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云月虽然吼了黑虎,不过他的话给了她启发。
夜深了,云月望天许久,终于下了决心。
她推开门,走到书案旁,周旷珩头不抬说:“可以回去休息了。”
“周旷珩。”云月轻声唤。
周旷珩抬起头,只见云月的脸凑得很近很近。
云月闭着双眼俯下身去亲他,只亲到了嘴角。轻轻一触后,云月立起来睁开眼,她双耳发红,定定看着周旷珩。周旷珩也望着她,眸色幽深。
“王爷,你想不想要个孩子?”
周旷珩神色一怔,眼里闪着烛光。
“虽然你喜欢男人,但是应该也可能被掰直,你看我怎么样?我身体挺好的。”云月双眼发光。
周旷珩愣愣地看着她,极力抑制住往上勾的嘴角。
云月见他不说话,沉吟片刻接着说:“你不喜欢我?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去帮你找。我可以帮你纳几个小妾回来,说不定你能重新喜欢女人。”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闻言周旷珩完全不想笑了,他冷声说:“出去。”
“啊?王爷你先告诉我……”
周旷珩低吼道:“给本王出去!”
云月娇躯一震,还是说完了要说的话:“你总得要个孩子吧,你这样你的祖先会怪你的。”
“本王数到三,一……”
“我,我走!”云月喊着跑了出去,一边走一边不忘叮嘱周旷珩,“王爷你考虑一下啊。”
云月走后,周旷珩扶额叹气,一边叹气一边又想笑。
首战告败,第二战,云月通过黑虎请了个经验丰富的师父——丽香馆的头牌,风沉姑娘。
风沉什么都不问,专心解答云月的疑惑。
“你看我这样行不行?”
云月正着脑袋,定定看着风沉,朱唇微启,眸光水亮。
“王妃眼里少了些情。”风沉说。
“你告诉我怎么加。”云月说。
“王妃想着面前的人是你最喜欢的人即可。”风沉垂首回道。
“这不用想,他就是。”云月盘腿坐好,摆弄着桌上的月季花,“除了表情,还需要做什么?”
风沉浅笑:“若是情到深处,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云月想了想,记住了这句话。
当晚,云月赖在周旷珩书房,酉时过了都不走。
趁着周旷珩不注意,她缓缓向他靠近,慢慢地坐到了他身边,衣角相触的距离。
云月用手支着头,一截藕臂露了出来,她摆出白日里风沉教的表情。
片刻后,终于引起了周旷珩的注意,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困了就回去睡。”
“我没困。”云月说,心里纳闷,说好的会勾得人移不开眼呢?
“王爷,你看着我。”云月拉着周旷珩衣袖说。
“又想做什么?”周旷珩转头看着云月,目光闪了一下,“本王不会上你的当了。”
云月嘴角勾起笑,向周旷珩移过去一尺。
“我是看你禁欲过久,欲求不满,内火难消,脾气暴躁专门来解救你的。”这句话是风沉教的,说完周旷珩果然变了神色。
云月适时摆出妩媚的表情,她轻咬着下唇,粉面含羞,眸含秋水,一瞬不瞬看着周旷珩。除了眼神,其实表情很别扭。
“从哪儿学来的?”周旷珩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云月神情一滞,恢复过来之后又向周旷珩靠近了一尺。二人之间只半尺的距离。
“书上学的,她们说这样你就会喜欢我。”云月说着还在向周旷珩靠近,近到呼吸可闻。
周旷珩再也说不出话了。云月注视着他的眼睛,她的眼里只有他。
这一刻空气似乎凝滞了,两人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眼里心里都只剩眼前的人,脑子都停止了转动。
等周旷珩回过神来,云月已经抚上了他的衣襟,两人的脸凑得极近。
“好了,你该……”
周旷珩未来得及说完,云月便揪着他的衣襟,双唇印了上来。她没有好好接过吻,只是含着他的嘴唇。可光是这柔软的触感便让周旷珩无法动弹。
云月无意识地伸了舌头,周旷珩呼吸重了些。云月察觉到他的异常,干脆细细舔了舔他的嘴唇。周旷珩神情一动,抬手推了推她,云月却抬手楼上了他的脖子。
软软热热的触感,滚烫的体温,还有温香的味道。周旷珩有片刻沉迷。
云月的动作有些激动,他想起了在京城荷轩时云月强吻他那次。他掐着她的腰,用了点力,还是推开了她。
云月的脸颊绯红,眼眸水亮,如同含了一汪清泉。她嘴唇红润,微微嘟起,有些委屈的样子。
周旷珩抑制着粗气,极力摆出些威严道:“书上学的东西怎能随便拿来用?你日后若是敢这样看别的男人,本王扒了你的皮!”
“我不看别人,我只看你。”云月巴巴地看着他,无比郑重道,“周旷珩,我只喜欢你。”
她说完等着周旷珩回应,两人相视半晌,周旷珩却迟迟不说话。
良久,他垂眸片刻。
“有多喜欢?”周旷珩问。
云月一怔,沉吟片刻说:“最喜欢,喜欢你胜过世上任何一人。”
“比云起还喜欢?”
“不一样……”云月说,“他是我哥,你……你是我最爱的男人。”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周旷珩脸色终于变了变,但他还是说:“可你总是想离开王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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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回来的呀。”云月说。
“若是云家覆灭,而本王袖手旁观呢?”周旷珩问。问完目不转睛看着云月双眼。
云月怔住了,她没有立刻回答。
“你该回去了。”周旷珩说,站了起来。
云月神情不动,周旷珩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我还是会回来的呀,只要你一句话。”许久,云月喃喃道,“可你怎么也不肯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一个点迢迢自己都笑了好久哈哈
☆、凤求凰二
几场大雨下来,盛夏的天气不见凉爽,反而热得更加猛烈。
傍晚,似火骄阳终于要沉入地平线。荀院屋廊下,云月手执折扇,却没有扇动。汗水顺着她的额角缓缓流下,对面的人目不转睛看着这滴汗水,良久才将目光移到棋盘上。
云月放下一颗白棋,猛地摇了几下折扇,顺手给周旷珩也扇了几下。
“热死了,热死了!”云月嚷道,使劲用扇子扇风。扇面上画着一头猛虎,正细嗅山石间的幽兰。
对面周旷珩看着棋盘,思考了片刻放下一枚黑棋。等他抬起头,发现云月竟然把外袍脱了。
“你,把衣服穿上。”周旷珩一本正经道。
“不穿,热。”云月毫不在乎,双眼盯着棋盘说。
面对着云月□□的手臂和肩头,周旷珩的眼珠子怎么也定不下来。一会儿用手支着额头,一会儿左顾右盼张望林中小鸟,最终还是落在了她身上。
大热的天,周旷珩很上火。最后自然而然输掉了这一局。
“我赢了!”云月拍手笑,“后日带我出去,不可赖账。”
“知道了。”周旷珩抢过云月手里的折扇,站了起来,一边向屋里走一边摇着扇子。
“诶,我的扇子。”云月站起来去追周旷珩。
“是本王的扇子。”周旷珩闲闲道,脚步不停。
刚踏进书房,周旷珩突然把云月拉住,放在了身后。
黑虎走进来,只见王爷不见王妃,便说:“王爷,府外有人求见王妃。”
“是谁?”周旷珩来不及按住云月,她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问。
黑虎不明所以,但接触到自家王爷不悦的目光,他识相地将头埋得更低:“那人姓孟,不肯说名字。”
“不敢报上名字,不见也罢。”周旷珩不由分说皱眉道。
“王爷,找我的。”云月向前走一步,离得周旷珩很近了,她扶着他的胳膊,笑道,“带进来见见,若是不认识再轰出去。”
周旷珩睨视云月,云月笑得讨好,他也就答应了。
黑虎将人带到荀院,让那人在院里站着。
云月早穿好了衣服,从窗缝里偷瞄出去,看了两眼,她猛地站起来就要冲出去。
“云月!”周旷珩喊她。
“端绮?”云月听不见周旷珩说话,径直奔了出去,“端绮!”走近了,她确认眼前泪水涟涟的小流浪汉就是孟端绮。
“月姐……”孟端绮哽咽着要呼唤云月,她的月姐姐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拦腰提住了。那男人看向她,他的一身威严和气势骇得她差点儿背过气去。
“放我下来!”云月挣扎着去掰周旷珩的手。
“他是谁?”周旷珩眯眼看着孟端绮,面前这人一身脏乱不堪的衣服,头发包在头巾里,不辨男女。周旷珩的眼神似乎要穿透这个人的身体。
“她是我哥未过门的妻子!”云月喊道。
周旷珩打量了孟端绮一番,放下了云月。
“民女孟韵,拜见王爷。”过了这半晌,孟端绮终于回过神来,面前这个男人除了南邑王不会是别人。她跪下行大礼。
周旷珩还未说话,云月便将她扶了起来:“怎么跑到南邑来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月姐姐,端绮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孟端绮极力维持的冷静一下便消失无踪,她哽咽着,红了鼻头。
云月怎么也没想到,端绮妹子会来南邑,孤身一人,跋涉三千多里,就为了她的一句话。
去年秋天,云月在绝城周宅绝望之时,给孟端绮写过一封信。在信中,云月将自己的处境尽诉,自然提到了云起被打,命在旦夕。她的原话是:若是此次起哥活下来,我绝不会再让他受伤,绝不。
听端绮说起,云月苦笑了下,后来他还是让她哥受了重伤。所以说,誓言还是不要随便发的好。
孟端绮与云起定的娃娃亲,从小便与云月交好。然而她不似云月那般天不怕地不怕,她是个地道的闺秀,温柔娴静,安守本分。虽然也心智坚定,聪明坚强,但轻易做不出私自离家的举动。
“端绮,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沐浴过后,云月看着孟端绮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月姐姐,我……世兄呢?”孟端绮咬咬唇问道。
“他在绝城,一月前来信跟我显摆,他已经是个小小的百夫长了。”云月为孟端绮盛了一碗粥,“你又黑又瘦,多吃点儿。”
孟端绮摸了摸额前垂下的湿发,片刻后抬头问:“世兄何时参军的?”
“我信中都说了啊,你……你莫不是……”云月睁大了眼看着孟端绮。
“月姐姐,我从京城走到岐城,用了四个月又二十五日。”孟端绮毫无征兆哽咽,“我娘要退婚,起哥哥又生死不明,我……我就来了。就是死我也要见他一面。”
云月不敢置信,端绮手无缚鸡之力,不会骑马不会射箭,竟然就这样跑到了南邑来。
“可有受伤?”云月看着孟端绮,神色间满是紧张。
“没有……”孟端绮刚开口就止不住地哭。这一路,她走错过路,饿过三天肚子,遇见过野兽,碰到过劫匪,风餐露宿近五个月,她以为自己到不了南邑了,都是那个人支撑着她。
她想见云起,哪怕一眼也好。
“好妹妹,不哭不哭,都过去了啊,起哥好好的,我很快让他回来见你!”孟端绮不肯细说路上发生了什么,云月也能猜到一些,为安慰孟端绮,她忍不住夸下了海口。
“不用了,只要他好,我就安心了。”孟端绮用手帕拭去眼泪,又是一行眼泪流下来,“我,我在这等他。”
云月皱眉:“我让他回来见你,或者我们找他去!”
孟端绮愣了愣,最终还是埋下了头:“不用了,我……”她没有说完,眼泪先流成了线。
“怎么了?好妹妹,怎么又哭了?”云月心疼,拿起手帕为她擦拭眼泪。
“月姐姐,我是不是不该来?”孟端绮哭得抽噎不断,“起哥到南邑两年,从未有过只言片语,去年……去年你们回京,他都不来看我。”
“月姐姐,起哥哥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娶我?”
“没有的事!”云月否定得极快,“若他要娶妻,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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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真的吗?”孟端绮被云月恳切的语气镇住了,都忘了哭。
“当然!相信姐,我让他回来,也就两三日的事。”云月信誓旦旦保证,“来,先吃饭,你这样子,起哥看见了会心疼的。”
孟端绮被云月安慰好了,一挨着床榻便睡着了。云月火急火燎赶去荀院,让云起回来的事,她还真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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