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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苍栖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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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拦不住,只好任她。

    “不敢当不敢当,说起来还是燕兄面子大啊,要谢也是得谢他!”谢秋风狡黠一笑,打趣二人。

    “谢兄莫要胡闹了!”燕归南对自己这老友的性子道是知道的清楚,向来风流不羁,想来倒是与号称风流浪子的明煦公子成为知心好友。

    “谢兄此来可是有什么消息?”燕归南招呼谢秋风坐下,想起他进门说的那话急忙追问情况。

    谢秋风倒是不慌不忙,打趣道:“我这奔波而来一口茶都没喝你就让我说与你听,你的待客之道呢?”

    宋伯忙道失礼急忙吩咐下人上好茶,恭恭敬敬的递上茶水也急不可耐的站在旁边听着。

    谢秋风呷了口茶,这才道:“季庄主呢,身上倒是受了伤,但此时看来应该是并无大碍的,只是这以后就不知道了。”

    李执画急了:“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形,怎么是不知道了呢?”

    谢秋风见美人追问回答的也利落爽快:“这人在朝凝阁里,朝凝阁自然有他的打算,留着许是有用,等没用了就不会留着。”

    这话说的李执画云里雾里更加焦急,身边的宋伯更是听说季庄主受伤的时候就慌了神:

    “我家主子伤的可重?可有脱身之法?这朝凝阁到底什么把戏!”说到气愤之处年纪古稀的宋伯更是气呼呼的用拐杖狠狠地跺了几下地板。

    李执画忙道:“宋伯,你且不要动气,事在人为,我们今日既然是为此事而来,自然是要寻方法来把季大哥救出来。如今燕大侠和谢公子都在,想必定会有万全之策。”

    这话给宋伯定了神也给燕归南和谢秋风带了高帽子,尤其是这谢秋风不知是何方神圣,但既然能查阅到密不透风的朝凝阁内情自然也不容小觑。

    谢秋风见美人安抚了局面便继续优哉游哉的说道:“朝凝阁的手段想必各位也是有所耳闻,既然是留下了季庄主说明一时之间不会伤了季庄主的性命,至于如何解救季庄主嘛,强攻是不行了,智取还略微有些行的通,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

    李执画和燕归南异口同声的问出声来,谢秋风一顿,笑道:“哟,这么心有灵犀?”

    李执画面容一尬又不好发作,燕归南连忙阻止这浪荡子再说什么胡话:

    “你这人呐,真是没脸没皮惯了!让你说你就说,故弄玄虚的做什么”

    谢秋风感慨的摇了摇头,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唉,真是前世欠你,这朝凝阁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缥缈剑谱”

    说着目光看向李执画:“这缥缈剑谱的内情李小姐许是知道一二罢。”

    燕归南神色哑然:“缥缈剑谱?”急忙望向李执画,李执画一个闺阁小姐又怎么会与缥缈剑谱有牵扯?

    李执画低头沉吟思索片刻,还是犹豫要怎么说,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再隐瞒也无济于事。

    “这缥缈剑谱实则与我表兄花画有些关联”

    “花公子?与花公子何干?”

    最惊诧的莫过于燕归南了,花家在苏州一直是商贾大户,而花家公子是传闻中的身娇体弱诗书文雅,与这江湖有何牵扯,薄云山庄蒙难之夜燕归南也一阵以为这花家公子是与薄云山庄有生意往来才牵扯进来,他一进门这花公子就昏了,他还以为是不堪惊吓昏倒,可这翻来覆去居然不知花家公子也与这江湖有些关联。

    李执画见此情景也不得不讲:“实不相瞒,我家表兄在江湖的名号便是--明煦。”

    “明煦公子?”燕归南果然吃惊,这商贾书生和风流浪子怎么也不搭边啊!居然是同一个人!

    “可是当真?”燕归南不信,再次追问,明煦江湖上是轻功绝佳风流浪荡,私以为定是哪个花花公子游戏人间,却不曾想,还真是个花公子,花家公子。

    谢秋风凉凉打断燕归南:“,,我说燕兄,你这当了几年的捕快,识人的本领倒是查了很多嘛!”

    “什么捕快,是特派缉凶!”燕归南纠正他。

    谢秋风满脸不在乎的回过去:“还不是捕快?”

    燕归南懒的理他,还沉浸在病弱书生到风流浪子的转换中,忙又对李执画追问:“那你表兄明煦与缥缈剑谱又有什么关联?”

    李执画对明煦这个称号是陌生的,李执画只会叫他月照,明煦这个名字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对于明煦的故事想来还不如燕归南这江湖人知道的清楚,但在那晚上花画和司马朝义的对话中对缥缈剑谱的事情也是知道了七七八八。

    只是这前不知头后不知尾的李执画一时道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这思量这如何讲时,门口传来一人的声音,那声音温柔熟悉:

    “我来替她讲。”

    李执画抬头一看,这便是她此来苏州的目的,心中心心念念的花月照。

    “月照”一语未完眼前的女子便哽咽起来,仿佛这几日里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有一个人是让你见了就心中欢喜,心中安然。

    花画张开双臂,虽然衣衫褶皱隐有血迹,虽然胡茬青青眼有倦色,但花画依然对着李执画璀璨一笑,轻轻的唤她道:

    “表妹。”

    李执画心下一软,扑在他怀里,这几日的苦苦等待,这几日的心惊肉跳,这几日的彻夜不眠终于转为了心安,踏实。

    “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李执画声音有些哽咽,但仍然强撑出欢笑:“几日不见,怎感你倒瘦些?”

    花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痕,柔声一笑:“许是你不在身边,思念过甚。”

    两人情之所至一副旁若无人的亲昵样子。

    谢秋风瞄了一眼在旁边沉默坐着的燕归南,燕归南还是如同平日一样的冷漠稳重,低头喝茶看不出他什么神色。

    谢秋风勾唇一笑起身打破这情人想会的场景:“在下蜀中谢秋风,真是久仰明煦公子大名啊!今日相会,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花画一拱手客套道:“蜀中谢秋风,风流多情谢七!久闻大名!”

    “诶,远不如明煦公子风流浪子的称号啊!”谢秋风笑着摆了摆手,顺势把夸赞给花画还了回去。

    李执画这厢才擦干眼泪,就听这二人奉承着什么风流浪子的名号,感情月照还有这般的风流?怪不得说书的都能说出明煦宁贞儿风流相会的桥段,果真是个坏胚!刚才的浓情蜜意顿时化作酸风醋雨,狠狠的剜了花画一眼,跑到远远的位置坐下不理他。

    花画无法的看了一眼谢秋风,都是江湖上好事之人闲言碎语今日被这谢秋风捅破想来表妹得要好一阵子哄了。

    谢秋风佯装不知,还搔头疑惑:“这执画姑娘是怎地了?”

    花画有怕他说什么挑旺表妹怒火的话,连忙转移话题,四人落座,还是先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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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要紧。

    “话要从一年前说起”

    四人说了有一个时辰,茶也喝了足足三盏,这故事才算说完。

    当然,花画也隐去了缥缈峰的经历和疯乞丐的故事,只是说了自己遇见异人得了剑谱,却被疑是盗取朝凝阁密室剑谱而来,其中纠葛直至如今,怕是朝凝阁只是在打剑谱的主意罢。

    “如今果真是在那了空和尚手里?”谢秋风对剑谱是第一个感兴趣,同为江湖中人,这缥缈剑谱就如个烫手的山芋也如勾魂夺魄的曼陀罗,这江湖中人谁人不想探寻缥缈剑谱的究竟,只是机缘不是人人都有的。

    花画沉思片刻,终于说道:“我也不瞒各位,其实这剑谱已经回到我的手里只是”

    “只是什么?”谢秋风第一个发问。

    “只可惜我手中的是本假剑谱。”

    此话一出众人皆诧然,假剑谱?这缥缈剑谱若是假的,你便真是有人盗取了真剑谱,让花画这本假剑谱来隐人耳目了。

    “这若是假剑谱又如何是好?”燕归南有些焦急,以为花画回来自然是救出季庄主更添助力,可如今倒是带来惊天地的大隐密,可这隐密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兜兜转转不过是一本假剑谱而已。

    “其实假剑谱也有假剑谱的用法”谢秋风捏着下巴喃喃自语。

    “什么用法?”燕归南忙问。

    花画笑而不答,旁边的李执画急忙开口:“我知道了,就算是假剑谱也是朝凝阁并不知道的假剑谱,我们若用假剑谱换回季庄主也算值当!”

    花画赞许的朝李执画一笑:“还是我家表妹聪明!”李执画刚想笑着点头忽然又想起他明煦公子的风流韵事顿时一张脸拉下来不理他,让花画自讨个没趣儿。

    “那如今季庄主在他们手上,就算我们此时有剑谱,但也不免朝凝阁会拿大,我们如何让朝凝阁心甘情愿交换呢?”谢秋风这句话算是问道了点子上。

    朝凝阁的实力完全可以硬强,让他们等价交换却还是需要仔细筹谋,那这中间就需要有一个人既然在朝凝阁能说上话又愿意帮助我们的了,就算没有,也得让朝凝阁不得不答应,

    花画一顿,与李执画对视一眼。

    李执画心中一动:“宁贞儿?”

    ☆、密筹谋

    而彼时的宁贞儿又在哪里呢?

    一方狭窄的暗室内只有一盏如豆的油灯摇曳着:

    “师妹,你这有是何苦,师傅只不过是罚你十日的思过而已,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啊。”

    “既然在哪里都一样,在这里又有何妨?这里安静,能让我更思己过。”

    那青年有些无奈:“师妹,阁主实则也是挂念你的,你给阁主说几句软话自然不就可以出来了。”

    “错了就是错了,何必用什么软话。”宁贞儿背对着她,背影凛然不动。

    青年摇了摇头,刚想转头离开,忽然被宁贞儿叫住:

    “瑜安师兄,季庄主”

    瑜安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回头,声音低沉的道:“活着。”

    “那就好。”宁贞儿不做声了,任凭背后的脚步声远去。

    江湖上如何评论宁贞儿蛇蝎毒妇,宁贞儿自己并不在乎,若是能以恶名震慑江湖,那又有何妨,可归根究底,宁贞儿并不是蛇蝎,也不是毒妇。

    宁贞儿的父亲宁烈与义父司马朝义一同建立了朝凝阁,宁贞儿依然记得父亲曾经告诉她朝凝阁的宗旨:“锄奸逆,斩贪邪。”

    自父亲去世之后,朝凝阁在义父司马朝义手中越加的阔大,越加的有影响力,可慢慢的朝凝阁也变成了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乖僻邪谬之流。

    但宁贞儿却并不这么认为,江湖快意恩仇也藏污纳垢,他们朝凝阁要做的就是把江湖中的藏污纳垢给找出来!可薄云山庄是贪邪吗是奸逆吗?季云白的妻子是贪邪吗是奸逆吗?

    都不是,她只是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宁贞儿在暗室里闭门思过十日,十日过去,仍不足惜,仍无释怀。

    第六级白塔的塔檐是宁贞儿最喜欢呆的地方,九级白塔,前三级都被钢丝系着密密麻麻的铜铃,而在第六级正好可以看全这密密麻麻的风景,又是有调皮的麻雀歇在钢丝上,爪子挪动,带出铜铃阵阵的响声。

    宁贞儿就躺在白塔的塔檐上仰望这头顶的铜铃脆生生的响在耳边,每逢此时,宁贞儿的心便是无比宁静,仿佛她是用心的去守护着父亲留下的朝凝阁。

    虽朝凝阁已经大改,但朝凝阁的铜铃扔是父亲亲手所系,这是父亲的白塔。

    只是今日宁贞儿的心就如同一汪厚重的莲叶沉甸甸的铺在水面上,各中沉浮各中滋味,怕是自己也说不清楚。

    粉紫色的衣裙被风微微吹动,垂在白塔的塔檐上,从下面网上看,仿佛是瓦片里夹着一方被风吹来的手帕。

    有人朝上面喊:“师妹!师妹!”

    宁贞儿一侧头,透出半个脸孔,下面那人正是自己的师兄瑜安。

    瑜安只比宁贞儿大半岁,整个人却显得比宁贞儿成熟稳重许多。宁贞儿幼时没有父亲,阁主又忙于阁中内务,宁贞儿的所有思念,孤独,抱负,都只能向自己的师兄瑜安吐诉,而瑜安正是宁贞儿孤独童年的唯一温馨回忆。

    二人感情亲密,不是兄妹胜似兄妹。

    “瑜安师兄?”

    瑜安朝宁贞儿招了招手:“太阳这么大,不怕晒黑吗?快点下来吧,师父让你过去!”

    宁贞儿不敢马虎,连忙去向师父的书房。司马朝义的书房极大,说是书房也可以说是博览室,是会客厅,是陈列馆,是珍宝阁,是属于司马朝义的私人宫殿。

    走进那扇看似平平无奇的大门,入目便是一个圆形的空旷场地,周围摆设这北斗七星形状的置灯台,这些置灯台用白色的大理石砖雕刻成莲花的形状,在房内也不失为一番美景。

    司马朝义的书房里有许多的古玩珍藏,奇功巧艺,但最多的还是古书典籍。

    江湖人都道了空和尚武痴绝伦,但武痴绝伦的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司马朝义书房中的每一本典籍都是他巧寻各种机缘,疏通各样门路而来,或许随随便便拿出一本就能让武学宗师爱不释手如获珍宝。

    而这些珍宝如今都收藏在司马朝义的“书房里。”

    宁贞儿虽是少数能进入司马朝义书房的人,但她仍然小心翼翼,能进入书房并不代表她有多么特别,相反她显得更紧张,不敢乱摸不敢乱看,因为就算是宁贞儿也不知道如果不小心触碰了隐密处的哪个机关又会有哪个隐密处突然出现一枚飞箭穿入其咽喉。

    这书房是司马朝义的密室,他是他的独有的领地。

    “贞儿,十日思过,你思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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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朝义声音飘忽,在干燥的大厅里像是更加干枯苍老。

    宁贞儿躬身行礼,轻轻拧着眉头谨慎的回答:“贞儿思得不该妇人之仁。”

    “错!”宁贞儿心中一惊--

    “你该思得不该错失良机!”

    宁贞儿忙道:“还请义父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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