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作者有话要说: 老子不管你是男是女,老子喜欢你。
啊,死土匪啊死土匪,迢迢不忍心虐他的……
☆、应长天三
一个瘦小的斥候小兵来到面前,巳牧冷着脸漫不经心。
“你怎么确定,你看到的是本大人要找的人?”巳牧问,语气散漫。
“不知大人可认识巳牧大人?”云简心中急切,说话却仍旧从容。
巳牧脸色即刻变了。
云简接着说:“那女子喊了一声‘云起,巳牧,快来救老子’,卑职猜想……”
“她在哪儿?快带我去!”巳牧没有听完云简的话,他拿起案上的剑,嚯地起身往帐外走去。
云简追上去,小跑着才能跟上巳牧的步伐,他一边跑一边说:“她在江对岸,正被一队夷军追捕。”
“什么?”巳牧正要上马,闻言转回身沉着脸看着云简。
两日来,南邑和大夷虽未说上一句话,但已经摆出了正儿八经的两军对垒之势。衢峡江南岸全是夷军,正如北岸全是南邑军。
南邑军早在镇南桥驻了军,而夷军则是今日午时方到。
“午时初刻来报的夷军镇南桥骚动与她有关?”巳牧问道,狠戾的眼神看得云简冷汗热汗交加。
“正是。”云简回答。
“上马,带我去!”巳牧废话不说,即刻上马往营口奔去。随身的暗卫都紧接着跟上了。
云简身形虽小,却也灵活,他翻身上马,追着暗卫而去。
“速去绝城大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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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让王爷不必担心,巳牧定将王妃完整带回来。”巳牧对手下一个暗卫吩咐道。
暗卫得令,分出队伍,往大队人马相反的方向疾奔去。
午时初刻,夷军踏上了镇南桥,南邑军自然看得清楚,正要出兵之时,那领头的小将喊了一声:“终于抓到了,混账土匪劫掠我夷族财物,今日定不放过你!”
虽不能确认那三人是否是土匪,但夷军未过河,他们便没动。王爷早就下令,夷军不主动进攻,所有人不得妄动。因深谙兵之诡道,驻军小将选择了继续观望。
眼看南邑与大夷交战在即,巳牧也没想到,好好的王妃怎么就跑到对岸送死去了。
太阳当空,辐射出的光芒如烈火炙烤着山河。林子里水汽重,经阳光一加热,如同蒸笼般又热又闷。
一铁甲夷军走到小块空地处,朝着遍地箭矢和尸身处喊话。
后面有人喊话,喊的夷语,白云听不懂。他看向章行逸,只见他的脸色变了,从毅然赴死的坚定变成吃了苍蝇般的死绿。白云这下真的松了口气,他收回铜牌,小心翼翼取下来,挂在了腰际。
“说汉话!”白云喊道。他眼里沉沉的,眸子幽深。章行逸看着他移不开眼睛。
“让你的人都别说话,你也装作不懂夷语。”白云压低了声音对章行逸说。
“你要做什么?”章行逸愣了片刻才说。
白云还未回答,后面夷军又说话了,还是方才那个人:“阁下可是南邑王的人?”很地道的汉语。
白云牵唇冷笑,顿了片刻才沉声说:“贵军近来调动频繁,我家王爷派我来打探贵军目的,没想到竟被追杀到如此地步,你夷族当真要毁约造反不成?”
后面的人沉默了。白云看着章行逸说:“我要套军情,待会儿你仔细听他们私下说的夷语,记住他们说了什么。”
章行逸看着白云,点头答应了。后面那人又开口了,他转眸去听。
“此处常年土匪为祸,鄙军不知阁下身份,误以为阁下是土匪。幸而未铸成大错,这就放了阁下。请阁下现身。”那人声音沉稳,语气恳切,想来位次不低。
白云垂眸片刻,扶着大树站了起来,他理了理头发和衣衫,昂首直背就要走出去。
“小白!”章行逸拉着他。
白云侧目看他:“记住我的话。”
看着白云变了一个人一般,章行逸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是啊,只有南邑王能救他们,他无话可说。
白云从树后走出,前方整齐列队的兵马出现在眼前,他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闪。穿过箭林,绕过尸身,白云朝那小将走去。
章行逸紧随白云。他一出来,他的手下也都互相搀扶着围了过来。
当头一人一脸沉稳坚定,一身高高在上的贵气,腰间挂着的正是南邑王的亲令,非其最亲近之人不可得。夷军小将疑心稍减。可他身后几个穿着朴素,满身是血的汉子确实像榕树寨的土匪。夷军小将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阁下是南邑王的人,方才的冒犯纯属误会,还望阁下海涵。”那人彬彬有礼,话毕还施了个拱手礼。
“放你娘的屁!老子死了这么多兄弟,你他娘的让老子怎么涵?”白云还未说话,章行逸当先冲那人吼道。
白云早知道拦不住章行逸,此时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夷军小将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白云,随即苦了脸说:“我们也死了很多人……”
“小爷要见你们将军。”云月语气倨傲,似乎说的是:让你们将军前来觐见。
“这需要通报一声。”那人犹豫了片刻后说。
“可以。”白云牵唇冷笑,“若是贵军不给小爷一个交待,小爷回去以后在王爷面前一告,这林中上千人马都该活不成了。”
见白云生得娇小白净,夷军小将以为不足为惧,此刻见他冷笑着说出这番话,他还当真发怵。
“自然。”夷军小将说,“阁下请稍候片刻。”
巳牧领着人到了镇南桥,逡巡了片刻很快下了决定。
“拔剑,过桥!”巳牧喊一声,率先冲上镇南桥。对岸林中有杀气,他也无所畏惧。
一百多人马踏上桥,蹄声震天,传出了很远。
桥上毫无遮挡,若是要攻击他们,此乃最佳时机,可是对岸静悄悄的,一支箭都未发出。
到了对岸,方发现他们陷入了重重包围,林中围了里外三层藤甲兵,个个弯着弓搭着箭。
看着一双双虎目,巳牧毫不在乎:“洪阿基要宣战?这可不是个好时机。”
后方百名暗卫赶到,溅起漫天尘土。夷军数百人,无一人发出动静。暗卫站定,随意便摆出了可攻可守的阵型,最后一只马蹄落地,场面便静了下来。耳力好的人能听到沉重缓慢的呼吸声。
一人从夷军后方走出来,沉着脸对巳牧说:“我军在此剿匪,南邑军到此有何贵干?”
“方才你们抓了个女人,她是本大人的妹子,本大人来带她回去。”巳牧将出鞘的剑插回剑鞘,看着那人说。
白云被带进了一座营帐,章行逸死活要跟进去。那小将拗不过,见白云一言不发看着自己,他只好不情不愿放他进去了。
主座上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将军。络腮胡眼窝深,眉毛粗,一双眸子如同鹰眼般盯着白云。
“就是你要见本将?”络腮胡子声音粗犷,见了白云便开了口。
“小爷是南邑王的二舅子,见到小爷是你的荣幸。”白云冷笑。
“哼!大言不惭!”络腮胡子语露不屑,“既已见了本将,你可以走了。”
白云眼神一动,随即冷了脸:“呵,杀了小爷手下二十几人,这就想把小爷打发了?”
“本将在此剿匪,是你自己闯进来,早不亮明身份,死了也活该!”络腮胡声如虎啸,看似凶神恶煞。
“你夷军如此剿匪,路过此处的大岳人不知被牵连了多少!”白云换了一副面孔,冷冷瞪着那络腮胡,不仅毫无惧色,气势上还要压那络腮胡一头,“若非今日小爷遇见了,怕是你们已经剿到江那边去了!”
络腮胡神情一僵,滞了片刻才说:“好端端的大岳商人,进林子做什么?还不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闻言白云来不及说话,竟被章行逸抢了:“要不是你们这些绿猪拿着刀子追,爷爷会跑进林子?爷爷在这乃苏镇来来回回了好几年,偏偏今天遭了劫。你们的猪单于要是想毁约宣战,正大光明打啊!看我们的南邑王不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哭着喊着要免战。四年前你们那老单于的猫尿啊,还在这衢峡江里流淌呢!”
章行逸唾沫横飞说完,那络腮胡气得脸都绿了。
“这是小爷路上搭救的南邑人,话说得难听了点。”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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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咳两声,带了笑意说,“但理是这个理,将军你得往心里去啊。”
听了白云前半句,络腮胡刚想发火,待听得后半句,却气得直发抖。
“你们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本将放了你们,你们若是不想走,本将也可成全你们!”络腮胡恼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蠢货。
“要小爷走啊,可以。”白云目光变得幽深,他嘴角勾起笑,“人命偿来。”
络腮胡瞪大了眼,看着白云几乎就要动刀:“不如本将连你一起杀了,谁也不用偿了!”
眼看络腮胡怒火难治,先前那小将抢了话:“阁下要我们如何偿?”
“在南邑,人命自然用的人命偿。”白云仍旧淡定从容,仿佛他身怀绝技,能够视此处千军万马不存在。
络腮胡果然发怒,他猛地奋起,抬手就去抽腰间的刀。帐中站着的护卫小兵也动了枪。
见状章行逸摆开架势戒备,白云却一脸淡然,无动于衷。
“将军!”小将上手拉住络腮胡,“他们是南邑王的人!”
络腮胡气得面红脖子粗,竟然硬是将怒火按了下去。
章行逸收起动作,呆呆看向白云。
“动刀做什么?小爷话还没说完呢。”白云笑未及眼底,“在南邑是人命偿人命,可现在在大夷,用马匹钱财来偿,小爷也勉强接受。”
闻言那小将松了口气,络腮胡则是继续吹胡子瞪眼。
白云索要了许多赔偿,金银马匹,行礼道歉。络腮胡子都给了。
两个小兵送白云和章行逸出来,走到门口,白云突然蹲下身:“靴子里进沙子了,让我缓缓。”
小兵一脸不耐烦,却也不敢催促。帐内响起了交谈声,说的夷语,络腮胡的声音挺大,但那小将说的便听不清了。
听了三两句后,章行逸突然提起白云便往前走。
“走了!老子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章行逸一边说一边大步疾走,走远了才停步,放下白云。
白云和章行逸默契地抬脚往前走,仿佛他们出了帐便未停留。方走出两步,身后传来掀帐帘的声音。
凑齐了马匹金银,那小将看着白云和章行逸上马,亲自送他们出营地,怕他们回来似的,硬是看着他们过了镇南桥才走。
方过桥,白云便问章行逸:“方才在营帐外听到了什么?”
章行逸看向白云。白云皱着眉,一脸凝重。
“没什么。”章行逸看着他说。
“我要去绝城大营。”白云不疑有他,“我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他们还放走我,不正常。”
“我知道一条近道,我带你去。”章行逸看着前方说。
“好。”白云皱眉想事,章行逸提议,他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沿管道行了不久,九人九骑向西转入了另一条道。章行逸领头狂奔,很快便没了踪迹。烈日斜照,林中尘土很快归于平静。
☆、渔歌子一
烈日开始偏西,大地却温度不减。连日晴好的天气晒得土地干裂。一队人马飞奔而来,惊起扬尘漫天。
“云简!”一青服黑甲小兵从山坡上冲下来,从尘土里朝那队人马大喊。他顾不得糊了满脸满嘴尘土,拼命大喊,“云简!云简!”
前方领头的人听见了喊话,一声“停”以后,一百多人的骑队瞬间停下。
小兵即刻跑上前去,跪地行了一礼后站起来转身对云简说:“不是让你早去早回吗?那个女人被一队人马救走了!”
云简精神一振,跳下马背急切问:“是谁救的?去了何处?”
王震还未回答,他跪过的大人从马上跃下,眨眼间便到了他眼前。
“大人,这是与卑职一同发现那人的斥候王震。”云简对巳牧说。
“废话少说,她被谁救了,去哪儿了?”巳牧看着王震问。
“回大人。卑职看不出他们的身份。可以确定他们是岳人,但不是南邑军的人。他们骑着马,沿官道去了。”王震说。
王震的话音一落,巳牧便回到了马背上。
“云简是吧?你把这两个女人带去绝城周府。王震自行其是。”巳牧说完,带着他的人马继续飞奔。
方才闯入夷军驻地,闹了半天给他这么两个女人。宣兰院的丫鬟,他虽然见过其中一个,却没记住她的脸。若非看见云曦手里的折扇眼熟,他差点儿转头就走人了。
带走了两个丫鬟,再问那夷人,却说他要找的人已经先他一步过河走了。
大战在即,一个后宅女人这么多事儿,巳牧简直烦透了。若非看在她是小云子妹妹的份上,他早就回去守着王爷了!
巳牧带着人沿官道奔驰,转过一个弯道,前方有滚滚尘土沸腾,不少于千的人马向他们而来。
“停!”巳牧勒马喊停,大队人马即刻停下。
队伍靠近,巳牧看见了南邑军的旗帜。队伍中间,是南邑王。
巳牧下马,他身后的暗卫跟着下马。南邑王带了千骑,走到巳牧跟前了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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