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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只是,对水脉这样瘦弱的女子来说,打板子已经是酷刑了。相爷却仍不肯罢休。看来,相爷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偏偏相爷说得有理有据,大西国律法明文规定如此。

    段子生自认办案公正客观,不偏不倚不徇私,依法办案。然而,这次他却不可自制地想要偏袒水脉。不过,相爷这么说了,他想袒护水脉,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在脑中迅展开对比,动用哪个酷刑对水脉伤害最小,这真是叫他为难了。因为,那些酷刑实在残忍无比。

    比如滚油锅。顾名思义,就是面前架上一锅烧得滚沸的油,让告状者将双手伸入油锅中。那画面,不难想象,毛骨悚然,恐怖异常。

    双手一伸进去,肯定报废了。人若没了双手,废人一个,以后还怎么生活?

    这残忍度,打十分。这个不行,段大人把滚油锅pass掉。

    接下来说说烙铁板。把烙铁烧得通红,然后灼烧状告者的皮肤。‘烫’是人体最难以承受的感觉,用烧热、烧红的铁具、木炭——或者说是一切可以产生‘烫’的物件,灼于受刑者的皮肤,使其产生痛感。

    烙铁灼于皮肤时出响声,并冒烟,受刑者感到剧痛,并忍不住疼痛大声惨叫、昏迷,留下的烙印终身不可消除,痛苦程度尤为严重。那滋味,别提了。光是见到烧红的烙铁,还未进一步动作,就有不少受刑人晕死过去。这事千真万确。

    这残忍度,仅次于滚油锅。若是铁板烙在心口上,很可能直接要了人命。那样,残忍度比下油锅,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段子生想了想,也pass掉。

    再来说说滚钉子板。滚钉子板是一种酷刑,要求人躺在钉满尖锐铁钉的木板上,然后,从那个钉满钉子的木板滚过去,那样定会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这残忍度与烙铁板不相上下,可能比之好一点点。如果,滚过钉子板后,人还活着,那慢慢养段时间,总会痊愈。

    只是,在滚的过程中,当那钉子根根扎入身体时,会让人痛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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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没有大的冤屈,一般没有勇气和决心去做。

    段大人有些于心不忍了。让一个瘦弱女子,承受这样的酷刑,他于心何忍?

    假如体质较差的,可能会因受不了酷刑而挂掉。虽说楚天阔太子的命重要,然而水脉姑娘的命也一样重要。

    段子生低头暗自思忖,神情逐渐凝重起来。他忽然抬起头,关切的眼神望了水脉一眼,眉头微皱,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片刻后,他劝诫道:“水脉姑娘,你当真要告知府大人方弘义?我劝你再三思。民告官,要受酷刑。你这身子板,恐怕承受不住。你若就此作罢,我可网开一面,就当今日之事没生,一切既往不咎。你可以安然无事离开。”

    段子生任职大理寺卿多年,断案无数,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可怜悲催之人大有人在。

    当然,他也遇到过几例类似民告官的案例。不过,告状者告的多是贪官污吏,恶贯满盈之人。

    并且那些告状者告状时,没有相爷这尊佛从中作梗。对于量刑,段子生自主而定,会酌情量刑,有时候同情老弱妇孺会网开一面,打些板子敷衍了事。

    今日,遇上相爷如此较真与刁难,他实在是好人难做。唯有劝水脉放弃了。

    听完段子一番话,门外围观的百姓,皆点头称是。人们大都对美貌之人格外宽容大度。在百姓心中,方大人是个清官,都对方大人敬爱有加。水脉姑娘却要告方大人,说他草菅人命。若是换做常人这么做,定会激起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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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五章静观其变

    然而换在水脉身上,似乎众人恨不起她来。他们愿意这么想,水脉姑娘也许是一时鬼迷心窍,受人蛊惑才这么做的。

    众人不希望方大人成为被告,声誉受损,更不希望水脉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受酷刑。所以,都赞同段大人的意见。

    段子生劝水脉放弃想法,莫再状告方大人。此举,相爷大为赞同。只是,他并未说什么,面上是睁一眼闭一眼态度。

    明日就是楚天阔他们行刑的日子,只要平静度过明日,楚天阔人头落地,他就安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水脉愿意就此作罢,他可以不追究她想帮楚天阔翻案之事。就如段大人所说,当做没生今日之事。

    他寻思着,若是水脉姑娘因受酷刑出意外,难免引起轰动,以至引一些不可料之事。唯恐事情有变,还是劝水脉姑娘放弃告状的好。

    但是,如果水脉姑娘态度坚决,坚持要闹事,要告方大人,相爷也会奉陪到底。既然她要找死,他不怕她做不成鬼。他已做好两手准备。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身经百战,再厉害的人物都见过,怎么会畏惧一女子?

    他并不是个怕事之人,若对方硬要不识时务,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也不是吃素的。

    相爷打定主意,静观其变。

    牛轲廉陪同相爷而来,一路察言观色,见相爷面色不对,看得出来相爷心烦气躁,他也不敢造次。从上了公堂到现在,他站在相爷身旁,缄口不言。他不敢妄自开口,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他更不知相爷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相爷翻脸比翻书还快,喜怒无常。

    就在方才,相爷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势必要将水脉姑娘往死里整的节奏。这才一会儿功夫,似乎又转变成要放过她的意思。

    实在令他匪夷所思。他跟随相爷有一段时日了,越觉得跟错了主。相爷对他有过恩惠,曾给过他银子,让他得以给老母亲治病。为此,他对相爷感激在心。为了报答相爷恩情,他一直在替相爷做事。

    后来,他慢慢现,相爷并非心地善良之辈,乃是奸诈阴险之人。

    想来当初相爷给他银子,帮他度过难关,只是为了利用他而已,而他却不自知。可恨自己还心存感激,死心塌地帮着相爷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自许秀才之死那刻起,他才醒悟过来。可以这么说,许秀才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影响很深。他跟许秀才,同在相爷底下做事,同为相爷卖命,出卖朋友,出卖良知。他们俩人处境类似。

    没想到,到头来,他们的付出,在相爷眼里不值一提。相爷并未把他们当成心腹,丝毫没有人性可言,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他们死了就死了,相爷自然还会再找到新的人替自己做事。

    最悲催的是,相爷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却又左右着他们的生死。他们的命,完全掌握在相爷手里。相爷不需要动根手指头,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他们的命完全捏在相爷手里,相爷想让他们生就生,想让他们死就死。

    相爷想让他们死,就像人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他有种我命由他不由天的悲哀。

    牛轲廉已看穿相爷虚伪冷血凶残的真面目,逐渐对相爷产生反感,甚至厌恶。只是为了生存,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忍辱负重,仍是对相爷笑脸相迎。有个成语可以形容这种感觉来着,就叫貌合神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委屈求全,并非贪生怕死,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扳倒相爷,脱离魔掌,重获光明。到时,他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没错,对他来说,相爷就是黑暗的象征,而他,渴望光明。

    他在相爷身边,无时不刻都提醒着自己,谨言慎行。

    尽管他心中害怕彷徨,心有戚戚,却一直是小心翼翼。他把更多的精力,花在揣测相爷的心思上,行为上并未出差错。因此,并未引起相爷疑心。

    这会儿,见相爷沉默不语,他也跟着沉默。所谓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公堂上,方大人坐在椅子,坐立不安。他内心既矛盾又纠结。他想救楚天阔,又不想牺牲水脉姑娘。他也如段大人一般心情,非常同情水脉姑娘,实在不忍见她一个弱质女子,为了救楚天阔而受酷刑。

    听了段大人的话,他左右摇摆的心,又偏向水脉姑娘。

    面对水脉无意中投过来的目光,方大人神色一肃,轻轻点了点头。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赞同方大人的话。不过,他也尊重水脉姑娘的选择。

    水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疲惫失眠而失去动人神韵。她向四周扫了一眼,结合众人的表情反应,立即明白众人的态度。他们竟出奇的一致,并不站在她这一边,都是希望她放弃告状。就连方大人也是这意愿。

    她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悟。她不禁苦笑了一下,她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平白无故来受酷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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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除了这个法子可以救楚天阔外,她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为了救楚天阔,她必须这么做。

    开弓没有回头箭。水脉立场坚定,心意已决,一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势。

    她语气平缓说道:“多谢段大人的关心。我今日既已决定状告方大人,就已做好接受酷刑准备。我虽是女儿身,自觉悟性不比男子差。为保江山维法纪,接受酷刑无怨语。为了律法,为了公义,我愿付出,我愿牺牲。”

    她的语气平淡,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分量,一下子唬住了不少人。

    这些话,多少是违心话,她心里有数。她相信,方大人不会怪罪她的。言外之意,指责方大人不公。如此中伤方大人,情非得已。她相信,方大人不会怪她的。

    段子生一时无言以对。

    方大人丝毫不介意水脉姑娘如此贬低他。他站起身来,配合着水脉,一唱一和,演双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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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六章看着都疼

    方大人神情平淡,从容一笑:“段大人,快升堂审案吧。我一向严以律己,秉公执法,为官多年,自认问心无愧。我倒要看看,我是否真是如她口中所说的昏官。”停顿了一下,他扬声道:“公道自在人心。”

    他说这番话,面上看起来自信十足,其实,心虚无比。他自觉,浩杀害夏荷一案,他很可能断错案。为此,他心中耿耿于怀。不然,他也不会让水脉姑娘拿着状纸来大理寺告他。

    方大人违心地说这番话,只是为了配合水脉。两人看似对立面,其实是一条心。当然,旁人并不知情。

    在衙门外围观的百姓看来,水脉要告方大人,方大人自我申辩,自认无罪。百姓们不知内情,宛如墙头草,哪边风吹就往哪边倒。刚才,百姓们还偏着水脉,希望她放弃状告方大人。这会儿,听了方大人自我标榜的话,又站在了方大人一边。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着水脉姑娘指指点点。很快,人群由议论纷纷演变成吵吵嚷嚷。一时间,庄严肃穆的衙门口,看起来就像赶集时候的闹市。

    “大人,快快升堂吧!”

    “我们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

    似乎,这案子,已经激起了众人的探知欲,大家都想一探究竟。

    门外围观的百姓臊动不安,事态展一不可收拾。方大人大吃一惊,有点蒙了。他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配合水脉姑娘,没成想激起了民愤。他本意并非如此,谁知那些话让人对水脉姑娘产生反感,转而同情自己。

    段子生淡定从容地望着衙门外臊动的百姓,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只是不语。这事越受到关注,对水脉他们翻案越有利。他心里十分满意,事态朝着他希望的展。

    既然水脉姑娘坚持要这么做,段子生也不好再劝。只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在心里默默佩服她的胆色,赞赏她舍己救人,勇气可嘉。

    片刻后,段子生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水脉姑娘,你当着要告知府大人方弘义?方大人可是个清官。”

    他并不觉得他问了句废话。这把火已经烧着,他要在火上添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

    啰不啰嗦。相爷嘴角抽了抽,露出寒光闪闪的牙齿在冷笑。

    水脉一脸坚毅的表情,斩钉截铁道:“大人,民女民女状纸都带来了,岂有反悔之理?方才,状纸已呈上。案件始末在状纸上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方大人有无断错案,只要审问过便知。”

    段子生听后,还未回应,便被相爷抢先开口。

    相爷见水脉态度如此坚决,脸色一暗,心头怒火中烧。一丝阴冷的笑容从他嘴角一闪即逝。他干脆说道:“段大人,既然大理寺是执法机构,平民有冤情当替平民伸冤。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情于理于法不通。不如,快快审案吧,别浪费众人时间。”

    大理寺少卿云白心里嘀咕,相爷自己说得好听,只在一旁听审,不干涉。这还没开始审案呢,相爷的话比段大人还多。这不搞笑吗?

    大理寺卿段子生脸色肃穆望着王爷,征询道:“依相爷之见,该动用哪种刑罚?”

    话一出口,他立马意识到不对。这里是大理寺,他才是执法者。却要当众开口向相爷询问,实在是有些滑稽。这一声询问,显得他办事不利。让人觉得他被相爷牵着鼻子走。

    其实,他并非还未拿定主意。他已决定,选用滚钉子板。那么多酷刑,他觉得此刑最为保守,只要挨得过去那身体上的苦痛,人活命的可能性最大。

    不过,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相爷背后的靠山是皇后,不能触怒相爷。他本人是不畏权贵,但是,若是惹恼相爷皇后,凭着皇后的处事风格,极有可能让他停职。

    他丢官事小,只怕到时楚天阔真会人头落地了。

    闻言,相爷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肃杀之色。他那双阴险的眼眸,如同嗜血般可怕,飞快扫了一眼公堂上的各种刑具,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块钉子板上。

    他冰冷的手指朝钉子板一指,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滚油锅还要等候烧开油,烙铁板亦是如此,需等铁板烫热,烧得通红。这些都得事先准备。为了节约时间,依我之见,不如就滚钉子板,最为稳妥。”

    他的话,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好像合情合理,似乎真是为节约时间考虑。只有相爷自己心里清楚,选择让水脉姑娘钉子板这项刑罚,不过是为了折磨她。他见识过别人滚钉子板,那叫声凄惨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可想而知,那该有多疼。

    但是,滚钉子板也仅仅局限于身体上的疼痛,至今为止,他还没听说哪个滚了钉子板就一命呜呼的。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闯进来。他要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角落里哪个叫钉子板的刑具。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那是一块大木板,木板上盯着许多铁钉,钉子尖统统朝上。不难想象,人仰面躺在钉子板下,钉子刺伤皮肤,刺进肉里,那种疼痛的滋味有多难以忍受。

    那块钉子板,并未躺上去,众人看着都觉得疼。当然,相爷除外。他一脸窃笑地看着钉子板,内心毫无波澜。

    段子生点了点头,对着堂上站着两排衙役,喊道:“来人,把角落那刑具--钉子板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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