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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扇公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思绿

    见状,大理寺少卿云白起身,往客房门口走。打开房门后,还未及看清来人,云白先嗔怪道:“是谁!胆敢在大理寺大呼小叫,抓起……”

    等云白抬起头,看清来人后,他的话语神转折:“烟香姑娘,你来这里干什么?”

    废话还是太多了。烟香目无法纪,不懂尊卑。看见云白,也没有打声招呼,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她看见门开了,不顾一切就冲了进去。

    门口的衙役还没反应过来,烟香人已经跑进去了。他们面面相觑,刚才发生的一幕,让他们目瞪口呆,很是惊奇。还从没有人敢在大理寺如此放肆。

    云白面上一片尴尬之色,摇了下头,忙跟了进去。

    一进门,烟香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我方才给这位姑娘把过脉,脉息很弱。她本身体质差,气血不足,又受了酷刑,伤了根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大人,可以传召她的家人,准备后事吧。”

    闻听此言,烟香心下一沉,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感觉如同坠入冰窟。手脚一片冰凉。

    不过,她还是不愿相信这句话。水脉姐姐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怎么会体质差?简直是一派胡言。

    她气急败坏,劈头盖脸一顿骂:“胡说什么呢?不会医治就明说!你不会医,就说别人命不久矣!庸医!”

    不管口气,还是脸色,还是态度,都是非常恶劣。她这是把满腔委屈,满腹心酸,满心悲伤,都化作一股怨气,没来由地向那位大夫袭去。

    那位大夫刚号完脉,还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他看着烟香对他破口大骂,面色阴沉下来。想来也是,谁受如此诽谤,会有好脸色?平白无故被骂庸医,他当然不服气了。

    他是大理寺的专职大夫。因为动用刑罚时,难免会有犯人晕倒之类突发状况。犯人也是人,也有人权。犯人只是受刑,不是受死。所以,诸如大理寺之类的刑罚机关,会配有专门的大夫。在犯人受刑晕死过去后,会传召大夫诊治。

    那位大夫虽说算不上医术高超,但也绝非烟香口中所指的庸医。他医治犯人无数,很少有偏差。

    //

    ☆、第四百五十二章信口辱人

    刚才,他断定水脉姑娘生命垂危,朝不保夕,是有一定依据的,绝不是信口胡诌。

    水脉姑娘连日来,为楚天阔的事,奔波操劳,不思饮食,以至于身体营养不良。再加上连日来,失眠多梦,整个人疲惫憔悴,身体本就虚弱。今日更是滴水未进,又受了那酷刑,命在旦夕。

    房间里,除了大夫,水脉,段子生也在。

    段子生冷冷看了一眼烟香,脸一肃,训斥道:“烟香姑娘。你私闯大理寺,还信口辱我大理寺大夫!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烟香自觉理亏,信口辱人是不对的。方才,一时着急,没忍住说了那些没轻没重的话。话说回来,她几时忍得住?她一向憋不住事,藏不住话,不吐不快。口不择言是正常的,遮遮掩掩才是不正常。

    既然进得房来,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她来此为了看水脉姐姐,不是为了找人骂架。更何况,听段大人的玄外音,也没有责罚她的意思。

    于是,烟香放低了姿态,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二话不说,先道了个歉:“对不起啊。我听见朋友有事,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求大夫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求大人宽恕。”

    医者父母心。大夫能理解烟香的心情。听见自己的朋友将死,情绪失控,也是人之常情。见烟香是一年轻小丫头,也不跟她一般见识。况且,这小姑娘认错态度好,气也消了。

    那大夫轻点了下头,算是接受她的道歉。

    “烟香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段子生问道。

    段子生身为大理寺卿,这句话只是惯例询问。虽然烟香私闯大理寺,又冲撞进来,他并无恼怒之意。连他自己也暗暗奇怪,怎么如此没有原则?他不知是看在迟乐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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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楚天阔面子。总之,他并没有怪烟香的意思。

    站在烟香旁边的云白,听见这句,心虚地把头低了低。是烟香自己要跑进来,拦都拦不住。

    烟香被盘问,心慌乱了一下。段大人该不会是要拿她治罪吧?

    她灵机一动,扬了扬手中的药**子:“我拿药来救人。”

    不管她是言行冒犯,还是犯了什么错,她救人心切。这一切,只为救人。这应该是比较好理由。

    果然,这个理由让段子生满意。他并没有再为难烟香。

    “张大夫,你看看那是什么药,是否可用?”段子生看向张大夫,慎重地问。

    如今,水脉姑娘人在大理寺,安危他当然要过问。她的生死,牵连甚广。万一,这药有问题,让水脉姑娘服用了,不死也得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那名张大夫拿过烟香手中的**子,打开**盖来,放到鼻尖闻了闻,又看了看。片刻后,他才惊喜道:“这药丸由上等药材炼制而成,珍贵无比。姑娘,你这药丸哪来的?”

    算你识货。烟香没心思卖弄,头也不抬地回他:“方才,我师父给我的。”

    “你师父人呢?”那名张大夫追问。能炼制此药的,不是神医也是高人,他当然想见识一下。

    嗦嗦,有完没完。烟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大夫,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以后慢慢说。现在先救我水脉姐姐吧。”轻重缓急,烟香还是分得清的。

    “对!对!对!先把药丸给她服下。”张大夫连忙道。

    云白倒是自觉,就在他们对话的空间,他已经端来一碗温开水。

    烟香坐到床边,动作轻柔将水脉姐姐扶起,避免碰到她的伤处。然后,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水脉口里,又舀了几少勺温开水,给她灌下。

    喂完一粒药丸,她觉得不妥,拿着**子,倒出一粒药丸,又要让水脉服下。

    张大夫连忙阻止:“姑娘,万万不可。水脉姑娘身体虚,这药却是大补。所谓虚不受补,用多并不见得就一定好。这样,会适得其反。”

    真的假的?烟香半信半疑。不过,她最后还是把药丸放回了**子里。她又不是大夫,没理由不听大夫的话。

    把药丸给水脉姐姐服下后,烟香动作轻柔扶着水脉躺下。

    看着躺在床上的水脉姐姐,依旧处于昏迷中。她双目紧闭,眉头不安地皱着,身上的伤一定很痛吧。

    烟香心里酸楚无比。她的心由于满是伤感而发胀了,窒住了。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眼睛。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禀报:“段大人,知府衙门东方红捕头和兰绫玉兰姑娘有事求见。”

    段子生怔愣了一下。他迅速在脑中展开搜索,这两个名字有些熟悉。哦,对了。他刚在水脉姑娘的状纸上看到东方红这名字。那是方弘义的手下。

    兰绫玉?听说是忠勇王迟乐的心上人。莫非,这两人是来探监的?

    此时,案子尚未理清,水脉姑娘又昏迷不醒。段子生心情不佳,不暇思索地回:“不见,打发他们回去。”

    烟香听到东方红和兰绫玉的名字,如同沙漠行走之人见到水源,十分激动。东方大哥和兰姐姐来了,太好了。这下,她不用一个人独自面对了。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

    但是,她没来及说话,就听见段大人不由分说,要打发他们走。她连忙开口道:“慢着!先别打发他们走!”

    这架势,这态度,这口气,连声大人的称呼都没有,俨然不把段子生放在眼里。

    段子生颇有几分不解地看着烟香。

    一回生,二回熟。烟香跟段子生之前打过照面,刚才冲撞进来,段子生也没有责罚她。一来二去,烟香觉得两人也算熟络了。她又一向没规没距。这会儿人命关天,事态紧急,她焦灼地说:“快请兰绫玉来看看。她是神医之女,医术高明。”

    段子生也算救人心切,忙对门口的衙役说道:“去请他们前来。”

    门口的衙役得令,小跑着前去了。

    在衙门外候着的东方红和兰绫玉,由衙役领着往大理寺后院而来。

    一路行来,东方红和兰绫玉两人争着问衙役今日发生的事。

    //

    ☆、第四百五十三章千疮百孔

    水脉状告方大人,受了滚钉子板的酷刑,发生这样大的事,街头巷尾传开了。东方红和兰绫玉俩人不可能没有耳闻。

    一听说此事,他们连忙赶来看看。

    那名衙役,倒也嘴碎,毫无保留地将今日发生之事告知于他们俩人。

    东方红和兰绫玉确认此事为真,心里着急又担忧,惊慌失措。他们不仅担心案子进展情况,更是担忧水脉安危。

    没有想到,他们俩去了一趟红日镇,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红日镇就是涉及夏荷被杀案那名丫鬟的家乡。东方红他们走访了红日镇,找到了丫鬟的家。去了丫鬟的家,他们查到了一些有用,却也没用的线索。

    那个丫鬟的娘死得早,她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个爹。父女俩人一直相依为命。从老汉嘴里得知,他女儿,也就是那名丫鬟,很乖巧,很懂事,很孝顺,很听话。因为家里穷,没有经济来源。老汉万般无奈下,将女儿卖到相府做丫鬟。

    那名丫鬟并不怨恨她爹这么做。她去了相府后,每月给她爹寄钱去。

    然而,当东方红和兰绫玉问到丫鬟死因。那丫鬟的爹,支支吾吾地说,病死了。

    东方红凤城第一名捕的称号可不是盖的。他看得出来,那个丫鬟的爹在撒谎。

    他们沿着那名丫鬟家乡的那个村庄打听走访。他们了解到,自从丫鬟死后,她爹就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这个不合逻辑。这与那个丫鬟的爹所说的自相矛盾。本是家里穷,才将女儿卖进相府为婢。而女儿死后,家里生活突然好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经过东方红的再三盘问,那名丫鬟的爹才说,因为他女儿病死,相府体恤他孤寡老人,无依无靠,给了他一笔钱养老。

    这事,东方红越思越想越可疑。相爷为人阴险狡诈,冷血无情,怎么会管一个死去丫鬟的事?

    不过,东方红也不能排除相爷为了口碑,为了名声,才这么做。相爷虚伪,想装好人,让老百姓歌功颂德,称颂他,这似乎也合情合理。

    这么老实巴交的老汉,会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女儿?他是不太愿意相信的。

    东方红盘问半天,那丫鬟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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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是对答如流,似乎找不到破绽。但是,这件事疑点重重。东方红疑窦丛生,只得将那丫鬟的爹带回来,作为证人保护起来。

    在东方红未查清此事之前,为了那丫鬟她爹的安危,暂时不能放之回去。

    而此刻,东方红和兰绫玉走到大理寺中堂前,准备去往后院看望水脉。他们心里感受是一样的,各种复杂情绪都有。

    他们还未见到水脉,不知她伤得多重。他们心中全是谜团。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方大人变成人犯了?怎么水脉要告方大人?

    唯一让他们宽怀的是,楚天阔他们暂缓行刑了。

    当东方红走进房间,看见躺在床上气息似无的水脉,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痛。一霎间,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石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一场酷刑的折磨,使水脉的面容憔悴不堪,像一朵盛开的花顿时凋谢了。她眼睛紧闭,脸上苍白得没有半丝血色,呼吸十分微弱。她面部的表情,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可想而知,她遭受了怎样的苦痛。

    东方红鼻子陡然一酸,眼眶湿润了。

    烟香看见他们俩人走进房来,像是有了依靠,哽咽着说:“兰姐姐,你来得正好,快救救水脉姐姐!”

    此时,人命关天,任何事都不及救人重要。

    兰绫玉并没有过多客套话,与段大人打过招呼后,便开始着手救治水脉。刚好,张大夫自备的药箱,有各类她所需之物。她开了张方子,让东方红照着方子前去抓药。

    然后,她把房内的其他闲杂人,轰了出去,只留下烟香一人帮忙。

    门反锁后,烟香和兰绫玉两人一起动手,解下水脉身上穿的衣服,露出光滑的背。

    她们两人准备给水脉先清洗伤口,再往伤口上抹药。

    当水脉身上穿的衣服褪下,露出伤口时,烟香和兰绫玉两人都惊呆了。

    水脉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钉子孔,看着触目惊心。她浑身,不管是前胸还是后背,千疮百孔,令人看了头皮一阵阵发麻,毛骨悚然!

    难以想象,水脉究竟遭受了怎样的一种折磨。姑且先不说那难以数计的钉子孔。就说身上某个部位,被单个钉子扎伤,都会疼痛难忍。

    换做常人,恐怕难以忍受如此酷刑。水脉真乃女中豪杰,真心佩服她如此勇气,敢去这么做,而且,当真这么做。她是怎么样咬紧牙关挺过去的?真的好坚强。

    她的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太惨了!没有之一。

    烟香心痛至极,胸中忽然引起了一阵悲哀,眼泪簌簌往下掉。水脉姐姐实在是太可怜了。

    不止烟香,就连兰绫玉,也忍不住落下泪来。看着水脉满是钉子孔的身子,兰绫玉心里堵得慌,压抑得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为了给水脉擦洗身子,为了给水脉上药,她强迫自己要冷静,要坚强面对。

    两人含着泪,用温热的开水,给水脉擦拭了一遍身子,然后细致又轻柔地给水脉上药。

    忙活了大半天,两人大汗淋漓,终于帮水脉上好了药。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心疼水脉,她们两人浑身冒汗。

    经过诊治,水脉身上已经上药,又服用过兰绫玉开的中药,脸色不像此前那么苍白。可是,仍然未醒来。

    而且,似乎除了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外,身上没有任何动的迹象,就连心跳都很无力。

    烟香焦急万分,非常担忧水脉安危。她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胡思乱想。奈何张大夫的话语,一直困扰着她,令她惶恐不安。张大夫说,水脉命不久矣,这话,令烟香一阵阵心慌。

    最后,她忍不住问兰绫玉:“兰姐姐,水脉姐姐伤得严重吗?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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