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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殿下慎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俞蓬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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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水光缎斜襟绣花袄裙,随意挽了个发髻缀上三两珠花,甚少穿这般颜色的她忽然换上鲜艳的颜色,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似雪间傲梅般清丽,又似春日桃花般明艳。

    她任着梧桐收拾好东西,为她围上银狐围脖,又裹上云白色镶着绒的披风,今日比昨日稍暖了一些,可她仍旧不敢少穿一些,生怕又病了去。前些日子萧府递了拜帖,请她与宋隐灯今日前去玩耍。

    在她的印象里,萧韩此人倒也刚正不阿,为人正直,萧盈盈也生的是温柔的性子,前些日子在春雪楼也为她说过一些话,于情于理,她都该去萧府一趟。

    待她收拾齐整,梧桐便搀着她向府门去,算算日子,她也许久未曾与宋隐灯一同出府。

    宋厌之念及此,下意识地瞧了一眼宋隐灯,生的也是清丽的容颜,上门提亲的人其实也不在少数…只是她都不大中意罢了。

    她敛下眸光,待到萧府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萧府与宋府相隔略远,萧府位置稍微偏僻了些,因此周遭行人不多,即便是大年初一,也只是隐隐约约传来时有时无的吵杂声,宋厌之下了车后才发现,萧府周围停了堪堪不过四五辆马车,想来萧府今日邀请的人也不在多数。

    萧府门口站着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一身鹅黄,笑吟吟的样子倒是让人看着就愉悦。丫鬟见宋厌之,连忙迈了步子向人去,口中跟着一句:“二位宋姑娘,小姐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宋厌之倒不诧异她认得自己来自宋府,毕竟宋隐灯与萧盈盈平日来往倒是多了些,看见宋隐灯,再看见自己,总归是能想的到的。

    她将袖中的拜帖抽出再递与丫鬟,口中笑着跟了句:“让你家姑娘久等了。”

    “没有没有。”丫鬟连连摇头,就好像一只拨浪鼓似的,又赶着解释了句:“小姐自晨起就一直期待姑娘来,遣人来看了七八回呢。”

    宋隐灯淡淡笑了笑,侧过头对丫鬟道:“知道啦,快带我们进去罢。”

    丫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外头冷的很,宋厌之又极容易受寒,吓得她愣怔一下,又讪讪笑了笑,引着二人去了内厅。

    萧府比宋府略大了些,整体布局也是雅致的很,这院子倒也能彰显翰林院院士的品味。待进了内厅,这才发现厅内早已来了三四个不认识的别家姑娘,聊的津津乐道。

    见宋厌之二人进来,谈话的声音顿了顿,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到宋厌之身上,呼吸不由一滞,不过一瞬就收回目光,一脸神色自若的样子。

    她们不是未曾见过宋厌之,只是忽然见她一身红衣,还是愣了愣。

    穿云白清丽脱俗,穿大红艳丽无双。

    萧盈盈见人来,连忙起身快步迎去,口中笑着道:“你们可来了。”

    “盈盈,久等了罢?”宋隐灯笑着任人挽住自己的胳膊,侧过头笑了笑。

    宋厌之生的极美,众人第一眼将目光投到宋厌之身上,她也早已习惯,此情此景,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堪。

    二人落座后,众人又开始继续适才的话题。

    “那日我偶然得见,那白衣公子长身玉立,身旁的人着一身玄色劲装,长手拉弓,直直射下天边的雄雁,那叫一个潇洒。”说着,蓝衣女子面上露出钦慕的神情

    白衣公子?

    宋厌之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眼下无非就是再谈论郢都里的贵公子罢,对于她而言,倒是索然无味的很。

    宋隐灯笑着跟了一句:“后来呢?”

    那女子顿了顿,面上流露出失望遗憾的表情:“后来我看见那玄衣男子又连射了两箭,一只射向天上,一只射向林中。”她歪头想了想,又跟着道:“想来是看见野兔了罢,可惜射歪了。”

    宋厌之捏着茶杯的手下意识地顿了顿,好看的眉心顿时折了道痕迹,故作好奇地插了句:“你可看清那二位公子的容颜了?”她不动声色地又跟了句:“比之殿下如何?”

    众人不由笑了笑:“厌之,殿下绝代风华,清俊无双,与殿下自然是比不过的,那玄衣男子长得一般,只是拉弓射箭时倒是英勇无比,不过,那白衣公子长得却是清秀,一身书卷气。”

    书卷气?

    宋厌之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儿,她想到一个人。

    女子抬手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道:“那公子的眉比寻常男子淡了些,可是眼睛却是明亮的很,就好像天上的星子。”

    “就这般,哪儿辨的出是谁呀。”另一粉衣女子笑着打趣,蓝衣女子笑了笑,故作神秘道:“我知晓白衣公子的名字。”

    “哦?”

    蓝衣女子直了直身子,似是陷入了回忆,不过一瞬后道:“我依稀听见,那玄衣男子唤他白公子。”

    众人‘嘁’了一声而后道了句:“这也叫知道名字呀?姓白的人不在少数,怕是你不好寻他了”

    蓝衣女子霎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才憋了句:“我寻他作甚?”

    众女意味深长地瞧了她一眼,却羞的蓝衣女子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相比其他人的心情,宋厌之却是略沉了神色。

    白姓,书卷气。

    只怕就是他了。

    想到这,宋厌之拧着眉算着时日,因着重生后许多事情都改变了,如今的情况她也把握不准,只是恐怕一切都要提前。

    念及此,宋厌之的神色更暗沉了些。

    万万没想到,他这般快就投了苍珏那处,记得上辈子,他还是耗费了有一段时间才攀上苍珏这颗大树。

    宋隐灯似是注意到宋厌之忽然暗沉的神色,侧过头低声问道:“不舒服么?”言语中流露着一丝担忧。

    宋厌之摇了摇头,她略略扫视了一圈厅内的人,想了想,决定出去透透气,丫鬟将这句话带到萧盈盈那处,萧盈盈看向宋厌之的眼神里也透着一丝担忧之色,却也微微颔首。

    宋厌之便起身,趁着大家说的正欢,无人注意时出了厅。

    外头比厅内冷上许多,却也让她静了静心。

    她顺着丫鬟的指引去了萧府的花园儿,萧府栽了些许梅花,此时倒也开的正艳,她踮起脚嗅了嗅梅花,只觉一股清香扑鼻,倒教她清醒了许多。

    宋厌之望着梅花,神色自若,而隐在披风里的玉指却紧紧蜷起,握的指节发白,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自掌心而起的痛觉伴着寒风逐渐加深。

    白泽君…

    宋厌之定定地望着一树寒梅,眼底却泛上一丝冷意。

    …

    宋府今日倒也热闹,上门拜访的人也不在少数,钟婉今日也撑着身体迎接宾客,宋临川今日进宫拜谢皇帝昨夜赐菜,宋厌之宋隐灯出了府去,如此,宋府府里的人今日倒算少。

    即便如此,宋临川也未松口让宋香灯出来迎客,宋香灯仍然关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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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儿里不允出门。

    她握着羊毫笔的手已经冻得发白,手上抄的经书也堪堪寥寥几页,她咬牙切齿地写着字,一笔一画里仿佛都在表述她的怨怼。

    她的屋内虽然不算冷,可如此抄了这么久,娇生惯养的她如何受的住?

    都怪宋厌之…

    念及此,她握着笔的手不禁抖了抖,一滴浓墨晕在即将抄好的纸上,宋香灯吓得一把丢开手上的笔,见到好不容易抄好的经书就此作废,气的她浑身发抖,双肩也止不住的耸动。

    宋香灯越想越气,一切都拜宋厌之所赐!她一把抄起那页纸胡乱揉成一团,用尽全力扔向窗外,却又被紧闭的窗门弹了回来,径直砸到她的额头上,惊的她下意识地呜咽出声。

    她轻柔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死死地盯着那一叠空白的纸,怨怼之色愈深。

    一切…都怨宋厌之。

    ……

    外头渐渐起了风,风势愈大,刮起一阵风吹树叶的飒飒声。

    宋厌之伸手系紧披风领口的绳结,随后又拢紧险些被风吹散的披风,寒风刮的脸生疼生疼,她转了转眼珠,加快脚下的步子向大厅去,喊宋隐灯一道归家。

    风太大,想来过不久就该下一场雪,下雪后道路湿滑,马车不易行走,到时候回去就更麻烦了些。

    恰好宋隐灯也遣人出来寻她,众人都出了大厅拢紧了披风,握紧手笼向府门那处行去。

    “厌之,你可来了。”宋隐灯一瞧见宋厌之的身影,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

    “我还想再遣人去寻你,刮风了,待会儿怕是要下大雪。”

    宋厌之点点头:“嗯,回去罢。”

    说罢,她歪过头折眉望着乌云聚集的天空。

    待二人上了车,马车便徐徐向宋府行去。

    马车内也只比外头堪堪暖和一些,寒风的呼啸声不绝于耳,就好似精怪的叫声,令人一阵心悸。

    宋厌之悄悄撩开厚重的门帘,一阵夹着雪的寒风径直扑到她娇嫩的脸上,瞬时一阵寒冷传遍四肢百骸,冷的宋厌之急忙放下帘子。

    今夜怕是要下一场大雪。

    宋厌之暗暗叹了叹气,又伸手拢紧了披风。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

    ☆、雪灾

    宋厌之今日起的比平日晚了些,她起身时困意浓浓,唤了梧桐三四声,她这才端了水来为她洗漱。

    梧桐走近屋内时多多少少夹了似冷意,倒是让宋厌之清醒不少。

    她看着梧桐发白僵硬的指节,又抬头瞧了瞧她的脸色,骤然沉声:“怎么了?外头今日这般冷的么?”

    梧桐一边拧着布巾,一边苦涩地笑着跟了句:“小姐不知道罢,昨夜下了一场暴雪。”

    暴雪?

    宋厌之接过泛着热气的布巾擦了擦脸,站起身来任着梧桐为她更衣。

    梧桐一边为她换衣一边继续道:“这雪来的猛,只怕今晚还有。”她话顿了顿,手上的动作却行云流水并未停滞三分,口中又跟了一句:“小姐这几日切莫出门,这场大雪冻死了不少人。”

    待为宋厌之系好衣服上最后一个结,梧桐直起身子,拿了披风为她包裹起来,却还不放心,又寻了狐皮围脖仔仔细细裹紧宋厌之细腻玉白的脖颈。

    “父亲呢?”宋厌之眉心折了一道痕,沉声问道。

    没想到昨夜的雪竟然这般凶猛,郢都数年来没遭过一次雪灾。

    “大人被召进宫里了。”梧桐如实作答。

    宋厌之神色瞬间暗沉下来,她沉吟片刻,当机立断决定出府去,苍烬身为皇子,这件事情他定然要帮着解决,她断不能看着他自己在外头。

    念及此,宋厌之下意识快走几步,她撩开厚重的门帘,外头寒意刺骨,宋厌之浑身一激灵,连忙退后了几步。

    她触着发凉的指尖,侧过身子吩咐道:“梧桐,寻我的手笼来。”

    梧桐虽好奇,还是翻箱倒柜找到手笼递给了她。

    宋厌之握着手笼,口中跟了句:“唤白澄来,我要去找殿下。”她沉吟片刻,继续道:“你寻一些珍贵物件儿,尽早变卖,换来的银两,一半买粮食,一半买厚被褥衣物,衣物旧一些没事,主要保暖,尽快。”

    梧桐愣了一会儿,犹豫道:“小姐,你要做什么?”她顿了顿,后知后觉失声道:“小姐,你要出门救济他们?”

    这可就把梧桐急坏了,天气寒冷,宋厌之身体前些日子才痊愈,娇生惯养的她怎么受的住寒风暴雪?

    “去做。”宋厌之淡淡吩咐了句,径直出了门倒也不看梧桐一眼,梧桐愣了片刻,也只得去宋厌之的库房寻一些稀罕玩意儿变卖。

    “小姐,去瑾庐么?”白澄坐在马车头问道。

    “哪儿受灾严重?”

    “城南。”

    “那就去城南。”

    白澄皱了皱眉,还是依她驾车去了城南,自家主子命他保护她,如今她硬要跟着出去,他却也无可奈何。

    在车内也觉得一股刺骨寒意,困意袭来,宋厌之靠着车一侧的木板上,浑浑噩噩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她这才缓缓醒转过来。

    她揉了揉眼睛,伸手撩开车帘,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气她耳鬓的发丝,她的眼眶缓缓泛着一丝酸涩感,寒冷如此,只怕今年冻死的人不在少数。

    眼前一片白茫茫,她刚下车时,地上踏出深深的一个脚印,好在出门前换了双厚盆底的绣鞋,否则她一下车,双脚都能被雪冻僵。

    再向前几步,看见一圈红甲步兵正在收拾着什么,宋厌之好不容易瞥见一身熟悉的玄色大氅,脚下的步子跟着快了些,口中跟了句:“殿下!”

    苍烬正与身旁的人说着什么,骤然一听那声呼喊,一时间还以为出了幻觉,他略略侧过身子,正瞧见一只小小的红色身影向他小跑来,他惊讶之间隐隐又带着丝暖意。

    他快步迎了上去,待宋厌之跑到面前,他伸手抚平她微乱的发丝,眼神温柔,口中却责怪道:“这么冷跑来做什么?”

    宋厌之见他无事,心安了下来,笑盈盈道:“那殿下来做什么?”

    苍烬侧过身子走回去,宋厌之亦跟在一旁。

    他望着正在忙碌的士兵,眉心又折了起来,语气略微沉重:“这场大雪来的凶猛,昨夜冻死了许多人。”他沉吟片刻:“他们正在处理已死的人,集中烧化,否则日后出了疫,可就难办了。”

    宋厌之愣了愣。

    原来适才看见的,正在拾捡东西的士兵,竟是在收集尸体?

    宋厌之一想到这儿,便探头向前看去,待见到士兵抬起的僵硬发白的尸体时,双眸猛地一缩,双肩止不住的略略颤抖,重生一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惨状。

    “回去吧,外头凉,何况这些景象,我也不希望你一个女儿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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