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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邑王妃从军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度迢迢

    “加上王爷的亲令呢?”云月的眸色在火光下仍旧深沉。

    吴缨和巳牧都沉默了。

    “如何,帮不帮?”云月看着前方,马蹄飞溅。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巳牧率先回答,说完又地补了一句,“只要你能救回王爷。”

    “吴缨?”他半晌没有回答,云月只好问一遍。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没有他她还有奉姜,虽然说服力差了些,加上巳牧的话,还是搞得定。

    片刻后,吴缨的声音传来:“回营后,你去找那细作头领,我来替你应付刑将军。”

    “好。”夜色里,云月的声音似乎有光。

    从知道王爷还活着开始,云月说话就没有犹疑过。除了王爷,吴缨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定风波一

    天上繁星闪烁,地面火光通亮。

    见是吴缨和巳牧,守营小将直接放了行。

    方走近校场,便见一队人在场边立着,其中以邢戊芳为首。他身边是各营大将,还有几个副将。

    奉姜、郑雪城等人都在。

    云月下马,连行礼都免了,拿出周旷珩的亲令,直接对邢戊芳说:“王爷临时将南邑军交给了我。”

    邢戊芳一脸沉郁,看着云月和她手里的亲令没有说话。

    后面吴缨和巳牧走上来。巳牧站到云月身旁。吴缨朝邢戊芳行礼:“将军,这是王爷的幕僚,白云。王爷被俘之时让他暂管南邑军。”

    吴缨说完,奉姜也排出那一众人,对邢戊芳恭敬道:“将军,确实如此。”

    邢戊芳不说话,双眸隐在浓浓花眉下,神色不甚明了。

    场面诡异地静了下来,可闻不远处火盆里柴火哔啵作响。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像逼宫造反。

    除了云月手上的亲令确实不是假的。

    “刑将军不必如此戒备,我不会让南邑军做什么,我只望将军莫要妨碍。”云月直视邢戊芳,不卑不亢,也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我还有极紧要的事情办,稍后再与将军细谈。”云月说着给巳牧使眼色,巳牧便带着她走了。

    邢戊芳没有拦,有王爷亲令,加上见证了王爷被俘的亲兵大将,还有赶去救没有救到人的大将,以及那些个平日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暗卫头头,就算有质疑也被强行压下了。

    这眼熟的小伙子周身的气势快赶上王爷了,这样的气势,无论他年岁多大都具备不了。

    邢戊芳看了一眼天,天下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

    找到细作头头的营帐,云月和巳牧直接闯了进去。

    巳牧眼疾手快,在那小子还没说话时便把他摁倒了。

    “巳牧大人,你这是做什么?!”那小子一身普通小兵的墨绿军服,脸被巳牧按在桌上,被挤压得变了形。

    “巳牧,放开他。”云月坐到他对面,让巳牧放开了他。

    巳牧放开了那人,却站在他身后,随时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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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再次制服他。

    “此时南邑军由我指挥,包括你在内。”云月开门见山,她将王爷的亲令放到案上,看着他说,“我有两件事。”

    李秦直起身,对巳牧翻了个白眼,才转头看向云月:“我们大人吩咐过,见此令加暗卫头子如见王爷,你说吧。”

    “第一,大夷丞相呼肃辽出什么事了?”见相非的人好用,云月也不说废话。

    李秦正眼瞅了云月一眼,顿了片刻说:“呼肃辽上月得了急病,已经在家躺了近一月。”

    “他是否知道大夷军中发生的事?”云月问。

    “洪阿基封锁了丞相府的消息,朝中的动静,呼肃辽什么都不知道。”李秦确定地说。

    “好。”云月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第二件事,无论用什么方法,你给我把那老头儿从病床上抠出来。”

    李秦微愣,随即为难道:“此事有险,我的人可能会暴露。你确定这样能救回王爷?”

    “至少能保王爷平安。”云月冷声道,“你若是小气,放把火把丞相府烧了。”

    “这样也行?”李秦表示惊奇。

    “行不行在你,要赶在苏慷玛回到莨罕之前。”云月说完站起身便走了。

    目送巳牧跟了出去,李秦摩拳擦掌笑:“耍久了阴招,终于可以干一票大的了!”

    走出营帐,云月对巳牧说:“李秦要做的事极为关键,你派几个人保护他。”

    “好。”巳牧答应下来,“接下来做什么?”

    “等。”云月只说了一个字。

    巳牧不明白,却也没有再问。

    中军大帐里站满了人,一个个围着中央的沙盘,满脸凝重。

    见云月进来了,他们齐刷刷转头。十几道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看着一双双或期待或质疑或信任的目光,云月心里只虚了一瞬。

    “我只负责想办法救回王爷,南邑军中的事还是归刑将军管。”云月站在门口说,“若需要各位协助,再说吧。”

    帐中静默了片刻,邢戊芳动了动眸子说:“你说南邑军此时该如何?”

    云月愣了愣,随即转眸掩下了眼里一瞬间的茫然,她看着邢戊芳说:“照战时一般戒备即可。”

    邢戊芳没有回应,只是转过身,对在场的将领下令。

    将军们一个个领命出去了,邢戊芳看了云月片刻:“亲兵营留给你用。”说完也走了出去。

    帐中只剩下吴缨和云月两人。

    “今晚你就歇在王爷帐中。”寂静中,吴缨破天荒率先打破沉默。

    云月抬头看他一眼,侧过身看着沙盘。

    云月撑着沙盘边沿,方才所有的坚定瞬间消散,她长出一口气,语气终于透出无力来:“玩人心,我玩不过相非;论计谋,我赶不上周旷珩;比武功,随便哪个小兵都可以把我灭掉。你为什么……”云月垂眸顿了一顿。

    “毕竟世上只有我们王爷是完美的。”吴缨一本正经抢话道。

    转头看着吴缨的样子,云月想笑,没笑出来。

    “我有判断,我是真的相信你。”吴缨突然埋头对云月说。

    云月愣了片刻,面色好了点。

    “我现在不需要做什么,你去忙你的吧。”云月走到上首案前坐下了。

    吴缨站了片刻,正犹豫,帐外有人求见。

    “进来吧。”云月用手撑着额头,脑袋要垂到案上了。

    一片窸窣声后,帐里多了个人。云月抬起头,眼里故作的坚定和深沉立马垮了。

    “阿月,有没有受伤?”云起一身戎装,看起来英武不凡。他几步走到云月面前,毫不掩饰眼里的担心,“告诉哥哥。”

    “二哥……”云月看着云起,眼里瞬间溢满泪水,“我没事。”云月说完深深呼吸几次,一口气没喘匀,两颗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阿月,没事,有哥在。”云起顿时眉毛都要起火了。

    云起把云月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吴缨看着云月和云起,愣了好一会儿。

    云月把额头抵在云起肩头,不住抽噎:“我去晚了,没接到他。”

    “别怕,哥哥替你救回来。”云起拍着云月脑袋说。

    云月从云起怀里出来,揉了把泪眼,看着他苦笑:“你有什么办法吗?”

    “想想就有了。”云起看着云月,满面柔和,“这是南邑军的事,你不应该掺和。”

    这话云起说得小声,但吴缨岂能听不见。吴缨转眸看向云月。

    “我也不想……可他是周旷珩。”云月对云起说,眼里又有了坚定,“事情这么大,只是因为他是南邑王。”

    “我今日才知道,他有多不容易。”云月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也不喝,“要是他平安回来,我再也不闹他了。”

    “我什么都听他的,他不想我乱跑,我就乖乖呆在他身边,他嫌我烦,我就悄悄看着他就好。”云月看着杯子发呆。

    “阿月……”云起从未见到云月如此卑微虔诚的模样,他心疼得不能自已。他们一家疼到骨子里的小妹,应该被当做珍宝捧在手心呵护,而她却爱上一个南邑王这样的人,受尽煎熬。

    云起捏紧了拳头,却什么话都没说。

    “我该走了。郑雪城只给了我一刻钟,既然你好好的,我回营了。”不一会儿,云起起身走了。

    云月抬起头,才发现吴缨还在。

    吴缨站直了,正要退出去。

    “大夷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云月对吴缨说,“安几个亲信在帐外,我或许用得上。”

    见云月用自己用得越来越顺手,吴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听完方才云月和云起的话,他反而松了口气。

    “是。”吴缨答应一声,终于退了出去。

    云月一宿未眠,第二日一早出大帐四处看了看。

    世人盛传南邑王长得好看,是个断袖。见到周旷珩之前,云月觉得传言不可信,见到他之后,立刻信了第一个传言,两年下来,第二个传言可能也并非空穴来风。

    可是见识了南邑军之后,云月觉得世人的八卦真的可以掩盖很多东西。她想不通,为何没人传说他是带兵奇才呢?他明明是靠才华吃饭的人,怎么世人的两个传言却愣生生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叛逆小白脸呢?

    周旷珩被俘一夜后,南邑军的军心已完全收回。

    斥候照常打探军情,各处驻军照常到位巡逻,绝城大本营中,各兵种照常备战,照常训练。一切就好像他还在军中,随时能指挥南邑军打一场大仗。

    绕遍了整个绝城大营,云月所见军容整肃,全无乱象。

    唯一提醒她南邑王被俘的一点,是一直跟着她的两人,吴缨和巳牧。

    “你们别跟着我了,忙自己的去吧。”云月停在校场边,转头对二人说。

    吴缨和巳牧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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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缨没说话,巳牧则是巴巴看着云月说:“王爷不在,我没事可做。”

    云月有些恼火,看着傻呼呼的两人还是压下了火气,她知道,她火大是怕了,怕辜负他们的期望。可是怎么没有人替她考虑啊,她比他们都担心,她想一个人待会儿,茫然看看天也好。

    “你们去帮我看着斥候营和细作,有消息好把人挖过来。”云月叹了口气说。

    “我手下的人派了一半出去,剩下的都在那边。”巳牧说。

    “亲兵营也是。”吴缨说。

    云月扶额,狠狠跺了一脚,绕过二人往中军大帐疾步而去。吴缨巳牧不约而同跟上。

    晌午前一斥候被拖到云月面前,吴缨和巳牧的人杵在他身后,斥候小兵没被敌营震慑,这会儿却被自己人吓得满头大汗。

    云月横了帐前两人一眼,蹲下身对那小兵说:“他们做得不对,我待会儿罚他们。现在说吧。”

    “是。”小兵行了个礼才说,“边境各处夷军已退至距衢峡江五百里处的临沧城,并在城郊安营扎寨,大将苏慷玛领约五千人把王爷往南带去,已到松丘。”

    “临沧城里有多少夷军?”小兵说完,云月即刻问。

    “三万有余。”小兵回答。

    “苏慷玛还有多久到莨罕?”云月又问。

    “不出两日。”

    云月沉吟片刻,让小兵先退下了。

    “李秦那边如何了?”云月问巳牧。

    “那小子动作快,我的人早上就传来消息,他已经到莨罕城了。”巳牧说。

    “早上就有人来报,为何不跟我说?”

    云月皱眉沉脸,唬得巳牧一愣。

    “我,我以为……”看着云月沉肃的脸色,巳牧只得垂首道,“我错了。”

    “知错要改。”云月缓了语气,“军机如何重要,王爷肯定跟你们说得不少,我不想赘述。”

    “嗯。”巳牧埋头,语声听起来有些委屈。吴缨暗暗拍了他肩背一把,巳牧抬头,见白云还严厉地看着他,他站直了,吼道:“是!”

    云月皱眉片刻,欲言又止,最后说:“算了。”

    巳牧不是军士,周旷珩从前定然没有如此用过他,以后肯定也不会。

    “岐城那边有什么消息?”片刻后,云月转而问。

    与巳牧一对比,吴缨就专业多了,立马知道云月问的什么。

    “昨日事发后,军中立刻便派了人去岐城,相非定已知晓,但此时还没有消息。”吴缨回答。

    云月沉吟片刻,用手支着下巴思索了良久问:“是否军中将士都知道了此事?”

    “是。”吴缨回答。

    “百姓呢?”

    “刑将军下了死令,将消息传出军营者斩。”吴缨说。

    云月看着吴缨,声音很沉:“京城有没有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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