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不识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苍栖栖
    李执画没有说话看着




分卷阅读27
    薄云山庄的山门,这哪里会苍凉呢?只要有一个人守着,这里就永远不会苍凉。

    宋伯迎着李执画和燕归南进门,待二人走入,铜制的大门便缓缓的关上了,扣门的铜环碰撞在门上发出咚铃的声音。

    ***

    “吱扭——”

    花画仿佛听到一声开门声,是古旧的木门发出的声音花画挣扎着睁开眼睛,眼前还是陈旧的农家小院,木桌木椅和各样的摆设家具,这还是在那老丈的家里!

    花画急忙想去摸索自己怀里的缥缈剑谱是否还在,可怎么也动不了,花画有些急了,催动内息,可居然怎么催动也丝毫没有反应!

    “别动了,你喝下软骨散,便是怎么挣扎也没有力气的。”老丈是声音猛的响起,让花画一惊:“你拿走了我的缥缈剑谱?”

    那老丈也不否认,从怀里掏出那本缥缈剑谱,在花画面前随意的翻看着:“你说这个?”

    花画不答,果然是这老丈取走了缥缈剑谱,而自己如今如同是无法动弹任人鱼肉,刚出龙潭又入虎穴,如今这形势是大大不妙!

    花画狠狠的盯着那人,眼中的气愤不明而喻,是自己错信了他,也是他伪装太深。

    那老丈见花画凶狠的眼神丝毫不觉得生气,反倒轻蔑的朝他一笑:“嗬,缥缈剑谱?”

    那老丈朝花画摆了摆手中的剑谱不屑的道:“不过是本假剑谱而已!”

    “什么”花画不敢置信:“不可能!”

    是不可能,自己也照着剑谱学过,这剑谱并无偏差,而沉迷武学的了空也没能觉察出剑谱有什么异样,又或者难道这老丈所言不虚,自己手里真的是假剑谱,而朝凝阁的那本丢失的剑谱才是真剑谱?又或者剑谱在了空手里的时候已经掉了包?

    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说那么的愚蠢,如果手里的剑谱是假的,那自己就为了一本假剑谱害了薄云山庄,为了一本假剑谱徒劳奔命

    花画其实料想过种种,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剑谱是假的!

    这消息实在令人震惊!花画不信!

    “你不信?”那老丈似乎觉察出花画复杂的心理变化,更加嘲讽的语气反问他。

    花画此时已经不愿再多说半字,既然已经落在他人手里,是生是死也不是多说或少说这几句能决定的。

    那老丈却不死心继续追问:“你这剑谱是从何处得来?”

    花画眼珠一动,依旧不回他。

    那老丈走到他跟前,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你若说实话,我就给你解药。”

    花画心中一动,看来这人并不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事情还有转机,花画试探道:“你先给我解药。”

    “哼,休要耍小聪明,我既然答应你就不会食言。”

    花画思量权衡,还是慢慢开口:“八年前,在去苏州的途中,一个疯乞丐用他换我的马”

    老丈一顿,神色晦深的看着花画:“你可是姓花?”

    ☆、真假剑谱

    花画神色一动,在江湖之中花画除了相识的季月白便从未暴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连宁贞儿也只知道他的江湖名号,明煦。

    而这眼前老丈怎么开口就断定自己的姓花

    花画不知这老丈底细,并不敢冒失作答,仍然保持沉默。

    那老丈见他不说话倒低低的笑起来,感慨道:

    “这世间万物还真是奇妙,兜兜转转该遇到的一个也跑不了”

    说着从旁边腐朽的木柜里取出一只乳白色的小玉瓶,玉瓶通体晶莹和这简陋的木屋并不搭配。里面不知装了些什么,打开瓶塞,一股浓烈的药味散发出来,老丈拿着玉瓶往花画鼻下一扫,花画只觉得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上头,浓烈的气味刺激这他大脑中的每一个神经,慢慢渗透百骨百骸。

    花画微微一动,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没那么僵硬,那药当真是神奇,只是一闻就立刻产生了药效,但花画心中的警惕依然没有放下,那老丈果真如此自持?真的不担心自己趁机跑掉?但那老丈既然给自己解药,就无心要自己的性命,若要自己的性命又何必给自己解药?

    花画心里正乱七八糟的时候,那老丈居然顺手把剑谱一扔,扔在花画的身上,花画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受控制,想要去接已经晚了一步,那剑谱顺势从床边滚落在地上,书纸脆弱哗哗的响。

    花画也顾不上自己身体还半僵硬着连忙去捡,一下子从床上滚落下去,花画抱着剑谱,仔细的拍打上面的灰尘抚平纸张的褶皱,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床畔等待麻木的手脚快点恢复过来。

    那老丈见他如此宝贝那剑谱不由嗤笑:“不过是本假剑谱而已,还当得上什么宝贝?”

    花画并不气恼他的嗤笑而认认真真的道:

    “这剑谱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既然是属于我,我便有责任去爱惜和保护,不然便是亏欠了我与这剑谱的渊源。”

    老丈眼神一动,十分稀奇花画的话:“你若得到了真剑谱还会这么在意这本假剑谱吗?”

    花画想了想:“剑谱的真正意义是记载剑术和功法,就算这不是真正的缥缈剑谱,但它所记载的功法却没有错,一个剑谱的价值也不在于它的名字,而是它是不是真的能训诲世人答疑解惑。”

    那老丈眼中发光,稀奇的看着花画:“我道是很久没有听过这样奇异的话了!花家小子,你倒着实让我刮目相看了。  ”

    “发自肺腑而已。”花画仍然坐在地上,感觉手脚的麻木已经好了许多。

    这一会儿恐吓一会赞赏,这老丈着实不按常理出牌,花画一时间倒不知这老丈也何目的。

    花画心中一动,和这老丈套起近乎来:“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那老丈悠哉哉的坐到自己的木板凳上,端起粗糙的瓷碗喝茶,大马金刀毫无前辈的样子,倒更像一个砍柴人。

    “你不必知道我的姓名。”

    “那前辈有是如何知道我姓花呢?”花画又问。

    老丈呵呵一笑,指了指墙上挂着一只破旧的马鞍,许是长久没有打理,马鞍上落满了灰尘,皮面的马鞍架子也因为长期没有抹油而开裂,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旧马鞍,早已经无用,只不过被挂在墙上做装饰品而已。

    花画细细查看,这马鞍之上居然刻着一个“花”字标记。

    “这”花画不敢置信一般,这似乎是自家的马鞍,自家的马匹上套着的马鞍都有花家的标记,而这千里之外的缥缈峰居然还存留着一只花家的马鞍?

    莫非?

    花画眼神一亮,老丈却话题一转问:

    “你知道真正的缥缈剑谱在哪里吗?”

    花画一愣,真正的缥缈剑谱?自己手中若真是假剑谱,那朝凝阁所丢失的便一定



分卷阅读28
    是真的剑谱了。

    花画试探的回答道:“传闻朝凝阁曾得到缥缈剑谱,却在一年前神秘丢失了,莫不是那本丢失了的剑谱才是真正的缥缈剑谱?”

    那老丈哈哈一笑反问:“那本朝凝阁密室的剑谱?”

    花画狐疑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老丈为何笑的如此得意。

    那老丈转头看向堂内破旧的木桌,那木桌上积攒着各种陈年污垢,都看不出本来的原色,依稀从桌子腿才能辨认出他大概曾是个黄木桌子。

    老丈从破茶壶底下抽出一本册子,用手掂了掂顺手又扔给了花画:“你说这个?”

    花画连忙扑过去捡起,那破旧脏污的册子上赫然也写着:“缥缈剑谱。”

    “居然在您这里?这缥缈剑谱居然是被你拿了去?!”花画惊讶的忍不住开口,一边急忙翻阅手中的缥缈剑谱,这剑谱的确和自己手中的不同,但又有说不出来的诡异熟悉感。

    老丈慢悠悠的把自己的破茶壶归位,语气淡淡:

    “别翻了,这本也是假的。”

    花画手一顿,惊讶的把书合上:“也是假的?这两本都是假的?”

    “既然这都是假的,那真的剑谱又在哪里?”花画急忙问。

    老丈凝眉看着他:“你也想要真正的缥缈剑谱?”

    “晚辈既然是为缥缈剑谱而来,自然想知道。”花画回答的倒也坦然。

    老丈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其实这世上就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缥缈剑谱。”

    花画震惊:“果真?”

    老丈淡淡的看着窗外:“有些东西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

    “这样说来,到底何为真何为假呢?”

    花画已经感觉好了很多,站起来追问。

    老丈不答,反倒微微笑了起来:“这世间万物没有真正的真假,你认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认为它是假的,就是假的,真真假假,看你如何看待罢了。”

    花画并不明白老丈说的什么意思,刚想再问却被老丈打断:“花家小子,你与这缥缈宗确实有缘,待你真正明白我的话后,再来找我吧。”

    “什么?”这是要让他走?

    “这剑谱?”花画手里拿着两本剑谱呆愣的站在那,不知道这老丈什么意思。

    老丈摆了摆手神秘一笑:“都拿去吧,天色已晚,你该下山了”

    花画心中一惊:“下山?可我”话还没有说完,花画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熟悉的昏厥感再次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花画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确实湛蓝的苍空,幽密的树冠,花画躺在草丛里,耳边依然是蟋蟀在爬动时淅淅索索的声音

    这难道又是梦?花画狠狠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前的景象并无变化,花画只感觉脑袋发昏,这是哪里?

    花画挣扎的坐起来,有什么东西随身跌落

    那是两本剑谱和有一个铜制的司南

    花画大惊!自己经历的莫不是一场梦,刚想站起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布满的密密麻麻的伤口,那是动物利爪厮挠的伤痕

    这一切到底是梦还是真?花画抓起司南仔细查看,司南的位置却还在山腰,连离迷雾区都还老远

    花画心中疑云密布却有劫后余生的欢喜: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自己又何必执着呢。

    花画撑着身体走下山,自己上山前居住的草棚依然在原处,远处袅袅炊烟升起,依稀传来农妇呼喊着贪玩孩童归家的声音……

    有道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飘渺峰上飘渺宗,飘渺宗下毒雾生。

    一寸生来一寸死,机缘巧遇砍柴翁。

    ***

    李执画和燕归南坐在薄云山庄的会客厅里,喝着今年新上的清明雨前茶,茶香缭绕,整个屋内都满了茶香的气息。

    上次来时,欢声笑语宾主尽欢,今日一来,还是一样的风景,薄云山庄却没有了主人。

    李执画看着园中的桃树绿叶修长青色的桃儿已经有孩童的拳头大小,结结实实的在树枝上等待生长。

    万物生长,人确会永远定格。

    李执画并不敢让年老的宋伯知道季庄主在朝凝阁的生死不明,只好用试探的口吻问:“宋伯,最近府中可有什么异常?”

    宋伯年老浑浊的眼珠一动:“异常?执画小姐是指什么?可是我家主子出了什么事?”

    老人家的直觉依旧敏锐而迅速,季云白的不告而别让全府上下恐慌,是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平复全府紧张的情绪,而他自己又何曾没有恐慌过。

    李执画不忍骗他,但又实在无法令他无法承受的真相,只好委婉的问:“季庄主出门在外,我只是关心他的近况而已”

    宋伯沉下目光深深的叹息:

    “庄主的情绪一直不好,我也担心他作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薄云山庄就他一个主子,他若出了什么事情,薄云山庄就是没了主心骨!可庄主受了如此大的刺激,我这心中不安啊,反倒是庄主一直安抚我可每每见庄主借酒消愁,我这心里就跟被石头碾过一样”

    说着宋伯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燕归南忙扶着宋伯坐下,安抚的问 :“季庄主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宋伯摇了摇头:“这倒未曾说起”忽然,宋伯像是想起了什么,抓住燕归南的胳膊目光定定的望着燕归南的眼睛道:“是不是我家庄主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那带着浑浊眼泪的灼灼如光让燕归南不忍直视,可沉默的应答更让宋伯老泪纵横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李执画心里也一阵不是滋味,这么大年纪守着这个庄子,日盼夜盼着主子回来,可如今他们却只能带来一个这么不好的消息。

    忽然有一人从门外走进。

    那人身穿墨绿长衫,衣襟处用锦线绣着墨色的花纹,好一个潇洒气派好一个翩翩公子,那人面容俊秀带着意气风发而来。

    只见他信步上前,看着屋里悲悲切切的三人,朗声笑道:

    “季庄主还没死呢!现在哭也太早了些吧!”

    李执画不识,探究的目光看了看面前那人又看向了燕归南,还没等燕归南介绍,那人就先拱手朝李执画行了一礼:

    “初次相识 ,在下蜀地谢秋风!”

    ☆、故人归

    李执画忙也稀里糊涂的回了一礼,悄悄转头看向燕归南。

    燕归南连忙上前无奈的解释道:“执画,这便是我与你说起的那为友人,蜀中谢秋风,我也是托他才查到朝凝阁中季庄主的情况。”

    “既是帮助薄云山庄便是帮助我,原不知谢公子乃是恩人,当再受小女子一礼!”说着李执画又深深的行了一礼。燕归南
1...1112131415...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