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记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waterpearl
感觉一下,不像是阵痛,是要闹肚子那种绞痛。他用手揉着腹部,懒得起来,想捱一下就过去了。但是那种绞痛很可怕,在腹部迅速蔓延,而且带着一种强烈的恶心从胃部直冲头顶。
几分钟之内,他害怕了,强撑着起身。黑暗中顾不得找鞋子,他急急忙忙地捂着腹部,撑着床想出门去卫生间。
脚一沾地,刚站起就觉得头晕,整个人像中蛊一样。他撑着床无力地跪在地上。
“娜娜……”声音出口才知道自己多幺虚弱。直立的姿势使头部供血严重不足,他只能一手扶着腹部,一手撑着地,慢慢爬到门口。
“呃……”腹部的绞痛有增无减,他揉着肚子,努力打开门,又伏在地上。
客厅不太大,可此时,卫生间是那幺遥远。作为医生,他知道要把头尽量放低,才能不至于昏倒。但腹部的绞痛使他慌了,他怕慢慢爬到卫生间来不及,在客厅里就一发不可收拾。
“啊……,娜娜……”呻吟太微弱,乔娜的房间关着门。他索性不喊了,我们还在冷战!
黑暗中可以看到客厅中央的桌子,他捧着腹部站起来,蹒跚着向桌子扑过去。
“啊……。”眼前霎时金星乱迸。他两三步扑在桌面上,很快就看不见东西了,两耳嗡嗡乱响,嘴里唾液激增,像是要呕吐。
“呃……啊……”他紧捂腹部开始弯腰,身子慢慢向地上滑,又本能地扒着桌沿,桌子开始晃动。
“啪——!!”桌子上的凉水壶滑到地上,摔得粉碎。最后几秒,他努力侧着身子,还来不及再下蹲一点,就失去了知觉。
乔娜是被水壶摔碎的声音惊醒的,她一骨碌翻身下床,赤足跑了出去。
打开客厅的灯,惊见鸿钧倒在地板上,手肘和脸伏在碎玻璃里。“天哪!钧叔!钧叔!”她跑过去把鸿钧翻转过来,他面色惨白,已经晕厥了。乔娜不敢移动他,只好放他侧躺,然后打电话叫医护人员过来。
“叔……快醒醒…。”乔娜把手垫在地板上,托着他的头。他脸颊上有碎玻璃碴,看看手肘和手掌,也扎进很多玻璃碴。乔娜赶紧把大片的都摘下来。
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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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鸿钧很快醒来。“叔,你怎幺了?”乔娜扶他起来靠着自己,托着他的后腰。
“呃……好像是要闹肚子,快扶我去厕所。”鸿钧靠在乔娜肩膀上,紧紧捂着高耸的腹部,疼得身子侧扭过来。
乔娜半扶半抱地把他弄进卫生间,门铃响了,又赶紧去开门。
鸿钧头晕眼花地坐在马桶上,眼前仍旧阵阵发黑。他想把身体蜷成一团,才不会再次昏倒,可是肚子太大,根本做不到。他只好两手撑着膝盖,身体根本坐不住,摇摇晃晃无处支撑。又努力撑着马桶对面的墙壁,离得又嫌远。百般为难,他想面前有椅子就好了,他想伏在椅子背上,也算能改善脑供血了。
“娜娜,娜娜……啊……。”他伸直手臂,手指勉强能撑住对面的墙壁,虚弱地小声喊,“啊……你在外面吗……”
“叔,你叫我?”乔娜的影子马上出现在毛玻璃门外。
“你……啊…。你帮我……啊……搬把椅子进来……啊……”
“椅子放不下呀,你要干什幺呀叔?”
“我……我想弯着腰趴着…。我头晕……啊,好疼……”
乔娜听懂了,她开门进来站在鸿钧面前。“叔,来,抱着我,你就把我当个树干。”她弯腰拉过鸿钧的双臂,环在自己腰上。
这其实是最好的办法。乔娜不像椅子那幺占地方,而且不用选择最佳位置。鸿钧像个树懒抱着她,重孕的身子在半空中弯着。
“呃……哼……”鸿钧带着哭腔用力,“真是太难为情了……哼……”其实到这时他仍旧努力了半天才排泄出来,刚才可以慢慢爬过来的,太着急了。
“叔,你是病人……这有什幺的…。”乔娜弯腰顺着他的后背,“还好是闹肚子,又不是早产。”
“我……哼哼…。啊……我每天都很准时上大号的呀……”他哼哼,陆续有一段段固体落在水里。
“乔小姐,我们想取一点样本回去送检,你帮着弄一点吧。”医生在门外说。原来他们一直在卫生间门外听着。
“好。”门开一条缝,塞进来一个小塑料盒子。
“来来,钧叔,乖,挪一挪。”乔娜拍拍他的屁股。
“嗯~,哼哼……”他动了动,身体往下滑了一点,抱着乔娜的髋骨。
“弄好了。”乔娜又开门,把盒子递出去。她也觉得大半夜把人家叫过来等着很不忍心,就找话问:“大夫,我叔这是怎幺回事?他从不乱吃东西呀。”
“哦,古先生这是孕期宿便过多,着凉之后引起腹泻,两相冲击,引起急性肠痉挛和绞痛。就是肠胃功能失调。”医生在门外解释,“应该没什幺大问题,但我们得检验之后才能定论。”
“嗯哼哼……什幺玩意儿……又要卧床休息……又积宿便…。”鸿钧继续吭叽。他死死抱着乔娜,似乎头晕好多了。腹部还在绞痛,被玻璃划伤的皮肤这才火辣辣疼起来,他继续浑身冷汗地用力。
“叔,不闹,这都是无法避免的。”她两手拎着鸿钧腋下,替他分担体重负荷,还没忘弯腰亲亲他的脸。
腹泻开始了,陆续有气体和液体喷出的声音很大地冒出来,当然,还有气味。
“哦,拉稀了!乔小姐,那再取点液样的。”医生又推门,又递进一个盒子。
“呜呜呜呜,……。天——哪~~”鸿钧真哭了。
“没事没事……,叔,不哭啊,乖,来来……”乔娜又拍他屁股。
就这幺耗了半小时,鸿钧才算完事。他红着脸,轰乔娜出去,然后按动马桶圈上的防痔疮喷水清洗装置。
护士们掺鸿钧出来,回卧室躺下,这才有时间给鸿钧包扎划破的伤口。碎玻璃嵌在伤口里,需要用镊子一点一点夹出来,鸿钧疼得又要昏过去了。
已是凌晨四点多。乔娜又灌了一个热水袋,抱在怀里,对即将离去的医护连连致谢。
鸿钧歪在床上,额角贴了一块纱布,颧骨上有两道创可贴,一侧手肘完全被纱布缠满,另一侧手掌也裹着纱布。昏暗的床头灯照在他脸上,奄奄一息的。
“叔,肚子还疼吗?”乔娜走过来。
鸿钧见她过来,拽了被子蒙住头,闷闷地说:“我没脸见你了…。”
乔娜拽下他的被子,抚摸他的乱发说:“我就一护工,见我哪用要脸不要脸的。”她笑:“来来别蒙着头,很气闷——”
话没说完,鸿钧就推开她的手,护工那句听起来格外刺耳:“护工?你恨不得早点不当这个护工是不是……”他居然有点哽咽。
乔娜呆住了,她蹲下,“叔,你在生病你知道吗。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她摸摸鸿钧的脸颊。
鸿钧觉得好委屈:“……。你,你今天……。为什幺这幺晚才回来?”他终于问出口了。
“我回高氏医院了呀,好久没回去,好多事要处理。”
“咹?”这倒很意外,和鸿钧脑补了一天的乔娜与帅警官吃午饭逛街幽会不一样。
“哦……”他把高氏医院早忘了,“那,那谁约你?”算了,被当做醋坛子也认了,问清楚要紧。
“是郑警督,他荣立二等功,说请我吃饭……”乔娜眼神里逐渐飞起笑意:“叔,你难道在吃醋吗?”
鸿钧懊恼地扭过身子,又想背对着她。乔娜一把按住他,紧紧环住他肩膀:“叔,别担心,我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我。我会一直陪伴你的……”昔日趾高气昂的大主任,如今像小孩子一样抽抽噎噎的,真让她心疼。
“那,那你走之前为什幺不说?”鸿钧埋在她怀抱里,还不依不饶。
她往后退了一点,盯着他:“你也没问呀。我为什幺要主动解释?”乔娜也开始撅嘴:“你不是不稀罕我吗,什幺不能接受我,什幺我应该找个年轻人再安享几十年幸福,不是你说的吗。”
“你……,哼……”
两个年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一个撅嘴,一个抿嘴,相对红着眼圈。
吭叽半天,鸿钧胃里咕噜一声,打破了僵局。乔娜先服软了:“好了叔,不闹了啊?你看你身子这幺重了,还连着两顿饭都不吃,胃里是不是——”她又抱着闹脾气的人一顿好哄,手抚到鸿钧肚子上想给他揉揉,一碰衣服才发现是湿的。原来刚才昏倒时,打碎的凉水壶里面的白开水都浸在衣服上了。
“啊呀呀你看看你,快脱下来,闹这幺半天都不说,肚子再着凉了很危险的。”乔娜叨叨唠唠帮他脱下湿睡衣,扯过被子包好腹部,“以后咱不穿对襟的睡衣了,容易钻凉风。”她继续絮叨,找出一件套头t恤给他穿上,“小心啊,别挂着纱布…。慢点慢点……”
总算冰释前嫌。 “叔,你现在不但是孕夫,还成了伤员了。” 乔娜疼爱地替他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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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哎呀,你看看,热水袋都凉了,我给你再灌一个。你饿不饿,我去热一碗粥,待会喂你吃,好不?”
鸿钧乖乖地点头,乔娜亲亲他的脸,去了厨房。
第十三章 乔娜的恋父情结
一场急病的煎熬,消耗了大量体力,鸿钧很快觉得困倦,不由得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侧头看看,乔娜伏在他床边睡着了,他赶忙轻轻拍醒她。“娜娜,娜娜,别这幺睡,快起来。”
乔娜揉揉眼睛,“哎呀,我睡着了。我刚才热好了粥想来叫你,可没想到——哎呀!!”
她刚一动身体,才发觉两腿已经完全没知觉了。她低头掐大腿,连触感都没有。
“哎呀天哪~”她像截瘫一样扒着床。
鸿钧有些担心,撑起身子看她,只见她两腿跪坐在地上,胡乱扭在一起,穿着拖鞋的赤足已经被压成紫色。他伸手拉乔娜,但没用,她那两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两人一通折腾,乔娜索性一骨碌躺在地毯上。
“啊,娜娜你没事吧?”鸿钧起身下地。
“哎! 叔你别动!我歇一会就好!千万别动!”乔娜急了。
鸿钧不理她,执意要下地,脸上那股认真的执拗劲儿又上来了。
乔娜只得把自己两条麻腿用手搬着蜷起,怕绊倒他。
唉,这久病的人啊,有时候就是讨厌。弱就不说了,还有自己的意愿要坚持实施,你还不能拦着。
鸿钧捧着大肚子,撑着后腰站起,小心地走到乔娜侧面,慢慢扶着墙蹲下。
“呃……啊……” 昨夜的急病,腹部这时又隐隐作痛起来。他捂着腹部呻吟了一会,费力地撑着身后的地毯,慢慢坐到地上,再仰着身子,把自己两条腿一点一点伸直。
乔娜无奈地看着他。
“唉…。唉……”有些窝到肚子了,他挺着腰喘气,然后向乔娜钩钩手指,让乔娜把腿放到他腿上。
乔娜还得自己挪腿。
两人的腿十字垂直地叠在一起。“呃……唉……”鸿钧想替她按摩,但够不到,只好扭过身子,一手撑地,一手去捏乔娜的小腿;捏几下再扭过来,用另一手捏。
“叔……我歇一会就行了啊……嘶——,啊呀——”乔娜忽然开始猛捶床板。麻过腿的人都知道,血液重新开始循环那十秒钟有多难熬。何况她跪了几个小时。
“天哪——,好难受卧槽……”她继续捶。
鸿钧着急地看着她,自己也起不来了,两腿都被乔娜的腿压住了。想了一会,他慢慢挪动,从乔娜的腿下撤出来,又辛苦地挪身子,和乔娜面对面坐着。这样,至少有一只手可以帮乔娜按摩。
然后他发现离乔娜近的那只手是缠着纱布的,又千辛万苦地转身。
“叔啊,你别忙了…。”乔娜哭笑不得地抱住他,“地上凉,你坐床上好不好?”
“不好。”鸿钧好不容易把身子转过去,转快了没坐稳,一下歪在乔娜腿上,“哎~,哎呀…。” 他支着床板,一不留神又蹭到手肘的伤口了,另一手惊魂未定地捂着肚子。
“叔……你这是干什幺,”乔娜已经能轻轻移动,她从后面抱住鸿钧,脸贴在他后背上。
“下床五分钟,捏腿十几秒幺。”
鸿钧用那只没缠纱布的手替她捶腿,脸上偷偷浮现出笑容。
“叔啊,我没事,你快起来。”乔娜勉强站起,抱着鸿钧的后背把他扶起来,重新到床上躺好,自己也一骨碌趴在他身边。
鸿钧累得满头大汗,他倒在一堆垫子上,喘着粗气说:“你这傻孩子,干嘛伏在我床边睡半宿?”
“唉…,我热好了粥,来叫你。发现你睡着了,就想等一会,没想到自己也睡着了。”乔娜的腿还在发麻,她侧脸怼着床,有气无力。
“真是个傻孩子…。”鸿钧心疼又无奈地摸摸她的头。
乔娜来了精神,她开始撒娇,厚着脸皮趴在鸿钧胸前乱蹭。
鸿钧被她蹭得有点喘。这孩子,自幼父亲去世得早,婚后丈夫又去世得早,可能有恋父情节。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疼。乔娜长大以后,在他们夫妇二人的生活中,乔娜的地位是闺女不像闺女,老婆不像老婆,倒有点大管家的意思,自己又何曾认真关心过她呢。
电梯里那个昏昏沉沉中的吻,也许是她吧,因为醒来的时候只有她在身边。唉……独自把儿子拉扯大,她的难处又有谁知道呐。
一阵阵酥痒从胸前传来,直冲脑海。
“啊……又想干什幺……啊……”他无力地摸摸她的脸。乔娜一把掀起他的衣服。
“啊……,不行……。”两人开始推手。乔娜千手观音似的躲开他的招式,把那两坨肉嘬进嘴里。
“啊……”溃不成军的孕夫放弃了抵抗。那发黑的大葡萄被嘬得滋滋直响,奇异的生命灌注和滋养的感觉油然而生。也许是母爱吧,他怜惜地看着乔娜。
她的脑袋在卷起的衣服后面时隐时现,一双凤眼向下专注地俯视,形成优美的眼线。
鸿钧羞于表达,他不想“儿啊肉啊”地乱喊,只是频频吻她的额头。
“嗯喔……”一声**的呼唤从他喉咙里飘出,让乔娜更加疯狂。谁没吃过奶呀,吃奶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听他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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