当时想着,若是这事儿没人揭发,齐光耀顺利下葬了,那我从此见了这疯婆娘绕道走;若是被人揭发了,我是一定要来这里,为自己澄清的。我还有大把银子没有花,大把的小娘子没有娶,我不想死啊……”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对了,那日因为大年三十,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去的路上,还遇见了苟焕,狗焕是我一起喝酒的至交好友,我在他面前炫耀过了,说要同张姚玲在山上私会。”

    “青天



第一六二章 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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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青天看着手中的信封,不用打开,他都能够猜到,这绝对又是于本案而言,关键性的一份证据。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该沮丧好。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樊楼买了一只烧鸡,正准备上手撕呐,却发现勤快的小二哥儿,已经帮你剁成一块一块的,直接上手就能吃了。

    他心中感慨万千,打开了那信封,掏出了里头一张纸来,这一瞧,心中一惊,竟险些站起身来。

    齐老夫人看着高台上的黄青天,余光又看向了周围,可那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第一次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是当真惊讶得跳了起来。

    齐老夫人想着,深吸了一口气,“青天大老爷,老身并非信口开河之人。张姚玲有杀手动机,她也有这个杀人的本事。这份清单,详细的记载了同我儿齐宇,我孙子齐光耀相同症状死亡之人,除了他二人之外,一共有七人。”

    “这是活生生的九条人命啊!”

    这一下子,开封府衙里炸锅了,九条人命自打新皇登基一来,开封府这还是头一次出现这么凶残的案子。

    这张姚玲看着娇滴滴的,竟然如此凶残,毒杀九人

    “你浑说什么,什么九条人命”张姚玲此时已经慌了神。

    齐老夫人不理会她,又接着说道,“这九个人,大多数都是不相熟悉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张家的姻亲!也就是说,他们都娶了张家的女儿做媳妇,亦或者嫁进了张家的门!”

    黄青天皱着眉头,一条一条的往下看去,这张纸记录得十分的详尽。

    大多数人,他都是不认识的,可等看到最后一条,他心中咯噔一下,目光久久的不能挪开,手心中都冒出了汗来。

    那最后一条,写着死者:永平侯府原配春华夫人,死前一个月陡然病发,神志不清,呓语连连……现永平侯夫人张氏随侍在侧,后嫁入永平侯府。

    “请大人明察!这七人之中,其中有一人已经掘骨,请了当地县衙仵作验尸,确认的确是中毒而亡。另有两人亲属,同意验尸……青天大老爷,恶人长存人间,那些善良的人,却悄无声息的死去,身边的人,还以为不过是意外而已……请您做主,为所有像我这样痛失亲人的无辜者,伸张正义!”

    齐老夫人的话铿锵有力,字字泣血,振聋发聩,让人信服。

    黄青天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齐刘氏,你的状纸,本官接了。但审案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所有证据,本府将会遣人一一核实。齐张氏涉嫌杀夫杀子,暂且收监,择日再审。退堂!”

    人群之中骚动起来。

    黄府尹大手一挥,衙役便将张姚玲给压了下去,随即他便消失在堂前。

    直到所有的人都退走了,齐老夫人才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两口棺木早就被抬了进去,她挺了挺胸膛,大步流星的上了马车。

    那马车在城中七万八绕了许久,方才在一家名叫回春堂的医馆门前停了下来,齐老夫人余光看了看四周,见无可以跟踪之人,遂进了屋去。

    这回春堂是京城中最近声名鹊起的女郎中李杏开的,因为三天两头便有人来泼脏匾额,这回春堂所以连门牌都没有挂,只挑着一方旗帜,若是脏了,换一面便是。

    虽然生存艰难,门可罗雀,但这医馆依旧坚挺的开着。

    回春堂后头,乃是一个小小的宅院,可收容一些病人住在这里。

    在东面有一间小屋,为李杏休憩所用。

    齐老夫人跟人约好了,也不见外,径直的走到了那小屋里,推门进去。

    屋子里暖烘烘的,带着一股子药香味儿,在书架跟前,一个穿着绿色襦裙的少女,正拿着一卷书,低头看着。

    她的脖子修长,又白又嫩,像极了岭南的荔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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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 第二次击鼓
    闱第二,正午时分,开封府的鼓声再一次震响了京城。

    昨齐家的案子,已经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成为了家家户户的谈资。

    再结合之前关于永平侯夫人的风言风语,一时之间,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次张家岌岌可危。

    说起这张家,在京城也算是占有一席之地。张家同大陈许多家族一样,都是往上数数代,有人科举出仕,做了高官,接下来一代一代的累积,终于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

    这些家族以书香门第自诩,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牟足了劲儿,想要再续祖上荣光,金榜题名,一门三进士。

    只不过,科举乃是万里挑一,便是考过了,想要振兴家族,也并非易事。

    往往有个一两代无人考取,那家族便岌岌可危,这个时候,联姻就成了一桩头等大事。

    张家就是处在这种尴尬的境地,可妙就妙在,虽然做官的人少了,但生的孩子多了,总归有一个出息的。像如今的永平侯夫人张氏,便是张家的佼佼者。

    “咚咚咚!”开封府衙役李满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大门口,哭无泪的抓住了那抡棒槌的手。

    今风和丽,意盎然,阳光打在他的上,照得他有些恍惚。

    他总觉得,如今这场景,好似似曾相识。

    对了,昨这个时候,他也是这样冲出来,抓住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的手……他说了啥来着

    他说,“老夫人哟,您有何冤屈,直接递状子便是,何苦击鼓鸣冤今乃是闱……”

    李满回想着,又将昨的话重复了一遍,只是将这闱第一,改成了闱第二。

    眼前这个老妇人,看上去比昨那位,朴素许多。

    上没有绫罗绸缎不提,便是一根金簪子都没有,看上去就像大街上的普通老妪,这不是一个有钱人,李满准确的做出了判断。

    若是平,他兴许还有兴致来个狗眼看人低的戏码。

    可昨儿个平地一声惊雷,黄青天像打了鸡血一般,拉着整个开封府衙的人奋战一宿,他实在是困顿得很。

    “老名叫游云,至于姓氏,不提也罢。我今击鼓,有两条冤屈要伸,要告的,便是那如今的永平侯夫人!不知道,开封府衙,可敢接我这个状纸!”

    李满虽惊,但多少有了准备,昨之事,他为开封府衙役头子,总是知道得多一些。最后的那张纸上,写的可不正是如今永平侯夫人的大名。

    黄府尹已经下定决心要彻查此案了,便是今这老妇人不登门,永平侯夫人也是要被查证一番的。

    说句难听的话,一个没有实权,又失了皇宠的永平侯府,开封府压根儿是不惧的。

    “瞧您说的,开封府秉持公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冤就伸,有罪必罚!”李满说话铿锵有力,他可不怕落下什么口实,因为如今的皇帝,根本就没有皇子。

    游云深深的鞠了一躬,大步流星的朝着府衙走去,衙役们想要拦涌进去的百姓,却被李满阻止了。

    昨都闹得满城风云了,还怕今再来一次

    ……

    这是谢景衣第二次进开封府,与昨不同的是,今她是永平侯府的家眷,并非是昨看闹之人。

    永平侯此时已经是面色铁青,他半提着袖子,感受着百姓们炙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一辈子,还没有如此丢脸过,竟然被开封府的衙役,从府中“请”出来了。

    他想着,盯着



第一六四章 第一个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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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任我阿姐糊里糊涂的死去,看着她的孩子受苦,那才是对不起她,像你这种绝情冷血又自私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游云说着,直直的看向了永平侯的眼睛。

    永平侯一听,勃然大怒,甩手就要离开。

    黄府尹皱了皱眉头,啪啪啪的连拍了三声惊堂木,不悦的说道,“公堂之上,案子尚未完结,侯爷作为关键人物,还请配合为好。”

    永平侯府气恼的将袖子甩得唰唰作响,又回过头来站到了原来的地方,闭嘴不言语了。

    黄府尹各大二十大板,又看向了游云说道,“你只用说案情相关,至于旁的,不必多言,免得混淆视听。”

    游云稳了稳心神,心中默念谢景衣教她的十六字口诀,可算是强压下了怒气。

    “这事儿要从春华夫人产子那夜说起。当时产婆说她产下了一个九斤多的男婴,那婴儿白得很,头发也长,一出生便已经睁开了双眼,好不机灵,先皇亲自赐名谢清运。”

    “众所周知,我阿姐春华夫人自幼体弱,宫中太医看了多次,都不许她吃大补之物,以防胎儿太大导致难产。可当时,她生下一个九斤的男孩,一点事儿都没有,也没有撕裂伤。在场的有不少生过孩子的,你们觉得,这不奇怪吗”

    这些词,在她脑海中已经过过无数遍了,她是断然不会说错的。

    周围不少好事的大娘一听,立马接嘴道,“可不是,我家娃儿生时七斤重,疼得老娘个把月没有下床,九斤的娃儿,恁个生得出来啊!”

    游云说着,“就在当时,产婆借口春华夫人要用饭了才有力气生子,提了一个食盒进屋……后来,我在永平侯府小竹林的枯井里,发现了一个带血的孩子,那孩子瘦瘦小小的,全身都是血,刚刚才出生,肚脐上的那一坨脐带,都还没有剪干净。”

    “那孩子,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躺着之前我看到的那个食盒里,快要断气了。我心中生疑,抱着那孩子想去询问,可永平侯府的人便开始在府中到处抓我,企图置我于死地,他们心中若是没有鬼,又为何要杀人灭口呢”

    永平侯夫人听着,笑出了声,“你的故事编得很离奇,但是你的一面之词也能够作为呈堂证供吗”

    游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一面之词,我有证据证明,谢清运不是春华夫人生下的孩子,而是张氏你未婚与人苟合,生下的孩子。”

    永平侯夫人的笑容一僵,她梗着脖子,难看的看向了一旁的永平侯,见他一脸绿色宛若生吃了一篮青菜,顿时恼羞成怒起来。

    黄青天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年头,来告状的人,都这么厉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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