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记事

    “你要干什么！”乔娜终于不沉默了。

    “昨天下班路过情趣店买的，式样很新颖，回家忘记拿出来了。”燕婉开始往手柄里装五号电池。是，昨晚很忙，她把这个给忘了。

    “我去。”乔娜暴走。

    “非常时期，救人要紧，你克服一下。”燕婉安慰并鼓励她，“浅尝辄止，好不好！”

    那东西是三叉戟造型，中间最长的是条硅胶棒，比筷子粗不了多少；两边有两个小叉，叉头是仿真味蕾。“三个分叉均可以随手调整角度。里面的骨架是碳钢结构，很轻很软。”燕婉居然还介绍起来了。

    乔娜好想从电梯上面爬出去。

    “你这叫少见多怪。温和的刺激可以诱发宫缩，明白嘛，这是科学。”燕婉开第一档，三个叉开始震动，并慢慢转动，发出很轻微的嗡嗡声。“你观察他的反应哈，一旦醒了我就停止。”说着把鸿钧的双腿分开蜷起，被单整理好，人趴在床上对着鸿钧的宫口。“我来啦。”说着，手伸了过去。

    乔娜紧张地盯着鸿钧的脸。昏迷中的人皱了皱眉。

    “他在皱眉。”乔娜说。

    燕婉钻在被单底下，调整她的宝贝。她关掉两个叉，只启动一个短叉，在鸿钧的后庭上轻点。

    接触使转速变得断断续续的。鸿钧抖了抖。

    看来得加点戏。“唉，疼了一个多小时，宫口才开一指啊。”燕婉把两个短叉掰到一起，启动后轻轻拨开两片花唇，点在**上。

    “嗯——”继续点，“啊……，嗯啊……”鸿钧轻轻扭动起来。

    “好使。”燕婉稍作研磨，又换长的。那筷子邪恶地扭动着，带着顶端的软蘑菇头慢慢塞进洞口。

    “啊——，呃啊——”鸿钧开始喘粗气，扭脸微微挣扎，额上渗出一层薄汗。靡丽的呻吟在狭小的电梯间回响。

    乔娜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

    “啊！”高耸的腹部忽然猛烈抖了一下，鸿钧醒了。他捂着腹部喘息，小声呻吟。“我们……去哪里……”

    燕婉伸出头：“夫君，你要生啦，我们去产房。”

    “啊！ 里面是什么……嗯——，哦哈……”鸿钧惊慌地察觉体内有东西在动。

    “按摩棒！ 喜欢不？”燕婉居然还笑得出来。

    “嗯——，好怪……，啊～”鸿钧挺着大肚子扭动。不一会，他居然夹紧了呻吟起来。

    燕婉看这光景，又钻进被单，打算助攻一把。她握着露在外面的手柄，往里轻推。

    “嗯——，啊……，好好……”鸿钧拱起腹部，开始**。

    乔娜站在床边，手被鸿钧攥着，脸绿得像红绿灯。“你们到底还生不生孩子……”

    “噢——，嗯啊～，再深一点……”

    ……

    脸又绿了片刻，忽听电梯门外有工人喊：“里面有人吗？”

    乔娜连忙也冲外喊：“有人有人，救我们出来～”

    外面喊：“你们在几层？”

    乔娜喊：“过了六层，还没到七层——”

    门外又没声了。

    乔娜回身对燕婉说：“姑姑，咱们快要出去了，你们暂停一下行不。”

    鸿钧还在叫：“我不～，啊……，我还要～，嗯～，……啊别～，别出去……”

    燕婉亲亲他：“乖乖的，咱们生完孩子再玩，啊？”

    正安抚着发浪的产夫，电梯门开了。乔娜一看，她们在六层的上半截，离六层的地板还有一米多高，她先出去跳下地。几个早等在那里的男护工跑过来，一个爬进电梯，其余的在下面接着。

    “来来你抱着后腰，小心肚子啊，先抬下来”燕婉指挥。

    “下边的，先抱住腿！”那男护工朝下喊。

    “哼！”鸿钧赖在无数手臂里，还想摸自己私处。

    “一起啊，来来托着屁股！”下边的七嘴八舌。

    “慢点啊，慢点慢点～，停——，我得下去，院长你可抱住了啊。”电梯里的男护工跳下来。

    鸿钧卡在半空中，抚着大肚子。

    大家七手八脚把鸿钧抱下来，最后燕婉才跳出来。

    第三章 电梯间和产房里的阵痛

    产科主任李大夫已经到了，他给鸿钧做了产检。目前鸿钧的阵痛很轻微，胎心倒是很正常。这种情况可以做剖腹产，但他得征求鸿钧和家属的意见。

    鸿钧不同意，说预产期还没到，即使到了也要自己生。燕婉没办法，只好送他进产科观察室。

    乔娜一脸黑线。看看表已是下午两点多。她去给夫妇二人弄点吃的送过来，然后在门口守着。

    小德来了。

    “娜娜姐！”她叫。

    “嘘～”乔娜示意，“你爹爹上午肚子疼，可能要生小宝宝了，别吵。”

    小姑娘听听门缝：“爹爹在哭。”

    “啊？难道疼得厉害了？”乔娜也听，却听见鸿钧在里面撒娇：“燕婉～，我还要你那个～”

    “哪有在医院干那事的！” 饶是心大如同高燕婉，也有磨不开面子的时候。

    “不要你～，哼，要那个～”鸿钧还在闹。

    ……

    “姐，爹爹要什么？”小德问。

    “你看见我脸上的黑线了么，都够织一件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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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乔娜说。她进门，“姑，小德没人照顾，我送她去姥姥家住几天吧？”

    “行行行，去了马上回来啊。”燕婉被鸿钧缠得没法子，问什么都同意。

    ……

    良久，探头看看乔娜领着小德走远，燕婉回观察室。鸿钧躺在床上喘粗气，半是疼的，半是气的。

    “宝贝儿……”

    鸿钧扭脸不理她。

    “我的至高无上大主任……”燕婉拿出他要的玩具，“来来来，都依你。”

    轻微的嗡嗡声再次响起。

    “嗯啊……，你快过来……，嗯啊……”鸿钧夹着屁股蛋儿，继续发浪。

    “我过去干嘛，我还得给你操作呢。”

    “嗯～，哼……，要抱抱……”燕婉没办法，只好过去搂着肩膀把人抱在怀里。

    “嗯啊～”他把头往燕婉怀里钻，一只手伸到后边，把那东西往里送。大肚子在床上不停地蠕动，仿佛不是他的一般。

    “啊～，吃这里……”他挺起胸脯。

    “不吃。”燕婉冷漠脸。

    “不嘛～，啊，救救你老公……，嗯哼，快点快点”鸿钧两颊绯红，殷勤地自己解扣子，双手把那颤巍巍的**揉来揉去，一边吃力地挺起身子往上送，一边揪着燕婉的衣领往下拽。“快点～，啊，受不了了～”

    燕婉赶快抱住他，脸埋进孕乳间吸吮。

    “嗯哈～，啊！用力～，嗯哼～，咬我～，啊，咬我～”鸿钧死死按着她的脑袋，像要把她按进自己身体。

    “呀，我没锁门。”燕婉放下他，跑去锁门。

    “死婆娘！”鸿钧开始嚷嚷。燕婉不理他，鸿钧继续挣扎：“啊！ 好疼～”

    又捂着肚子打滚。

    “啊，宫缩了吗？”燕婉跑回来，给他揉肚子。

    “呼哈，呼哈～”鸿钧疼得脸发白，“嗯——呃，疼完一下，又没下文了…你，你给我解决一次……”

    燕婉不再多话，从背后轻轻拉拽着他那宝贝玩具。

    “喔哈啊～，嗯～，快快～，哦，不管了～，啊……”鸿钧侧躺着死死抱着一个枕头，向后撅着屁股，浑身不停地扭动。“快～快～”

    如此闹到晚上**点，鸿钧见了点红。李主任来检查，说宫口才开一指，除了剖，其他什么也干不了。鸿钧睡了会，燕婉也跟着抓紧时间休息，让乔娜回家，第二天早晨再来。

    夜里，鸿钧的阵痛断断续续。疼了就折腾，把燕婉也吵醒。燕婉就扶着他在屋里走，走累了再睡，睡一会又折腾。燕婉觉得这一夜比鸿钧生小德的那夜还累。

    ……

    天亮，鸿钧的阵痛慢慢剧烈起来。“嗯咹～，嗯咹～”他侧卧在床上，手肘支撑着身体，双手按在大肚子上，轻轻地呼气。燕婉跪坐在他身后，用大腿挡着他的腰背。“亲爱的，阵痛越来越急了呢。”她探身到他身前，摸摸他的胸口。

    “嗯咹～，呼～，呼～”他皱着眉，揉着肚子轻轻挣扎。胳膊支累了，他慢慢歪过身子倒下，腰身硌在燕婉的腿上，肚子挺得更高了。“呃嗯～，呃嗯～”他皱眉捂腹，“呃，呃咹，咹，咹……”

    躺着也不舒服，又挣扎着要坐起来。

    燕婉揽着他的腰背，拽着胳膊慢慢拉他起来。他刚刚辛苦地撑起身子，大肚子猛地抖了一下，“啊！唔！唔！”剧痛使他措不及防，他也随着浑身痉挛一下，按着肚子倒在燕婉腿上。

    燕婉心疼地抱着他，“宝贝疼得好厉害。”她亲他的脸。

    “呃呃～，呃咹～，呼～，呼～，扶我起来……，后腰好胀……”他一手撑着腰，一手捧着腹部，软软地倒在燕婉怀里动弹不得。燕婉又扶他坐起，他挺着肚子，撑着床仰起身子喘息。

    病员服敞着怀，里面是纯白色棉质内衣包着大肚子，像个巨型汤圆。“宝贝……”燕婉环着他的后腰，手伸到病员服的衣襟里，在他侧腹搓揉。有点舒服，他腰身酥软，竭力挺着肚子，让燕婉揉个没完。“嗯哼咹～，嗯哼～，还要……，后腰也疼……，哼嗯……”油然而生一股委屈，他带着哭腔继续哼哼。

    燕婉抱着他的腰腹，在挺起的大肚子上来回亲。

    “啊嗯哼～，别亲了～，哼嗯～，再亲就瘫痪了～，哼嗯～”他泫然欲泣。

    燕婉停下。

    “嗯哼～，还要～，哼哼～”他好想哭，又拽蹲在他身前的燕婉的衣领。

    燕婉干脆掀起他的衣服，在大肚子上狠狠嘬了一口。“啊！啊啊！真瘫痪了，嗯哼啊～”他向后仰过去，又要倒下。燕婉抱住他，“宝贝，来，起来走走。”

    他艰难地一寸一寸挪着撑床的手，对燕婉说：“起不来了，你掫我一下…”

    “宝贝呀，侬老嗲气类。”燕婉亲他的脸，揽着后腰拉他站起。

    “哎，啊～”他起身先劈着腿半蹲了片刻，才慢慢稳住身体站直。“嗯～～～呃…，嗯～～呃……”他撑着燕婉的肩膀，向她送着肚子。燕婉低头在他大肚子上揉着，“干嘛呀，这个送给我呀。”

    “你手热，你给我揉。”他微微弯腰，又把头靠在燕婉肩膀上，手按着腹部上方，“胃里难受……，喘不上气……”喘息片刻，觉得直不起腰了，只好压在燕婉的肩膀上慢慢走，手仍按着上腹。

    千辛万苦地走到门口，肚子猛地又痉挛了一下。“哦，喔！”他浑身一抖，倒在门板上。“呃……，好疼……”燕婉抱着他，“还能站吗？”

    “呃……，呃……，再走……”他撑着后腰，蹒跚地在屋里走圈。才半圈，靠墙立着一个矮柜，他力竭地踉跄一下，手撑在矮柜上。燕婉替他按摩后腰，他虚弱地低头喘气。“嗯嗬——，咳咳……”

    “宝贝，你的身子有点不对劲呀。”燕婉弯腰观察他的脸色。

    “不知道……，心口，难受……”他继续弯着身子。

    这时，乔娜在外面轻轻敲门，送来早饭。

    “娜娜，你找李主任过来。”燕婉吩咐。

    鸿钧粘过来靠在燕婉身上，“扶我去厕所，下腹坠得疼……”

    两人慢慢出门，没走几步，只听乔娜在身后说：“姑姑，钧叔是不是破水了。”燕婉侧身看看，鸿钧的裤腿上慢慢湿了一片，“应该是，你快去找李主任。”她又扶着鸿钧回床上躺下。

    李主任看看宫口，对鸿钧说：“古主任，现在这情况不剖不行了，宫口开的不够，宫颈条件不成熟……”

    鸿钧觉得胸口很闷，他哮喘着连声咳嗽，说不出话。

    李主任又对燕婉说：“古主任情况不太乐观，嘴唇和指甲泛青，胸腔有杂音，这是妊娠合并心脏病的征兆，还是做手术吧，再拖下去就危险了。”

    燕婉看看夫君，颓然地点头。

    一帮人呼啦啦地推着鸿钧进手术室，乔娜正坐在走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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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婉走过她身边，对她说：“娜娜，你叔要做手术了。”

    乔娜松了口气，没说话。

    “你也辛苦了，今天放个假，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

    “我得陪着呀。要不你就回老宅呆一天，那边就你母亲照顾老太太和你小弟还有小德，你帮帮你妈。”

    “好的，谢谢姑姑。”

    ……

    终于还是挨了这一刀。乔娜想。仿佛全身都没力气了，她木然地出了医院，找了家麦当劳餐厅坐下来，一边啃薯条一边看着窗外发呆。

    经过昨天那一幕，她第一次对来高氏医院工作觉得后悔。原本只是想每天能看看男神，多点粉丝福利。但一个单纯的目的只能放在真空里，在空气中它不可能不发酵。这是年轻的她高考填写学医志愿时所不能预料之处。鸿钧就像一盘她最喜欢的菜，但是放在别人饭桌上，既然不属于自己，即便是闻见香气也不能放纵地好好闻，否则会引来其他食客的侧目。电梯里的情景，如果换了是文里的情节，她还可以尽情花痴或者自撸；但近在咫尺却反而必须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